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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竹顿时乐了,“看来爷你很急着洞房啊。”
叶弦衣心情似乎不错,也不在乎上官竹的揶揄,朝屏风后面走去。
“王爷。”青玉眼尖的瞅见了叶弦衣的衣服上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空气中还隐隐有血腥的味道,“您受伤了?”
上官竹听言,心底暗惊,就要上前去瞧,“伤了哪里,我瞧瞧。偿”
叶弦衣抬手制止了他,“只是皮外伤罢了,无碍。”
说罢,将身上的黑衣脱下,换上另一件早已准备好的喜袍,径直离开了书房。
其实他也就过来看看,让他们见见自己好放下心而已,并没有多留的打算。
***一刻值千金,傻子才留在这里跟几个大老爷们浪费时间。
上官竹看着叶弦衣匆匆的背影,啧啧道:“若我没记错,新王妃是去年才及笄的吧,这么小的一个姑娘,他也想得了手。”
青蘅和青玉默不作声,只有青阳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还小。”
在燕国,虽女子及笄了便表示可以嫁人了,但寻常人家都不会将女儿急急忙忙嫁出去,一般都是再养两个年头,完完全全长开了才开始给她谈论婚嫁。
新房里的红烛还未燃尽,叶弦衣推开.房门,朝床榻的方向望了过去,便见一袭大红色喜袍的女子安静的坐在踏上,头上盖着红盖头,双手规矩的放在膝上。
叶弦衣反手合上房门,从桌上拿起喜秤,朝女子走去。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那人将红盖头挑开,明月不禁有些郁闷。
她被苏秦点了穴道,动都不能动,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大红色都快一个时辰了,眼睛都要花了。
终于,红盖头被缓缓的挑起,明月如释负重的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眼前的男子,整个人愣住。
只见他身着一喜红的妖艳的大红喜袍,满头的墨发仅用一根红色的绸缎系在脑后,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有流光潋滟,似夏日漫天飞舞的流萤。
叶弦衣看着明月的脸,皱了皱眉头,而后见明月正盯着自己发呆,不由得挑了挑眉梢,瞬间便释然了,回到桌边端起两杯酒,走到榻前,其中一杯递给明月。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将酒杯递到明月手边的时候,不经意碰了一下明月的穴道,明月只觉得身子一松,穴道就这么被解开了。
明月稍稍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
下一瞬,叶弦衣在她身旁坐下,勾住她的拿着酒杯的手,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明月不喜喝酒,可这酒却不得不喝,双眼一闭,将酒喝了下去。
然明月还未来得及咽下,温热的气息倏地迎面扑来,嘴巴蓦地被用力的吻住,唇齿相磕,酒水被那人悉数卷席而去。
香醇的酒味缠绕于唇齿之间,醺到了心底深处。
圆桌上的红烛流下最后一滴烛泪,火光熄灭,整个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红帐落下,被子被叶弦衣掀起,掉落一地的花生瓜子,声音在寂静的屋子清晰可闻。
明月脑子一片空白,她只是来过个场子演过戏而已,保不住过两天苏秦就回来了,她可不能真的与他发生什么啊。
察觉到了明月的僵硬,叶弦衣眼底极快的划过一丝笑意,长臂一伸,将明月揽入怀中,唇瓣轻蹭着她的耳畔,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本王不动你,睡吧。”
明月愕然的睁大了眼睛,明知什么都看不见,还是稍稍的侧过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的黑暗。
叶弦衣说不动,就当真没有动她,到了下半夜,明月终于放松了警惕,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
