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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长歌手腕转动,锁链发出几声碰撞,“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淡淡的问,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被这一眼望来,那女子咬了咬牙,忽然生出无限愤恨。
就算如今落到他人手里,是生是死都不能确定,风长歌看来居然还是那么冷静,分明她才是阶下囚,被那一双眼望着,却是觉得自己想要退避什么,这是什么道理?!
“风长歌!你少在我面前装这套!如今你在我的手里,不管你曾经如何的辉煌,现在你失了内力被困,你还能做什么?别给我看到你那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那女子激动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我以前倒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隐藏得这么深,一身武艺?呵!”那女子狂笑,笑声在房里回响。
那女子的语声忽然轻下来,静静的看着风长歌,突兀的让人生起不样的预感,笑声还在房内回响,那女子的脸色已变成一派诡秘,透过黑纱,更显阴森,“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去的,你不是喜欢毁容吗,今天我就一一用在你的身上,我当日受的痛苦,我要你千倍万倍的偿还!”
毁容?风长歌脑中一闪,看着眼前的女子,忽地笑了起来,看样子是知道了来人的身份,“风月华?真是想不到你还活着!”
来人的确是风月华,她揭下了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坑坑洼洼的脸,几乎是半边脸都是坑洼,皮肤全都皱在了一起,与另一边的光滑完全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自从在尚书府被风长歌毁了容之后,等到风月华再次醒来之时,她整个人就变了,她开始整日整日的不出门,对婢女小厮发脾气,房间里的东西也全部砸的粉碎,所以后来几乎是没有人愿意伺候风月华。
风耀痕对风月华的这番闹腾也是闭眼不见,她要闹腾就让她闹腾去吧,这使得风月华的脾气变得越加的古怪。
话说大夫人疯了之后,没过多久,自己便就自杀了,这使得风月华的心理更加的扭曲,她将这一切的不幸都算在了风长歌的头上,心中对于风长歌的怨恨简直是达到了极点。
后来风月华离开了尚书府,谁也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就好像这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般风耀痕也曾派人出去寻找过风月华,可是找遍了整个京都,就连旁边的几个都城也都找了一个底朝天,却依旧是一无所获。
于是风耀痕便放弃了继续寻找风月华,时间一久,也就彻底将此事抛在了脑后,一个被毁容的疯子,就当风耀痕没有过风月华这个女儿吧!
风长歌双目微阖,没有为风月华的这些话动摇,不论风月华想要如何的对付她,她都接受,这世界本就是这样,强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她风长歌栽在风月华的手上,这也是天命,她要做的便是逆天而行,眼下面前的这一个才是她的敌人,只要不面对慕容澈,风长歌的理智从不会轻易崩溃。
“你不仅仅是因为我对付你才这样的吧?还因为慕容澈,现在你是否心存怨恨,万分的不甘?”
“住口!”几句话说到风月华的痛处,她一直倾心于慕容澈,可是为什么平王妃是风长歌?她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有什么资格?
风月华冷笑几声,扔下手中的烛台,然后随手拿起墙上的一条皮鞭,嗖的破空划过。
风月华似乎对于鞭子的使用很是得心应手,挥舞起来简直是毫不含糊。
风长歌眸色冷淡,侧首避开划过颈边鞭子,肋间一阵火辣的疼痛,那道鞭子落在她的身上,本就破烂的衣衫越发的破烂,在身上留下一道血红的鞭痕。
“怎么?就这点能耐?你不是要折磨我吗?”仿佛落在身上的不是鞭子,而是一条柳枝,被拷在墙上衣衫破损,带了新伤的风长歌看来竟然依旧冷傲不逊,此时眼睛里流露出的不屑更是刺红了风月华的双眼。
风月华原本就是天之骄女,生为尚书府的大小姐,享受的待遇自是极好的,可是现在确实因为风长歌,让她彻底的失去了光芒,眼前的风长歌即使是浑身伤透却依旧有着另一番气质,面对风长歌却无端让风月华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风月华手腕微抬,又一声噼啪的声响,还是落在原来的那个伤口上,看到皮肉绽开她才觉得满意,“既然如此,休怪我下手不客气!”
“死到临头,还这么狂傲。”哼笑一声,风月华端详那道鞭痕,神情愉快的甩了甩手上的鞭子,丑陋的面容越发的狰狞,随后又自冷笑,“风长歌,若不是你,我怎么落到如此地步,有家不能回?”
肋下的伤口阵阵抽痛,敛目听他说来,风长歌面无表情,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人就是这样,为了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惜手段!
“被我这么轻易擒下看来你也很不甘心。”风月华自觉能将风长歌拿下,让她在自己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心下颇有优越感,虽然她也是借助了别人的力量,想到这里,风月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不过很快她便镇定了下来,低声喃喃:“不过都是值得的!”
她抬头看着风长歌,阴恻恻的说道:“我会让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风月华往风长歌的伤口按下,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伤口受到重击,风长歌闷哼一声,没让脸上显露出其他情绪,她知道自己越是失措慌张风月华就越是得意,现在她需要需要拖延时间让药性过去,内力被制不是什么奇异的手法,她确定是某种药物,就如令她昏厥在客栈的那种一样。
“我要是你就不会慢慢的折磨人,难道你不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吗?”
风长歌知道以风月华的性格,绝不会让她轻易地死去,说此番话也完全是为了激她而已,实际上风长歌心中明白风月华只是想要折磨她,还不想那么快让她死。
风月华又朝风长歌的伤口上打了一拳,那一拳的力道只让风长歌吐了口血,唇边沾上血色,此刻的他看来与慕容澈非常相似,不是那么冰冷,却有种孤然的淡漠,眉头微皱之间,竟让人无法移开眼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