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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蔺上大四,近日来躲在宿舍里忙着写论文,自顾不暇,极少有机会能认认真真地和唐珈叶聊天,所以说不上什么,只能拍拍米娅的背,安慰安慰几句。
从食堂出来唐珈叶放缓脚步,怕自己红红的眼眶引人注意,一直低着头,她不是没看见米娅心疼她的眼神,不敢和她们多说,更不敢正视米娅的眼睛,她怕自己会崩溃,会在闺蜜面前泄露自己的脆弱。
不能把她经历的非人待遇告诉米娅和马蔺,她们听了一定会气愤,不想她们去找温贤宁算帐,因为她们不是他的对手,说不定不光去了温氏见不到他的面,还会被他的手下轰出来。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她不想身边的朋友因此受到羞辱,不如就一直隐瞒下去,等过段时间她认为可以装得若无其事了,再去找她们。
下午从机房里下课,意外收到牙科诊所的电话。
护士在电话里甜甜地说,“唐小姐吗?您好,您上次预约的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月,谭医生问您什么时候过来装一下,越快越好。”
一提这件事唐珈叶才想起来,不由地用舌头舔舔门牙上的牙套,这段时间口腔里已经适应了这个牙套,好象它是她口腔里的一部分,要不是牙科诊所打来电话,她现在都忘了它是牙套。
温贤宁给的金卡唐珈叶只刷过两次,一次是在牙科诊所的花哨,一次是和关健吃饭那一次。其余的她都没有用过,尽管恨温贤宁,尽管开学时身上只剩下一百多块钱,她仍没有动过要从金卡里提钱的念头。
最近忙着适应大三生活,这一百多块钱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现在却也花得差不多,她打算明天放学后去先找份零工,赚些生活费。
护士说谭医生平常下午四点半下班,如果她今天能赶过去,可以特意多延迟一个小时。
人家既然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唐珈叶只好答应,挤公交车到达的时候,电子手表上显示五点五十五分,也就是说过了二十五分钟。
到了诊所,前台的护士已经不在,正准备离开,有人叫住她,“唐小姐。”
回头一看,是张生面孔的男子,身上穿了件白大褂,使劲眨了眨才从那双眼睛里看出来这人是谭医生,上次见面他一直戴着口罩,没看到全貌,这么猛一扎眼看,长相倒有几分姿色。
“你好!没想到你还等在这儿。”唐珈叶挠挠头,有些过意不去。
“你可是我们诊所的贵宾,等你一时半会也是应该的。”谭牙医耸耸肩,指了指她背上的背包,“刚放学?”
“是啊。”唐珈叶笑笑,指了指里面,“那赶紧进去吧。”
护士不在,谭医生只得自己去取一次性的工具,找来找去找不到,不由地开始翻箱倒柜。
唐珈叶更加过意不去,随便找了个话题,聊起来,“你刚才在玩游戏吗?”
“最近新出来的一款游不错。”一提到这个谭医生果然兴致高,“我为了练升级,已经苦打了一个多月。”
痴迷游戏的乐趣唐珈叶自然懂,不由好奇起来,“哪款游戏啊?”
“春秋五霸。”终于找到了,谭医生松了口气。
“春秋五霸?”唐珈叶倒是没听过这个游戏,看起来真象是新出来的。
一进入工作状态,谭医生便不再提工作以外的东西,戴上手套开始给唐珈叶检查牙齿,然后说,“你应该早点过来,时间太义,你的牙龈稍微有些萎缩,不过也不用太担心,象这种种植的牙齿,三五年都是要换的。”
“为什么?”
谭牙医指了指她旁边磨掉的那颗牙,“它被磨了之后会随着时间萎缩,会与旁边的这颗牙产生缝隙,到时候影响美观。”
唐珈叶欲哭无泪,原以为这次种颗最贵的牙能一劳永逸,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不禁愤愤地骂起姓温的*。
半个小时的时间牙就镶好了,谭医生撕来一张复写纸,要她上下口咬合一下,然后看了看复写纸上的痕迹,开始磨她下面的牙齿,好在这一次不象对付上面的牙齿一样耗时长,只磨了一小会,再让她咬,便感觉不到上下的牙齿相硌了。
谭牙医把工具一放,脱下口罩,“收工。”
唐珈叶第一时间拿镜子,咧着嘴唇使劲照,左照右照上照下照,不禁感叹,“谭医生你太厉害了,这跟我旁边的牙齿一模一样,无论是从形状还是牙色,简直无懈可击,漂亮!”
