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小说网 www.tianyibook.la,最快更新AI,我要你助我成仙 !
张芊盈和唐芷韵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苦苦支撑的林九歌身上。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心疼与忧虑,眼眶中渐渐泛起晶莹剔透的泪花。那泪水仿佛是无声的呐喊,表达着对林九歌所承受苦难的深切同情。
张芊盈紧咬嘴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抑制内心汹涌的情绪,但那止不住的泪水却依旧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唐芷韵则默默地注视着林九歌,眼中满是哀伤与无奈。她的心如刀绞般疼痛,却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在心中祈祷,希望林九歌能够挺过这艰难的一刻。
两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坠落,但紧紧地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影响到林九歌。
赤霄剑,亦或是说张红玉,似是感受到众弟子们已然濒临极限,于是那柄巨大无比的赤霄,终于如愿以偿地发出一声巨响,轰然坠地。
它仿佛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坠落时引起了地面的剧烈震动,掀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这阵烟尘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庞大而壮观的尘雾云团。它迅速升腾起来,将整个场景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这时候宗主出手了,烟尘如同被一个无形的的罩子笼盖,随手一般就将所有烟尘挪送到远方无人处。
等烟尘散去,观看台上众人定眼看去,硕大的演武场上寥寥仅有十八道身影。一众长老脸色有点惊讶,没想到在刚刚那种仙人没有保留地出手的情况下,还能有十八个弟子硬扛了下来。纷纷寻找场上自己弟子的身影,不少长老的弟子全军覆没,被木牌传送到了不远处临时定点传送的地方。
好几位长老施展出遁术,身形一闪便去到那些受伤弟子身边,查看他们的伤势,并施展出治疗法术帮助他们恢复。而剩下的大多数长老则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演武场中央,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林九歌也不好受,艰难地抬起头,嘴一张,吐出一口鲜血和夹杂其中的灰尘。他刚刚同时间爆发了三颗星辰,手臂肌肉有些发麻。
他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然后环顾四周。演武场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但此时此刻,除了他自己外,还有另外十七个人依然站立在场内,这其中就包括狂七。
能抗住这一剑的弟子大都已经受伤不轻,有人甚至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有的则是面色苍白,俨然已经受了内伤。
让林九歌感到惊讶的是,李云凤竟然也挺了过来。她单膝跪地,面色苍白如金纸一般,身上的衣袍也有多处破损,还有一些血迹渗出。
然而,林九歌此时并没有太多心思去关注李云凤的状况。他迅速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唐芷韵和张芊盈二人。当看到她们俩哭得如同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时,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他明白,这两个姑娘一定是因为太过担心自己才会如此伤心。
于是,林九歌连忙挥挥手,示意她们不用担心,自己没有受伤严重,试图让唐芷韵和张芊盈放心下来。同时,他脸上也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希望能传递给她们一些安心的力量。
果然,看到林九歌的反应之后,两女揪着的心情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这时候,赤霄剑和张红玉再次从天而降,落到了演武场上。
“还有这么多人坚持下来?比我预计中多了一倍。”张红玉淡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惊讶。“不愧是清玄宗的弟子。”
“我们算通过了第二轮考核了吗?”李云凤声音微弱地问道。
张红玉头转动了一下,似乎看了她一眼,说:“自然。我说过,接我一剑,还在这里的,就算通过。”
说完,她身上的气息突然变得强大起来,并迅速扩散开来。场上那几个早已透支了灵力和体力的弟子猝不及防之下,被这股强大的气势直接掀翻在地。
“你干什么?”有几个弟子惊怒交加地质问道。
“第二场考核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自然就是第三场考核。”张红玉面无表情地说道,“都给我站起来,一个一个向我出剑,让我看看你们是否有资格成为赤霄剑主。能让我出剑者,胜。”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余力了......”有个弟子声音弱弱地嘟囔道。
“没余力?”张红玉眼神一冷,“难道你们以后遇到敌人抢夺赤霄剑时,也会因为自己没余力而选择放弃抵抗,直接将赤霄剑拱手相让吗?”她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宗主,这合适吗?”有一名女长老担忧地看向宗主,问道。
宗主没有过多解释,说:“张姑娘说的有道理。”
那名长老沉默了,修仙多年的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心系弟子,才关心则乱。
“正巧,老子现在一肚子的火!”狂七怒吼着,他第一个站起身来,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提起手中那把巨大无比的巨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威力和恐怖。
狂七的眼神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他紧紧握住剑柄,将剑尖直直地指向前方的张红玉。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注到这一击之中。
而对面的张红玉则显得十分从容淡定。她轻轻地将飘浮在空中的赤霄剑插入地面,赤霄剑的剑身立刻散发出耀眼的红光,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随着光芒的流动,整把剑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并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波动。
这阵波动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展开了一个神秘的领域。在这个领域之中,空间似乎都变得通红,并且扭曲起来,一切都变得不再寻常。
领域空间展开的瞬间,早就开启了静电力场的林九歌的感官似乎变得不正常起来。他的双眼充满了迷离之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而此刻,他的大半心神却完全被领域内的奇异景象所吸引。
在这片神秘的领域之中,林九歌的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时间和空间的界限。他静静地凝视着赤霄剑,仿佛能够“看到”那隐藏在剑身内部的所记录诡阵里发生的一切。
