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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忽然起风了,吹得窗扇吱吱作响,司马璇顺着司马瑜的话略一思忖,默默在心里将向飞羽和风栗比较了一番。
司马璇不觉得向飞羽哪里好,所以干脆地回:“很平常嘛。”
司马瑜赞同地点点头,“就是嘛,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可是为什么……”即使是厚脸皮的瑜郡主,有些话也羞于启齿。
于是司马璇十分体贴地替她解释说:“但是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瑜姐姐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到现在,司马璇也说不上来风栗到底哪里特别优秀,引得她除了风栗再不想其他人。只是……她瞧着风栗,怎么瞧怎么顺眼就是了。她喜欢风栗,虽然她从没对风栗说过,除了风栗,她还没有遇到能让她心跳过速的人,也从来没遇到过见不到面就会格外想念的人。
司马瑜听了公主的话,哀叹一声,为自己的际遇感叹,为什么向飞羽说不喜欢府中那些美姬,她便将人都遣了出去。
她明白,她花蝴蝶一样的生活,要结束了。
司马瑜感慨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回过神来,“璇妹,平日里你一向多话,怎么今日这样矜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顿了顿又一脸邪笑看向司马璇道:“没关系,你我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么?”说完还对着司马璇挤眉弄眼。
司马璇:“……”看司马瑜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到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上了。
“说真的,需要姐姐我怎么帮你?我最近新弄到一种好东西还没来得及试,要不给你拿去和风栗妹夫一起用?”司马瑜说完欲起身去取,却被司马璇用眼神阻止。
司马璇瞪了堂姐一眼,“我要说的是正经事。”
“那件事,也是一件正经事啊。”
“……”司马璇有些头疼,这个人,三句话不离女色,真不知道向捕头是怎么忍受的。
见司马璇拧眉,司马瑜只好笑道:“不说笑了,璇妹到底想说什么?”
“我要离开京城一阵子。”
“嗯?”司马瑜显然有些意外,因为公主虽然时常偷跑出宫,却还没出过远门。
“风栗的家臣,你应该听说过吧?那位祁连长老在去往凌绝峰的路上突然失去了消息,风栗很担心,于是我要陪她一起去寻找长老的下落。”司马璇说完看向司马瑜,却见司马瑜的面色不太好看。
司马璇心道,难道堂姐担心我的安慰,想要阻拦我么?于是又道:“此行虽然路途遥远,但父皇派了暗卫随行,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不是担心这个……”司马瑜道:“我是在想,你们能不能也带我去?”
“……”司马璇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这人根本是贼心难改。
“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景色啊。”司马瑜解释。
“你是想去看看外面的姑娘吧?”
司马瑜笑了起来,“还是璇妹你懂我。”
“哎?向捕头?”司马璇忽然看向门口说道。
司马瑜急忙收敛了笑容,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轻咳了一声道:“璇妹,路上小心,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也禁不住偷偷用眼睛瞟着门口,却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向飞羽的人影。
司马瑜才知道上了司马璇的当。
“想不到堂堂司马瑜,最终被别人吃得死死的。”司马璇揶揄她道。
说了这么多话,司马璇有些口渴,于是自己动手拿了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经过前几次的教训,司马璇是不敢喝司马瑜这里的茶或者水了,但是吃水果总该是安全的吧。
司马璇咬第二口的时候,渐渐觉得有些奇怪,“瑜姐姐,你这苹果怎么有股怪味儿啊?”
“哎呀,你怎么把那个吃了?”司马瑜惊讶道。
“我口渴。”
“口渴你喝水啊,吃苹果干什么……”
“还不是怕你这里的水……不干净……”司马璇说着,忽然觉得头晕得天旋地转,几乎要从椅子上跌落下去。
司马瑜急忙起身过去将司马璇扶住,“那你也该先问问我再吃啊……”
“这……里面……添了什么?”司马璇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
“这就是我刚才提过的,新弄到的东西……专门抹在食物上的……”
“你有病啊!这种东西随便摆在桌子上……”
“我怎么知道你会来……”司马瑜还郁闷呢,那可是给向飞羽准备的啊……
然后,司马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因为司马璇自己手欠不慎中招,使得她结结实实地昏迷了一天一夜。待她醒来,水都不曾喝一口,第一件事就要去找司马瑜算账。
但是她们的行程已经被拖慢了一天,风栗哄着她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马璇直夸风栗比从前有文化了,果然多读书是对的,但是还是不能饶了司马瑜。
风栗又急忙拿出司马瑜送过来的东西给公主看,“瑜郡主对这件事心存歉意,所以命人送了这个过来给公主赔罪。”
司马璇瞥了一眼,是一只掌心大小的紫檀盒子,做工精良,雕刻手法上乘,于是问道:“是什么?”
