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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闭口就喝酒,当我是酒鬼吗。虽然我酒量大,那也都是应酬锻炼出来的,不是我生□□喝酒好吗。
我拿眼角斜挑了那小子一眼:“还喝,刚才没喝够吗?”
“关键不是喝,而是跟谁喝。”屠杰涎着脸笑道,“刚才隔着这么远,这不一直没机会说话,还没来得及关心一下公主的近况嘛。”
这家伙是大大咧咧的主儿,何曾如此会关心人了?我满脸疑惑地盯着他看,到底想关心谁的近况啊!我见他笑得虚浮,知他心里有鬼,故意说道:“不喝不喝了,明儿一早本宫还要去探视父皇呢。”
说完向两边丫鬟使了眼色,抬步就走。屠杰急着跟上一步,忙坦白道:“公主,其实除了关心一下你的近况,我还想向你打听个人。”
我停下来,不耐烦道:“谁啊?”
屠杰也不扭捏:“就是你之前带在身边的那个莫柔姑娘。”
我闻言赶紧把身边的丫鬟们打发了,心里想笑,脸上佯怒道:“你说柔妃?她是我父皇的妃子,你也敢染指?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啊!”
“怎么会!”屠杰瞬间如遭雷击,呆愣愣道,“她明明说她待字闺中的,怎么会是皇上的女人,那我现在身陷其中了怎么办?”
我鄙夷道:“这么快就深陷其中了,你也太毛躁了啊。”
屠杰一脸愁苦:“说出来也不怕公主笑话,本将军像中了邪一般,对莫柔姑娘念念不忘。”然后又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我喝道:“快说!”
于是他更是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道:“本将军虽血气方刚,也不是贪恋女色之人,不知为何,一想起莫柔姑娘,就邪念攻心,每时每刻坐立不安,万分煎熬,全是与她亲近的荒谬念头,浑身燥热难安,□□焚身,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正经事情。这种感觉本将军从来没有过,难道这就是真爱?”
听了这话,我的第一反应是,啥,他也中招了?这不是真爱,是真毒吧。
我听得脸红心跳,跳开一步道:“混账,这么下流的话也敢在本宫面前说。”
屠杰呈一脸无辜状:“是公主你叫我快说的,我只是如实相告,本将军现在连做正常事情的心思都没有了,只觉内心焦虑,前途一片黑暗,只有公主你能著我光明了。”
我嘴上嘲讽,暗自思忖着,看来是莫柔那姑娘调皮了。看屠杰那痛苦样才知这连心蛊如此厉害,简直毁人心智,以后一定要列禁。既然是莫柔自己下的蛊,八成也是看上这位了。听说南疆民风开放,女子言行甚奔放,果然名不虚传。我说:“得,我让她改名换姓换个身份,你赶紧把她娶了吧。”
屠杰一惊,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省力?”
“对,就这么省力,你还要咋地?找个良辰吉日,我把她给你送过去。”
屠杰掐指一算,一脸兴奋道:“后天就是良辰吉日。”
我为他默哀着,被卖了还在替人数钱。瞧他那猴急样,貌似能等一天已经不容易了。我说:“好吧,那就后天,你赶紧回去准备准备,我也回去打点打点。”
屠杰喜笑颜开连连拱手:“多谢公主大恩大德!”
打发完屠杰,我紧赶着回府,莫柔此时正在我的公主府里窝着,我一回府免不得对她一番调笑,调侃完了又道:“那个什么狗屁连心蛊,害人不浅,你以后再也别给我整了。”
莫柔委屈道:“遇到个如意郎君不容易,我看这蛊挺好用的,何大人不就对公主动心了吗?”
我:“……”我语塞,想着怎么反驳她,这完全就是颠倒逻辑偷换概念,“莫柔啊,你把动心和生理冲动混作一谈了。”
莫柔一脸认真道:“冲动了,才能在一起啊。”
“你!”我被呃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指着她道,算你狠。
不过我还是收起了跳脚的冲动,正色道:“总之,我把这蛊列为禁物,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得擅自使用。”
莫柔见我端起了公主的架子,也不再贫嘴,乖乖称是。
我又道:“你这次出嫁,我要给你安个身份,就当你是我在落难途中收的义妹,如何?”
