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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叶橙身还挺粗壮的胡萝卜图案就这么大喇喇地躺在贺安晏脚边。
夏尔基本上是一个木头人了,只剩下内心在狂啸:老娘差点把衣柜都拆了你不出现,现在在贺安晏的面前你凑什么热闹?说好的不见了呢?说好的变态呢?
贺安晏一派淡定,缓缓弯腰,用食指勾起内裤边,左右仔细看了看,断定胡萝卜的位置应该正好对应在夏尔小菊花的部位。
看不出来,夏尔潜意识里口味还挺重!
贺安晏笑得玩味,起身,将胡萝卜图案置于夏尔眼前,“我就当这是你的暗示了。”
“不是!”什么暗示,没有暗示,这不是她故意放进去的呀!
“不是?”贺安晏笑意更深,慢慢靠近夏尔,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不管是不是,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上了我的床,挑起了我的火。”
夏尔肉肉的耳垂粉粉嫩嫩,随着贺安晏的一字一句越发红润,让贺安晏垂涎欲滴。
在这样下去贺安晏的火肯定会烧到她身上,夏尔一歪头,躲开贺安晏持续地声诱,伸手就要抢回还在贺安晏手指上挂着的内裤,“还给我。”
贺安晏的身高和速度都是优势,他略微一抬手举高,夏尔就只能看着在她头顶摇晃着的胡萝卜却拿不到。
她踮脚、蹦跶,连内裤边都没摸到。她越是气鼓鼓,贺安晏逗她的兴致就越高。
夏尔无计可施,索性收回手不再强求,“你不是要赶回公司吗!”他回公司的话就可以把裤裤还给她了吧。
贺安晏一经提醒,看了眼腕表,还真要赶回去,“那我先走了。”说完,贺安晏就把内裤往西装内侧口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走。
“你要把它还给我呀!”夏尔心急如焚。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贺安晏理所当然,趁着夏尔不注意,迅速低头将她的耳垂用舌卷进嘴里咬了一口,“放心,我的肯定比这颗萝卜大。”
夏尔要烧起来了!
“啊,我忘了,你应该早就知道了。”贺安晏还嫌夏尔内心的火势不够猛,又加了把柴。
夏尔只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地缝可以让她钻进去!
看着夏尔在他制造的震惊中独自凌乱,贺安晏踩着自带节奏的步伐心满意足地出了租房。
只是夏尔想知道,贺安晏拿着她的裤裤会做什么呢……
夏尔越想越羞涩,情不自禁地用手捂住了脸,嘴角却弯出最好看的弧度。
贺安晏回到车上,春风得意,视线时不时地飘向西装内侧的口袋,像里面藏着珍宝。
回到the one时,周珉已等候他多时,贺安晏当即敛去了所有的情绪,“说。”
“翰海的人去拜访了老爷子。”周珉一一道来,“杨素昕力保向子辰,杨成益杨总又不想放弃合作,就去找了老爷子,只怕老爷子现在知道了夏小姐的存在。”
贺安晏一言不发,周身的温度降到冰点。
周珉知道这是贺安晏动怒的前兆,略一迟疑,接着说道,“白小姐应该快回来了。”
贺安晏的神情有了一丝动摇,“她回来了也好。杨老头以为找了老爷子就万事大吉,活了大半辈子还这么天真。继续给翰海的股市添点花样,老爷子那边先不要理会。”
周珉安静地听着,“夏小姐那边要不要……”
“不用。”贺安晏神色回复如常,“她在我手下做事,在我家住,老爷子的手不敢神太长。”
周珉一下就抓到重点:哟,都住一起了?
贺安晏没有漏掉周珉揶揄的眼神,不甚在意,他的女人当然得和他住一起。
周珉的工作汇报完毕,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办公室。贺安晏等周珉一走,就没有半点工作的心思。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重欲的人,更和猥琐扯不上半点关系。可当他控制不住地从口袋里掏出胡萝卜内裤的时候,他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动摇。
短信铃响,夏尔拿起手机,是贺安晏给她发来了消息:
“想要。”
附赠一张胡萝卜铺平在小贺安晏上方的图片。
“轰”的一下夏尔的脑子里又炸开了锅。
欲求不满的男人好恐怖!
夏尔看着对话框,内心邪恶的小人蠢蠢欲动,反正现在贺安晏又看不见她的样子。打点主意,夏尔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手机开始好好和贺安晏聊聊天。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自己的萝卜自己撸。”
夏尔敲完最后的句号发出去,赶紧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把脸埋进枕头里,强行催眠:发那么猥琐消息的肯定是个假夏尔。
贺安晏的消息几乎是秒回:“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已经收下了你的萝卜,请你及时查收我的萝卜。”
我天,现在的总裁画风都是这样吗?
