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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委书记人选确定后的庆功宴上,廉杰把那个一千万的银行卡又重新交给了薛白。但薛白却不接。“我撒出去的钱从来就没有再收回来的先例,我做过的买卖,就从来没有买不着的东西。合同已经签了,就必须兑现。这是社会的法则,也是法律的要求。”甜蜜蜜慢悠悠的闲适里透着无限的淡定。
“怎么?你还非要破坏现在这和谐的局面不可吗?”书记的微笑里多少有了些威严。
“怎么我却成了破坏者?是有人说好了的,如今又不算数了。我一个弱女子只有受人欺负的命,被人欺负了还连话也不让人说一句?”薛白嘟哝着性感诱人的小嘴叫着冤屈。
“谁欺负你了?再说在这个府城里谁又敢欺负你?你不去欺负别人,别人就感恩戴德阿弥陀佛了。”看着眼前的美人,书记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还说不欺负,白纸黑字写好的也不算数吗?”雪白杏眼圆睁。
“不是说好了的拿了你的钱,才离婚的吗?现实是人家没有拿你的钱,你怎么向人家要人?”书记只好再次解释。
“你看字据,明明说好了的,先离婚,后娶我。堂堂的市委书记还能说话不算数?”薛白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手机,内有一张字据照片。
“对啊,你看字据上说的明明白白嘛,离婚后一定娶你,现在不是还没有离婚嘛,这事怎么能着急呢?”书记急忙解释。
“你别耍赖,你看,明明是:我保证离婚,后一定娶薛白女士为妻。这可是铁证。”薛白一脸的笃定。
“你……”书记想狡辩,但硬生生止住了。是啊,他无话可说。他能有今天,这次还真亏了她薛白的大力资助。没有薛白的巨大财力公关,他这个市委书记的位子还真坐不稳。面对现实和眼前的美女,书记内心的天平真的开始倾斜了。但他苦于无法向自己的结发妻子开口,也无法面对早已成年的儿子。多年在一起培养起来的亲情还真不是说断就能够断得了的。
“我知道你不好开这个口。那好办,恶人就有我来当,只是你别阻拦。这种见不得人的日子我过够了。”薛白的眼泪说来就来。
“你可别胡来哈!”书记立即制止。
“你看我像胡来的人吗?我只是去找她好好谈谈。”雪白说得波澜不惊。
得到书记默许的薛白胆子陡然大了起来。一直以来,市委书记夫人那是她最怕的人。因为那是市委书记的夫人,是市委书记利益的代言人,是市委书记最坚固的利益联盟。自从她年轻时开始榜上当时还只是县委书记的廉杰时,她一直就像小偷一样认为自己是在偷书记夫人的财富。虽然她偷的是人,但大权在握的书记本人就是巨大的财富。现如今,市委书记与夫人的联盟松动了,甚至书记对书记夫人产生了厌恶。领导的好恶往往都能够决定一个城市的发展,更何况一个家庭?于是,得到尚方宝剑的薛白开始了自己的计划。第一,她开始在公开的场合再也不避讳自己的身份,俨然以市委书记夫人的身份出现,虽然她现在还不是正式的,连准夫人也不是。但她必须勇敢地迈出这第一步。既是在试探,也是在向正式夫人宣战。因为只有在战乱中,她才能够有机会找到对手的致命要穴。经过一段时间的挑衅式宣扬,她确信决斗宣言早已经送达对手那里。但对手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立即判断出对手已经是失势的掉牙老虎了,根本没有了接受挑战的实力。于是,她又紧追不舍地迈出了第二步——直接上门宣战。不过她是做好了包括录音等一切准备手段的挑战。而对手却没有任何应战的准备,真的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薛白第一次走进市委书记夫人的家里。这是市委大院家属院的单元楼,老式的四层砖瓦结构,只是面积大点儿。进门后的第一眼,雪白就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室内摆设可以用寒酸来形容,当然是以她的消费水平来衡量的。
“他让我来告诉你,在这个协议书上签了字,这是给你的报偿。”薛白开门见山,直接向书记夫人推过去一张银行卡。
“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你给我滚出去。”书记夫人发怒了。
“怪不得他不喜欢你,真是没有修养。我今天来,代表的就是他,有没有资格你应当最清楚。”薛白成竹在胸,显得不温不火。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要谈,你让他廉杰自己来,随便来个什么山猫野兽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书记夫人一直火气很盛。
“满嘴脏话,没有修养,真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你也不用说那些没用的气话,这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今天代表他来就是来解决问题的。如果认真地谈谈,还真能解决些实际的问题。不然,什么都落不着可真没有地方买后悔药去。”得到尚方宝剑的薛白底气十足。
