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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交谈传入到江梓月耳中,她大概了解了个七七八八,总之来说,这位温家嫡小姐的确非常优秀并且可以被称为天才。
只是以着“江梓月”的恶名,竟然有人赶上来找茬?
江梓月好奇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你好,刚刚侍女的无礼真的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走出来的女子约莫二十左右,五官并不是很出众,柳叶眉,瓜子脸,棕色长发。
但是胜在气质,她的一举一动间,都有一种贵族独有的优雅与温婉的气质,让人感到很随和。
与“江梓月”身上嚣张跋扈的气势完全不同。
若让不知情的人来看就会觉得这柔弱的千金小姐似乎是被恶人欺压。
她认真地向江梓月所在的马车鞠了一躬,满脸的歉意仿佛要溢出来。
“真的很抱歉,我们家侍女说话不知分寸,没有规矩,能不能请你原谅她这一回呢?我们可以做个姐妹吗?”
她言辞间太过真挚,眼睛紧紧地盯着江梓月的马车。
周围的人赞赏声更加络绎不绝,“温家小姐真的是温婉识大体,宽容大度,如果成了家主,定然会一片安定。”
“谁说不是呢,这简直是太合适了,她又与少君同岁,但与不学无术的少君简直可谓天壤之别。”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温馨苓仍旧一脸友好平和的看向江梓月所在的马车,仿佛路人的声音她一句也没听见,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她的嘴角还是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哼~万年绿茶?”
江梓月手指点着下巴,眼里一片兴奋,喃喃自语。
“真是好久没有在小说里遇到盛世白莲了,说真的还有点怀念,真让我期待呢。”
“什么小说?”
逮凡的声音冷不丁的冒出来,把江梓月吓了一跳,讪讪笑道。
“啊,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听错了呵呵呵.......”
一时嘴快不小心说出来了。
要表现得像平常人,平常心平常心......
江梓月心里碎碎念,只是殊不知这情态可谓是欲掩弥彰。
“少君大人?”
温馨苓试探的问道。
只见萧江梓月马车的帘布被小小的掀开,根本没有露出真人,随从会意,将耳朵贴向帘幕。
“嗯,嗯,好的,少君大人。”
然后温馨苓便看到帘布再度被合上,那随从气势凌厉得对她说。
“温小姐,少君让我转告你,小姐她是独生女,并不打算多认个姐妹,如果一定要认的话还请温小姐到城主面前进行当面对峙,实在不行便滴血认亲,确认以后才可以做姐妹。”
温馨苓没有想到是这种回复,一时竟是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少君说,她也很高兴她能有个为了做姐妹不惜放弃家主之位的好姐妹。”
不仅温馨苓愣了,周围的看客也楞了一下,没想到江梓月的回答如此犀利。
恰到好处的嚣张狂妄,并且完美的曲解了所有语句。
场面一度尴尬,温馨苓的手停在半空,周围的看客也是一脸茫然。
“这......少君说的有道理,看来是我高攀了,多有得罪,还是不要计较。”
温馨苓默默收回手,脸上是一片大度和谦虚的神情,努力摆出最打动人心的楚楚可怜的表情,让看客们心生怜惜。
“至于做姐妹,我想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单纯与你交个朋友。”
“这么说来所言非实了?温小姐真是有大家风范,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戏子的天分,这癖好本殿着实不敢恭维。”
那随从侧耳倾听,大声转达江梓月的话。
“干得漂亮啊,但这不是女主才有的智商嘛?”
江梓月为少君她的回答拍手叫好,只是因为是幻象,他人自然是看不到的。
周围人却是一片附和,“这少君免架子也太大了,温小姐也只是单纯想要交个朋友而已。”
马车内,江梓月勾起唇角。
“温小姐的确高攀了,真高兴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
“什么?少君真是无礼至极。”
路人甲。
“不对啊,少君不是一直这样的嘛?”
路人乙。
“既然管教下人不力那殿就善心大发,帮你指导下人可好?”
