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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费尽心机到帝都废董卓,为什么要大公子亲自来?处心积虑要我跟你一起,就是为了你能够进到衣冠冢!怪不得,我和凤湘说要怎么走,你一点都不犹豫。”
常娥坐在姬丞伯的身边,指着对方的鼻子就开始说,丝毫没有给姬丞伯留面子,或者给他什么辩驳的机会。
没等姬丞伯开口,常娥再一次低吼,“我把你当伙伴,你却在利用我!”
常娥从来没觉着自己是个高尚的人,虽然曾经没能救下姬政,但是她绝不是利用伙伴的人。总之,她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现在在她的眼里,姬丞伯的所作所为,就是背信弃义。
常娥说完之后,一直盯着姬丞伯的眼睛,希望在他的眼里出现一丝的不解亦或者愧疚。
没有!
她没能从姬丞伯的眼中看到一丝丝的情感,仍然是第一次相见时,读不懂的样子。就在姬丞伯的眼中,多了一种莫名的情感,常娥却是看不见。
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结交的兄弟,以为这人讨厌但是善良,至少……
至少,不会忘恩负义。
常娥也不想多愁善感,只是姬丞伯给自己的打击有些大。她已经忘记是如何从蛛丝马迹发现姬丞伯不对劲,也忘了这都是自己谜一样的推理。总之,她认定了姬丞伯就是叛徒。
尤其是,毫无迷茫的目光。
发完火,她也想听姬丞伯想说什么,结果,是沉默。
姬丞伯直视常娥,毫不避讳对方的目光,哪怕是责备,他就这样听着。他不是傻瓜,听得懂常娥的意思,只是,他无法给常娥怎样的反馈,无法安抚她的怒火。
如果说,背叛是无法饶恕的,姬丞伯再多的理由只能成为无法化解的借口,他不想再偏下去,尤其是,这个女子。
常娥原本是震惊,一直在思考,再到怒火中烧,现在,也只是有些冷。
伙伴也是一种羁绊,对方亲自将这羁绊斩断,她也不用再去纠缠。
“你为什么不说话?”
“对于你说的这些事,我没什么要说的。”
姬丞伯带着任务来到洛城,他没想过将常娥卷入是非当中。世间的机缘凑巧,总是他人无法预测的。最后,姬丞伯的目标就是这里,而常娥也是这里,他不能否认,他要完成任务,结局有所偏差。
“好。”
这可能也算是兄弟,终究还是不算。常娥站起来,掉头就走,头也不回。
“你有想知道的事情吗?”这是姬丞伯的问题,已经无法弥补自己的果实,哪怕不是故意的。
“这是要补偿我?那么,你最终,没能通过测验吗?”常娥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是的。我无法通过自己这一关,但是你完成了,这是我没能想到的。”
“那个人……是谁?”
沉默,又是沉默。
这已经是姬丞伯反常的样子了,常娥摇了摇头,“什么修为?”
“玄武境。”
“知道了。”
玄武境,那已经是传说中的存在,她的修炼速度再快,也要很久。
升级!她必须升级!
常娥从衣冠冢出来之后,已经突破了气武境七重巅峰,已经有气武境八重的修为。就这种修炼速度,如果传出去,一定会叫千万人嫉妒的。
但,她仍然觉着不够。
“常娥,在你眼里,我是小人吗?”
这是常娥听见姬丞伯的最后一句话。
不,当然不是。在她的眼里,姬丞伯自然不是那个样子的人,作为同伴,很安心。太过于安心,现在才有了被背叛的感觉。
没有太深的交情,没有触动常娥的内心,本不应该这样生气与激动,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内心。
这个反转,有点大。
常娥苦笑,人心险恶,哪里都一样。
“你醒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啊?你看起来好憔悴。”
常娥坐在石符空间里面,看着凤湘,直到凤湘修炼结束。没有换身衣服,也没有梳洗一番,满身都是泥土,灰扑扑的坐在那里,像极了丧家之犬。
凤湘在石符里面是维持本体样子,可能是因为苓火花的关系,她的身上环绕着一圈火光。原本没有毛的尾巴,竟是长出了一根,像极了传说中凤凰的尾巴。羽毛靓丽,闪闪发光。
“你这个尾巴还挺好看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失恋了。”
这话震惊了常娥,什么东西?失恋?!谁,我啊?!
“屁!”
凤湘耸耸肩,不置可否。
常娥换了衣服洗了脸,将事情始末讲了一遍。凤湘难得的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里都被那人拆了,我想不通,为什么他没有做了我。”
“可能他不在乎你死不死。”
“有道理。”常娥看着变成人形的凤湘,“你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一些。”
凤湘鼓起腮帮,“可能是吧。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好像凤湘的声音有点粗,常娥并没有在意。
“不知道文老怎么样了。”
常娥离开王府到太师府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只是走了不知道多久,不过时间一定不短。不知道这段时间,董卓有没有找他们麻烦。常娥悄悄叹气,好像这些,都是因为她。
“凤湘,先不回家,我们去找董卓!”
“谁?”
“董卓。”
“你打算去找死……等等,你的修为?”
上一次,遇到董卓,常娥连偷袭的份儿都没有。这一次,她要一雪前耻,至少,在她离开之前,最后为王家做一些事情。
而这个时候,董卓正坐在太师府中,看着跪在前面的王麟和文蜀,他的身后,正站着刁婵。刁婵脸色苍白,她刚刚听说小姐进入衣冠冢生死未卜,那里听说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不由得担心。
“你们,都是什么人?那个黑衣人,和你们也是一伙的?”
董卓明白那人与王家不是一伙儿的,不然以那人的修为,自己早就死在了商宫,怎么可能坐在这里。他还是要问,做事要谨慎。
“这城中这么这样乱?”
常娥与凤湘走在洛城的街道上,人心惶惶,一片惨淡。没几步就听见了女人与婴儿的哀嚎,常娥快走几步上前,竟是官兵正在抢夺百姓的财物,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喂,你们在干嘛?老爷们还欺负女人啊?”
“哪儿来的小娘子,还来管爷的事情。”
面对伸过来的咸猪手,常娥脚步未停,伸手轻轻一握,对方顿时没了力气,疼的哇哇直叫救命。
“发生什么事了?”
“女侠饶命,新帝登基,太师下令迁都!”
“滚!”
迁都?!什么时候的事儿?!
常娥安慰了一下那位女子,再度上街。管得了一件事,无法管得了件件事,哭声,吼叫声,此起彼伏。
难道说,因为自己拿到了石符,黑衣男毁了商宫?
这件事,也是因为她?!
常娥,无法平复自己的内心,开始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