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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关于邪教聚集民众、可能妄图谋杀本地教会大人物的事,张局长哪里敢怠慢,立刻推了手上所有的事情,先看了李医生他们的证词,又看了席胜魔在洞窟里找到的各种证物,以及牛?塘村民的供词手印,他马上和席胜魔、欧杏孙等几个探长头目齐集审讯室,看手下刑讯被席胜魔活捉的二师兄。
无论是聚集不满民众,还是邪教传播,还是图谋杀害本地教会牧师,若是查实,无论哪一项都必须将案件直送朝廷,皇帝会亲自御览批示。这是泼天大罪和朝廷极其痛恨、恐惧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曾经发生过民变的龙川县城,张局长更是惨痛记忆刻在了骨髓里。
几个**上身的治安官把一个通红的火盆放到二师兄面前,用火钳捅着木炭,对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二师兄吼道:“识相的,你最好马上就招!”
“我水火不怕、刀枪不入!我有神灵保佑!”二师兄大吼起来。
围观的众警察都笑了起来。
半小时后,奄奄一息的二师兄什么都招了。
情况变得非常清晰:佛冈人高要勤,以龙王上体为名,以算命、请阴魂为幌子,招揽各地的不良匪类聚集,人数已达几十人,敛财数目也接近上千元,这还让他们有财力购买武器。
这个组织行事诡秘,躲着官府和教会,连本地村庄都不清楚他们的大体情况;他们手上起码有三条人命,并且就是他们枪击铁河快车。
此外不仅使用谶语、揭帖等文件挑唆百姓造反海宋王朝,还意图谋杀本地教会里的中流砥柱李医生
这简直是三年来的最大案件了,张局长拿着长长的口供又看了一遍,手都在微微颤抖了,既感觉到这担子的重量,又彷佛想到这案子破了后能给自己带来的飞黄腾达。
他抬起头,盯着前面垂手待命的年轻探长,看了又看,却没有说话。
这个当年因为要报答李医生和席向道救他全家妇孺的恩情,他一路带进治安官系统、并有意提携和保护的年轻人确实没有辜负他的重望:小席学历最高、工作勤勉、办案厉害,这又给他送来一件大功劳。
虽然小席这人因为不是一般的初代基督徒,而是罕见的二代基督徒,从小就跟着他爹信耶稣,导致思想在张局长看来很僵化,做事太不讲情面,一点也不玩中国人那一套,孔子说过:“水至清则无鱼”,你眼里揉不得砂子,别人会容得了你吗?自从升为正式探长后,这小子就一直找翁拳光的麻烦,看来想拔掉码头黑/帮,要不是张局长在上头保护着他,小席早挨黑枪了。前几天还和老欧打起来了。不过就算这些坏毛病,带给张局长的也是好事,因为被小席他们追的紧,翁拳光不得不额外增加对张局长乃至所有其他警员的上贡额度;而小席在局里传道、组建警察团契,虽然让局子里六亲不认的怪胎越来越多,但却让龙川小治安局上了好几次全国大报报纸了,让张局长受过两次惠州局的嘉奖了。
总体而言,小席是个福将。
“感谢耶稣!果然你若知恩图报,报答别人的话,回报就是十倍啊!”张局长捏着报告在肚里大叫,一时间感到满心都是幸福的感觉。
想罢,张局长一拍桌子叫道:“小席,你好样的!没亏我看错你!提拔你!”
“局座,我们是否立刻开始行动?他们人数不少,还有至少五杆褐贝丝以及砍刀,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是不是开始收回警力,全体出动,全龙川缉拿高要勤等人呢?”席胜魔问道。
“马上把这份报告誊录一份!”张局长没有回答,而是让自己秘书行动。
“走走走,跟我去衙门,这事一定要先知会刘国建的,这是天字级案件,我们不能独自行动的。”
报告誊录完之后,张局长立刻从办公桌后绕过来,拿上自己的外套,把报告放进公文包提上,拉着席胜魔就朝外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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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安局的人到了衙门后,一问,刘国建不在衙门里,据说视察市容去了。
要是平常,局长他们可能会进衙门喝着茶等,但现在腋下抱着的公文包里有十万火急的案件,也知道刘国建这几天就天天满城乱窜,还督促治安局把一切穷人和乞丐全赶出城外去,因为上面近期会有大官来视察那什么莫名其妙的“选举”玩意的,刘国建上杆子要把龙川弄场面了。
所以局长问清楚了刘国建可能在哪,一群人调转马车朝城门开去,要立刻见到刘国建。
一路上还下着蒙蒙细雨,但是龙川主要街道上,到处是人在打扫街道,连民间自己组织的消防会都被雇佣出来了,用他们的压水枪,在雨里刺刷着石板路和马路上的淤泥;此外还有基督徒童子军,一群小孩被召集出来,在小雨里为大家“打扫卫生,义务劳动”。
看起来刘国建想把龙川城弄成一尘不染的玻璃样式。
在城外,治安局的人看到了刘国建,他正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指着自己的美国绞刑架指挥,在雨里,他秘书在背后给他撑着洋伞,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时不时戳戳点点,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式,正在指挥人们给绞刑架上的棚子柱子上刷白漆。
刘国建觉的这个大木头架子是自己的政绩,到时候一定要请可能莅临龙川指导工作的大人们看看。
但是现在是雨季,经常下雨,虽然这个绞刑架这玩意结构也不复杂,也不怕雨水什么的,然而大人们来了,满地是水,全是湿乎乎的,你不太好请人家贵人在雨里上去看看、握住湿漉漉的木柄操作一下踏板什么的吧?再说要是这新绞刑架被雨淋成湿乎乎的,看上去很难看;这样那多影响人家心情,也影响人家对自己的看法。
所以刘国建这两天除了打扫满城卫生,就是亲自监督,给绞刑架上又搭了一个大木棚子,实实在在的遮蔽住,防止日晒雨淋。
这还不行,他昨晚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绞刑架漂亮还不够,那木棚子也得漂漂亮亮的,谁家珍珠、钻石不是装在西洋来的那种细绒布盒子里的?
