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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明风落水后,在舱内早已醉倒的歌女春儿立在船头,持一把匕首紧盯着湖面,时刻注意着湖面的动静。她不相信少年就这样容易死去,所以一直保持着极度警惕。
然而防不胜防,在她全神贯注的盯着湖面时,有人自身后用长剑抵住了她的喉咙,同时背后冷寒的声音响起:“是谁派你来的?”
此时的陆明风全身湿透,纵然狼狈周身气势依然不减半分。被审问的春儿自知在他手中逃不脱,咬牙道:“无可奉告。”
嘴巴还挺硬,陆明风冷冷的打量春儿,思索着把人送到羽林军首领薛逸那里审问一番,到时各种手段一上,不怕审问不出什么东西。
女刺客好似早就明白自己的下场,趁陆明风不备咬碎了藏在嘴巴里的的□□,待到他察觉时已然来不及制止。下一刻春儿的嘴角就流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整个人大睁着眼睛身体软软的倒下。
后退一步侧身散开,春儿身体就这样摔倒了甲板上。人死了?陆明风不自觉皱眉,这一切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掌舵的划船人在船尾,对这里发生的一切还未有所知。
附近画舫的丝竹管弦声伴随着夜风隐约传来,让陆明风头脑更清醒了不少。在半个时辰前他包下的这座画舫,除了船夫以外这座画舫就只有他和“春儿”两人,而春儿又是他随手指了带上船来说的,也就是那想对他下杀手的背后人应该早就暗中注意他很久了,就连他随手指了个人,都能指到那背后人暗中安排的杀手。
只不过这女人太蠢,还没有调查好他到底会不会袅水,就敢把他推到湖里面自生自灭,最终害自己赔上这条命。
人死了,线索也断了,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什么。浑身湿透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上越发的难受,不在多想,陆明风吩咐船夫靠岸,岸边定安早已在东张西望的等候,见到他上岸连忙迎了上来。
陆明风简单吩咐了几句,定安立即明白了意思朝着他之前乘坐的画舫而去,在船夫发现死了人的一瞬想要放声大叫引来人观看之前捂住了他的嘴巴把这件事摆平。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下人准备热水沐浴,沐浴以后躺在床铺,陆明风的内心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虞锦。今天是锦妹成亲的日子,想到锦妹会在今夜躺在别的男人的身旁,他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嗜血的冲动。
恨不得杀了那个人,这样锦妹就不用嫁给别人了!这股想要把萧赞置于死地的念头像雨后春笋一样萌芽在他的脑海中疯狂滋生,终究现在是没办法做什么的,陆明风慢慢放松了攥紧的拳头。想到来人方长这四个字,他一直以来的阴沉脸色稍霁,夜色中的黑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晶亮。
萧府里,经过了福伯带领下人打扫府邸,不到半个时辰萧府的庭院里面已经焕然一新。此刻的萧府静谧异常,除了庭院内燃烧的烛火,几乎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萧赞忙了一天终于朝着新房而去,这时被人迷晕的喜娘也已悠悠转醒。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云竹简单和喜娘解释了下,喜娘见多识广,见主家给的银钱多,她又没有性命之忧也就欢欢喜喜的离去了。
新郎官到了,进门以后两个丫鬟齐齐行了一礼退了下去。虞锦端坐在床铺紧张万分,也许是不久前有人闯进来给她留下了阴影,她现在唯一能有的情绪就是紧张的不能再紧张。
屋内红烛静静燃烧,烛影偶尔被窗户缝隙溜进来的冷风吹的左右摇曳。萧赞执起了系着大红色垂顺穗子的小秤走近虞锦的跟前停下,沉声知会了一声:“我挑盖头了。”
没人回应,萧赞自顾自的伸出手,红色的盖头掀起一半对折落在凤冠上,虞锦恰时抬头,与居高临下望来的萧赞凭空对视,很快她便垂下头去。
视线里多出了一只宽大的的手掌,手指修长,赏心悦目,袖口还是同一色系的喜服。这让虞锦不禁慢慢的屏住了呼吸。这时这只大手牵起了她的手心,牵引着她往屋内的圆桌前坐下。
翻过倒扣在托盘里的酒盅,萧赞拎起白玉瓶子给自己和虞锦各满了一杯,这时虞锦才明白,萧赞这是要跟她一起喝合卺酒。
“我不会喝酒。”虞锦下意识的拒绝。
萧赞执起酒盅的手固执的在等虞锦接过,“一点而已,不会醉的。放心,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虞锦才不敢相信萧赞的保证,之前她也没有让他亲她,他还不是做的很溜?可不喝于理不合,萧赞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那好吧。”虞锦抬手接过了酒盅就想一饮而尽,还没递到唇前就被人挡住了。萧赞注视着她的眼睛不紧不慢道:“你还忘了其他的,我们这是合卺酒,要交杯的。”