待明月呼吸平稳后,身旁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唇瓣无声的轻动了两下。,从嘴型不难看出,那两个字是:
“明月……”
次日,明月是被房内的动静吵醒的。
是宫里头派来取走贞洁帕的嬷嬷。
叶弦衣不在,想来已经去上朝了。虽说这是他大婚的第二日,可国不能一日无君,小皇帝尚且年幼且身子不好,就只能由他代为处理朝中所有的事物。如今虽战事平息,可天灾不断,叶弦衣自然是要去处理的。
明月坐在榻上,头发随后披散在脑后,一脸茫然的看着那嬷嬷在被子底下摸了摸,随后取出一方帕子,如视珍宝般双手捧了出去。
直到那两名嬷嬷离开,明月方才回过神来,一张小脸即便戴着人皮面具,也掩饰不了脸颊的两抹晕红。
方才不经意的一瞥,她可是清楚的瞧见了那帕子上的血迹,可她昨日分明没有和叶弦衣做什么,那么上面的血迹定然不是所谓的落红。
也不知是为何,夏萤并没有陪着苏秦嫁过来,王府里头没有丫鬟,确切来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叶弦衣只好从让青蘅从手底下的女暗卫里找了两名机灵的过来暂且伺候着。恰好这两名女暗卫不仅可以保护明月安慰,还能看着明月,省的明月突然之间就不管不顾的跑了。
叶弦衣自然不会有这么细心,这还是上官竹提醒的他。
明月还沉浸在“与苏秦的相公睡了一晚”这件惊悚的事情中,没有仔细去打量这两名新来的丫鬟,自顾自穿好衣服,便任由着她们替自己摆弄头发了。
说起来,昨日她入睡的时候分明还穿着喜袍,今日醒来身上却只剩下里衣,是谁替她脱的不言而喻。
明月又羞又恼,想到还要以夫妻的形式和叶弦衣呆上几日,好几次差点儿忍不住落荒而逃。
而且虽然他昨夜没碰她,可不代表今夜,甚至往后的日子里不会碰,看来她还是能避就避毕竟好。
想到这个,明月在欣喜他没有碰她的同时,也在纠结为何他娶了苏秦却不碰,难不成打算让苏秦守活寡?!
这该死的男人。
两名丫鬟看着明月忽明忽灭的脸色以及她眼底的怒意,相视一眼,识趣的当做没看见。
待头发梳好,明月这才想起自己还没问这两人的名字,便问道:“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看起来年纪稍长的丫鬟道:“奴婢兰儿。”
另一名丫鬟也道:“奴婢丹儿。”
这两个名字自然不是她们原本的名字,青蘅将她们唤来伺候王妃后,府里的管家便给她们起了这个名字。
用完早饭,明月闲的无聊,叶弦衣不在府里,上官竹也不在,只要随意找了借口出去遛遛。
两名丫鬟自然要跟上去,明月也不阻止,任由她们跟着。
叶弦衣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本打算去见见自己的这个新王妃,却不想刚走进院子,便被丫鬟告知明月睡下了。
叶弦衣有些意外明月竟然睡得这么早,不由得挑了挑眉,“王妃白日里都做了些什么?”
兰儿福了福身子,道:“回禀王爷,王妃今早起来用过早饭后便出了府,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身上逛了一圈,在酒楼用过午饭后又去戏园里看了出戏。”
她倒是挺会享受。
叶弦衣没有再说什么,只当明月是觉得无聊,嘱咐二人好好跟好明月,便离开了。
兰儿见状,便知叶弦衣是默许这个新王妃出府了。
第二日叶弦衣忙了一日,暂时将自己这新王妃的事情忘到一边了,这日便也这样过去了。
到了第三日,叶弦衣忙活的事情终于告了一段落,在书房里稍作休息的时候,上官竹突然走了进来,问了一句:“爷,我怎么感觉好几天没见到你那小王妃了?”
叶弦衣动作一顿。
上官竹眼尖的瞅见了叶弦衣的异样,睁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把她给忘了吧?诶不是我说你啊,这人是你自己求娶回来的,这样晾着人家可不道德啊。”
叶弦衣没有说话,可眉头却蹙起来了。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上官竹合起扇子,惊道:“今日是婚后第三日,回门的日子,爷你怎么还在这……”
话没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晃,再看过去,面前哪里还有叶弦衣的身影。
上官竹赶紧跟了上去,有好戏不看白不看。
叶弦衣去到明月所住的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着人,连那两名丫鬟也不在,便随意招了个附近守着的其中一名暗卫问道:“王妃人呢?”