“少拿你那些臭钱来吓唬人,老娘我才不稀罕你那些来路不明的黑钱。”书记夫人从一开始思维就游走在赌气的边缘。
“我的钱也是一分一分辛苦挣来的,你不要信口开河。”薛白最容不得别人说她的钱来路不明。
“你说的好听,还一分分辛苦挣来的,谁不知道你洁白建材公司的钱是怎么来的?你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都能不清不楚地生下俩孩子,鼓捣出些钱来又有什么难的?还洁白公司,我看就是他廉杰和你薛白昧着良心贪赃枉法的黑证。老老实实跟我认错道歉也就罢了,不然,我到省委领导那里好好说道说道,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书记夫人只顾自己嘴上痛快了,哪里想到自己的畅快痛诉真的踩到了他人的痛脚。
“痛快地拿着这一千万,好合好散,自己的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不然,你可要对你今天的行为负责。”薛白这时才感到有些压力。
“你不要太得意!你现在能显摆的这些,原来都应该是我的!是你从我手里偷走的!你不但偷窃政府的钱财,你还偷人家的男人,真不要脸!”原配夫人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你一个没品没味的老女人你有什么资格拥有这些优质资源?不是因为你沾了市委书记的光,你连一个普通的小市民都不如!还真敢舔着脸说都是你自己的!不是瞧不起你,就是这些好东西现在交到你手里,你都拿不住!你睁开眼睛看看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你手中的优质资源?自己手中的珍宝都不知道珍惜,你也怨不得别人争夺。现代社会的生存法则就是弱肉强食。你自己不争气活该被人欺负。”稳住阵脚的薛白想从心理上击垮对手。
“不是为了他廉杰的好名声,我们娘俩何至受这委屈?是他昧良心的廉杰卸磨杀驴。”书记夫人只顾一味痛诉,根本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语句。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一半,咱们的好书记就是英明。”年轻的薛白立即抓住了对手语句的蹩脚。
“你少在我这里耍嘴皮子抖机灵,趁早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家!不然我叫警察了。”
“好,今天我诚心诚意来找你谈谈,既然你这么不通情理,我也没有什么跟你好谈的了,咱们法庭上见吧。”薛白载着满满的收获满意而归。
回到公司的薛白找人对整个谈话录音做了技术处理,然后他把处理好的录音就放给了市委书记听。当听到他的死婆娘要找省委的领导好好说道说道的时候,廉杰的眉头拧得越发紧了。
“他原来是想毁了我!真是作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想挡我的道,我让他好看。”市委书记气得咬牙切齿。
“你说怎么办?只要你指个道,我薛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雪白信誓旦旦。
“最好能让他闭嘴,省得她到处嚷嚷给我惹麻烦。”书记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之事随口作着批示。如果能够让自己的那个老婆娘别到处宣扬,自己内部解决了,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保证你满意。”她薛白故意曲解了书记的意思而且她向来执行书记的命令不打折扣。
送走书记,她电话找来了自己的亲弟弟薛二。“找个可靠的人,把那个老妖婆给做了。这是咱们难得的一次好机会,今后咱们就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
“这能行吗?上面那人他能同意?”薛二虽然勇猛但不鲁莽。
“他不点头我能胡来吗?那老妖婆知道的太多,她不闭嘴,早晚有一天我们都要麻烦。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人死了,嘴自然就闭上了。薛白布置起这样的事情来很是从荣淡定。
“那行。姐你就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了,保证让你满意。”听惯了姐姐命令的薛二没有半点儿犹豫。
薛二就找了一个比较得力的手下,又到外地的二手车市场悄悄弄来了一辆旧皮卡。
自从上次薛白到市委书记夫人家里去过以后,市委书记就再也没有进过这个家门。书记夫人的心情就很不好,可又没有任何办法。她既不能到市委大院里去闹,更不能向省委有关领导反映,她还盼着自己的男人能有回心转意的那一天。她认为,毕竟二人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十年,感情虽然淡了,但亲情还是有的。她可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自己男人的前途。这些年就都是这么过来的,她早已经习惯了。在她的心目中全部的都是儿子和丈夫,唯独没有她自己。廉鹏后来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本打算跟父亲好好谈一谈,但被母亲阻止了。爷俩还能谈什么?自己的宝贝儿子再为了她跟自己的老子打起来,最后吃亏的一准还是自己的儿子。廉鹏知道母亲的情绪不好,就故意让母亲天天接送孙子到幼儿园。小孙子是母亲最好的安慰。市委机关幼儿园离家属院并不远,步行来回正好借机散散心。
