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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妈的这大夫有毒吧,一直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的,撘一下脉摇一下头,搭一下脉摇一下头,她真的不是羊癫疯?
你这样是会吓死人的好吗!!
“啧……唉……”
尼玛!
“你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啊?是生是死给句痛快话行不行!”我冲过去抓着那大夫的衣领,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打你!
“云锦,到底怎样,你直说便是。”连洛清远都看不下去了。
“回陛下,她的毒性倒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只是很奇怪,我还从未见过哪种□□能让人如此嗜睡,甚至一睡不醒,倒是……啧……”
这大夫又自顾自的嘀咕了一会,“微臣先替她施针拔毒。”说着,从一旁拿出针包,环顾了一周,“你们且先出去等候。”
几个小屁孩看了看我,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尼玛……我也不放心啊!
“你们出去吧,我在这守着。”我冲她们点点头。
大夫没说话,算是默许了吧,转眼一屋子人就走光了。
“大夫,你刚才说,没有毒能让人如此嗜睡,是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怀疑,我先替她施针看看吧。”那大夫说完就认真的挑着针,哎不是,什么叫看看吧……不知道具体情况,直接下针,真的好吗??
“哎哎哎,你施针就施针,你……你你……你脱她衣服干什么啊啊w(Д)w?”妈的,这不是碰上色狼了吧,二话不说就脱安骆城的衣服!我赶紧跑过去拦下,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大夫一愣,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还想不想救她的命了?”
“我……可是你……”大夫把我推开,扯了扯安骆城的衣服,还好还好,只拽到了肩膀以下,露出小小小半截胸部。
虽说……非礼勿视……我捂着眼睛,却还是忍不住从指缝偷看,粉颈……香肩……啧啧啧……
哎不是!这是什么鬼大夫,拿着那一指长的银针在安骆城胸口一顿扎,活生生的把安骆城扎成了刺猬,一点美感都没有了!!没有了!!看的我都瘆得慌,直捂胸口。
不一会,大夫停了手,观察着安骆城的情况,我也凑过去瞧了一眼,就见安骆城呼吸急促,面色红……红润……什么鬼!
“大夫,你这是……你……你靠不靠谱,有没有行医执照啊!!”
我正吐槽着,安骆城突然面色急变,紧皱着眉头,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正不住的往外流淌着。
“哎哎她又又又又吐血了!”
“嗯,等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大夫异常淡定,拿着毛巾替安骆城擦着嘴角,原本黑色的血液也逐渐变得鲜红起来。
卧槽,这么简单?就随便扎几针就好了??那我那么担心干什么??
安骆城不再吐血,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只是依旧在沉睡着。
大夫搭着安骆城的脉,紧皱着眉头,一脸犯难的表情。
“大夫,她没事了吧?”
“嗯。”大夫点点头,把安骆城的胳膊塞回被子里。
“安心准备后事吧。”
w(Д)w啥?
我他妈?我听到了啥??
“你说什么??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我拎着那大夫的脖领把她拽了起来。
“唉。”大夫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推开我的手。
“刚才我就觉得很奇怪,什么样的东西能让人如此嗜睡?她体内的毒素清了大半,虽已无大碍,但这蛊,我确实束手无策。”
蛊?
什么……什么玩意?
“什么蛊?”听得我一脸懵比啊,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么……又中了蛊?
“我对蛊术涉猎的不多,她中的,大概是眠蛊之术,中此蛊者,只有一个特性,就是嗜睡。此蛊眠于体内,会汲取宿主体内的养分及精气,使宿主整日无精打采恹恹欲睡,直至在睡梦中死去。此蛊,除非施蛊者主动解除,否则……”
大夫没再说话,我尼玛……一身冷汗……
这翌王……这翌王也太他妈的歹毒了吧!下毒不算完,还要种蛊?她到底是有多恨安骆城啊!!!
“就没有其他的解法吗!”
“你你你……你先……咳……冷静点,你就算是掐死我……也无济于事啊……”
我赶紧把手松开,刚才好像是太激动,不知不觉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是大夫,又不是巫师……”大夫略显不满的揉着脖子,皱眉沉思着。
“咦……”
“怎么了?是不是想到解法了?”
“哦,那倒没有,我只是想到这蛊虫的习性。”
“什么习性?”
