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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我，我正好要买菜。”许是彼此的关系，决定了两人的相处模式，面对他的时候顾染总是不自觉的会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
“嗯！”这次索性连说话都省了，直接一个音节表示。
不过听在顾染耳中却犹如天籁。
其实，她刚才不过是随口一问，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自从认识裴衍琛以来，那个人每天忙得不见人影。虽说一个月里有半个月会去她住的公寓，可不是深夜就是凌晨，两人连面对面说话都很少，更别说像这样主动给她打电话，甚至允诺会回来吃饭。
顾染当下难掩激动的问道：“你想吃什么？”
“你决定就好。”依然是不冷不淡的语气，不过却比之前多了好几个字。
“哦，好！”虽然没有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顾染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还正盘算着要买些什么，就听得裴衍琛的声音再度响起，“五分钟后，我在停车场等你。”没等顾染反应过来，那边已经结束了通话。
顾染觉得自己的大脑有点严重不太够用，愣了好半响才意识到对方这是要来接她？心底顿时溢出蜜糖般的喜悦，笑容情不自觉的在脸上放大。
五分钟后……
顾染拎着重重的购物袋一路小跑到超市的停车场，转了好几个圈才看到裴衍琛那辆熟悉的座驾。
出来的时候外面正在下雨，因为雨不大，而且超市就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顾染懒得回去拿伞，所以就一路冒雨小跑着过来。虽然身上湿的并不多，但依稀还是能够看出有淋过雨的痕迹。
裴衍琛坐在车内，隔着半掩的车窗玻璃看着她，眉头微微蹙着，眸中闪烁着冷冷地寒意。
顾染还以为对方是嫌她动作太慢，忙解释道：“那个，车有点多，所以……”
裴衍琛没等她把话说完，便道：“上车！”
“哦！”顾染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手脚利索的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因为不确定对方还有没有在生气，上车后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看他。
裴衍琛倒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相反，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顾染甚至没有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只是这人身上天生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和他在一起总是会不自觉地变得小心翼翼。
加上对方比较善于隐藏情绪。虽然在一起四年的时间，顾染还是拿捏不太准对方的情绪。
车子一路开回公寓，两人均是无话。路上，顾染不时的偷偷打量对方，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一触及对方冷硬的侧脸，到嘴边的话便生生打了个转又给咽了回去。
一直到公寓楼下，裴衍琛将车子停稳，这才转向她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呃？”顾染猛眨了眨眼，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裴衍琛看着她，声音淡淡的像温开水，没有一丝起伏，“你一路上都在看我，不就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