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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沉砂大病一场之后比起先前倒是圆润了不少,只是面色依旧有些冷清、少言寡语的一点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活泼。许是因为她对莫三娘说的话震慑到了西厢的乐姬,也许是她们还不将她这么个女娃子放在眼底,总归楚沉砂算是得了几日的清静日子。她整日都在二楼看书、睡觉,或是逗逗偶尔溜到倚绿阁来混吃混喝的小雪豹花花,基本上算是过上米虫一般的理想生活。
当然,楚沉砂觉得若是没有莫三娘那个疯妇冲到倚绿阁来将她的东西胡乱一通乱砸的话,她会觉得生活在这个九州大陆上也还不错。
楚沉砂端坐在首位上看着莫三娘那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摔的疯子模样也不出声喝止,若是她好好的一张脸被人毁成这厉鬼一般的模样,大抵也是会疯子一般的冲去找仇家拼命的吧!不过,楚沉砂叹气,她倒不是看重那一张皮,而是生来便吃不得亏的秉性,见不得别人欠着她的东西不还。
终于碧衣看不下去了,使了点手段让两个护院将莫三娘给制住了,还恶劣的用大拇指粗的麻绳将紧紧的莫三娘绑在椅子上面对着楚沉砂坐着。楚沉砂抬了一下眼皮,看着莫三娘已经完全溃烂的左脸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她掏出衣袖里的素白丝绢捂住口鼻慢悠悠的走到莫三娘的面前,别过头嫌弃的问道,“你以为是我将你这脸弄成这样的?”
“贱人!”莫三娘被楚沉砂嫌恶的眼神和举动刺激到,狠狠的挣扎扭动,却是因为碧衣绑得太紧,只能制造点椅子摩擦地面的噪音。
“啪!”莫三娘话音刚落楚沉砂抬手便是一个耳巴子打去,也懒得看她因为扭动而让麻绳陷入血肉弄得一片血肉模糊的手腕重写走回到首位上坐下,冷冷的盯着莫三娘,几乎是咬牙的骂道,“愚蠢的东西!”
楚沉砂很少会真的动怒,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在正常的范围内她都能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但是显然莫三娘超出了她正常的情绪范围。莫三娘蠢,能够被人当做枪使了还嚷着要冲锋陷阵,但是她楚沉砂可不蠢,没道理被别人算计了还想着要息事宁人。
“我若是想要你的贱命。”楚沉砂不屑的轻哼,“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早当初她就能一刀将她的头割下来当球踢。
“若不是你,我的脸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莫三娘被楚沉砂打了一巴掌倒是冷静了几分,只是除了楚沉砂她实在也想不出还有谁有机会对她下这个毒手,她虽然不怎么聪明却是知道防备人的,忽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又立马自己否定,猛地摇着头,狠狠的瞪着楚沉砂大声的指责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在剑上浸了毒,想要害我!”
是她,也只能是她,那样她这几年为那人所做的一切才不至于证明她像个傻子。
楚沉砂看见莫三娘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表情便知道莫三娘已经想到那害她之人是谁了,只是楚沉砂估摸着莫三娘有如此反应大抵是不能接受自己长久以来一直被欺骗的事实,所以她宁愿自欺欺人的将这顶杀人的帽子硬生生的扣到她头上,也不愿意相信一直以来自己的愚蠢。
“呵呵。”楚沉砂冷笑,别说是在这陌生的乱世九州,便是在前世她也未曾真正的相信过谁会对谁无缘无故的好,没有目的谁会去做个众人眼中的傻子无偿的为别人付出。“我害你?你成了这般模样,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莫三娘正欲反驳张开嘴却又哑住了,她下垂着眼睑,自嘲的勾着嘴角,让她恐怖的脸添上了几分悲凉的凄楚。是啊,小姐和乐姬,身份摆在那里,三小姐害她又能得到什么呢!反倒是那人,已经失去了相爷的宠爱,若是能够借着她的手除去新得宠的三小姐,这相府美人三千依旧没有一人能够撼动她的地位。
楚沉砂见莫三娘满脸的懊悔和不甘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定夺,挥了挥手让碧衣松开绑住莫三娘的绳子,踱着步子慢悠悠的坐回到首位,端起方桌上的茶盏轻轻的啜了一口然后盯着莫三娘说道,“你若是想报仇,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你若是不想,我也不介意被人冤枉这么一回……毕竟被毁了容的那个人不是我!”
说罢楚沉砂便要起身离开,被莫三娘砸得一塌糊涂的花厅碧衣自会让人来收拾,对于莫三娘这个愚蠢得被人当做枪使的棋子她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再去收拾。
这是个优胜劣汰的时代,活下来的永远都是强者。至于被淘汰的那些,谁又会去管他的死活呢!
“三小姐……等等。”莫三娘猛的叫住楚沉砂,双手捏成拳头,看向楚沉砂的目光坚定而决绝,既然那人不让她活她又何必还顾念往日的情分,“奴婢贱命一条即便是死了也不值当,三小姐身份尊贵,又正是相爷的心头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不是平白的便宜了那些不安好心的人。”
楚沉砂听了莫三娘的话讥讽的勾了勾嘴角,诧异的回头看向莫三娘,这是预备拿她当枪使的节奏?
“我有给你我很蠢的错觉?”楚沉砂眼神凌厉,上扬的嘴角轻蔑而充满了嘲弄。
莫三娘一愣,没有明白楚沉砂的意思,摇了摇头,“没有。”
“那娘子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了你那几句挑拨之言,便会傻兮兮的去替你报这毁容之仇?”她前几日生病是发了点烧,可却没把脑子烧坏。
“三小姐误会了,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是……只是……”
也不等莫三娘说完楚沉砂便打断了她,有没有她说的那个意思她心里清楚就可以了,至于解释,听得再多都是些言不由衷的谎话,“说说你的猜测?”
“前几日从倚绿阁回去,因为脸上……”莫三娘抬眼看了看楚沉砂的脸色,然后小心的跳过那段接着说道,“奴婢怕脸上留了疤,便想让婢子出去请个郎中回来瞧瞧,只是婢子还未出院子便碰上了二小姐的贴身丫头彩衣,说是听说奴婢伤了脸特意捎给奴婢一瓶祛疤无痕的舒痕胶。舒痕胶是宫廷御药,奴婢听闻自是欢喜,加上二小姐平日与奴婢颇为亲厚,奴婢也未多想从彩衣手中接过舒痕胶道了谢便开始每日三次敷着伤口。起初擦上去伤口清凉连疼痛都淡去了不少,尔后几日伤口开始发痒,奴婢也只以为是伤口在愈合。直到今日奴婢盥洗之时蹭掉了脸上的纱布才看见半张脸都长满了红疹,伤口也溃烂发脓开始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