“这......”
温馨苓没想到萧明月的话语如此犀利,字字珠玑,只能像是手足无措一般立在原地,满脸我见犹怜的样子。
周围的看客一脸愤愤然,但是江梓月的话的确没有半分毛病,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场面一度变得诡异静谧。
“小姐......”
被唤作花儿的侍女一脸惊慌,求救似的看向江梓月馨苓,她的地位并不尊贵,如果温馨苓放弃了她,那么没有贵族会愿意再雇佣一个被抛弃了的侍女的。
“少君大人,我的侍女做的有错,那我这做主的也是有错,如果你要惩罚她,连我一起也惩罚了吧。”
温馨苓一脸要哭的样子,充分展现了她对周围人的爱护和友好,这样一说,江梓月反而成了恶人的模样。
“温小姐真的是宽容大度,体贴亲切。”路人甲又补充。
“是啊是啊......”
人们赞同,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梓月邪邪的笑着。
“玖颖,鞭笞十下。”
玖颖应声,“是,小姐。”
随从随手掏出了带着小小的倒刺的鞭子模样。
“既然温小姐诚心道歉,那我也缩减一半的刑罚,总共鞭笞十下,不知你和你的侍女要怎么分配这十下鞭刑呢?”
我见犹怜的温馨苓脸色微变,江梓月的的确是以下犯上的刑罚,但这刑罚的罪名是:以下犯上,越俎代庖,施以鞭笞之刑。
但是这个刑罚是专用于背信弃义,以下犯上的恶仆的。
这刑罚暂且不论轻重,如果她受了这个刑罚,那么所有人都知道她温家的嫡小姐以下犯上,丢尽颜面,贻笑大方了。
“小姐......”
看到温馨苓脸色的变化,花儿一脸惊慌,她也明白少君是想逼温馨苓做出选择,无论温馨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最后倒霉的也一定是她。
温馨苓脸色变了又变,深吸了一口气。
“少君大人,我愿意接受刑罚,只是不知少君大人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毕竟当街处刑,于我于您都是有损贵族颜面的事情。”
“噢~原来温小姐的面子这么大,抱歉抱歉,本殿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丫头,只晓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道理,不晓得在这沧州城都还要顾及犯法之人的颜面。”
江梓月眉眼含笑,眼神刺骨寒冷。
“还有......本殿的面子,也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温馨苓看着拎着鞭子走过来的玖颖,终于有些急言令色。
“少君大人,不......我是温家的嫡小姐,若是我颜面受损,温家也会蒙受......所以还请您高抬贵手。”
温馨苓看起来已经快哭出来了,周围的人又是一顿怜惜。
“少君大人真是的,总是对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如此的凶恶。”
路人甲愤愤不平。
“.......我说这位仁兄,你似乎从刚刚就一直维护温家小姐啊?”路人乙一脸疑惑。
“而且少君行事一向如此,虽说却是足够嚣张跋扈,但从来都是直话直说的,这言语间也说明是这温家嫡女以下犯上的不对吧?”
“其实这事的确是温家小姐的侍女不好。”
路人丙,“这沧州城的规矩一向如此啊,何时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同少君叫板了?真是自撞枪口,不要命啦!”
“这......少君大人,求您网开一面。”
听到周围人们的质疑声,温馨苓一咬牙,忽的直直跪到地上,满脸皆是恳求的神色。
“少君大人,我自知您在沧州城要风得风,要雨是雨,不过一介区区温家,您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今日也如此逾矩是我不自量力,可是,可是......”
温馨苓欲言又止,气氛把握的恰到好处,脸上梨花带雨的神情倒是勾起了众人的兴趣。
“什么?照她的意思,看来不是一时上头的挑衅啊?莫非这背后有什么隐情?”