“此蛊畏寒,尤为喜欢温暖的地方,但又不会轻易离开宿体……”
“要不……”
“怎么?有办法了?”我抓着大夫的肩膀盯着她看。
“还是准备后事吧。”
“你!你好歹也是个大夫啊,不知道治病救人是你的天职吗!张口闭口后事后事,我告诉你,她要是死了,你就得替你自己准备准备后事了!”呸,什么东西!
“怎么了?”
估计是我叫嚷的声音太大,虞王掀帘进来瞧了一眼。
“回陛下……”那大夫赶紧把事情详细说了说。
“可有解法?”虞王的脸色异常难看,你别说那大夫了,连我都有些发毛了。
“有是有,可……”
“妈的你刚才不是说没有解法吗!”我抓着那大夫的衣领就要揍她!
“以命换命之法,与没有又有何异?”那大夫也是难得的正经神色。
“什……什么?以命……换命?什……什么意思?”我有点懵,以前看电视,看小说,总能看到什么一命换一命的桥段,当时总觉得好狗血,一笑了之。
可眼下,发生在自己身上,却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眠蛊不会轻易离开宿主,但如果新的宿体比原宿体好,并且愿意主动接纳它,它大概是会主动更换宿体的。”
“这位将军被蛊虫蚕食了多日,必定已然元气大伤,眼下但凡有人愿意接纳这条蛊虫,都能换她一命,可如此一来,新的宿主就……”
我点点头,明白了……
就是要让那条蛊虫从安骆城的身体里出来,换个身体待着……
我跌坐在桌边,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信念。
安骆城,不能死。
好,她不能死,那么谁来为她死?
我相信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人有很多,如果是在电视里看到这种事,我大概会觉得很好笑,随便找个身强力壮的人,把那蛊虫弄出来不就完事了么。
可眼下,我发现,我根本办不到……
根本……办不到……
……
“这蛊虫……是通过什么样的形势转移宿体的?”
心中大概有了决定,但我得把该了解的都了解到。
大夫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嘴?”卧槽?
“从嘴巴钻出来??”
我他妈……
“蛊虫……就是……虫子么……”
我咽了咽口水,我他妈……最恶心虫子了!!!
大夫点了点头……
我……我好像有点腿软……我觉得……我大概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我看着帐外小屁孩们的身影,这事……不能告诉她们。
我走到床边,看着呼吸平稳,睡的正熟的安骆城,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脑中不停的闪过小时候的画面。
我非要赖在她怀里,她一脸嫌弃,却又用这只温暖的大手搂着我的腰身。
我说她太凶了,不温柔,她一脸平静的拎着我的后脖领把我扔出了帐子,自己坐在帐中生闷气。
她打过我,骂过我,凶过我。
却也抱过我,哄过我,亲过我。
她把她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我。
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救她。
“阿娘啊……以后……我……我再也……气不着你了……”
我笑了笑,张开她的手心,把脸探过去,蹭了蹭。
原本我就不属于这里,贪恋了这七八年的美好,够意思了。
“大夫,有什么要准备的。”我倒是出奇的平静,回头看看那大夫。
大夫有点惊讶,“你……你要……”
“安溪,这事,你不跟她们商议一下么?”洛清远皱眉看着我。
“虞王陛下,这件事,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我一个人可以做主。反正中了这蛊,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你放心吧,我会坚持到等你拿回那十五城的。”
洛清远蹙了蹙眉,一脸严肃,末了,叹了口气,“嗯。”
……
不多时,大夫命人搬了一个澡盆进来,里面满满一盆凉水。
“把这位将军放到凉水中,蛊虫耐不得寒,你以口对口,蛊虫感知到温暖,自会钻到你的体内。”
“哦。”我正要抱安骆城。
等等。
她刚刚说什么?
以……口……对……口……
喵喵喵喵喵?
卧槽!我这可是初吻初吻初初初吻啊啊啊!竟然是跟安骆城!?
我他妈……我是不是吃了大亏了!!!
要不……我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口对口……口对口……
如果只是单纯的口对口,应该也还能接受吧,反正她也亲过我的脸嘛……
咦……可是怎么想……啧……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那个……大大大夫啊,我……我多问一句啊,我我我……用……用不用……用不用……伸舌头啊……”
叽叽叽……
大夫黑人问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