因此今天一早,他就又来了,指挥雇来的民工给自己棚子刷漆。
推开车门,张局长就抱着公文包跑了过去,和刘国建耳语几句,然后挥了挥手,让下属都进去棚子,刘国建的手下也让工人们先停工,刘国建和张局长以及各自手下就站在棚子里谈这件事情,旁边就是高高的绞刑架。
“什么?什么?弥勒佛出世?白莲教?杀了好几个人了,还想杀李医生?”刘国建虽然手里拿着那叠报告,但哪有心情读那么厚的东西,就让张局长口头汇报一下,他还想五分钟之后继续开工呢,然而张局长简明扼要的说了要点之后,刘国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是的,我们地盘有邪教!我希望市长大人可以重视此事,我们需要立刻写联名奏章朝海京汇报,另外我希望大人可以允许我启动民兵,将治安局所有其他事情案件放下,集中一切警力调查此事!”张局长怕同样带着福建口音的刘国建听不明白,刻意放慢了他的广西口音,但这却让现场气氛更加的紧张,说完之后,大家竟然无人吭声,只听到棚子外唰唰的雨水的声音。
刘国建愣了好一会,呻吟了一声,握着那叠报告叫道:“可是……!可是……!我们马上就要选举了,朝廷大臣和大宋各个大报的记者可能都会来!怎么能出这样的事呢?”
“选举?选举那玩意的重要性,能赶得上邪教?”张局长也愣了一下。
两人都不说话了,这时候握着合起雨伞的刘国建的一个幕僚突然插嘴质问道:“你确认这是邪教?你真能确认?按你的说法,你们不过是昨天发现的而已!说不定他们仅仅是抢劫李医生而已!”
“对啊!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是邪教?而不是蟊贼!”刘国建也跳了起来。
“我们的人当场击毙一个,而且我们抓了活口,我们已经初审过了,这是他的口供,还有物证!”张局长愣了一下,接着胸中有点怒火中烧,这广东话说不大利索的家伙分明在质疑自己和手下的能力啊。
说罢,张局长叫过小席,让他这个最权威的当事人和处理探长,把这件事原封不动的告诉给刘国建他们听。
小席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尤其说到了那群杀手认识李医生、还有牛?塘求过高天师的村民的口供、以及在洞窟里找到的那些证物。
他讲完之后,刘国建一群人都不吭声了,而张局长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我得知此案后,非常重视,立刻组织精干警力立即突审犯人,已经取得了重大突破!”说罢叉起了腰,得意洋洋。
刘国建叹了口气,还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他举着手里的报告叫道:“我们龙川是海宋十大模范小城市,不仅在科技水平和教育水平上全面领先其他同等县城,而且我们百姓得到了最好的基督教教化,他们安居乐业,县的治安也有目共睹,若是他真是个邪教,而且可以在我们这里活动近半年,为什么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张局长瞠目结舌,一时间没想起如何回答,但他身边的席胜魔则插嘴说道:“市长大人,自从三年前乱民事件之后,村的建设陷于停顿,所有的资金和警力都被集中在了县城,下面大部分村里根本没有派出警力,甚至于连教会都没有,离开了县城就是一抹黑。比如在水贝村都聚集了公开的色情表演和买春服务,因为那个村子几乎消亡了,被不良刁民和匪徒占据了。若是能分一些钱给下面的话,我想不至于如此。”
一席话说完,棚子里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十秒钟之后,刘国建的幕僚狠狠的投出了手里的雨伞,用力之大,甚至于伞尖钉进了旁边木板里,他越过刘国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席胜魔的脑门,暴跳如雷的大吼起来:“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你这是公开指责父母官教化不力吗?你是当市长还是当局长?”