路人乙摸着下巴思考着喃喃道。
“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路人甲忽的嗤了一声,让周围人好奇的探过脑袋。
“老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哼,你们真是小看了少君的歹毒。”
路人甲满脸都是愤慨的神色。
“难道你们都没注意到,温家八九年前那个突然消失的嫡子吗?”
“什么嫡子?”
她脸上似乎鼓足了足够的勇气才颤抖的说出声。
“哈?”
“嫡子?”
众人翻看自己遥远的记忆,终于有人恍然大悟记起了这位早年夭折的嫡长子。
“可是我记得那位嫡长子是得了怪病一夜之间呜呼没命的啊?”
路人乙不明所以的摸摸头。
“这与此事有何关联?”
“你们自然不会知道其中内情,我可是在温家做过奴仆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当时那蹊跷和古怪,我都看在眼里,还有那些没人信的真相!”
路人甲暗暗看到众人成功被吸引注意力的样子,把握着恰到好处的愤怒说到。
“你们根本不知道,少君不仅是个混世魔王,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当年温家嫡子的病死是假,他是活活被少君折磨而死的!”
一个惊天消息,炸的众人炸开了锅。
“什么?!”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着。
“老兄,你这玩笑开大了吧?少君是张狂没错,但是可从没听过她有什么害死人的听闻啊,即便有,难不成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
众人不可思议的讨论着。
“况且少君那时年幼的很,记得那时候还是个温和善良有教养的小丫头呢?”
“你这玩笑开的过了吧?”
“他说的是真的,我信。”
人群中质疑声四起,只是另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有人认出了自己的邻居。
“阿昌?你刚刚的意思是......”
发出质疑声的正是一家杂货店老板的儿子,不少街坊邻居都知晓的人,有人这样询问道。
“难道大家忘了,我们店里对面住着的一家的女儿,在某一天被送回来一具死尸吗?”
不少人知道这个事情,当时因为抬着那具凄惨死状的死尸穿过大街小巷去到阿花家里的情形,给不少人留下了心理阴影。
“阿花不是说失足掉下了高处,所以才......”
有认识的邻居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解的问道。
“你们觉得那副样子,真的是因为失足落下留下的吗?”
人群里人们面面相觑,朦胧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楚,只是记得当时无意露出的死状很凄惨,但是也没多少人见过从高处摔落死掉的人的样子啊。
话说谁会特意去看是怎么死的?
因此也没有反驳,选择听着阿昌继续说道。
“因为阿花是我从小定下娃娃亲的对象,所以我当时才多留意的。”
阿昌似乎知道人们在想什么似的,握起拳头,如此说道。
“......我经过多方打听,去了阿花出事的那家酒楼,然后才知道当时少君也到了那里。”
“据店小二的描述,当时阿花不过是去送个东西,但是不小心撞到了少君大人身上,因此少君才下此毒手,直接将阿花她.......”
“折磨的不成人形,然后再若无其事拿着高处摔落的这种幌子糊弄过去,以此瞒天过海!”
阿昌越说越气愤,身体都微微颤抖,怒发冲冠,悲痛交加的样子让人无法不信服。
“这......这,你请节哀。”
路人乙此时也无话可说,面对这样的惨事,只能心底发怵,有些颤声的安慰道。
“但是,少君大人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我觉得确实是行事荒诞了一些,对待那些个大家族的子弟动辄大打出手,惹人纷乱,但是从未见她对我们这样的百姓出手啊?”
只是虽是这样说的,心里却是有些相信阿昌的话。
人们是群居动物,当面对可能存在的隐藏危险时,就会不经意间思想抱团,以让自己看起来并不突兀和异端。
这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毕竟它带来的利益受众将是大多数的人。
渐渐的,人们的呼声已经向阿昌聚集。
温馨苓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会让所有人都倒戈了。
她不经意的看了人群中的那个“阿昌”一眼,眼中闪过顿悟,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果然不愧是大哥,滴水不漏。
因为有了底气,面上才终于不那么慌乱。
“少君大人。”温馨苓觉得逃过了一劫,眼底也闪过一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