这一天,廉鹏手头的活不多,处理完几件不急的事情,就跟媳妇晴晴联系今天晚上带母亲和孩子到新开的一个农家院去吃地锅鸡。他主要是想带母亲出来散散心。这些天来母亲确实很苦闷,他不想让母亲憋出病来。于是就早一些下了班,开了车接上在广电局上班的妻子就一同赶到市委大院机关幼儿园。他们知道这个点应该是母亲接小孙子的时间。
远远地,廉鹏就看见了母亲站在幼儿园门口正向院里张望。因隔着一条马路,廉鹏停好车跟母亲打招呼。见幼儿园还没有放学,母亲就朝廉鹏的车子走来,廉鹏见状就与妻子一同下车迎接母亲。可就在这时,一辆墨绿色的皮卡呼啸而来,直接把母亲撞出了十多米远。车子根本就没有停的打算,一溜烟飞驰而去。廉鹏惊呆了,第一反应是去看躺在马路中间的母亲。在奔跑的过程中,他下意识地瞧了一眼远去的肇事车,但肇事车根本没有牌照,只是一辆半旧的墨绿色皮卡车。母亲软软地斜躺在地上,暗红的鲜血从脸上、身上还有不知哪里流淌出来,地上流了一大片。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把母亲抱在自己的怀里,眼泪刷拉就流了出来。慌忙赶过来的妻子也被吓得哇哇大哭。周围的路人也逐渐围了上来。好在廉鹏也是个男人,还没有慌乱到失去理智。他立即掏出电话拨打了120,在等待急救的过程中他又拨打了110。
“指挥中心,我是廉鹏!就是刚刚,我妈被车撞了!对,就在市委机关幼儿园门口,肇事的是一辆墨绿色的皮卡,逃逸了。向北边跑了,对,你必须给我查出来!不然我要你们偿命!”关键时刻,一直低调的府城第一公子哥第一次搬出了市委书记的招牌。
指挥中心的警察一听说市委书记夫人被车撞了,还肇事逃逸,如果在这关键时刻真的掉了链子,不但自己,连带着值班领导和支队领导的饭碗保不保得住,还都得打个问号。立即,各种命令在第一时间发了出去,天眼工程也立即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很快就在市区北部的道路上发现了一辆无牌的墨绿色皮卡车,飞驰的车速很扎眼。正是肇事车。
留下妻子接儿子,廉鹏随着120急救车把母亲送进了市人民医院急救室。看着刺眼的红灯,瘫坐在排椅上的廉鹏有了种不详的感觉。他亲眼目睹了母亲发生车祸的现状,他心中很清楚母亲受伤的程度,肇事车车速太快了,太快……突然,一丝闪念掠过心头,他自己都被这可怕的念头吓了一跳——不会是故意杀人灭口吧?第一个跳进自己脑海的就是前段时间闯进母亲家里的薛白,接着进来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但影像比较模糊。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犹豫着摸出电话,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当听到父亲的声音后,他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只是说母亲生病住院了,在急诊室。
挂断父亲的电话,他又立即拨通了110指挥中心:“我是廉鹏,肇事车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司机已经被控制了,在北关派出所。”接电话的是值班的副支队长,他还想再问候书记夫人现在境况怎么样,但被急吼吼的廉鹏给打断了。
“告诉我北关派出所的电话。”财政局科长犹如公安局长般下着命令。
接通北关派出所所长的电话,廉鹏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要求派出所长用心问一问肇事司机,把真实的情况告诉他。
能亲自接到市委书记公子的电话,而且又是这么一件要命的事情,派出所长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亲自讯问肇事司机。自然,肇事司机一口咬死是自己肇事,因害怕才逃逸的。对于这样的小混混,经验丰富的所长自然有办法。先是双手背后上下交叉紧锁拇指,这叫“苏秦背剑”。不说。再把双手反铐在双层铁架床的上梁上,用橡胶警棍猛敲肋骨的末端。因此处神经细胞比较丰富,经验丰富的警察下手又比较有分寸,效果自然就比较好。这叫“反弹琵琶”。如果还不说,那就让他坐在一块平板上,双腿牢牢固定在木板上,铐住的双手用皮带与双脚连接,另一根皮带套在脖子上用力下勒,尽量让下巴与膝盖接触,这叫“野马奔槽”。趁这个功夫,审讯的警察可以先喝喝茶、聊聊天歇息上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基本上就算铁打的汉子也应该可以招了。何况肇事司机真还不是铁打的。
“警察叔叔,我招。这确实不干我的事。”
“那干谁的事?”
