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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拓跋傲羽三人终于走出了乱兽山脉。
此时的三人衣衫破烂,头发凌乱不堪,像三个叫花子一般,显得格外地狼狈,彼此对视一眼,而后眼中尽皆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路而来,他们经过了许多凶兽的领地,由于掩盖自身气息的元级下品丹药藏气散用完了,三人因此和沿途的凶兽进行了数场生死搏斗,好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令得三人心惊胆颤的是一场大型兽潮的爆发。
兽潮爆发,百千凶兽携着滔天凶威冲击,如钢铁洪流般碾压一切身前的存在,凶兽所过,沙尘漫天,参天巨木折断,草木生机不存,三人在这种情形下骇得亡命飞逃,最后总算是侥幸躲过了这么一场浩劫。
“太可怕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看到兽潮爆发时的浩大声势,身拥六象之力的拓跋傲羽脸色发白,心中长长地叹道:“战灵境的破坏力,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沿途的战斗中,拓跋傲羽总算知道了南宫豪的真正实力,赫然是七星境的修为,而且觉醒了天级血脉,时年十三岁,至于阿兰,则是和拓跋傲羽一般,都是六星境,不过她还未进行血脉觉醒,只是身上携带有隔绝气息的宝物,所以初始,拓跋傲羽未能察觉出其真实的境界。
“继续走,还有半天的路程,我们就能赶到邵阳城了。”南宫豪招呼一声,继续埋头前进,阿兰和拓跋傲羽自然没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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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后,邵阳城外,三道身影出现在地平线上。
“呼,总算是赶回来了。”阿兰两手叉腰,小嘴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拓跋兄,我带你去我雄狮部落看看如何?”南宫豪眸子真诚地看着拓跋傲羽,邀请道。
“哥,你忘记了南宫枫吗?傲羽哥哥若去部落,多半会有危险的。”阿兰想到了部落的那个人,脸上不禁露出急色,连忙出声将其打断。
南宫豪闻言,眼睛一横,瞪了阿兰一眼,他知道以拓跋傲羽的性格,十有*是不会答应了,果不其然!
“不了,我还是住在客栈吧!”拓跋傲羽看出了两人似乎有难言之隐,因此干脆地拒绝了南宫豪的好意。
“也罢,那我几日后再来找你。”南宫豪早有预测,故而也不意外,临走时,顺手从怀中递给了拓跋傲羽几块碎银两。
“那是世俗的碎银,足够你住一段时间了,你入城后,就去雄狮客栈吧,那是我雄狮部落的产业,也方便我日后寻你。”阿兰的依依不舍和南宫豪的临别赠言犹在耳畔回荡。
拓跋傲羽紫红双瞳闪烁,略带感激地朝南宫豪兄妹行进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踏入了北城门,两人没有和他一起走,似乎对雄狮部落的什么南宫枫有所忌惮。
进入邵阳城,拓跋傲羽找到了雄狮客栈,在那住了下来。
晚上,等店小二送上清水,稍作一番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拓跋傲羽开始进行修炼,他先是在床上盘膝而坐,而后在体内运行了一个血脉大周天,待气血恢复饱满状态后,方才开始行动。
经过南宫豪对蛮器的解答,他的心里对参悟血纹,凝炼蛮器很是渴望,所以,刚一清理完琐碎的事情他便不再耽搁,直接开始修炼。
“血纹共由十二个符号组成,源于血脉本身,是类似脉络一般的东西,符号内敛,隐于其内,天资卓越,悟性高者,可感应到脉中血纹,引起血纹共鸣,从而凝蛮器,铸最强神兵。”这是南宫豪对血纹的解说。
“隐于其内,也就是说需要通过血脉进行感应才行。”拓跋傲羽眼中出现一抹亮光,脸上神采熠熠,带着一丝期待。
想到就做,他阖上双目,抱元守一,心境瞬间回复古井无波的状态,脉觉探入身体内,顿时,拓跋傲羽仿佛成为了一个“旁观者”,他看到了自己身体的构造,看到了体内交错纵横的经脉,看到了血脉中充盈的汩汩气血,那是战斗的力量本源所在。
沉下心来,拓跋傲羽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他将脉觉锁定身体各处血脉,霎那,一种玄之又玄,不可言传,只能意会的奇妙感觉充斥在他的心田,他感觉到了血脉中充斥着的勃勃生机,血脉中的气血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气息,慢慢变得活跃起来。
汩汩流淌的气血跳动,越来越活跃,到了最后甚至开始沸腾,翻滚起来,这种情况此前拓跋傲羽修炼时从来没有出现过,南宫豪讲诉时也并没有提及,拓跋傲羽心里微微有些吃惊,暗道:“莫不是哪里出了意外。”
虽说可能是某处出现了意外,可是拓跋傲羽一时半会却并不敢妄动。
就在拓跋傲羽全身气血翻滚,沸腾,他有些六神无主的时候,一股温和的气息从他的识海溢出,这一股气息若甘泉,似及时雨,瞬间将其体内气血汹涌的态势止住。
拓跋傲羽心中一动,连忙将脉觉探入识海【识海:存于大脑的最深处,是一个神秘的区域】,入眼处,一块红色的块状物体静静漂浮于其内,红色的块状物散发出一股神圣的温和气息,整个似要转化成一颗珠子,乃是与拓跋傲羽一体相融,伴他而生,也就是说,这东西是天生的,更为奇异的是竟源于他的体内,是本身就存在他识海中的东西。
拓跋傲羽心里念头百转,却硬是没有弄明白这就究竟是何东西,不过,他心底突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东西让他感觉……好温暖,好像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难道是母亲?嗯,应该不会错了,这种温暖的感觉如此的强烈,我从来都没有享受到过。可是,母亲不是离开我和父亲了吗?听族人说,母亲是一个灾星,她抛弃了我和父亲,可现在我为什么觉得真相应该不是这样的,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族人为何尽皆对有关母亲和父亲的话题避而不谈,视作禁忌。”
“母亲?你真的是抛弃了我和父亲离开的吗?父亲?你又去了哪里?”拓跋傲羽眼神空洞,呆滞,眸子中隐藏的悲伤看的让人心碎。
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罢了,却相继经历了母亲抛弃之伤,父亲离别之苦,族人灭亡之痛。
这,如何不叫他感到孤独与彷徨,他觉得自己就是离开了海水里的鱼儿,无法呼吸,不能自由自在的在水中遨游,只能在远离海水的地面挣扎,苟延残喘。
“不,我不能放弃,不管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都必须坚强起来,只有坚强,只有强大,我才可能找到答案,弱者是不可能找到答案的,南宫豪不是说邵阳城有百战榜吗?那我就去战百战榜,战出赫赫威名后加入大道宗,然后翻阅地图,回北漠,找寻灭亡族落的大手,找寻南山他们。最后,寻找父亲与母亲,我始终相信,我的母亲一定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