听她弹了个响指,正在写记录的谭医生笑了笑,玩笑地说,“应该的,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不把事情做好,岂不是庸医?”
“嘿嘿。”唐珈叶干笑两声,的确,一开始对他的医术不了解,忍不住犯嘀咕,现在这些嘀咕全没有了,忍不住又竖起大拇指。
合上记录本,谭医生饶有兴趣地说,“这么想感谢我,不如请我吃饭?”
看看墙上时钟的时间都七点了,人家早就可以下班,却为了她等到现在,唐珈叶虽然钱包里没钱,却硬着气拍胸口,“应该的,应该的,我请客。”
爽气的作风逗得谭医生一乐,其实要她请吃饭是假,探听她和温贤宁的关系是真。据他对温贤宁那小子的了解,温贤宁极少会为了一个女人打电话向他求救,在那小子的眼中,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用的人,一种是没用的人。
看起来这个姓唐的女孩是对他有用的人,他很好奇,这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到底对温贤宁有多大的作用。
几个月前温贤宁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婚礼,不过那阵子他在国外深造,赶不回来,也没来得及见上新娘一面,只依稀听说新婚姓唐。
唐?唐小姐,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女孩?谭医生正准备问,唐珈叶的手机在响,接完电话脸色不太好。
“你有急事?”
“那个……不好意思啊,谭医生,我能不能改天请你吃饭啊,我有事要去温家一趟。”唐珈叶头痛。
谭医生听到了“温家”这两个字,“你是……温贤宁新娶的媳妇?”
不喜欢这个称呼,唐珈叶心口一阵不舒服,脸上却是笑了笑,含糊带过,“嗯……那对不起了,谭医生,你留个电话给我,改天请你吃饭。”
匆匆从诊所出来,唐珈叶深吸了几口气,身上只剩下五枚硬币,囊中羞涩坐不出租车,只得去挤公交,而且还没有直达,又得转车,一路颠簸,到唐宅的时候是八点半。
这么晚才到温母的脸色难免难看,倒是温二小姐一脸和气,拉着她大嫂长大嫂短,热乎得不行。
几个月不见温二小姐的肚子吹汽球似的鼓涨着,听说已经有六个多月。丈夫简君易全程陪在身边,嘘寒问暖,一会儿紧张地问要不要喝水,一会儿又问饿不饿,冷不冷,直看得人心生羡慕。
“易,我想吃青桔子,要最酸的那种。”温若娴窝在老公怀里。
简君易马上站起来要出去,温母刚好听到了,“君易啊,大晚上的你就不要出去,我让下人去买。”
“不要紧的,妈,我亲自去比较快。”简君易奔回楼上拿了车钥匙,飞快地奔出去。
从第一眼见简君易,不知为什么唐珈叶便知道他是个精于世故的男人,内敛而深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和温贤宁是同一种类型的男人,不过细分又是不同的。如果用两种动物比喻一下这两个男人,简君易是狐狸的话,温贤宁就是蛇,一个狡猾,一个阴险,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
前者是丈夫,是要共度一生的爱人,后者是一母所生的哥哥,是兄长。而这两个男人好象又似乎同样对温二小姐呵护倍至,简君易还好说,温贤宁就有些怪怪的,至于哪里怪,唐珈叶还一时没看出来。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男人都对温二小姐疼到不行,唐珈叶不由心生羡慕,禁不住想象着如果她要是有个哥哥一定比温贤宁对温若娴还要好。
“易,你到哪儿了?开车小心哦,我等你回来。”温若娴在简君易离家不过五分钟后就打电话,软声细语,甜蜜无比。
温母好象有话要跟唐珈叶说,却顾虑到宝贝女儿在,坐了会儿便去厨房看给女儿煲的汤做得如何。
唐珈叶自然猜到温母要说什么,无非要说她几个月在乡下对温贤宁不负责,对整个温家也不负责任等等之类的。
真想大声说,我不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你去找夏嫣然吧,她才是你那好儿子心目中真正的媳妇。
正在心里苦恼,听见温若娴聊起家常,“大嫂,我哥整天忙,你还好吧?要是一个人寂寞,你们可以考虑搬回温家住,我爸妈在家也怪冷清的,修洁又不懂事,你们要是回来住,至少能转移掉我爸妈一半的注意力,也好早点怀孕,给他们生个孙子。我肚子一天天大了,以后难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