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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孙少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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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明日还是去趟孙府吧。”

    “好。”

    裴明绍没问缘由便应下,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起,拖出别院。

    “走,带你去看看。”

    司乾承忙跟了上去,三人两马朝院外疾驰,很快,不远处升起的腾腾火光几乎照耀了半边夜空。

    “快去救人!”

    随着裴明绍一声令下,黑羽卫悉数出动,身披火衣几次冲入孙府后回报,府中无人!

    看来孙少栋是跑了。

    本来孙少栋可能有所犹豫,司卿卿给的那几根金条加速了他的逃跑动机。

    “追!”

    司卿卿满脸疑惑。

    可显然一切都在裴明绍的意料之中。

    “大人,孙少栋是苦主,他跑什么!”

    “叫夫君。”

    “夫君~~~”

    “等下你就知道。”

    她在颠簸的马背上,再次体会到裴明绍骨子里对自己“愚蠢”的设定。换做从前,她兴许闭着眼睛忍忍就过去了。可眼下她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忍个屁!

    她伸手向后揪住裴明绍侧腰上的软肉,岂料入手跟钢筋混凝土似的,只捏得自己手指头疼,头顶上传来某人的笑声,怎么是想谋杀亲夫?

    “大人如此在心底讥笑自己的妻子,也算不得什么荣光!”

    夜风将司卿卿的话撕成八瓣,她却笃定某人一字不落听进耳朵里。

    果然,裴明绍低声在她耳边回道:“为夫可没在心底讥笑。”

    “那就让天下人都瞧瞧,神勇无敌的裴大将军娶了个愚蠢至极的女子为妻,当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这一次,裴明绍没有回答,闷笑声震得她后背酸痛。

    “天下人又如何,我的眼中只瞧得见夫人一人!只要夫人不嫌弃即可。”

    “不,我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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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少栋的马车很快便被黑羽卫追上,将人锁拿住丢在裴明绍跟前。孙少栋不断讨饶,言语间司卿卿忽闻一阵异味,才知他如此之怕。

    “将军只是找你问话,你何必如此害怕,难不成你那妻女竟是被你所杀?”

    司卿卿质问。

    “当然不是!只是我今夜不跑,必死无疑。还望将军大人高抬贵手,放我一家老小一条生路!”

    孙少栋也不顾的其他,叩首在污秽之中。

    身后的马车上,不时有孩童模样掀开车帘探首观望。

    “黑羽卫能追上你,当真前路就没有其他埋伏?你如果今夜逃出去,只怕天未亮之前,定是曝尸荒野!”

    司卿卿的声音清脆却极冷。孙少栋也是怕得昏了头,才连此事都想不明白。

    他瘫坐在地,耷拉着脑袋。

    “既然已经追上你,你若是如实相告,说不定留你性命。”

    孙少栋摇摇头,苦笑道:“将军若是知晓,只怕我也是难逃一死!”

    “长林军从不累及家眷。你若一死可换两子存活,也是幸事。”

    裴明绍冷声说道。

    “将军当真可放我儿性命?”

    孙少栋些许松动。

    陈禾上前道:“我们将军说话,从不诓人!”

    孙少栋勉强爬起来,支着身子,忽听不远处一声破空迎面而来,裴明绍一手搂住司卿卿的腰,翻身下马,另一根短刃自袖口而出,一阵清脆铁器碰撞声后,四周再次回归宁静。

    司卿卿急忙去看孙少栋,他被几个黑羽卫护在其中,眼神呆滞地望着不远处的马车。

    “我儿!”

    悲戚的喊叫声划破整个夜空。

    待司乾承掀开车帘,一双小儿被羽箭生生钉死在车内,一老妇被箭刃刺穿脖颈血流不止,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司乾承抬手给三人合上双眼,心中第一次对人命产生悸动。

    这些人的生死本与他无关。

    可方才自己明明可救下他们,却没有出手。他不过是冷眼旁观,一如从前。

    司乾承转身一脚踢向孙少栋,骂道:“快说!到底孙家犯下何事,竟有人要灭你满门!”

    孙少栋缓缓摇头,许久后才无力道:“我没有想到会如此!老天爷啊,你把我也带走吧。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哭如果能换回几个孩子的性命,我们这些人都陪着你一起哭!”

    孙少栋抽搭着鼻子,跪坐在泥泞里,缓缓开口说道。

    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贺氏突然从府外领回来个姑娘,衣衫褴褛面容消瘦,几乎不辨模样。

    贺氏心善,时常也有接济之人,但是此人不同往日,贺氏甚至有些惧怕她,两人私下交谈时,贺氏多是恭敬立在一旁。

    孙少栋问她,贺氏只说是故人蒙难,需她接济一二。

    便让她多给人些银子好将人打发了,可贺氏不肯,仍将那位姑娘留在府中,一住便是十天。

    贺氏想着法子给她将养着身子,终于出落得像模像样后,连声招呼也没打便走了。可没过多久,那位姑娘差人送信,说是有个箱子请贺氏代为保管。

    那口箱子又大又沉,孙少栋动了些心思,便同意将箱子留下。箱子是密封了,砸也砸了,切也切了,用尽办法却也未伤分毫。

    贺氏劝他,说里面都是卷轴和书,虽有孤本,却也值不了几两银子。这么密封着,是怕纸张受潮有了污损。

    孙少栋打不了,倒也信了贺氏的话。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府上的怪事便接二连三。

    孙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有百亩的药田在丰都城。起初只是一块块田地,药材接连枯死,也不是虫灾,只是像是干涸了般枯死,接着是成片成片的,不过三五日功夫,几百亩田地里的药材竟然全数枯死。

    孙少栋便着人守在田间,终于将坑他田地之人蹲守出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贺氏领回来的那位姑娘。

    她将一壶药水倾倒在田地之中,药材稍稍沾上一点顷刻枯萎泛黄。便是被锁拿住也毫不惊慌,只让孙少栋回去问自家夫人一问便知。

    贺氏不肯如实相告,只说是此事一了,愿携家小随孙少栋一并返还原籍,其中田铺损失自她嫁妆中填补。贺氏的嫁妆皆出自司府,也是由司空道为其置办下,除了房屋地契还有一匣子金银珠宝。

    坏就坏在这匣子上,当贺氏说要娶嫁妆填补亏损时,孙少栋是不答应的。一来男子私自贪墨女子嫁妆本就被人不耻,二来孙少栋心里有数,这些将来都是要给孩儿们的,如今掏出来回头便少了。孙少栋如何也不肯她动匣子,可贺氏心意已决,将匣子打开时,里面原先的珠宝首饰,只剩下半块青石砖。

    匣子惯常压在箱子底下,又只有贺氏一人有钥匙,连平时沐浴换洗也从不离身。

    贺氏当时几乎晕死过去。又过两日,贺氏突然兴高采烈说匣子找到了,是她自己个儿记错了,将木匣子打开给孙少栋看,孙少栋虽不识女娘的珠宝钗环,可仍旧明眼瞧见上头是晋王府的造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