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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门朱比特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亮相!现在竟然还有制造朱比特的技术留存吗?
幽鬼的总部也作了强化改进!沃兹马上反应归来,也立刻想到:除了评议院和杰尔夫外,唯一可能掌握这些强大的魔导知识的恐怕只有“天平”组织!看来这次战争中,为了抵消自己这个“变数”,他们不光光是派遣了罗罗吉安前来充当外援以阻碍自己,更是大费苦心的将幽鬼本部的魔导机械人也大大强化了一番!
“真是看得起我啊!”沃兹心中呢喃。
“现在,你们还有第二只灵鸟能用来挡住攻击吗?”
透过魔法制造的光幕,控制室中央宝座上的约瑟狞笑着看着妖尾众人的景象:在你们开始产生希望的时候将你们推入绝望……真是美妙的安排呀。
悲惨得去死吧,妖精们!
艾露莎不由得看向沃兹和米拉珍妮,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然后决然地走上前去:“大家后退!”
她再次站到了最前方,重新举起大盾。
艾露莎十分清楚地知道此时的沃兹并不在最佳状态,沃兹刚才的话没有任何夸张做作的成分,即使是他,刚才也只能依靠露露露雅的力量才抵挡下那发炮击;要知道沃兹可是十分宠爱他的灵鸟伙伴的,若非到了情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让露露露雅去做那么危险的事。现在露露露雅受伤,他们也确实没有第二只灵鸟来阻挡这第二门朱比特。
所以,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来挡住这一炮呐……幸好刚刚没有把金刚之铠收回去,省了不少功夫呢。艾露莎心中想着,有些自嘲。
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重新激活防御魔法阵,眼前就出现了新的变化,艾露莎惊讶地张开嘴,喊叫着意义不明的话语——极度震惊中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怎么回事?为什么沃兹会挡在我前面?他不是说没有能力保护住大家吗?难道是在开玩笑?还是说他是在像那些愚蠢的男生一样在逞强?
……沃兹是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吗?难道说他还有什么秘密绝招?
沃兹大步冲到艾露莎身前,左手托着书靠在身侧,任由书页随风翻舞,却没有去看的意思,而是伸出打满绷带的右手,遥遥对准第二门朱比特。
下一刻,独特的发音——沃兹那特有的文字读音从他口中迸出,在没有任何辅助魔法的情况下却响彻天地。
“束,缚,拘,闭,锁,锢,禁,止,封,绝。”
每个音节迸出,就在空中形成一个斗大的方块文字,压向炮口;十个音节之后,炮口聚集的大团幽黑魔力最终被压制成小小一团,但仍然在激烈挣扎反扑,大有冲破沃兹的封锁的趋势。但是——
“箴言,大十字尽封!”沃兹放声吼道,同时右手猛地握紧,仿佛要将朱比特一把捏灭似的。
朱比特,而且是处于全力发射的状态一发朱比特真的就这么被硬生生熄灭了!沃兹竟然如此干净利落地镇压住了一个战争大魔法!
但是,朱比特的魔力最后形成的反抗也是格外激烈,剧烈地魔力在封印中悍然爆炸。虽然没有突破沃兹的封印魔法,但小小空间中极亮到极暗的瞬间变化,以及它透露出的波动却让所有见到的人为之胆寒——如果让这样一发朱比特肆无忌惮地落在这座城市中,不光是妖精的尾巴,甚至大半个玛格诺利亚都会被毁灭!甚至幽鬼自己的魔导士们都不禁下了一大跳,有些庆幸这发朱比特被封印消灭了,否则一下子毁灭掉半座城市,他们就真的成了黑暗公会,会被评议院全大陆通缉了。
然而再怎么说朱比特也是威力巨大的战争大魔法,沃兹一人挡下还是太过勉强了,他立刻受到强力的反噬。作为箴言术的力量根源,沃兹左手中的魔法书猛地炸开,数十页纸张飞一般地脱离书本窜到空中寸寸碎裂,又在风中化作暗金色的微尘消失;而这本魔法书相当于沃兹的本命道具,书本的受创也直接反馈到沃兹身体——沃兹举起对准朱比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右臂也仿佛在一瞬间炸开了一样,鲜血,碎裂的绷带,皮肤,碎肉四处激射,沃兹身边笼罩起一片血雾。
沃兹忍不住痛吼一声,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了脑海,眼前漆黑,耳中轰鸣,口鼻间全是血腥味。
大脑中一片混沌,连时间感都变得混乱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沃兹才渐渐感觉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肉体中;等沃兹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跪倒在地上,魔法书也掉在旁边,整个人都十分得狼狈不堪。右臂却不再感到疼痛,已经一片麻木,扭头看看右臂,爆裂的重创使得沃兹可以看到森然白骨露出在外。
“这样的伤,普通的医疗术治不好吧?”首先冒出沃兹脑海的竟是这样的念头,“不过波琉西卡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
艾露莎再次甩掉盾牌,正跪在沃兹身边搀扶着他,满脸的惊慌失措。美丽的脸庞上恼怒,自责,心痛……各种神情交杂在一起,方寸大乱的样子与平时“最强女魔导士”的形象大相径庭,让沃兹花了一点时间才认出来。
看起来自己失去意识并没有过去太多时间……沃兹琢磨着,又转向另一边。
另一边是米拉珍妮,同样跪坐在沃兹身边,手忙脚乱地试图重新包扎好他的右臂,已是泪流满面;米拉珍妮不停地从随身小包中取出纱布,却发现沃兹的伤口太大,太恐怖了,根本不是简单的包扎可以处理的,更加难过伤心,一边不断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
刚刚沃兹受伤先前跪倒的场面简直吓坏了两人,离得最近的她们立刻上去扶助沃兹,才发现沃兹一时失去了意识;此刻沃兹清醒过来,见到两个人似乎在不停地喊叫着什么,沃兹仍然在耳鸣中所以根本听不清,但也可以想象到不外乎责备,埋怨,关切之类的。
“你疯了吗?为什么要这么逞强!”艾露莎一直在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似乎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此时艾露莎耳中不断回响的是刚才沃兹的话“我所能做的只是保护你一个人而已。眼下的我,也只有这样的力量了”。
真的,原来你真的保护住了我,你做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