莫柔思考了一瞬:“公主的义妹?公主,我好像比你大……”
我打断道:“就按我说的,我是公主就做你姐怎么了,你还敢反抗?”开玩笑,以我的灵魂年龄做她姐还不是绰绰有余。
莫柔闻言又乖乖地低头垂目,听我吩咐着。
我还真以长姐的姿态语重心长道:“莫柔啊,你记住,男人,最讨厌自己被算计,尤其讨厌被女人控制,既然你做都已经做了,就千万别让他知道了。”
莫柔突然抬头看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大喜之日眨眼便至,因为时间紧迫,只一些最亲近的亲朋好友来捧场。这婚礼也操办得太过仓促,不过当事人似乎都不太介意,一个非中原女子,一个□□上脑,眼里只有送入洞房这一环节。
不过屠杰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滚去洞房之前敬了我这个媒人好几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中堂的门大开着,立冬之后的寒气就很渗人了。
几杯白酒下肚,身子变暖了,头却有点晕晕乎乎了。不对啊,我几时酒量变得那么不济了?想我当年叱咤桌坛,号称千杯不倒,只有撑爆没有醉倒。我抚了抚额头,难道是换了个身板的原因?原来酒量这东西是跟着*走而不是跟着意念走的吗?
晕眩的感觉越来越严重,这酒后劲足啊。久违的醉酒记忆涌了上来,还记得当年刚出道时第一次喝醉酒,同事说我发起酒疯来,那场面简直不能看,自此成了一大笑柄。
不行,我可不能在这里发酒疯,趁我还清醒赶紧撤离。我试着站起身来,结果脚下一软,不受控制地向后边倒去。
还以为要大出洋相,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呢,突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两肩,我的身子就靠在一堵人墙上,结实有弹性,恰似那什么床垫,让人直想躺进去赖着不动。
我抬头,一看到这张脸,就情不自禁地对他笑了起来,拿手指着他冷峻的眉眼,一字一顿道:“何予恪!尊夫人可好?”
他盯着我,眼睛黑亮,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咦,他的脸怎么变成了好几张?我笑得更明媚了,嘴上絮絮叨叨地完全停不下来:“有好多个何予恪了呢……慕容云遥一个,我一个,还可以分给别人几个……”
我一边说一边觉得有一股力量就要拖着我往外走,我急道:“别啊,我喜欢人多热闹。”我朝着中堂大声喊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吃好喝好。我来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怎样呀……”
我话没说完,就腰上一紧,整个人被连拉带抱地给弄出了中堂。
心情荡漾了怎么破?神智涣散了怎么破?好想唱歌怎么破?
脑海里转动起以前在KTV混迹的生涯,在众多帅哥面前展现我那靓丽的嗓音,我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仅靠一把好嗓子来魅惑众生,念及此便大声地唱了起来:“没有爱情发生,她只好趁着酒意释放青春,刻意凝视每个眼神,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我被拖到无人的廊下,一个炙热的怀抱紧紧裹住我。
当真有帅哥看中我的内涵了吗?我拿指头戳了戳他的胸膛,色迷迷道:“帅哥你身材真好!”
裹住我的身子一僵,温润的肌肤贴在我脸上,我借着酒劲大着胆子,凑到他的耳边道:“帅哥你搂着我做啥,你想跟姐一夜风流吗?”
话音刚落,只觉天旋地转,我仰着脸只能看到漫天星子璀璨,耳边风声呼啸,我捶打着打横抱着我的人,抗议道:“不要坐云霄飞车,不要坐云霄飞车……”
吱呀一声,屋门被打开,又哐当一声被关上,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啥都看不见,紧张得像小猫一般呜咽起来:“你是坏人,坏人。”
身体从漂浮着的一下子落实到床上,灼热的湿润的唇随即覆了上来,绵软的唇,灵活的舌,无尽的温柔,极细腻,有如露珠沾润花瓣,绵云轻裹皎月,一寸一寸夺走我所有的呼吸。
“筠儿……”灼热的气息移到耳边,湿润的舌逗弄着我的耳垂,有人口齿缠绵地呼唤着。
我的思绪一片混沌,筠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