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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沉：“……”
从遇到程甜开始，身边人一直说他喜欢程甜，无论是司南玦，还是其他人，都这样认为。
席慕沉心里难免产生几分别扭。
他真的喜欢程甜？
他不由分说切断了电话，不理会好友的质问。
他阖眸，试图平复心中波澜。
但闻宇达的话却一直回响在他耳边，席慕沉有些心烦意乱地睁开眼，侧眸盯着窗外。
忽然，他转头，盯着前方，声音微冷地开口：“周特助，你也觉得我对程甜动心了吗？”
周辰光正在开车。
冷不丁地被问，惯性地如实回答：“老板你这都不叫动心那叫什么？以前老板你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对什么都冷漠无情的，但遇到程小姐后，老板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反正就更有人情味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周辰光猛然闭嘴。
艹，要死了。
他竟然说老板冷漠无情？
周辰光忐忑地看向后视镜，果然看见自家总裁黑沉沉的脸色。
他小心脏都抖了两下，连忙发挥自己的求生欲，道：“老板，我的意思是你平时专心于工作，十分理智又清醒……”
席慕沉眯眸道：“你是说，我遇到程甜后，就不理智不清醒了？”
“不，不是。”
周特助惊恐地瞪眼：“老板，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
“停车！”席慕沉冷喝一声。
周特助吓得猛地一踩刹车，然后他转头看向后座，嘿嘿讨好似的笑了声：“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滚下去。”
寒冷的夜晚。
周特助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身子瑟瑟发抖，可怜地抱紧自己。
他觉得他耳边响起了一首BGM：全是我的错，现在认错有没有用？
车里。
席慕沉单手转动方向盘，一双冷冽的黑眸染着几分燥意。
在穿过一个红绿灯后，他猛然拐弯，踩了刹车，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席慕沉看见周特助留下的烟盒，抽出了一支。
猩红的火点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白色的烟雾隐约遮住他的眸光，有细微的冷风灌进来，吹动他黑色的碎发。
席慕沉吐出口烟雾，手伸向车外，掸了掸烟灰。
他克制力极强。
早在几年前，他就戒了烟，这会儿，他却想依赖烟来缓解他躁动的情绪。
火星很快燃烧到顶部。
席慕沉掐灭了烟，将烟头碾在了车里自带的烟灰缸。
那缸如水晶般透亮，还是第一次被污染。
席慕沉揉了揉眉心，似乎是在犹豫什么，几秒后，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周辰光正准备打车回去，忽然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吓得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摔落在地。
他忙不迭地接起：“老板。”
电话里悄无声息。
周辰光怀疑地看了眼通话名字，标注的是老板啊。
他脑洞大开不会是鬼来电来吧？
下一秒，冰冷的嗓音传来：“你觉得程甜喜欢我吗？”
若是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出席慕沉声音有几分僵硬和不自然。
但周辰光这会儿又被问到这种问题，忐忑得很，哪有这么细心。
他想了一会，支支吾吾答道：“我，我觉得程小姐，对老板你还是不一样的，要不然老板你试探一下？”
“怎么试探？”
周辰光：“……”
这踏马他怎么知道啊？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回答不知道，明天肯定会被炒鱿鱼。
为了薪水，周辰光绞尽脑汁，说了几个办法。
“老板，你觉得怎么样？”他小心翼翼问道。
“老板”直接挂了他电话。
周辰光瞪大眼睛，要杀要剐，您老好歹给句话啊！
宴会过后，程甜本来打算等客户们撤资后，就低价收购顾氏医院，没想到一连等好几天，都不见顾氏被撤资的消息。
她不得不打电话询问。
没想到之前联系好的客户都纷纷不接她的电话，有的打通了也是助理接的电话，不是说老板在忙，就是老板出国，一听就是套话。
程甜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去公司堵人，结果客户们集体不见。
这要说巧合就真的搞笑了。
回来的路上，程甜气呼呼地给闺蜜打电话，吐黑泥。
“别生气啦，我的大宝贝。”
胡鲤好一阵安抚，然后道：“这样，我下班后帮你查一下是什么原因？不可能这么多客户都临时改主意，肯定有什么因素影响了他们。”
程甜自然也猜到了这些。
她无奈叹气：“好吧，那我等你的消息，我先去医院。”
“嗯嗯，安啦，好好工作，下班给你带好吃的，么么。”
“好。”
程甜莞尔一笑，挂了电话后，直奔医院而去。
还没到晚上，下午的时候，胡鲤就打来了电话。
“噢，天呐，我的甜橙大宝贝，你猜我查到了什么原因？”
程甜刚结束一场治疗，走到阳台前，问：“什么原因？”
“嗐，还能是啥天杀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席慕沉的态度，他没放话，那些人哪敢动顾氏？”胡鲤吐槽的语气道。
“所以是席慕沉搞的鬼？”
想到自己为谈下这些客户，费了那么多心思，结果因为席慕沉一句话，就功亏一篑，程甜就气得肝疼。
她咬牙道：“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
“诶，你冷静——”
不等胡鲤说完，程甜气呼呼挂了电话，脱下白大褂，拎包就离开了医院，朝席慕沉所在的公司赶去。
半个小时后。
程甜怒气冲冲走进了大厦，前台人员见来者不善，忙走过来拦在她前面，笑容标准：“请问这位小姐您找谁？”
“找你们席总。”程甜杀气腾腾。
前台人员一愣，道：“那您有预约吗？”
“没有，但我跟你们总裁有点私事要谈。”
程甜气势十足，又长相明艳漂亮，前台人员想起前五分钟，也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找席总，难道是三角恋？
前台回过神来，忽然发现刚还站在她面前的漂亮女人不见了，她惊了一跳，连忙给周特助打了电话。
“没事，让她进来。”
“好的。”前台松了口气，觉得工作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