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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狼狈逃窜之后,晏紫主动去与店家商议赔偿之事。
赢你只得无奈地朝七师兄吐了吐舌头,又劳师兄收拾这烂摊子啦。
随后,她环视了一圈周遭围观的人群,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自豪。
方才英雄救美之时,自己的身姿想必甚是飒爽吧?
她向周围众人拱手言道:“天色已晚,叨扰诸位歇息,着实抱歉。不过,我与师兄们着实看不惯众多男子欺凌一个弱女子。”
这客栈中,有寻常百姓,有行商之人,亦有武林中人。
方才亲眼目睹赢你几人痛揍那几个恶徒,深知他们武艺高强。
当即有人回礼道:“女侠无需致歉,那些人大晚上身着黑衣,脸蒙黑布,一看便非善类。”
“正是,或许是些江洋大盗,您这是为民除害。”
“对啊,您瞧那姑娘伤得可不轻呐。”
“身为江湖中人,本就应怀有一颗侠义之心......”
众人纷纷应和,对赢你等人竖起大拇指。
赢你微微一笑,向众人抱拳致谢,心中暗自欣喜。
女侠!这称呼听起来当真不错,她把腰杆挺得愈发笔直了。
“多谢各位少侠救命之恩!”
听到这道温婉之声,赢你不禁心头一颤,忍不住转头朝地上的女子望去。
只见她捂着胸口,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剑伤与刀伤,然而眼中却尽是感激之意。
赢你瞧着她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怜悯,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倒在乱箭之下的大师兄,还有身首异处的五师兄,以及抱着望月师伯葬身于血泊之中的师父。
赢你赶忙走上前去,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微笑着说道:“姑娘不必这般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吾辈侠义之人应尽之责。
姑娘身受重伤,又受惊不小,不如先随我回屋,让我为您查看一下伤势。”
然而,那女子却用力地摇摇头,稳住自己的身形,随后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她苦笑道:“女侠有所不知,这些黑衣人追杀我已有数年。
我每日皆要四处躲藏,唯恐给他人带来麻烦。
若此刻随您回去,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我还是自行离去吧,免得给诸位增添任何困扰。”
言罢,她转身欲走。
赢你望着眼前这个身形单薄、面色苍白、脚步蹒跚的女孩,心中的怜悯之意更浓。
她急忙上前将女孩拦住,并轻声说道:“您身上的伤口须得及时处理,倘若再拖延下去,恐因失血过多致使病情加重。
莫忧,我们岂会惧怕麻烦,况且我对医术亦略知一二。”
这时,前去赔偿的晏紫也走了过来,开口劝道:“姑娘,请留步!当下之急乃是疗治你的伤势。”
女孩听到这番话后,微微抬起头来,目光与晏紫相对。
只见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若春日里的暖阳般暖人心扉。
女孩不禁心生感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又环视了周围一圈,见每个人都带着关切的神情望着她。
这种久违的善意与关怀令她倍感温暖,泪水再也难以抑制,顺着脸颊潸然而下。
她低下头,低声说道:“小女子名叫宁馨儿,多谢各位相救之恩。”
姓宁?还被追杀?洛凡心中暗自思忖片刻,似是想到了什么,心中有了计较。
赢你见女孩应允留下来,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朝自己房间行去。
边走边介绍自己:“我叫赢你,就是方才打败那些人的那个赢你哟。”
随后又吩咐还在瞧热闹的三胞胎道:“你们去找店家要些热水,再熬点清粥过来。”
三胞胎赶忙领命,齐声说道:“是,师父。我们这就去。”
言罢一溜烟跑了,难得能为师父办事,三个小子跑得那叫一个起劲。
毕竟师父行侠仗义,方才见众人皆在夸赞自家师父,身为徒弟的他们腰杆挺得比师父还直呢。
那感觉,就好似是他们得到夸赞一般,简直与有荣焉!
看着跑走的三胞胎,宁馨儿惊讶万分,这小姑娘瞧着比自己还小些,居然有这般大的三个徒弟。
而且方才见她们身手不凡,也不知是何门何派之人?
赢你把宁馨儿扶到床上躺下后,白灵儿和廖檀凤也跟了进来,说是帮忙打下手。
至于也想往屋里凑的林喻之和苏无涯则被三人几个飞刀眼给赶了出去。
廖檀凤恶狠狠道:“你们两个大男人往姑娘屋子里钻作甚,滚回去歇息。”
林喻之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她眼中的威胁,只好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
苏无涯和林喻之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地站在赢你屋前,相顾无言。
他们不过是出于关心,欲瞧瞧那位重伤女子的状况罢了,结果却遭此对待。
果然,女子皆是不好招惹的啊!
“嘭”的一声,门重重关上,吓得两人一个哆嗦。
邱鹤鸣看着他们俩,无奈地摇了摇头,调侃道:“现今你们知晓厉害了吧,往后可别再在女子面前放肆了。”
林喻之叹了口气,说道:“那白灵儿我是知晓的,她向来如此凶悍。未料檀凤师姐的脾气亦是……”
话至一半,他忽地意识到眼前之人乃是廖檀凤的未婚夫婿,便赶忙住嘴,不再继续,只是同情地看了一眼邱鹤鸣。
林喻之心想,真不知为何有人会选择成亲呢?
找一只母老虎回家,整日被她管着,这不是自寻苦吃吗?
邱鹤鸣看着他的神情,哭笑不得。
这个他国而来的家伙,根本不懂情爱的真谛,真是天真得可爱。
房间里仅剩下赢你,白灵儿,廖檀凤和刚被救下的宁馨儿。
瞧着满身是伤的女子,其他三人心有不忍,如此多的伤口,得有多疼啊。
可这姑娘至今也未哼一声,除了那额头的细汗,苍白的面容让她们知晓,她此刻定然痛苦非常。
“馨儿姑娘,得先褪去衣衫,我要瞧瞧您身上可有较为严重的伤。”
赢你忧心忡忡地看着宁馨儿,只见她仅是微微一笑,点头回道:“好!有劳姑娘了。”
躺在床上的宁馨儿强撑着坐起身来,廖檀凤赶忙过去帮着将人扶起。
宁馨儿缓缓地褪下自己的衣裳
“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人这才发现她身上的伤不但有新伤,还有众多旧伤。
那一身被血染得黑红的黄色衣衫已经和许多伤口粘连在了一起。
如此脱衣必定要将旧伤撕扯开来,那定然更加痛苦。
赢你赶忙阻止宁馨儿继续脱衣的动作。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