夏尔不忍直视,但又忍不住偷瞄,鬼使神差地发过去一句:“我只查收茁壮成长的大萝卜。”
发过去一秒,夏尔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话是她亲手敲下的,连忙撤回。
可是还是晚了,消息撤回了,但贺安晏已经看到了,还直接给她打来了电话……
“喂?”夏尔战战兢兢,一开口就怂了。
贺安晏字正腔圆,说道,“要我茁壮成长给你看吗?”
不要!
夏尔忙不迭地挂断电话,贺安晏这种人不能撩,她不是他的对手!
对话框一阵抖动,不用也知道是贺安晏,夏尔不想看,看了肯定又是脸红心跳。可又抑制不住好奇,点开,果然——
“回家了让你亲自浇灌它长大。”
贺安晏,你个臭流氓!
夏尔嘴上骂着,心里却是欢喜的。才不过一夜,她和贺安晏之间就好似有了质的飞越。好像太快了,又想怎么没有早一点呢。
甜蜜的矛盾交织在心田,开出一朵一朵让人迷醉的花。夏尔醉着醉着就犯了困……她最近总是容易困,是不是怀了小宝宝都这样啊。
夏尔沉沉睡去,手里还维持着握手机的姿势,这一觉就直接睡到第二天早上。
清晨她睁开眼睛,视界慢慢清晰,然后就看见了眼前贺安晏的脸——
“你怎么进来的?”夏尔环顾四周,这是她的出租房没错呀,她不记得自己有起床给贺安晏开过门啊?
贺安晏还没睡醒,打了个翻身,“从门口走进来的。”然后继续睡。
废话!“谁给你开的门?”
“我自己开的门。”
“你怎么有钥匙的?”夏尔快急死了,贺安晏跟算盘似的,拨一下才动一下,问一句才答一句。
贺安晏的眉头皱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看夏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一时半会消停不了。他长臂一伸,将已经坐起来的夏尔捞进怀里,按着她的头,要她重新躺好。
“你房门的钥匙从你住进来第一天我就有,你以为我真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贺安晏的声音带着晨起惺忪的慵懒,给人说不出的舒服感。
可对夏尔而言,爆炸感比舒服感来得凶猛热烈得多,“你第一天就有钥匙?你怎么不跟我说!”
夏尔的炸毛在贺安晏的意料之中,他没多大反应,只是拥着夏尔的力道重了些,“我说了你还能让我拿着?也幸亏我拿了,要不然你的小命早没了。”
夏尔无法反驳,难怪贺安晏总能毫无阻拦地出现在她每一个快要嗝屁的时刻。
停止挣脱过后,夏尔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讯息,她拿手指点着贺安晏的胸膛,坏笑着,“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想好了要把我骗到手啊,嗯?”
贺安晏不说话了,松开夏尔,又翻了个身,背对过去,悄悄地耳红装睡。
夏尔爬起来,半趴在贺安晏肩头,得意道,“贺安晏,你闷骚!”
贺安晏突然睁开眼,“要我骚给你看吗?”说着就要掀被窝。
夏尔骨碌一下趴回到枕头上埋着头:好吧,你又赢了!
据贺安晏所说,他昨天原本是想带她回他家睡的,就算这里没有变态,贺安晏家也比这稍微舒服点。
可他一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他还以为她又出事了,就自己开门进来,结果就看见了撅着屁股睡得跟猪似的她,还怎么叫都叫不醒。他去拉她,反倒被她一个剪刀脚给压在了床上,无奈之下才勉为其难地在她床上凑活了一晚。
夏尔前半段听得认真,信以为真,可越听到后面越觉得是贺安晏胡诌的。
她怎么可能睡那么死?怎么可能把他压在床上?一定不可能!嗯!
在床上打打闹闹、逼逼叨叨一会,就差不多到上班的时间了。贺安晏和夏尔一起起床,一起对着镜子刷牙,一起出门,俨然像对小夫妻。
夏尔看着日光下投射在地上的他们的影子,油然生出一种对生活前所未有的满足。
如果日子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可是美好哪能那么轻易入愿,夏尔上班上到一半就遇到了她的梦魇——向子辰。
他说他是来祈求她原谅的,那晚他喝多了,压抑着在怀孕了的杨素昕身上不能发泄的欲望,一时冲动对她犯下了错误,求她放他一马。
夏尔自知没有对向子辰做过什么,但也猜想得到是贺安晏再为她出头,为她讨回公道。
“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既然是一时冲动,那你就得为自己的冲动负责,没有人可以因为冲动而无条件被原谅,你找我也没有用。”
夏尔说得清楚,向子辰也听得明白,他大概是知道夏尔真的帮不上忙,就立即收敛了有求于人的卑微姿态,说道,“你真以为贺安晏爱上了你,会娶你?醒醒吧,我是看你蒙在鼓里实在可怜才告诉你——贺安晏早就有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