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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隔墙有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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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从离京后,一直和司乾承互传消息,甚至由他在府中截断裴明绍的信鸽。

    可司乾承来信皆是一切正常,再无其他。

    司乾承骗他?!

    司武阳看完信,坐不住了。

    “太子,信中所言是真的?”

    “怎么?内廷的消息还能有假。你若是即刻启程,兴许能在司相合眼前见上一面。”

    杨穆潇说的云淡风轻。

    可司武阳的心顷刻间飞向千里外的梁京城内。

    听闻司武阳明早便要归京,画扇竟然撞破头,祈求见司卿卿临别一面。

    哪知,头顶纱布条的画扇见着司卿卿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肯回京,要留在沙河镇,哪怕是做个走堂的丫头,她也不想再回到梁京城。宝善一直劝着,反倒是将自己个儿劝的潸然泪下。

    “你留在此地,怕不是死路一条。”

    宝善反复说着这句话。

    画扇以头触地,早已撞得头破血流。

    司卿卿摇头叹息,无可奈何道:“既然你心意已决,宝善去取了她的身契,归还于她,再贴补些银两予她,也算是尽了缘分。”

    画扇得了身契和银子,便出客栈而去。

    “可要派人跟着?”裴明绍见她神色低落,便问道。

    司卿卿摇头,跟着又有何意义,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只可惜她一厢情愿罢了。

    便是因此事,晚膳杨穆潇派李金瑶来请时,李家嫡女一脸傲慢,言语十分怠慢,司卿卿气不过,一顿呛回去,那李家嫡女哭啼啼回去找杨穆潇告状,这晚膳自然也就没用。

    裴明绍领着串儿回屋子时,司卿卿正伏在榻子上生闷气。

    原来自天黑后,李家不知从哪里请来的戏班子,竟然在楼下搭起戏台,一出接一出连着唱了两个时辰不歇,眼见着那青衣的嗓子冒烟,哑着声线不敢懈怠。

    “梁京城里的姑娘家,不都爱听戏?”

    裴明绍十分不解。

    宝善连忙小声道:“我们家姑娘,头一个不喜唱戏的。往常府里也有请戏班子,都是在北厢,咱们留园最多听个炮仗声。”

    裴明绍见状,推门而出,自怀中掏出金子抛向戏台,沉声道:“散了吧,时辰不早了。”

    班主接过银子,眼睛却望着天字号上房。

    杨穆潇挥挥手,戏班子这才如释重负,收拾家伙什那叫一个速度,生怕他反悔似的。虽不知这位贵客是哪位,可李家出手阔绰,只要伺候好,银子少不得他们。

    “怎么,裴大人良宵苦短,若是长此以往,恐怕长林军的战力也要不比从前。”

    “太子爷说笑,长林军素来是彼此默契配合,绝不是鄙人一己之力。”

    “那依裴大人所言,长林军换个主帅,亦不会有何区别?”

    此话一出,一直守在暗处的长林军心中无不一紧,甚至攥紧掌中兵刃。

    长林军和裴明绍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好在,杨穆潇连声笑道:“裴大人不介意,孤开个玩笑吧。”

    说完,挥手退回房间,李金瑶紧随其后,一张脸在昏黄的烛火下娇艳欲滴。

    待裴明绍进屋后,宝善将司卿卿安置好便也退出房间。

    这一路上,姑娘跟姑爷都是分房睡,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激太子爷。

    司卿卿坐在床榻内侧,半拢着被子,双颊猩红,盯着入门的裴明绍一举一动。

    房内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一急促。

    一平缓。

    司卿卿痛恨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咬牙拍了拍床榻道:“裴大人,睡这边吧。”

    说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裴明绍脱下外袍,简单洗漱后坐在床边,眉开眼笑地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道:“我可以睡地上。”

    “那怎么行,夜里寒凉,万一病着……”

    司卿卿没有说完,裴明绍已经吹熄蜡烛和衣躺下,司卿卿一愣,只觉得床榻微沉,人已经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裴明绍没有说话,不一会儿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整个屋子内,仿佛只能听见司卿卿犹如惊雷般的心跳声。

    司卿卿微微翻身,捧住胸口,只怕显露半分,人却尚未移开,便被再次抱入怀中,整个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很热。

    她甚至出了些汗。

    司卿卿有些埋怨,不该让宝扇将屋内的火炕又添了些炭火,让自己如今反复炙烤着。

    她躺在他怀中,数羊,背诵元素周期表。

    甚至一字不落背诵完《杂交水稻学》,睡意才稍稍爬上眼角。

    忽然,隔壁传来一声女子激昂的哭声。

    像一把利刃瞬间划破宁静的夜色。

    司卿卿猛然爬坐起来,可还是能断断续续地听见女子呜咽的哭声,她轻轻伸手推了推裴明绍:“裴大人,裴大人!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裴明绍自始至终从未睡着,揽着这么个火炉能睡着,岂不是柳下惠,何况他的耳力,早在她发现隔壁响动时,已经听了个大差不差。

    可他眼下,如何敢动!

    司卿卿见他不醒,只当他睡得极沉,蹑手蹑脚正欲从她身上翻过。趁着窗外那点月色,明晃晃照了半个室内。

    不远不近女子的哭声,愈发明显。

    司卿卿比划一番,还是决定从他腰间翻过最为得利,在她伸出双手从他腰间探过时,本就是水深火热的裴明绍,只觉得脑中一团火炸了。

    后来,她抬腿跨坐过去,不偏不倚,刚刚坐在他身上。

    身下如同铁烙似的硬物硌得她腿根生疼。

    这下,再未经人事的司卿卿,如何能不知道。

    她急急想要从他身上翻下,却被人按住腰身,死死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热铁似的烫着她。

    月光下,一张脸涨得通红。

    “裴大人……”

    哀怨的声音,自她口中吐露,不知是诱惑还是邀请。

    裴明绍坐起身子,将她抱在怀中,滚烫的唇畔在月色下缓慢寻找。

    “嗯?你要去哪儿?”

    他的声线在黑夜里暗哑如同鬼魅般诱惑着她,司卿卿闭上双眼,低声回道:“我听见有人在哭,不知道是不是……”

    “你再听看看。”

    裴明绍咬着她的唇畔,含糊不清地说道。

    “嗯?”

    这种时候,叫她如何分神去听谁半夜没事干哭哭啼啼。

    “画本都白看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