“回禀王爷,王妃独自回门了。”那名暗卫道。
上官竹眼珠子一转,故意道:“这不符合规矩啊,王妃自己一个人回门没有王爷陪着,依我看啊,不出几个时辰京城里就会传遍王妃失宠的消息了。”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八卦也多,这大家小户里头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瞒得住的。
叶弦衣沉了脸,眸底深邃如墨。
“王妃还说,”暗卫继续开口,“回门这种小事就不用劳烦王爷这个大忙人相陪了,她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好。”
这话确实是明月说的,明月这附近有暗卫潜藏着故意大声说出来,生怕那些暗卫听不到没有转述一般。
想到那位新王妃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大喊的场景,暗卫就忍不住汗颜。
叶弦衣眼底隐有火光闪烁,“自己一个人?本王这王妃,看来能耐不小啊。”
上官竹挥了挥手,让那名暗卫退下,赶在叶弦衣发怒之前,劝道:“爷,您也别生王妃的气了啊,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你不对在先,而且啊……”
话音顿住,上官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了转。
叶弦衣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而且什么?”
“而且啊,这王妃分明就是在躲着你啊。”上官竹越说越觉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于是收起扇子专心解说起来,“王妃到底是个姑娘家,与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肯定会害羞的啊,你没有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好好与人家你侬我侬一番反而跑去上早朝,这跟外头吃完就跑的人渣有什么区别。依我看啊,王妃是在生你的气。”
叶弦衣一怔,“你是说,她在害羞?”
叶弦衣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夜他亲吻明月时明月露出的娇羞的神情,心下一动,面色稍稍缓和了些。
上官竹:“……”您老人家抓的这是什么点子,他分明是在说苏秦在生他的气。
听上官竹这么一说,叶弦衣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虽知道让她独自回门这事不妥,不过偶尔纵容她一次又何妨,“青蘅,传令下去,谁敢嚼半句舌根子,立即抓取宗人府。”
这下不止上官竹惊呆了,就连青蘅也有些吃惊。
嚼舌根子这种事情其实很正常,虽说人言可畏,可对付流言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冷处理,采用不理不睬的方式让它随着时间过去了就好了,没想到叶弦衣竟然会用这种方法来止住流言,真真让上官竹又开了眼界。
原来他们家爷心底还是喜欢这苏秦的,那几日跟踪那个小白脸一定是个意外。
今日算是饶过了明月,叶弦衣下午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打算明日不去上早朝了,起早些过来见明月,当做是为这几日的冷落赔罪。
而这些事情,都是明月不知道的。
明月独自回门,意料之中收到了众人异样的目光。
苏丞相带着二姨娘和几位小姐早早在府门前等着,没想到只看到明月一人回来,失望的同时不免生气。
见苏丞相面色不太好,明月淡淡道:“其实不来也好,父亲可别忘了,下个月四妹妹就要出嫁了。”
这是在提醒苏丞相,摄政王与德王爷不合,若德王爷得知摄政王来了丞相府,定会有所猜忌,到时候烦恼的只是苏丞相一人而已。
毕竟夹在中间的人,日子可不是这么好过的。
苏丞相闻言,面色变了变,面上的怒意散去,可以没有多好的脸色。
“哎呀大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呀。”苏颖然走过来,故意朝明月身后看了几眼,扬高了声音,“摄政王没陪你回来吗?”
不过半个多月的时间,苏颖然瘦了一圈,不仅脸蛋削尖了,说话也变得尖酸刻薄了许多。
明月叹了口气,道:“王爷公务繁忙,回门而已,日后多的是时间,没有谁规定必须在这一天,毕竟国事重要,四妹妹你说是不是?”