席胜魔吃了一惊,接着脸都被气红了,旁边的局长把他拉了回来,对着刘国建说道:“这邪教怎么起来的,我们两个最好还要商量,现在没必要谈这么远的事情。我希望市长大人立刻回衙门或者我们那局里,研究案情,联手消灭这个邪教。这是大事。”
刘国建想了好一会,让张局长他们先出去,让他和他的老乡幕僚们好好商量先。
在棚子外的雨里,治安官们也不得不撑开了雨伞,看着棚子里一群福建人在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张局长也气个半死,肚里叫道:“你不和我这个同僚先商量,却和你那群老乡商量?他们算什么身份?有人有编制吗?**的到底是当的谁的官?不是陛下的?而是福建的官?**的!我肯定在奏章里给你下绊子!你等着!”
张局长也不怎么怕和刘国建起冲突,虽然干的活差不多,但他并非清国那种衙役头目,按最近几年的海宋吏制改革,刘国建算官员,张局长算高级吏,虽然他要听刘国建指挥,但是升降、任免权力并不在刘国建手里,他们算两个平行的系统。只有两种人打起来了,或者官员看吏员不顺眼,才需要互相告状,让上面裁定去留,这种事倒是多了去了,但张局长虽然在这里生活十多年了,家也安在了龙川,不过他作为一个打过仗的老长毛是广西人,不是本地人,因此作风还不是飞扬跋扈,平时不会惹是生非和长官对着干。
从他已经服务过包括刘国建在内的三任县令就知道了。
而刘国建他们从棚子里看那群撑着黑雨伞、一身精干制服的治安官,也感觉他们就是一群该死的搅屎棍。
若是真的出了邪教,而且敢于杀牧师,这奏章会直达皇帝手里。甚至于遇到这种事,若事态紧急,刘国建有权力也必须用官衙里的发报机朝朝廷发急电,连军队都可以调来。
但是哪家的皇帝喜欢自己手下地盘上搞出了一群邪教来呢?
那只能说明这个官员是废物!是蠢材!是庸才!这官员仕途也等于完蛋了。
想起追究起责任来,刘国建头上冒出了一层层的细小汗珠。
他官名非常好,因为把一个因为铁河建设激发民变的破烂县城硬生生的经营成了十大模范小城市之一,他的前途远大。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靠什么做到这一点的:那就是把所有的钱和人力都集中于县城,把县城捅四通八达的马路、让县城中心看起来如同西洋一样洋楼林立、把受过教育的精英集中在县城小学,这样固然可以让县城日日常新,但是没有多余的钱和人用于下面的乡村,因此派出所也没有、教堂他也不舍得官府出钱捐献一个、遇到灾荒、病灾,他一分钱也不出。
下面穷人的宣教和救济工作几乎就靠着县城里的几个教会的流动传教和赈济来做,也就是说刘国建把本来应该承担一部分的工作,全部推给了民间教会,他就是死命的修县城中心。
现在尝到苦果了,好像下面搞出了一个大邪教!
而且恰恰选举马上就要开始,朝廷非常重视选举,会有大官和大报记者铺天盖地而来,本来选举大家都不知道干嘛,记者料想也无所事事,所以刘国建已经准备好酒宴和礼品作为贿金,请将会闲得无事的他们吹吹龙川的西洋式市容和绞刑架,为自己的青云直上镀金;但现在好了,可想而知,很快全国报纸头条不会是《第四次选举所在地――优美小城龙川》而会是《第四次选举所在地发现大邪教!》
龙川出名了!刘国建死定了!
想到这里,刘国建揪着胸口一阵阵的喘,恨不得现在就昏倒好了。
“哎,三叔啊,这写得很清楚啊,已经人去洞空了,他们也没多少人证啊。再说,李医生也没死啊。”一个幕僚捅了捅刘国建,刘国建立刻眼睛亮了。
下午刘国建从审讯室里出来,外面走廊上已经站满了满脸期待的治安官:张局长已经下令所有干将手头没大事的,立刻回局里待命,龙川治安局准备开始大行动了。
看了看那群搅屎棍,刘国建和张局长连带各人亲信都去了办公室。
“我不觉的这是邪教!”刘国建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张局长、席胜魔的脸立刻绿了,而旁边的欧杏孙则心头一喜:他不希望席胜魔可以再次立功,这次要能立,那可是超级大功啊。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人证物证都在!”张局长摊开手问道,连上下礼节尊称都没用。
“你们就逮着一个佛冈无业游民!把人家胸口肉都烧烂了他会不承认吗?!这种问话你想问什么他就说什么!我逮住一个乞丐,我也能让他承认自己是洪秀全!”刘国建寸步不让的叫道:“再说,我也和李医生聊过了,他也记不清是否真的有人喊他名字了!下着大雨,两个手无寸铁的传道士早吓坏了,能听清什么?”
