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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自卑皆来自于不自信,尽管在这其中不乏有经历和沮丧相伴,但是归根究底能摇动内心思想和情绪的,皆是内心不自信在作祟。
况天赐则是不自信的代表,论文采和博学他属于上层之佼佼者,无人能出其右,但是变迁糟粕使他一身抱负无从施展,随即影响了内心对人族心里的所谓看法,不止钳制了内心的**更压制了自己本能的自信。
料想出生在王公大臣之家,从小自享繁华,锦衣玉食,受人尊敬和羡慕,在这种家庭出生的王孙公子不应该缺乏自信,最怕的则是在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有一门上进的心却无从施展,轻者会和况天赐一样怨天尤人,重者会抑郁成疾,思想偏激。
然其世间千里马处处可见,各有不同,才学皆聚。但伯乐却少之又少,伯乐虽有但是在众多千里马中取其一然而还要不带私心,却十分困难。
要不是这一段时间内项凌天数人时常给予况天赐一些安慰和鼓励,况天赐估摸着早已堕落不堪,这不是一个家族的落寞,而是一个朝代变迁所遗落下来的因果。
…………
当千纸夜利用法术修缮整个院中之后,院中环境已然焕然一新,石桌石椅呈圆形并列,周围花草宛如新生,霎时美态不必,惊艳绝伦。
光明村房子从左至右,从村口至村尾,林立万象,但其形态却皆是一样,唯独数人新建的这座房子与百姓的房屋呈对立面,而且立于光明村翠竹林前面,俯视整个光明村,坐落光明村正中央。
日暮时分,项凌天与况浦荀两人相继奔走在每间每户,邀请百姓与新建房子内一聚共饮,答谢拜谢这些时日以来对数人的照顾和关心。
百姓们走进这短短时间内建好的屋内,无不惊讶叹服,这座房子虽说外观看上去与村上房子一样,但走进去之后便可以看出,此房子要远远大于百姓的房屋,且那院中的雅致便足以让人停驻欣赏。
经过女性同胞数个时辰的忙碌,佳肴陆陆续续摆满了两个桌子,百姓们相继入座,显得有些狭窄,但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消散,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喜悦声音中,项凌天牵着叶孤晴的手,行走在桌子一旁,除了敬酒,更向百姓道出了喜悦,虽说百姓们一早便得知两人成亲的消息,但是在这种氛围下听闻这种喜事,无不高兴万分。
光明村不大,物产不丰富,多半是需要村内男丁百姓前去丹阳奉祖去购置一些生活必用品,这满满两桌子菜也是百姓们相互拼凑而来,十分不易,同样也令数人万分感动。
项凌天端着酒杯,吃着佳肴,他并不知道他嘴里嚼的可口美味是百姓们家中唯一拿得出手的蔬菜,但百姓们却从未吝啬,他们看待项凌天,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和感恩,这种情感不同于其它,而是那种很自然舒心的感谢。
或许项凌天所用的族人一词,在此时更能切切实实的描绘出百姓们的无私,而此间的和谐氛围。
而况浦荀夫人所亲自酿的水酒浓度极高,远胜酒庄酒水的度数,虽与酒庄那些美酒媲美不了,但却令所有人格外珍惜。
然而武康生性大咧,接连喝了数倍,面目通红,话语之中拖着长长的尾音,走路来回晃动,幅度较大。项凌天摇着头微笑着,对着旁边的千纸夜笑道:“在我心中,唯有我爹五十生辰之时,全府同乐,那一次武康是唯一喝醉的一次,而且还差点惹下祸端,最后被我爹责罚二十大板,自此之后我便在没见过武康喝酒。”
“武康生性豪爽,此间氛围极好,百姓们没有半点生疏和客套,宛如一家人一般。在这种氛围之下即便心如铁石也会被融化,武康生性在切合此间气氛,看来是真心的高兴,就随着他,让他多喝点吧。”千纸夜同声笑道。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们时常让自己的神经蹦的很紧,宛如剑上之铉,松弛有度,但却很难有此刻的高兴,饮醉也是情理之中。醉能醒神,能忘忧,纸夜,酒真的是一个好东西。”项凌天说完,独自饮了一口,一边看着百姓们的神情,一边看着武康的神态,呼呼笑着。
项凌天与千纸夜两人缓步走到石桌一旁坐下,项凌天见巫小悦独自观察着杯中酒入神,连声打趣问道:“小悦,你对三界六道的熟络远胜我们所有人,但有一个问题,我想考考你?”
巫小悦也不瞧他们两人,依旧端着酒杯在眼旁晃悠,低声问道:“说吧!”