嘴角隐隐抽搐了一下,虞锦无奈的按照萧赞的所说的一一照做了。举杯过后,两人的手臂紧贴着各自一饮而尽,薄薄的布料把对面男人手臂的温度传递过来,虞锦一窒,喝完酒后的她若无其事抽离手臂,把酒盅放回到桌前。
“酒喝完了,可以歇息了。”
萧赞平静抬眸望着她,虞锦下肚的酒劲儿上来,脸蛋正是白里透红,闻言不假思索道:“我可以睡地上,床让给你。”
“不必。”萧赞断然拒绝,扬声对门外道:“来人,更衣。”
虞锦的酒量的确是很小的,一杯清酒下肚,不会儿就觉得小腹似乎有火在烧灼一般,让人非常难受。
忍不住闭上眼睛,她任由云竹扶她来到屏风后,用灵活的手指帮她褪去外衣,除去繁琐的衣物和凤冠,只留雪白的贴身中衣。
萧赞那里也宽衣好了,云竹等人很快退下,整个房间内就剩下虞锦和萧赞两人。萧赞双腿盘坐在床铺冲虞锦招手:“小金鱼,过来。”
虞锦好似脚上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萧赞唤了两声无果,身上的气势顿时变的低沉:“你以为你不过来,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如果我真的想要使手段,以你的本事,能够逃的开?”
虞锦很讨厌萧赞一副自负的模样,但不得不说他讲的全是实话,衡量一番,她最终朝着床铺走去。
萧赞目送虞锦一步步朝他走来,女人盘起的头发被放了下来,乌发不见半分杂乱的柔顺着肩头垂落在身后,让人莫名觉得有种温婉的味道。
伫立在床铺前,虞锦不肯再有别的的动作了。
萧赞抿了抿唇,抬手就把人拉近了怀里。虞锦登时就要弹跳起来,被萧赞一只手横穿过脖颈攀住肩侧,另一只手握住腰肢狠狠的按在腿上。
“你做什么!”虞锦呵斥对方,双手抓着对方的右臂暗暗使力想把人推开点。可不知道怎么的,她感觉自己喝的那杯酒的后劲上来了,现在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就连阻止萧赞的动作也呆滞了几分。
略有些迷蒙的眼神过后,虞锦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她转过头以眼神询问萧赞,呼吸间喷出的热气软软的侵袭着对方的脸庞和脖颈,像是一种若有似无的撩拨。
萧赞很快感受到自身身体难言的变化,但大话已经放出去的他不得不握着虞锦的腰肢转了半圈,轻柔的把人放在了床铺里侧。虞锦被这一阵动作弄的更加头晕目眩,回神过来觉得眼前有很多个重影,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楚。
萧赞难得觉得有股温馨的味道,拉过软和的被褥给女人盖上,他以无比温柔的声儿道:“睡吧。”
似在梦里的美好让虞锦慢慢的放松了警惕,那杯酒的酒劲儿现在也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控制不住的阖上眼帘,虞锦在意识仿佛有什么在拉拽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女人呼吸渐稳,一旁的萧赞独自沉默了会儿,忽的侧身在虞锦身旁躺好,把被褥也拉过来些一起盖上。这一连贯的举动做完萧赞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仁慈”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狠狠撕|裂或摧毁掉女人的世界,可到现在他依然什么都没做。
身旁女人睡的香沉而毫无防备,萧赞昏暗的光影里盯着虞锦的面容,忽的上前含住了她的红唇交缠亲吻,睡梦中的虞锦因为呼吸不畅而难耐的发出了几声喘息,这让原本准备浅尝辄止的萧赞顿时觉得下面就有抬头的趋势。
*来的莫名其妙,萧赞僵了半边身子,最终退开身体平躺在床铺等待那股焦躁慢慢平息。一时间空气中只隐隐有两道一轻一重交错的呼吸声,离得很近,萧赞甚至能嗅着从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年——
那时他正为药材发愁,冷不丁有人往他的怀里塞了东西,还没反应过来跟前就冲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少女,明眉皓齿,璀璨夺目,只一眼就深深的印在心底里面。
………
再次醒来,房间内已经大亮。
虞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身子沉的厉害,好似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
转动眼珠,视线所及之处就是萧赞侧身对着她沉沉睡着,呼吸间清浅有度,他的一只手还沉沉的搭在她的腰间,以绝对强势的姿势“霸占”着她。
头开始隐隐作痛,虞锦推了两下推不动,于是冷下声道:“萧赞,起来!别装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