这是刘国建和他的幕僚想出来的计策,他们约见了李医生和章必成:章必成是外国人,你问他说他真的听见中文名字了?他肯定不敢确认;而李医生虽然明明白白的听见杀手喊他“李约翰”三个字,但是你反复问他是否确认,他慢慢的也不敢确认了。
“那算命、治病、鬼上身的那村民的口供呢?整个牛?塘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啊。”明白了眼前这个市长想压下此事,张局长狠狠的把头上的八角帽子摔在桌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回办公桌后面,大声质问起来。
“我们看了,但是就是喝符水治病的小姑娘不是得病死了吗?他要真是邪灵,真有神力,为什么没有治好?高要勤就是个江湖骗子!”刘国建的幕僚大声反驳道。
席胜魔也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说道:“那洞窟里他聚集过几十人呢,烧的符咒、谶语残骸我们都找到了!”
“谁能证明那洞里有几十人?你们不是谁也没发现吗?”那幕僚冷笑着说道:“至于靠埋锅做饭的坑来确认人数简直太可笑了,我看就是高要勤那江湖骗子为了骗钱,自己挖了很多坑,然后骗人说有几十人在他面前聚集求他看病呢!”
“至于袭击李医生和章必成先生,那就是抢劫!”刘国建挥了挥手,说道:“这几个佛冈流窜过来的无业游民看见章必成是个洋人,就以为有钱,所以想抢劫他们!你们不要再纠缠了!”
“切!”张局长嘴里爆出了一个爆破音,其实他更想骂娘――刘国建怕邪教,他可不怕,因为宣教不力、出现邪教主要责任不在于他,他每年都写申请要求建立村级的派出所,谁让刘国建根本不批建派出所的钱的?而且要是能逮住消灭一个邪教团伙,他作为最先发现和最先反应的大功臣,一样加官晋爵。
席胜魔怒气冲冲的冲前一步,指着刘国建道:“市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城外明明有邪教甚至煽动造反,你却非得说是小毛贼吗?”
“混账!谁让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刘国建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席胜魔大吼:“你不就是想找个立功的机会吗?非得把芝麻粒大的事情说成天大!想谎报军情来冒功请赏吗?”
“你少颠倒黑白!出了事你负责啊?!”席胜魔大吼一声,毫不退让。
“我草!你要造反吗!这么和市长说话!”看刘国建被一个小探长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的幕僚更是气得怒不可遏,走上去,一把揪住席胜魔前襟,另一只手一把揪下了席胜魔帽子上的警徽,啪的一声把十字警徽拍在办公桌上,扭头对着张局长大吼道:“张局长,你这个下属目无长官、咆哮市长,我命令你立刻把他开除!”
张局长愣了,不是吓的,而是气的――这狂吼的幕僚他也认识,只不过是刘国建的一个亲戚,什么正式职位也没有,算起来若没有刘国建,一个最低级的巡警都可以用警棍把这个福建来的无业游民敲死,但居然敢狐假虎威,咆哮他这个高级吏员!还居然让他开除自己的探长,尼玛,你算什么东西?!
只觉得怒不可遏,张局长盯着那幕僚坐着没动,也没吭声,但咬牙切齿,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算了算了,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刘国建比手下聪明多了,要不然怎么做这群老乡的头,看屋里三个治安官脸色都是想吃人了,他赶紧把自己亲戚拉回来,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马上就要选举,选举才是大事!是国家大事!这是龙川的荣耀,我们哪辈子才能求来这么重要的事在我们龙川举办?这是耶稣的恩典!所以一切事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搞好选举。”
看了看怒火中烧的席胜魔和张局长,刘国建说道:“没有邪教!这个案子就按抢劫罪来判!同时全县通缉高要勤,算迷信和诈骗!”
本来打算要走了,但刘国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突然转身指着张局长说道:“你回收所有警力集中龙川县城,保卫选举期间县城的一切安全!另外立刻把外面乡下的所有传道士、牧师、教会一切相关人员全部‘请’回来!不得随便下乡了!选举之后再说!这是命令。”
张局长没吭声,也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他先摸起躺在自己桌子上的帽徽,唰的一下掷回给铁青着脸的席胜魔,冷着脸冰冷的说道:“给我公函!”
“公函随后就来。”刘国建一样冷着脸针锋相对的说道。
从衣帽架子拿下自己的大礼帽和文明棍,他侄子给他开了门,门外一群早听见了门里此起彼伏咆哮声的治安官们盯着他们阴着脸闪开了一条路,刘国建傲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