“酒能忘忧,请问酒是如何创造出来的?”项凌天开口问道。
巫小悦端起酒杯,晃悠了一会,淡淡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在天启山脉有一位糊涂仙,这位糊涂仙原本是一位非常聪明的仙家,之所以别人称他为糊涂仙,就是因为他参悟了由三界布施创造的人类各种心理,有好也有坏,所以他奉承难得糊涂,后因为在天启山脉与紫气接壤,就此飞升,修成黄色二重境,入天界供职,但供奉却相对比较少。”
“糊涂仙?听家师提起过,据说已经天人五衰了?”项凌天打断了嫦娥的话,想起了太古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
巫小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后人类不断繁殖,各种心理也随之展露,糊涂仙一日乔装平民,见一大群人以水为乐,好生快活,后来一问,才知这些人在打战前夕用水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忘却忧愁消除恐惧,这群人的做法让糊涂仙很震撼,所以糊涂仙决定暂时留在人间,一定要发明可以让人开心,忘却烦忧,可以取代水作乐的东西,将它称之为酒。”
项凌天听的入神,连连追问:“然后呢?”
“后来糊涂仙在石泉山下搭建茅棚,便用其聪明的头脑酝酿酒,可接二连三都未成功,酿出来的酒只是比水多了一股辣味,糊涂仙着急万分,仰天长吼,难道这天连一个麻醉凡人的机会都不肯给吗?糊涂仙咆哮过后,顿时天变异象,从天而降一块小木匾,木匾刻有:明日清晨至晚间,在小路上等候,如见三人,各取一血,便可成。”
“各取一血,需要三个人的血?现在酿酒日渐兴旺,我却没听过还有这么一说。”千纸夜也听的入神,好奇问着。
巫小悦淡淡一笑:“说的没错,让我将这个故事讲完,你便明白其中的缘由了。”
“那请说!”
“第二天清晨,糊涂仙便乔装出门,在黄山中落的一条小路等候,时间过去几个时辰,糊涂仙将远处来了第一个人,这个人很斯文,彬彬有礼,举止投足可谓是一副学士之人,糊涂仙拦住此人的去路,说清了拦路缘由和请求,这斯文人一听,乐呵一笑,内心觉得这老者肯定是有病,但做为学识之人,助人为乐本乃习以为常之事,于是很客气的割破手指,朝着糊涂仙装满水的袋子里放了几滴血。”
“还有两人呢?”项凌天问道。
“得了第一滴血,糊涂仙更高兴,但第二个人却迟迟没来,糊涂仙焦虑的等着,一直到下午,才见一身穿铠甲戴披风的将军骑马飞驰而来,糊涂仙见马奔腾,也同之前一样,伸手展开,拦在中间,将军越来越近,见前方有人拦住去路,拦住马蹄,马儿受惊,将军更为恼火,从腰间抽出宝剑便要砍下去,但糊涂仙依然站立不动,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
巫小悦说到这里,独饮了一口,又看了看两人瞩目等待的神情,说道:“糊涂仙说:如果将军要取小人性命,能否让小人在临死之前最后说明原委,将军沉思片刻,点头应允,当糊涂仙将事情原委道出后,将军骑在马背上哈哈大笑,并笑道:我身经百战,流血犹如喝水,这都是等闲之事,别的忙或许本将军帮不了,但这一滴血还是绰绰有余的,将你那袋子拿来,糊涂仙闻听,非常高兴,连忙走到将军马旁,将袋子拉开,将军挥剑朝着手指轻轻一划,几滴血便滴入袋子中,将军也继续策马前行。”
两人听得入迷,见巫小悦又欲言又止,而且谈吐还时常停顿,着急道:“你这样说一会停顿一会,实在让我等焦急不已,干脆直接说完嘛。”
巫小悦忍不住一笑:“糊涂仙两滴血都得到了,但却一直没等到第三个人,一直到晚上,糊涂仙绝望了,觉得是这个天都在忽悠他,带着绝望的心情准备返回茅棚内,但在回去途中看到了第三个人,不过那人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是个疯子,糊涂仙着急了,这疯子如何听懂自己的话呢,最终在无奈之下,糊涂仙自己拿出小刀强行将疯子的手指割破,就这样,获得了三滴血。”
巫小悦继续言道:“糊涂仙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到茅棚中,利用法术和今日的收获开始酝酿,在81天后,酿出了一口好酒,酒入肚解忧,在腹中却能引发度数,让人飘飘幽幽,解除烦忧,不管开心或者忧愁,都能品尝美酒,后来糊涂仙将酿酒的技巧传授给凡人,就这样酒从此之后便一直流传,一直到现在。只不过糊涂仙到天人五衰时都不明白一个道理,所谓因果循环,正因为他酿酒时的三滴血化为了诅咒,所以任何喝酒之人都会从这三滴血里面折射出本质。”
项凌天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连忙向巫小悦竖起大拇指:“这糊涂仙真是太有意思了,所谓人血流出那一刻,都是附有灵气的,灵气交汇酿酒肯定能引发诅咒,所以如今的人喝酒,无论开心或者烦恼,只有人多,首先会呈现第一个斯文人的本质,文质彬彬,相互客套。一旦喝了几杯后,酒劲上头,就会显示出第二个人的本质,那边是豪爽的将军,会不顾一切,大口吃肉,大腕饮酒,到最后就会呈现疯子本质,迷迷糊糊,墙走我不走,对吧?”
“你领悟能力还真强!”巫小悦喝了一口:“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的问题,你是否满意?”
“满意,高,实在让我钦佩不已。”项凌天原本对巫小悦就叹服不已,此刻在听她说出酒的起源和来历,佩服之情更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