随着他的注视,一幅幅生动而扭曲的画面逐渐展现在他的眼前。这些画面中,有无辜的人类,也有各种奇特的动物,它们都成为了诡阵的牺牲品,被吞噬成了滋养阵法的养分。每一个生命的经历都像是一幅独特的画卷,缓缓展开,展现出各自不同的故事。
林九歌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语。他仿佛置身于这些生灵的世界之中,亲身体验着他们的痛苦与挣扎。那些恐惧、绝望、愤怒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在这个诡谲的世界里,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林九歌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见证了无数的悲剧和哀伤,也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无奈。
最让他触动的是里面的百姓,这些人来自京城附近的地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人生经历和命运轨迹。有些人是在街边摆摊卖货的小贩,每天都要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巷尾来回奔波,大声叫卖着自己的商品;有些人则是被困在牢狱之中的囚犯,其中既有罪大恶极之人,也有误入歧途或遭受冤屈而身陷囹圄者;而更多的,则是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他们原本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但却无缘无故地被这诡异阵法当成了滋养其成长的养分。
林九歌沉浸在这些故事之中,感受着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他仿佛置身于一个个不同的世界,体验着各种各样的人生。从他们平静的生活,到被投入诡阵的惶恐不安,再到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
“就剩你了,出手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林九歌却浑然不觉,直到张红玉的话语犹如一声惊雷,传入耳中,才让他如梦方醒一般,缓缓抬起头来。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惊愕和疑惑。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除了自己之外,那原本与他一同等待考核的十七个人此刻竟然横七竖八地倒卧在不远处的地上。
张红玉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挪动过一步。赤霄仙剑也还是插在原来的地面,没有抽起来使用过的痕迹,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这弟子在做什么?做梦吗?”看台上有长老不满地哼道,惹得唐芷韵怒视过去。
“赤霄击败了所有弟子,该不会是故意不选剑主吧?”有长老推测道。
“别吵了,我看林师侄是心有领悟,临时有所突破了。”清寂道长开口说道。
林九歌的心境瞬间发生了微妙的转变。他紧紧咬着牙关,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我来了!”林九歌低声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演武场上的那一抹红色身影,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除此之外,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此时此刻,他的耳边充斥着数万生灵绝望的呼喊声,这些声音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和痛苦。然而,林九歌并没有被这些声音所影响,他的内心深处因为与这些生灵产生了共情,而沉浸在一片深深的哀伤之中。
他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张红玉,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
张红玉一动不动看着他,透过红头盖,林九歌似乎感觉到她冷冽的目光,手中木刀轻颤,发出轻微的鸣吟声,如泣如诉,又仿佛在渴望战斗。
所有人听到这一声刀鸣声之后,心中都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那声音犹如一把利剑,直插众人的心窝,让他们的内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充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低落情绪。
修为高深的一众长老们还好些,他们毕竟经历过无数风雨,心境较为坚韧。在稍稍调整了一番后,便迅速从那种异样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然而,那些修为低微的人们,如唐芷韵和张芊盈二人,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她们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又一次哗啦啦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唐芷韵紧咬嘴唇,努力想要止住泪水,但那股悲伤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让她无法自持。而张芊盈则颤抖着双肩,哭得越发凄凉,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通过泪水宣泄出来。此刻,整个场面都被一种沉重的氛围所笼罩,无人能够逃脱这股情绪的影响。
林九歌突然迈出一步,随后整个身影停住了。此时此刻,他与张红玉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五步之遥。就在众人尚未生出疑惑之际,只见林九歌的身影竟然逐渐变得虚幻、模糊起来,最终完全消失不见。
“这……这是残影!”有人惊呼出声,其余人才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
反应过来的众人急忙转头,将目光投向张红玉所在之处。
然而,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不知何时,林九歌已然抽出长刀,以惊人的速度从张红玉的头顶上方急速刺下。
这一击的速度犹如闪电划破夜空,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然而,在众人的眼中,它却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缓慢而清晰地展现在他们眼前。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如此明显。
与此同时,那股悲伤的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不断冲击着人们的心灵。
它宛如一首凄婉的悲歌,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无法逃避。这种悲伤并非仅仅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更像是一种实质性的存在,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他们感到呼吸困难,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无尽的哀伤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