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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直玩到了下午才各自回家,冉清音心里还惦记着今天被萧默然推到回家之后的吻,出了车库后看着身边她雅致的侧脸,心里似乎被一只小爪子在似有若无地挠着,总想做些什么。
“萧儿,帮我看看我的脖子,有些痒。”冉清音眨了眨眼,模样极为惹人怜惜,就像一只在央求主人喂食的宠物。
“我看看。”萧默然也不起疑,停下脚步就靠过去看冉清音的脖子,冉清音仰起头让她看自己脖子的左侧部分,可是上面一如既往的白皙,就连昨晚亲热的时候她都小心地不曾在上面留下痕迹。
“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
萧默然话音未落,冉清音便转头吻上她的侧脸。
这个角度刚刚好,萧默然因为要看冉清音的脖子所以拉近了距离并且微低下头,冉清音把头低下再稍稍转一点,唇就贴在了萧默然的侧脸。
“脖子不痒,只是心痒而已……”冉清音浅浅地吻着萧默然的侧脸,在她耳边悠悠地呢喃。
说到这个地步,萧默然自然知道刚才的脖子痒只是一个幌子,她的右手轻轻地圈住冉清音的头,让冉清音亲密地蹭着自己的脸,语气里是她惯有的温柔:“坏心思越来越多了。”
萧默然左手还与冉清音相扣着,此时冉清音的拇指在萧默然手背上轻轻的摩挲,轻微的瘙痒有些像平日里怜爱地抚摸,冉清音的暗示显而易见,萧默然也微微红了脸。
“先回房。”萧默然不敢太过回忆往日的亲密,只要稍微想到一些,心里就有一股燥热,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炙热。
冉清音听话地要回到刚才的距离,下一刻却传来一个声音让她心惊胆战。
“你们回来了?”冉正霖正站在不远处,看样子是等了太久准备离开。
冉清音的脸刷地一下惨白,脑海里“轰”地一声巨响,她立刻就反应过来要松开萧默然的手,后者却紧紧地扣着没有任由她松手,她抬头看萧默然,只见后者眼底一片镇静。
萧默然不知道冉正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也不知道冉正霖是否猜到了什么,她只知道她不能这个时候放开冉清音的手,她明白冉清音是害怕她们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被暴/露关系,所以第一反应才是要松开自己。冉清音的心理本来就极容易被自己影响,此刻若是自己退缩了,冉清音心里一定会有疙瘩。
“爸,今天怎么过来了?”萧默然冷静地望着冉正霖,牵着冉清音一同往前走。
“过来看看你们,今天出去玩了?”冉正霖笑着回答,看样子并没有察觉什么,而且他的目光没有在她们紧握的手上停留太久。
“嗯,以涵约我们。”萧默然笑了笑,手上紧了紧,似在安慰身边被吓坏的人,“先进去吧,妈没来么?”
“她在家,我是来公司附近有点事,想起来你们离公司近,就过来看看。”冉正霖在心里承认自己是有些小心思的,否则就不会连车都不开,直接从那边走过来,就是想看看两个女儿有没有交男朋友,谁知道什么都没发现。
萧默然拿出钥匙开门,未免引起冉正霖注意,她这个时候才主动放开了冉清音的手。
“默然,跟我来一趟书房。”冉正霖进门后突然说道,神色已没有刚才的轻松,反而有些严肃,然后往楼上走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冉清音此刻心里犹如在擂鼓一般,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萧默然便握住她的手,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嘴唇接触到的肌肤冰凉得让萧默然心脏骤疼,“别怕,回房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完,萧默然与冉清音对视一眼,便不得不暂时分开,她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她不能怕,她是冉清音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她也慌乱,不知所措,那么谁来支撑她们?
“爸。”萧默然关上书房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尽量做出不防备的姿态。
“你也别紧张,我就是找你聊聊。”冉正霖觉得萧默然有些紧绷,便笑笑试图缓解气氛,“总觉得你跟清音在这边住比在家里住要开心得多,让你妈知道那得多伤心……”
冉正霖还是改不了心里那玩乐的性子,时不时地就不正经起来,不过因为这话,萧默然倒是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看样子不管刚才冉正霖看到了多少,他都没有往情侣这样的关系上去想。
“只是刚从外面回来,情绪还没有收住而已。”萧默然顺着话头往下掰,只要冉正霖没有察觉到,随便他怎么想都好。不过她倒是觉得自己真的改变得太多了,她是一个从不打诳语的人,此刻又算不算是破了她多年的坚持?
不过若是为了自己和冉清音的将来,她倒是不认为有什么遗憾的,想要得到心中所想的,必然是要有所牺牲的。
“现在只有咱们父女俩,我也不卖关子了。”冉正霖决定要表明这趟到来的目的,“你和小奕相处得怎么样了?”
萧默然沉吟片刻,答道:“不怎么样,不算了解。”
“多相处些,这个孩子我很看好,如果差不多了,也别不好意思告诉我,我是打算让你们在今年之内完婚的。”冉正霖一股脑把自己对司空奕的好感和对萧默然的期许都全盘托出,他现在反正是看司空奕来家里几次,和萧默然在一起的样子十分般配,而且司空奕的人品他是极为相信的。
萧默然蹙起眉,对冉正霖这种行为她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却不能苟同,在有了冉清音之后更不会妥协,她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让冉正霖打消这个念头。
“爸,司空先生挺不错的。”萧默然舒展了眉头说道,对于如何暂时让冉正霖不热衷于给自己和司空奕牵线,她已经有了一个稳妥的说法。
“对吧?我就说,小奕这个孩子……”
冉正霖的兴奋还没到一半就被萧默然淡淡地一句话打断了:“可是洛骏晖也很不错,结果呢?”
