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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可对着手机说。
“林妹妹你现在在哪儿了?”手机里传出一个语气焦急的男声,“刚刚给你打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
“我跟朋友们在松烟公园这边。”
一听到那个声音,小可的语气立即转冷。
“话说我都跟你讲了多少遍了,不许叫我林妹妹。”
“哦,对不起,小可妹妹。”男声赶紧道歉。
“你就不能好好的叫我一次名字吗?”小可有些不耐烦地说。
“是,小可。”男声在那边马上改口。
“好啦,我不跟你在这儿着急上火了,马上开车过来接我!”小可对着手机大声道。
“是,是!”男生在那边不敢怠慢。
“切,找不到我还不回家,一直到半夜都给我打电话,榆木脑袋啊你……”
挂断手机之后小可都在忍不住抱怨。
“刚刚是谁在给你打电话啊?”李乾问。
“哦,我一个朋友。”小可随口道。
“男朋友?”李乾试探着说。
“那种人要是我男朋友,我早就被他给气死了。”小可无奈道,“天天的死缠烂打,放个假都不让人消停,去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烦死了。”
“什么人啊那么渣?难道是跟踪狂?!”李乾一听就把两条胳膊上的袖子抹了起来,“没事儿,哥去替你收拾他!”
实际上李乾心里是想,妹子的电话号码他都没要来,还以为那货是提前占领高地了,原来是连一垒都没攻上去啊。幸灾乐祸之余,不免就想会会这位沦落成妹子专职司机的情敌,并趁机挖苦他一下。
“正好,一会儿他就来了。”小可说,“到时候你可以跟他切磋切磋。”
“嘿嘿,我正有此意。”李乾把手指掰得嘎嘎作响。
踏轩的送客服务很周到,一直跟他们到了山下。期间他几次提醒小可当心走夜路,看得李乾心里直冒火,心说才刚认识就来撩哥的心上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就是个黑猫妖么,自诩长得帅点就敢跟人类妹子谈恋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到了山下的桥头前,踏轩站住了。
“在下就送各位到这儿吧,桥的那一边就是阳界,非我妖类踏足之地,主人也不允许在下离开松烟山。”
“嗯,到这里就可以了。”陶潜冲踏轩一抱拳,“改日我再来叨扰白兄。”
“陶潜大人保重。”黑发青年也抱拳还礼。
望着眼前的二人像古代侠客一样的动作姿态,李乾感觉很稀奇,就像是看见了老古董一般。
“陶哥啊,冥使们都会像你刚才和踏轩那样相互作揖吗?”走出公园门口的时候李乾问。
“差不多吧。”陶潜道,“在历代冥王的统治下,几千年来,阴界的妖类和鬼族都保持着古时候的生活习惯。”
“这样啊,难道就没有一个冥使想追求一下阳间的前卫新潮吗?”李乾又问。
“有,只不过在阴界,追求前卫会被大家视为异端。”陶潜道。
“这么严重啊……”
“啊,他来了。”
随着小可的一声呼叫,等在路边的众人看到一辆银色的别克君威由远及近,停在了他们面前。
驾驶室的车窗被摇下来,露出了一张线条硬朗的古铜色人脸,乍看上去有些沧桑,年纪似乎已经有二十六七了。
“小可,这么晚了你在公园这边干什么啊?”
听声音感觉还挺年轻的,李乾在心里给此人的目测年龄减了一岁。
“跟我朋友们出来办点事儿。”小可从容地说。
“你的朋友?”车内的男人狐疑地审视了一下她周边的三个男人,“这几个人怎么我都没见过?”
“哼,都让你见过我还有隐私嘛。”少女不满道,“整天像条尾巴似的在我后面晃,跟屁虫。”
“作为你的未婚夫我当然要跟在你后面啦。”男人说道,“不然我怎么保护你啊?”
啥米?!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令李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你刚才说了啥?!”李乾问那个男人。
“我说我是小可的未婚夫啊。”那男人道。
“这是真的吗小可?!”李乾还是不相信地追问当事人。
少女的面色阴沉了下来。
“是真的……”
李乾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内心一万句不可能开启了弹幕刷屏模式。
“……才怪呢!!!”
少女大喝一声把车窗里的男人猛力拽出,一下子丢到旁边的路灯柱上。男人双腿打开八字形,下体撞在路灯柱上,让旁边围观的一干骚年大叔都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碎了的疼痛感。
“不要以为我是你父亲接生的,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白痴!!!”小可对着男人河东狮吼。
“我、我哪儿有对你为所欲为了,咱说话不能不讲道理呀……”
男人有苦说不出地扶着灯柱站起来,一身的肌肉在短袖衬衫和水洗布短裤下绷紧出摄人的线条,脸上痛得汗都下来了,双膝也向内接触,感觉他连支撑着身体都够呛。但他不想在心仪的女孩子面前丢脸,能站着就绝不屈膝在地。
嗯,是条汉子。李乾心想道。
“当年我父亲为你接生之后,咱们两就定了娃娃亲,说你日后定要嫁给我的,难道这件事你忘记了吗?”男人忍着痛说。
“两家大人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不过是一时兴起结下的誓约罢了。”小可生气道,“再说这娃娃亲又不是我父亲定的,凭什么我非要跟你在一起啊?!”
“小可,我能不能问一句,是不是因为这亲事是阿姨定的,所以你才……”
男人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少女给打断了。
“住口,我不许你提到那个人!”
小可情绪激动地睁圆了眼睛,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圈也泛红了。她像只猫一样被那男人触到了痛处,想伸出爪子来伤人,却又在努力克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情绪。进退两难之中,她选择扭身背向这群男人,双臂抱在胸前,右手攥紧成拳,在臂窝处微微发抖。
李乾看着她的侧影,想过去安慰她一下,却又怕触到她的雷区,兀自在原地纠结不止。
“这位大兄弟,我看你还是回车里坐一会儿吧。”熊镜实在看不过眼,上前扶了那男人一把。
“没事,没事,我在这儿靠一会儿就行了。”男人对熊镜勉强笑道。
“不知兄弟你贵姓?”熊镜问。
“免贵姓侯,叫侯剑。”男人道,“大叔您呢?”
“我叫熊镜。”算命先生笑道。
“那边的二位呢?”侯剑问。
“哦,左边那位戴眼镜气度又不凡的叫陶潜,是刚刚带我们往这边办事情来的领头。”熊镜说,“而右边那位少年叫李乾,是我大师兄家的贤侄,跟小可是一所高中的同学。”
“这样啊。”侯剑知道了,“刚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您跟他们二位是想对小可图谋不轨,可是现在仔细一看,又感觉三位并不像是坏人。只是我实在搞不明白,深夜里一女三男的跑到公园里来是要办什么事,这里面乌七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也别怪我把你们往歪里想。”
“明白明白,兄弟的想法我全明白。”熊镜直点头。
一直背对他们的小可似乎像是不爱听他们交谈,径直走到侯剑开来的别克轿车前,打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位。陶潜也好像站着嫌累,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进了轿车的后乘客厢。
见他们俩都不在附近了,只有他跟李乾在旁边,熊镜就放心大胆起来。
“说说吧,兄弟。”熊镜先做了个引子,“这小可到底是有什么经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