“……”
“老张,咱再聊半个小时的。”派出所长又端起了茶杯。
“我说,我说。是薛二让我干的。”
“薛二?”所长立即起身向外面跑去,慌忙中,连茶杯都给碰倒了。“报告局长,肇事司机招了,市委书记夫人的车祸是薛二让他干的。”所长第一时间就把情况向局长作了汇报。
在第一时间知道这起车祸是故意谋杀的情况后,自感失职的市公安局长立即在第一时间严令务必控制住薛二。就算你有通天的关系,既然你敢烧市委书记家的后院,我就得扒了你们家的房子,不然我没法向老板交代。虽然局长知道薛白和薛二的背景,但他不清楚书记与夫人之间的隔阂。他按常理分析,应该是夫人这头重,薛白那头可能是心急想吃热豆腐,使的是釜底抽薪的招式。情况确实复杂,但他必须当机立断。他只好按自己的合理推断押了注。
当得知薛二在“水泊梁山”的聚义厅给赶到的刑警控制住了后,公安局长立即赶到市医院当面向市委书记小心地进行了详细的汇报。而此时正在市医院急诊室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书记当着儿子的面只好说你这个公安局长干得好。
书记夫人还在抢救,虽然早在一个小时前书记到来的时候人早就没有了任何生命的体征。但院长在一旁亲自督促,众多医生只好竭尽全力抢救,直到夫人的体温降到室内常温。
市委书记夫人遭遇车祸身亡,这在府城绝对是一件惊天的大事。市长李建国赶来了,市委几大常委赶来了,市委在家的各机关头头脑脑赶来了,再接下来是先后接到消息的各县区的大小领导。在听了公安局长的再次汇报后,市长李建国立即给省委的主要领导作了汇报。省委领导立即做出重要批示,一定要查清案情,严惩凶手。慰问电话也随之打到了市委书记的手机上。
失去爱人而应该痛苦万分的书记自然不便亲自安排处理措施,市长李建国自然就成了紧急事件的领头人。他把审查案情的事情郑重交待给了市公安局长,务必查清案情,他要亲自向省委领导汇报。我市的社会治安状况糟糕到如此地步,连市委书记夫人的人身安全都没有保障,你这个公安局长是干什么吃的?你怎么向书记和一千二百万人民交待?汗流浃背的局长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就立即亲自提审薛二。
“你为什么要这样干?”局长直奔要害想弄清楚作案动机。
“不为什么,我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薛二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就拿出惯常的做派死硬到底。
对待薛二,自然不能像对待小混混那样动用全武行,只能从心理上进攻。可是薛二却是个比警察还警察的内行,他有着丰富的对付审讯的经验。结果自然就很不理想。
夜半时分,正在审讯中的局长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他就直接走出了市公安局的审讯室,来到了局办公大楼前的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上,这辆牌号为“九五至尊”的车府城的大小领导都认识。在车上,薛白让他接听了一个电话,他就领着薛白到了审讯室隔壁的一间休息室。在那里,薛白见到了薛二。
当休息室里没有了外人后,薛白平生第一次抽了弟弟一耳光。“不成器的玩意,这点儿小事都干不好,姐姐平日里白疼你了。”
“我知错了,这事确实是我的错。”薛二确实有担当。
“如果上面倒了,姐姐也就倒了;姐姐倒了,咱薛家也就全完了。就你做过的那些事,没有了姐姐,一旦被翻出来,早晚也是个死。”姐姐泪流满面。
“我懂了。事情都是我干的,与他人无干。只求姐姐替我照顾好孩子。”薛二很淡定。
“老人和孩子我都会照顾好,这是我的责任。”雪白的脸上终于现出一坨娇艳的红色。
送走姐姐,回到审讯室的薛二就向局长和盘托出了自己的罪行。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背着姐姐,如何谋划、如何安排、如何实施,痛快淋漓地向局长详细作了交待。这是他一生中的四进宫,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公安局长在向市长详细汇报了案情后,就捎带着把薛白半夜让他接听电话并秘密见薛二的事情也向市长作了汇报。因为局长知道,虽然他在关键时刻给了薛白和他背后的那个人方便,但毕竟是他在第一时间押错了宝,没有把事情按下来捂住了,才把事情闹大的。如果等到风平浪静了,找个机会让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就太冤了。
接到密报的省委领导连夜召开了常委会,并让省纪委书记代表省委组织跟市委书记廉杰谈话。结果是立即让廉杰马上荣升省政协第五副主席。后来因贪污腐败、官商勾结、卖官鬻爵而被双规调查,那是后话了。
府城的局面必须稳定,府城的班子也必须稳定,要稳定就必须熟悉府城的情况。于是,为了稳定,府城的市委、市政府的两个担子,李建国就先暂时一肩挑了。大半年后,府城才迎来了新的市长。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薛白的洁白建材公司在没有了盔甲和爪牙的保护后,很快就垮掉了。因为大批货款收不上来,银行也催着还款。银行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坏账就临时紧急封存了有关账户,把能抵债的有形财产也都在法院的帮助下进行了拍卖,保护国有资产要紧。府城最主要的河流上没有了薛二的游艇,河面也就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