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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祸起污浊老魔现世,几经算计谁得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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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薯好味,填饱肚腩,拍拍肚子,鼓鼓囊囊,兄弟对坐篝火旁,聊聊昨日方长,火光照耀小脸上,乐呵呵,赛天堂!正说笑间,肚中倒海翻江,咕噜咕噜把歌唱,肚内一员猛将,横冲直撞,后庭禁闭也难挡。

    “兄弟,这里。”白无常怪叫一声,他眼尖,发现不远处恰有两个窟窿,脸盆大小,黑洞洞,不见底,天然的五谷轮回场,一人一个,蹲在其上,尽情舒爽。

    片刻功夫,弄眼挤眉,排泄完毕。稚儿郎,胡乱闯,窟窿底下祸事藏。大秦铁骑凶威扬,两仪封魔亦难挡,露出黑洞三两个,镇魔神兵其中躺,稀屎污浊变废铁,不如人间凡铁强。“轰隆隆”,百里方圆颤不止、尘飞扬,吓的无常变有常,忙提裤子撒腿跑,哪管擦腚脏不脏。

    君千殇双眉紧皱,天坑的地貌尽在脑海,结合古书上遗留的蛛丝马迹,两相印证下,心中已有定论:“此地十有八九便是武安君当年坑杀楚军的葬坑,但为何葬坑会出现在此地?我们不是已经转生到别的世界了吗?按越国士兵所言,葬坑应是后天形成,那又怎会与长平葬坑一般无二?大秦铁骑又是从何而来?扬州的历史上可不曾有这支百战之师的记载,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越想越纠结,感觉答案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触摸不到,他的脑海之中忽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接着便如泉涌般无法遏制的迸发,他的双目中神采明亮:“如果说葬坑本就是此地之物呢?自广陵至晋城共行十日,每日路程约八十公里,那么广陵到此地的距离便是八百公里!“扬州”到长平的距离不正是八百公里吗!两者惊人的相似,这说明了什么?如果我推算没错的话,广陵便是“扬州”!而晋城便是长平!长平之北二百公里......”话到嘴边,他感觉有些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洛...阳...。”

    “轰!”爆音隆响,震撼九霄!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滚滚魔气自两个窟窿中激射而出,如两条乌黑的蟒蛇扭来扭去,相互吞噬下最终化作一道伟岸身影,霸绝天地,魔威盖世,但见此人,赤发如瀑,赤眉似钩,赤髯如钢针,身穿赤霞百炼褴褛甲,丈二身材,真如凶神在世,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我赤炎又回来了!”鼻子耸动,顺着气味望去,一黑一白两小孩正撒欢跑呢,赤炎更加开心道:“造化,造化!几百年不曾食肉,嘴都皱巴了,正好拿你俩来打打牙祭。”一双蒲扇般的大手,阴风呼啸的向着黑白无常抓去。

    “嗖!”

    情急之下,君千殇捡起一把残剑,足蹬地面,力传手臂,一甩手,剑破虚空,带着强大的气流,直奔赤炎老魔后心。老魔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千钧一发之际,粗大的手掌抓住了铁剑,自言自语的道:“很久没有人敢向我赤炎出手了。”话语之中掺杂着绝世高手特有的狂傲,手掌用力,铁剑爆碎。

    “嗖!嗖!嗖!”

    声未达,剑已至!在三道剑影之后,一袭残甲的君千殇极速赶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所珍视之人受到伤害,命可以不要,但情不能丢,恩不能忘!

    赤炎何曾想过一名凡人敢对他出手,怒极反笑道:“小子知道老魔我是谁吗?”

    说话的功夫,君千殇已经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跃而起,手中长戈力劈而下,坚定的道:“神也好,魔也罢,伤我兄弟者杀!”

    赤炎老魔抖擞赤霞百炼褴褛甲,面露赞赏的道:“好小子,好一个伤我兄弟者杀!”一道柔和之力荡开君千殇。老魔脸色猛然变化,心中骂道:“妈的,这帮正道都是属狗的吗?这么快?老子现在内元枯竭,风紧扯呼吧!”不过他是远古凶魔,不能落了名头,嘴上依然硬气的道:“你们三个小家伙表现不错,我很欣赏,再见。”怎么听都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白无常呆问道:“再见?”

