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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刚才那缕头发从大棺底下长出来,二胖就一定会有办法找到可以破解大棺的方法。”凤九天看着从大棺里不断游出来的头发,说道,“只有将大棺里的血浆放掉,才能阻止这些头发不断生长。”
“我们尽力将这些头发引到大棺西面,这样可以远离二胖。”花灿抽出长刀,举着火把向西南角走去,接着说道,“此时,我估计二胖在洞里遇到的危机一点也不会比我们小。”
花灿刚向西南角走去,那缕如黑蛇般的长发一扭发稍,将前面所有发稍凝聚在一起,就像一根蛇信般冲着他不停地一缩一收,然后,将发身从棺里继续向上升起。
那缕粗长黑发由无数根长发组成,看似凝聚在一起,却又不是那么的厚实,发丝与发丝之间隐约还有光亮透出。整缕黑发上沾着血浆,在火光下显得黑红。发稍上的血浆,顺着发身向下流着,却不滴到棺外,全部流入棺内。
它仍在升高,不住地扭着发身,发身上流回棺里的血浆,不断发出“啪啪......”声响。当棺内不再有发身向外扭曲出来后,整个发身高高立起,约有三丈高。
那些凝聚在一起如蛇信般的发稍,在升到约三丈高停下后,倏然下压,往后一缩,顿时,就像一条巨大的眼镜蛇看着花灿,鼓起的脖子转动着蛇头,随着花灿每向前一步而前后,上下摇摆。
“嘶嘶,嘶嘶......”无数根发丝发出轻微抽动空气的声音,扭动着头部,一副随时可以将花灿缠住的势头。
凤九天也抽出长刀,举起火把,向大棺西北方向走去。他刚一迈步,那缕耽在棺沿上如巨蜈蚣般的粗长发丝前端,忽然向下一压,那些散开如马尾般的发丝,顿时凝结在一起,然后,那圈盘在整口棺沿上的发身,慢慢地从大棺的一角游下来,然后在地面上散开,就像一只超级大蜈蚣,挥动着无法数清的腿,跟着凤九天爬了过去。
两缕如大蛇、蜈蚣一般的黑发刚从棺里游出,又有两根手臂粗的发身,从棺首两角处昂起,然后,不断地吸着棺内血浆,发出“滋滋滋”声音......
“二胖在洞里的处境绝对很糟。”凤九天边走边看着跟过来的粗大长发,说道,“他已经好久没有大声嚷嚷了。”
二人对沈二胖子的了解一点都不比对自己的了解少。
沈二胖子是那种没事喜欢瞎咋呼,有事自己扛的兄弟、朋友。刚才三人占据上风时,他不断地叫苦,生怕二人不知道他满身鲜血一般。现在,三人处于下风,都被大棺里生出的头发压制住,他却不再咋呼。
沈二胖子知道,上面二人不会将他丢下,就象自己不会丢下二人一样。上面二人到现在没有来到洞边,就证明二人现在遇到了大敌。
从那缕弯曲的头发上,他知道二人无法在上面破掉大棺,如果二人可以在上面破掉大棺,也就不会让这缕刚被自己拔掉的头发再长回到棺底。
他知道这缕头发,就是,二人用来探寻大棺命门的手段。
当‘寻穴掘土回堪甲’将二人的想法向他传递完毕后,他看着那缕弯曲的头发,更加坚定的相信,可以从这缕头发上找到破除大棺的办法。
血浆已将淹到他上腹部,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血浆粘稠的压迫力比水对人的影响更大。
现在,除了他靠着的洞壁处没有那些粗大的虫子,洞壁另外三面都有虫子,那些虫子正在向大棺里输送血浆,身体一缩一缩地发出“滋滋滋”声音。
他现在对那些令人恶心的虫子已经无能为力。
他端起强弩。
忽然,他只觉得左脚踝一紧,接着右脚踝上边脚腕处也跟着一紧,一根滑腻如蛇一般的东西将他双脚缠住,然后,顺着脚踝一路向上缠来......
他看见,那缕卷曲着的长发,在众多长发里显得那样与众不同。那两个卷起来的发圈,此时,就像一双眼睛在讥笑他。
血浆已经淹到他双小乳下面,顿觉呼吸不畅。
沈二胖子暗想:“不好,洞口入口处已经被血浆封住,外面的空气无法进来,所以自己感到呼吸困难。他连忙转脸去寻找刚才向他传递信息的‘寻穴掘土回堪甲’。只见刚才‘寻穴掘土回堪甲’伸出脑袋的地方,也已经被血浆淹没。
在他眼皮底下全是红色的血浆,被已经逐渐黯淡下来的火把一照,显出一片诡异残红。他知道,从脚踝处开始向上缠来如蛇一般的东西,就是刚才飘在血浆面上,那缕由许多断发连接成的长发。因为他能看见不断有断发从血浆里露出来,然后就像被什么吸引着,往自己这边斜着刺入血浆——这些断发是被缠住自己的这缕长发吸引过来的。
他长大嘴巴,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他能感觉到胸口开始发闷,舌根发苦......
他又大口吸了几下,这几下大口呼吸不但没有吸到气,反而将他胸腔里仅存的一丝气息也浪费掉了。他感觉此时的洞内,就像自己把头伸进了一口大坛子里,然后坛口被封住,几口就吸光了坛里的空气,顿时坛子就像一根绳子,一圈圈,一层层的将自己的头裹起来......
洞里已经没有一丝可供他呼吸的气。沈二胖子双眼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他感觉眼前的血浆,也开始由刚才的血红色变成紫灰色。恍惚里,仿佛有一双瞪大了的眼睛在讥笑着他,
他想端起强弩对准那缕头发,可是,手里的弩就像有千斤一般无法抬起。
他觉得舌头快要被喉咙吸到脖子里去了。
他忽然好像看见了小时候被淹死在河里,那个叫做小丘男孩子的脸。那张脸上全是蚂蟥,密密麻麻的爬满蚂蟥。那张脸正在对着自己笑,咧着的嘴巴里全是淤泥,黑黑的淤泥......
他知道那是幻觉。他摇了摇头。
左手中那张有千斤重的弩,压得他如果不是靠在洞壁上,早就,一头栽进血浆里。
他用意志握住那张弩。脑内残存的一点意识告诉他,这张弩是他们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他们——凤九天、花灿和他自己。
他举起右拳,聚起仅存的一点气力,不断地拼命向脑后的洞壁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