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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宇文漓如此抱在怀中,一脸诧异地看着他,只是我心中倒也明白,他说的不错,若是我回去迟了,周小怜还真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可是抬眼看着宇文漓,我心中却产生了一丝疑问。
“我听小全子说你腊月二十六才会回来,如何却提前回来了?”
我瞧我如此一问,宇文漓面色一顿,转而便笑了起来。
“你拖小全子从宫中给我带出了一块石头,本王见到石头,心中越发的想你,按照原定的计划,本王离开封地时率先骑马离开了,路途上也累死了两匹马方才到了皇城。”
我听到宇文漓如此一说,心中当即一暖。
却见他这会儿将我给放在了马背上,随后自己倒是牵着马一路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不过很快宇文漓又皱着眉头开口问道:“本王送你的玉簪为何没戴?”
闻言,我便嗔道:“你送的玉簪何其珍贵,我担心若是带上了你送的玉簪,指不定那些存心想要害我的人,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来对付我呢。”
瞧我这般说,宇文漓脚下的步子当即一顿。
“谁敢欺负你,全都报上名来,本王一个个帮你了结了。”
我自然知晓宇文漓不过是故意与我玩闹,当即我便笑道:“谁欺负我?那周小怜可是头一个。”
瞧我如此一说,我本以为宇文漓不会再说什么的,却不想他突然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凝儿,本王不屑对一个女子下手,但是若是你当真需要本王出手的话,本王愿意为你破例。”
听到宇文漓这般说,我心中一怔,此时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千百滋味流转。
他愿意为我破例?
可是我不愿意啊,既然是我自己的仇,为什么要拖他下水,而且我心中隐约觉得宇文漓并不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若是他只想着替我报仇,而坏了他自己的计划,那我心中必然会过意不去的。
“呵呵……”
我突然笑了起来。
“你也太小瞧我了,当初她跟与我来一招韬光养晦,如今我也敢与她来一招卧薪尝胆,她是因为想要对付慕容青凤方才想着从我入手,可她怎么也不会知道,我其实就是她的亲姐姐,周凝。”
瞧我如此一说,宇文漓嘴角也微微上扬了几分,看到他如此模样,再想起当初他纨绔的模样,宇文漓这几日子变化着实太大了。
“王爷。”
我突然喊住了他,宇文漓有些不解地看着我,而我此时却大着胆子从马背上下了来。
我走到了宇文漓的跟前,随后淡淡地笑了起来。
“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节,当然更不能拖泥带水!所以王爷不管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但我始终相信,你对我的心是没有任何欺骗的,所以也请你相信我,好好看着我,若是我连自己的仇人都解决不了,又如何能名正言顺地配得上你?”
许是未曾料到我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宇文漓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过一会儿,他便畅快地笑了起来。
却见他伸手,紧紧地将我拥在怀中。
“好!本王的凝儿果然不同凡响!”
这一刻,我虽然不知道宇文漓究竟暗自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却觉得,我与他心间的距离,仿佛十分的相近。
我伸手推开了他的怀抱,转而认真地站在他的跟前看着他,很快我便伸出了手来。
见我这般,宇文漓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闻言,我便淡淡地笑了起来。
“你方才问我为何没有将你送的玉簪带上,我已经给了你一个合理的理由,那如今我且问你,如何没将我送你的石头带上,那是我的心。”
瞧我这般一说,宇文漓当即笑了起来,却见他随性问道:“凝儿,你当真想看那块石头有没有被本王随身带着?”
听到这话,我微微点了点头,却见他突然伸手开始解起了衣裳,我见到如此情形,当即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这是做什么?”
我说完这话,却见宇文漓已然出去了外衫,而又放下了手来。
他的腰间,正系着一根紫色光滑的腰带,腰带倒也不算太过令人意外,只是他腰带中央赫然嵌着那块我赠与他的石头,不过这石头好似被打磨过了,如今又十分美观地镶嵌在他的腰带之中,这番看起来竟也十分的好看。
“你……”
我看到这样的情形,的确十分的诧异,却听宇文漓笑道:“凝儿,既是你赠与本王的东西,本王自然是要随身带着的,你瞧瞧本王的腰带可是好看。”
看久了他的腰带,我的面色当即红了起来。
“你这人怎的如此无耻,如何能将我赠与你的东西系在如此……如此的位置上……”
瞧我如此一说,宇文漓却大笑道:“本王可还想着凝儿你替本王绵延子孙,如今将你赠与的石头系在这个位置上,不是正好?”
我听到宇文漓说了这番话,脸色已然红润不已了,他这人不过方说一会儿话,便又开始无赖了起来。
见我羞红了脸,宇文漓心情大好。
“好凝儿,本王与你说笑呢,当初将你赠的石头系在腰带上倒也别无他想,只是觉得这腰带系在本王的腰上异常牢固,本王便想着要将你的心如同这腰带一般牢牢地系在本王的身上才好。”
听到宇文漓如此解释,我心中诧异,却又觉得欣喜。
我低下了头,心中陷入了沉思,不想宇文漓却走到我的跟前说道:“凝儿,本王多想与你再多待一会儿,可是你瞧瞧这日头渐盛,再不送你回去,恐是会给你招上麻烦。”
听到宇文漓如此提醒,我方是反应了过来。
我差点忘记了宇文晋的仪仗便是在路上歇脚,也不过顶多三刻,想来时辰也差不多了。
我抬眼看着宇文漓,只见他淡淡笑了笑,“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闻言,我微微点了点头,转而宇文漓一跃上马,随后朝着我伸出了手来。
我将手放入了他的手心之中,当即手心的温暖与那厚厚的老茧让我的心底震了震。
宇文漓,你在封地想来受了不少苦吧,这些苦你未曾与我提起过,可是你的面容,你的身姿,你周身散发的气息都在发生着变化,也只有如此靠近着你,方才能感觉得到。
将我送出了树林,宇文漓便道:“皇上未曾允我提前回来,所以我若如此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必他会怀疑。”
我自然听得出宇文漓话中的意思,当即便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更何况几日后我们可在皇宫里又能见上面了,你放我下来吧,这里离皇上的仪仗不远,我自行走过去便可以了。”
见我这般说,宇文漓自然没有拒绝,他将我抱下了马来,我朝着他淡淡地笑道:“快走吧!”
闻言,他上了马掉转了马头,便是又往树林深处行去。
我出了树林,便往宇文晋所在的仪仗走去,这会儿仪仗正在启程,我回到我该站的位置上时,远远地便瞧见了王顺喜和佩棋二人向我走来。
见到我之后,王顺喜当即面露喜色,却见佩棋已然冷下了脸来。
“周凝姑娘你方才做什么去了,皇后娘娘感激你救了她的性命,便命佩棋姑娘来给你送些解渴的果子,不想你却突然没了踪影了。”
我听着王顺喜如此一问,当即便故作羞涩地笑了笑,“公公人有三急,您还是不要问了!”
我这般一说,王顺喜面色一顿,当即又笑了起来。
“好好,我不问了,这会儿该启程了,你的果子也吃不上了。”
见王顺喜这般说,我朝着佩棋福了福身子,“奴婢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解渴的果子奴婢是吃不上了,还望佩棋姐姐在皇后娘娘面前替奴婢多多周旋才是。”
却见佩棋见到我安安全全的回了来,已然气的一脸铁青,可如今她又不得不故作笑意道:“周凝姑娘说笑了,娘娘大度自然不会在此事上与你置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