风栗摇摇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说完将盒子打开来看,却见里面是另一只圆形白玉盒子,盒盖上绘着水仙花的纹样,看上去像是一个胭脂盒。风栗将那胭脂盒取出,打开盒盖,顿觉一股清香扑鼻,再看那盒内的景象,竟是晶莹剔透的膏体,让风栗不禁联想起好吃的水晶糕来。
“装在胭脂盒子里,却又不是胭脂?”风栗小声嘀咕道。
“拿来我看看。”司马璇说道。
等到那物件一靠近,司马璇闻着那味道,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正要发火,又听风栗从盒子里发现一张字条,于是拿过来给她看。
她看完顿时有些消气,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但在危急时刻或许也能做个防身之物,于是欣然收下。
“这到底是什么啊?”风栗还在好奇。
司马璇见风栗一直盯着那胭脂盒看,忙将盒盖扣好,“不是吃的。”
风栗听完“哦”了一声,瞬间就失去了兴趣。
二人各自准备,一直到午后才出府,行李带的不多,因为风栗会法术,缺什么少什么几乎都可以凭空造出来;随从的人员也只带了立夏和冬至二人,还是在二人苦苦哀求的情况下,司马璇其实并不想她们跟着碍手碍脚。但是公主出行,钱是必须要带足的,从小生活困苦的冬至表示,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四人乘马车出城,一路向北。
立夏提早准备了糕点留作路上吃,想着怎么也够撑到离锦夜最近的村落了,却是低估了驸马爷的惊人食量。
立夏见风栗一路上也不说话,只闷头吃东西,忍不住提醒道:“驸马爷,食物剩得不多了……”
“哦……公主你饿吗?”风栗问司马璇。
司马璇摇头,或许是睡太久的缘故,这会儿格外的精神,正从车窗向外望去,一路看风景,也一路寻找父皇派来保护她的人。
风栗又问立夏和冬至:“你们两个饿了么?”
身为下人,她二人自当是摇头称不饿。风栗心眼儿直,理所当然认为她们不会骗她,于是说:“那我再吃两块。”
立夏:“……”
冬至见状,从自己的随身行李中掏出一团皱巴巴的布来,打开是几个鲜红的沙果,“立夏姐姐,吃点果子吧,这是我早上新摘的,我尝过了,一点儿都不酸,很甜呢。”
鉴于前几次向立夏姐姐示好,都有着不太美好的回忆,冬至和萝卜一起反思了自己的行为与作战计划,这一次,萝卜提醒她,一定要保证果子是好吃的,才能讨对方欢心,她照做了。
她拿起一个果子递给立夏,满心期望地看向立夏,立夏不好意思推拒,只得接过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若不是坐在马车这狭小的空间内,若不是面前还坐着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立夏一定要跳起来暴打冬至一顿。
“好吃吗?”冬至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立夏,期望从对方口中听到想听的答案。
立夏却是狠狠瞪了冬至一眼,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么?”
冬至看她这表情,喃喃道:“不对呀,我提前吃了一个是甜的啊。”
“一棵树上那么多果子,当然有甜有酸,你是傻的么?”
冬至一脸懊悔与委屈:“立夏姐姐,你再吃一个,这个保证不酸了。”说完自己先咬了一口,然后呸了一声吐掉,又拿起一个咬完献宝似地递过去:“这个真的不酸……”
立夏:“……”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
司马璇忍不住八卦偷听了几句,听完不禁莞尔。原本想着冬至这丫头精明,放在风栗身边她十分放心,未曾料想,精明的丫头非但没有带给风栗好的影响,反而是冬至被风栗带成了傻丫头。
她又禁不住看向风栗,诶?不是说就吃两块么?怎么感觉食盒里都见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下面还有人留言评论的感觉真好!
因为后续还有一些事情,所以没办法更得很快,慢慢调整。
谢谢你们喜欢这篇文,谢谢你们还在等我!</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