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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一眼便看穿她了她的举动，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我陪总裁来见几个客户。”随后视线扫过一侧写着剧组接待处的桌牌，平静透着冷漠的眸子复又看向顾染道：“顾小姐是来参加试镜的？”
“嗯！”顾染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略显不自在的点点头。大抵因为对方太过清楚她和裴衍琛的关系，所以在对方面前她总是会不自觉的生出一种见不得光的感觉。
宁卿盯着她看了片刻，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半响这才用平静的口吻道：“顾小姐想要演戏其实可以直接和总裁说。”
她说这句话倒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身为HE传媒集团最高决策者，手上拥有最优的剧本、团队和资源，想要捧红一个人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顾染自己心虚，便不由得听出几分其它的味道来。扯了扯唇角，脸上的表情略显得有些不自然道：“我明白宁助理的意思。不过，我想靠自己的能力先试试。”
宁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自从国外毕业回国她便一直跟在总裁的身边，如今已经有六七个年头了。这些年，她几乎旁观了这个女孩跟总裁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其实初见顾染时，宁卿并没有觉得对方有多特别，以为她和那些娱乐圈为求上位不惜一切的女孩子一样，故意攀上裴衍琛不过是为了他的身份，地位，当然还有他的钱。
不过这些年冷眼旁观，对她的看法倒是多少有了一些改变。尤其，她能感受到总裁对她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刚才的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倘若这个女孩子真的想进娱乐圈，她相信那个人不可能会置之不理。
顾染当初确实是因为钱才会和裴衍琛在一起，虽然中间有许多的无奈和迫不得已，但是这也不能改变她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事实。
宁卿是最清楚她和裴衍琛关系的人，她能想到对方是怎么看待自己的，所以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难堪。
同样的话从叶承欢口中说出来她可以一笑了之，可是从宁卿口中说出来却更像是在变相提醒她的身份。即便她之前真的有过这样那样的想法，此刻却也是什么想法都没了。
宁卿多么敏锐的一个人，自然将她的表情和变化看在眼里，不过却也明白有些话不该她来说，顿了顿后一副公式化的口吻道：“总裁让我留下来送您回公寓，另外，他说今晚有个饭局，可能不回公寓，让顾小姐不用等他。”
顾染愣了一下，虽说她只是他包养的情人，他不来也很正常。不过自从两年前他买下那间湖景公寓让她搬进去开始，除了出差之外，几乎每晚都会过来。
顾染忍不住想起早上电视上的报道，难不成是因为他真的有女朋友的关系？
因为要陪女朋友，才不能来？
顾染张了张口，很想问宁卿有关报道的事情。不过对上对方那双冷静清明仿若洞悉一切的眸子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