“……”苏颖然一噎,冷哼了一声,跑进了府里。
原本还想说上几句的二姨娘听到“国事重要”这四个字,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
如今苏秦嫁人了,和燕尧再也没有可能,苏忆然自然不会再针对她,甚至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才回房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门口一时间便只剩下明月和带来的两个丫鬟以及苏嫣然三个人了。
苏嫣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明月,见明月突然看过来,愣了一愣,旋即笑道:“大姐,既然回来了,便在家里吃过午饭再走吧。”
明月点头,“也好。”
用过午饭后,在离开之前,明月打算去看看夏萤。
按理来说,苏秦出嫁应该是要带上夏萤的,却不知道夏萤这个向来对苏秦忠心耿耿的丫头为何死活不肯去摄政王府,宁可独自一人留在丞相府。
苏秦无法,只好托较为相处的来的苏嫣然收留了夏萤,以免夏萤留在府中被人欺负。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小路上,苏嫣然忽然侧过头看着明月。
明月察觉到苏嫣然的视线,疑惑的回望过去,“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苏嫣然摇了摇头,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口,“大姐,摄政王对你可好?”
明月有些无奈,“我若说好你们定然不相信,可我若说不好事实上也并非如此,我倒是不知道改如何回答你们了。”
“如此看来,大姐在王府里还好。”苏嫣然轻笑,话锋一转,“近日天气不错,不若明日我们一同出去踏青,大姐你看如何?”
明月想了想,道:“反正闲来无事,去走走也好。”
两人随后无话。
到了苏嫣然的院子里,苏嫣然唤人找来夏萤便离开了,将屋子留给这主仆二人。
一直跟在明月身后的兰儿和丹儿见状,也退到了门外守着。
夏萤是最了解苏秦的人,自然很快就认出眼前之人不是苏秦,却也不意外,“小姐大婚当日回了丞相府一趟,将事情与奴婢说了。”
顿了顿,夏萤有些迟疑的道:“那个,明月小姐,你有没有……有没有……”
后面的话,夏萤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明月自然知道夏萤想问的是什么,语气很是坚定道:“没有,日后也不会有。”
夏萤松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着明月,“明月小姐,奴婢也是真心喜欢你的。只不过摄政王到底是小姐的夫君,还请明月小姐慎行,这无论是对小姐还是对明月小姐你都好。”
明月笑道:“我自有分寸。”
又与夏萤闲话了几句,问了些她近来的状况,明月便立即离开了丞相府。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谁,自打苏秦出嫁那日起,丞相府中变没了她的容身之处。
婚后的第四天,叶弦衣当真没有去上朝,早早起来去见自己的王妃。
院子里的下人已经开始忙碌了,叶弦衣命青蘅随意找了个过来,问道:“王妃醒了吗?”
那名下人哆嗦了一下,赶紧回答道:“回禀王爷,王妃已经出府了。”
这么早。
叶弦衣皱眉,“可有说去了哪里?”
一名暗卫跳了出来,替那名下人回答:“王爷,王妃出门前兰儿与属下说了,王妃越好了嫣然小姐一起去踏青。”
既然是和苏嫣然在一起,叶弦衣自然放心,想着上官竹昨日所说的,便没有再追究。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
在婚后见不到自己王妃的第九日,叶弦衣再也不相信上官竹的鬼话了,下令将整个院子里的下人抓了起来,危险的眯起双眸,“王妃不想见本王?”
“不是的,王爷。”
“嗯?”
“王妃说,她很忙,没……没时间见您。”
忙?叶弦衣黑了脸,喝道:“来人,去给本王将王妃抓回来!”
“王爷,”青玉这时走了过来,“王妃在国公府,和秦少爷在一起。”
叶弦衣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日在大街上明月与秦瑾颜相视一笑的情景。
他的王妃是忙着给他戴绿帽?
高贵冷艳的摄政王终于怒了,“本王亲自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