让一个人停下自以为是的想法,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这个人曾做过相同却结果出乎意料的事情来反驳,这就是萧默然的策略,用冉正霖做过的决定来反驳他如今的决定。
看冉正霖愣住,萧默然笑意明显了许多,“洛骏晖的家世背景不差,外貌更是不差,最重要的是,他是爸之前极力支持的。”
“可是……可是洛骏晖跟小奕怎么能相提并论?”商界领军人物冉正霖就这么被自己的女儿三两句话给堵了回来,他已经在心里第一时间被萧默然的说法同化,但他不甘心,面前这个镇定自若反驳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女儿。
“哦?”萧默然似笑非笑,她突然觉得刚才严肃的气氛已经没有几分了,“任何人的外表无论美丑,都只是外在,表现出来的更只是‘表现’罢了,爸,你敢说你完全了解司空奕,还是敢说你完全了解洛骏晖?”
冉正霖这回再也没有话能够回应,他的面庞上是被反驳后的不甘,心里却在叫嚣着,他的女儿为什么就连拒绝都拒绝得这么完美?果然他冉正霖教出来的女儿就是优秀,他此刻已经完全臣服在萧默然的说法下,他怎么可能完全了解洛骏晖?他连自己老婆的脾气都还琢磨不准。
萧默然第一次见过一个人的脸色可以这么多变,从难看的面色到眼底隐隐带着自豪,没过一会儿又有些幽怨,她忍不住笑着走过去把冉正霖往门口推:“好了爸,你该回家吃饭了,我和清音也要吃饭了,记得替我们跟妈问好。”
“哎,你们两个不留我吃饭么……”冉正霖还在嘴硬。
“我们还没打算好要吃什么,妈还在家等你呢。”
把冉正霖送出门,萧默然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赶紧上楼往房间走,冉清音恐怕已经吓坏了。
冉清音确实一分钟都坐不住了,她在房间里几乎要恨不得时光倒流,她绝对不会一时起意要跟萧默然亲热,这样就不会被冉正霖看到了。
“清音。”萧默然打开房门,下一秒就被扑了个满怀,她的身体被箍得紧紧的,怀里的人那满溢的不安全都通过身体的贴近被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好了,没事了,别怕。”萧默然吻着她的眼,淡淡的咸味通过味蕾传进心里,疼惜泛滥了整颗心,“爸已经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没有看出来。”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的……”冉清音的眼泪越来越多,萧默然刚刚吻去,泪珠又再度滑落,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们毫无防备便被猛烈冲击。
“你没有错,不需要克制。”萧默然把她带到床边坐下,将她拥在怀里安抚,“这是我们的家,你想怎么表达你的感情都可以,现在也一样,但是你要记住一点……”
“什么?”冉清音抬起头,以为她要叮嘱自己什么,泪眼汪汪地望着她。
“你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相信我。”萧默然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她喜欢冉清音对自己的毫无保留,如果为了隐瞒而让冉清音克制,那她们相爱还有什么意思?
“萧默然。”冉清音的眼泪越发止不住了,心里的喜悦却一阵猛烈过一阵,“你怎么那么好……”
那么好的人,她爱的是自己。
这个时候没有比拥抱更具有安抚作用的举动,两个人静静地相拥着,冉清音依偎在萧默然怀里,待情绪稳定了些,她抬头吻着萧默然的耳廓,“萧儿,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
冉清音还记得萧默然说过的,前世始终得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一世的萧默然一定以为跟她在一起是不会有孩子的。
“女人和女人,可以有孩子么?”果然,萧默然有些惊愕,她转头看着冉清音,不难看出她眼里的期待。
“可以的,具体的我一下子说不清楚。”冉清音把自己的手和她的再度相扣在一起,话里充满了憧憬,“我们可以有孩子,我跟你的孩子,你可以教她诗词歌赋,等她长大了,我可以教她怎么去爱一个人,就像我和你一样。”
“那……那要怎么做?”萧默然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冉清音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想歪了,毕竟在萧默然的认知里,男女之间是要行房才会孕育出新生命,也许她认为女人和女人之间是要另一种更亲密的方式才能有孩子,可是她们之间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要怎么做才能有孩子?萧默然自然想不到。
“不是那样的。”冉清音被她逗得笑出了声,下一刻又起了逗弄的心,用极为暧昧的声音说道:“不过你想的话也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我也喜欢你那样对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萧默然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她只是以为女人和女人之间可能有什么方式做那件事可以有孩子,没想到竟然不是,还被冉清音越说越起劲。
“萧儿,我要给你生两个孩子。”冉清音觉得再说下去,萧默然就要羞愧得不敢抬头了,这便温柔地问她:“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好么?”
一个跟你姓,一个跟我姓。
这句话带着冉清音一贯所带给她的温暖,这次仍旧让她心动,一个女人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主动把自己最美好的都交付,又会在怎样的情况下才会想要替另一个人孕育出下一代,也许有些人只是纯粹为了生育,可是她知道冉清音不是,冉清音为的是爱,仅此而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