    黑无常傻傻道:“再见。”

    “妖孽休走!”远天传来一声爆喝,远远望去,一点青芒破空,如秋水升朝霞,待近些,方看清其中面貌,乃一道家修士,束发盘髻,青兰色道袍,白布袜,瞪着一双船形的青鞋,足下踏着宝剑,肤白似玉,眉目清秀,唇红齿白,虽是男子却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道士打了个稽首,和蔼的道:“在下古月剑宗凌云,敢问三位小兄弟可曾看见有魔道之人路经此处?”

    白无常刚刚被赤炎吓的不轻,正愁没地报复,急忙道:“有有有,刚刚有一个自称赤炎的家伙,耀武扬威的,不过往西边跑了。”

    凌云闻听赤炎之名,便知事情不妙,再结合眼前景象,忧道:“远古之魔脱困,兹事体大,需及时上报宗门,以免魔头危害人间,凌云就此别过。”踏剑而来,御剑而走。衣衫飘飘,不染凡尘。

    白无常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忿的道:“我****个仙人板板,赤炎往西边跑了,你往东边追个鸟啊。”

    君千殇静立原地,就在刚才心神猛的打了个寒颤,刹那又消失,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白无常拍了下他的肩膀叫道:“想啥呢君哥?”

    君千殇大有深意的望了眼地下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在三人离去后不久,自窟窿中慢慢悠悠飘出两缕魔气,婴儿手臂粗细,飘飘荡荡,有气无力的样子,风若再大些都能吹散了,扭扭捏捏,半晌才化作一窈窕身姿,身无片缕,眉角含情,目里带韵,半遮半掩,媚意荡漾,红唇微张,自言自语的道:“嘿嘿,想要抓我赤炎哪有这般容易?”话毕,竟是架着香风往南边去了。

    赤炎走后,葬坑温度骤降,雪花飘飘,似柳絮乱舞,遮盖了天空,风雪中,一道身影踏雪而来,仿若仙境神邸,不染丝毫尘埃。衣冠胜雪,绝代芳华!男子望着第二个赤炎消失的方向有些期待的道:“去吧,去替我解开尘封多年的秘密。”音泽浸润,清脆悦耳。江山不夜雪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渺渺无人影,飘飘雪中仙。人走,雪散。

    圆月如盘,倾吐微光,大地恢复了寂静,晋城的居民沉沉睡去,大难不死的士兵难得做了个好梦,月渐渐深了,万籁寂静。葬坑上,窟窿中,一条极其肥硕的大虫子摇摆着爬了出来,拖着慵懒的身材,倒在地面上,拟人化的伸着懒腰,更奇怪的是虫子竟口吐人言:“雪中仙,想和我赤炎斗,你还嫩着呢,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极远之地,坐落着一座洞府,其内氤氲生香,宝光流转,仙鹤长鸣,猿猴献艺,奇花异草,古树恒生,老药遍地,更有流水潺潺,青竹放翠,仙光放荡满堂春,不比蓬莱差半分!洞中有一石桥,桥边立一石凳,凳上坐着一年逾半百的老翁,鹤发童颜,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寿眉微垂,正在池塘边垂钓,嘴角微翘道:“鱼儿已经上钩,接下来就需放长线喽。”也不知说的是水中鱼,还是另有所指。青溪道士人不识,上天下天鹤一只。

    君千殇走后,一个传说广为流传,成为吴越大地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说他是一名战神,有人说他是一名词人,有人说他是一位鼓师,也有人说他是一位琴师,谜一样的传说,谜一样的男子。三人的速度很快,三日便到了“洛阳”,入眼所见,黄沙滚滚,沙粒飞扬,天昏地暗,哪有半点人烟,白无常试探道:“老大你确定没记错?这里就是“洛阳”?”

    君千殇点头道:“就是此地无疑,具体位置还需探查。”

    时光如梭,日过三竿,一无所获,架起篝火,无常对坐,黑无常问道:“哥,你说老大都找了一天了也不歇歇,不能累着吧。”

    白无常望着黄沙中的背影,无奈道:“让老大找吧,没有结果他是不会死心的。”

    沙夜静而冷,孤寂的影独自徘徊,起风了,沙吹在脸上,有些疼,迈步间沙足深陷,忆往昔,寂寞如秋,滚滚黄沙中,他的身影坚毅前行,风吹过,连足迹都不复存在,或许存在的只有至死不渝的留恋。思念如水,残忍而凄美,化成血,凝成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