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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严阳,我和卫昊仁简单收拾了一下,开车去找田国仁。
一路上卫昊仁和我的心情着实不错,因为早上拿到严阳的支票后,我和卫昊仁看一眼那张支票上的金额,心情大好。十万,整整十万元人民币!
快到田国仁家的时候,经过一个大超市,我和卫昊仁停下车,去超市里买了几样老年人爱吃的东西,准备上路。
不得不说,在x市,最被认可的大型超市还是家乐福和新一佳。虽然大家都希望支持国产的商品,支持本国的超市,可是除了这两家超市,其它超市里以次充好,以假当真的事情屡见不鲜。
最后,大家还是不得不去家乐福和新一佳买东西。看着其他的超市生意日渐衰落,也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田国仁住的小区,名字很好听,叫莲花小区。不过这个小区,却不像它的名字这么高洁。
这个小区至少已经建了三十年,墙壁上有大片的颜色已经脱落了,还有一条条黄色的痕迹,像是长期被雨水侵蚀形成的。
在小区里原来有不少绿化带,里面种着的树已经因为缺乏照料枯死了。杂草在树的尸体旁生长着,绿色的叶子像是咋耀武扬威。
七转八转,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田国仁住的那栋楼。走进楼道之后,光线十分暗淡,几乎看不到楼梯。
楼梯的不少地方坑坑洼洼,在过道里还堆满垃圾。
终于走到301,是一扇老式防盗门,透过那在防盗门后是一扇木门。
我拍了拍那扇防盗门,防盗门就像被激怒了,发出疯狂的叫声。声音巨大,震得耳膜生疼。
敲了很久,才从敲门声中听到不满的回应,“等着,敲这么急,催死人啊!”
话音落后,紧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那咳嗽就像要把自己的心肺都咳出来。
许久,咳嗽声才停下来,一个满脸皱纹,身体佝偻着的老头子打开门,透过防盗门,抬起头冷冷的盯着我和卫昊仁。
那双眼睛,浑浊不堪,却又一股精芒从中投射而出,让我和卫昊仁略微有些不自在。
“有什么事?”那个老头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被痰卡住,从痰和喉咙中的缝隙中发出的那一点声音。
“我们找田国仁先生,请问他在吗?”这样说着,其实我心里琢磨的是,我眼前的不会就是田国仁吧,看这样子,难不成是田甜的爷爷?
那个老人眯着浑浊的双眼,盯着我和卫昊仁看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我和卫昊仁想调查一下田甜的案子,”我刚说道这里,那个老人,也就是田国仁就猛的用力,要把木门关上。幸亏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木门,让木门留了一条缝,“严阳让我们来找你的,说你这里可能有线索!”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出严阳的名字,事已至此,只能希望这个田国仁认得严阳,会放我去。
果然,田国仁听到严阳这两个字时,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小了下去。最后,叹了一口气,打开防盗门,放我和卫昊仁进去。
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两张凳子和一张沙发。家具已经很破旧了,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我和卫昊仁刚进门,田国仁就让我和卫昊仁把手里拎着的东西全都放进了厨房,然后让我俩在凳子上坐下,而自己,则坐在沙发上,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我们。
“你们为什么找田甜?”田国仁开口问我和卫昊仁,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我于是拿出自己早就编好的借口,说严阳拜托我查田甜的案子,希望能抓住杀死田甜的真凶,为了收集线索,,前来寻找田国仁,问问当年的往事。
田国仁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我和卫昊仁,我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一点也没有心虚。当然了,我都不感到心虚的时候,卫昊仁更不会心虚,要论脸皮厚度,我可比不上他。
其实也没什么可心虚的,我对田国仁说的这些也是实话,只不过不是全部的实话。如果我把全部实话告诉田国仁,估计他也不会相信,搞不好还会以为我是疯子,把我赶出去。
田国仁叹了一口气,冷不丁的问我和卫昊仁,“田甜是不是被人炼成了什么邪物?”
我和卫昊仁一听,这田国仁居然知道邪物,而且知道田甜有可能被炼成了邪物,看起来这个田国仁也不是简单的人。
我和卫昊仁相互对是一眼,然后我就一五一十的把前几天在路易十三酒吧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当然,我没有说自己在清苑接到任务的事,也没有说出自己的推测,只是说,田甜的事,有些蹊跷,所以想仔细的查查。
而田国仁听了我的话,浑浊的双眼中竟然流下了泪水。他双手捧起桌子上的杯子,慢悠悠的喝下一口水,半响才开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田甜死的冤,死的冤啊!”
我听田国仁话中有话,似乎知道田甜的死有什么不对,赶忙开口,一边安慰他,一边让他节哀顺变,把当年离奇的地方说出来,好让我和卫昊仁理出头绪,找出杀害田甜的真凶,将真凶绳之以法,送田甜再入轮回。
田国仁一开始就像没听见我的话,就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哭,直到听到田甜两个字,他的眼睛里才有了些亮光。
过了好一会,田国仁才止住流泪,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一扇门。我和卫昊仁跟着他进去,进去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灵位,摆在房间里的桌子上,上面写着“爱女田甜之位”。灵位旁还有一张田甜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的确和我和卫昊仁那天见到的蓝衣女鬼长得一模一样,不过,照片上的田甜显得十分开朗,而蓝衣女鬼,给人的感觉,阴森恐怖,充满怨气。要不是事先有过猜测,很难把二者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