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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昊,楼上那家人是害死爸爸的凶手,不准你和他们说话,也不可以跟他们有任何交集,连看也不可以。这些恶棍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在这之前你要憎恨他们,一分一秒都不许停止,要一直憎恨着,诅咒他们下地狱!”平时连说话都轻言细语的温柔女人在谈到二楼吴家时面目狰狞得像个恶鬼,那红着双眼,被仇恨萦绕的表情是夜昊对前世母亲仅存的记忆。即使重生,即使过了许多年,即使连容貌都记不清了,依然还会不时忆起她痛苦的摸样,以及咬牙切齿刻在母子俩心中的话——永远憎恨他们,到死也不可以原谅!
记住,即使到死的那天,也不能原谅他们,不能原谅夺走你爸爸的凶手!
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歇斯底里的吼叫,就算在母亲因过分悲痛离去后,夜昊依然能听到她的叫喊,摆脱不了的严重幻听,即使知道真相后依然无法缓解,甚至到了需要看精神科医生的地步。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一个人呆着,耳中就会出现母亲凄厉的哭泣,疯狂地给他洗脑。
恨他们,恨吴家的人!
上辈子他真的是到死都恨着吴青阳,今生却不想带着仇恨死去,恨一个人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如果可以,他想放下仇恨跟误解。不能就这样死了,起码在断气之前得把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处理干净,要是因为心愿未了再重生一回就太坑爹了。所以他勉强张开眼睛,喉咙里翻滚这几句话,非出口不可。
“我……”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快得让人招架不住,无法思考,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变得不真实。
他好像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神智还不是很清楚,努力调整焦距后才好不容易才看清周围的景物。意识飞远了又慢慢拉回来,视线尽头也从蔚蓝的天变成印着金色盾牌的舱顶,看来是被赶来的守备军救了。
可是好难受,胸口很闷,缺氧让他本能地张大嘴呼吸,可是随之而来的,肋骨下爆发的剧痛到了忍受不了的程度,疼痛和窒息感让他四肢抽蓄,痛苦地弓起身子。
“别动,你的肺破了,如果挨到城里会痛得受不了,医疗班决定在飞机上给你做个简易的手术。”吴青阳握着他的手指,表情紧张到不行,却还是强装镇定轻声安慰:“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手术,马上就能结束,做完之后你呼吸时就会不那么难过了。你很勇敢,不会害怕的,对吗?”
老子才不怕,夜昊裂开嘴,始终没挤出那个微笑……
“伤患出现心源性晕厥,血压40/80……伤患出现致命室颤。生命体征下降……”刚刚还清醒的夜昊忽然昏厥,情况危急,医护人员推开吴青阳开始急救。
偏偏这么紧张的时刻飞机遭遇强大气旋,机舱内颠簸万分,实在不是个抢救病人的好地方。是否迫降再进行手术,下属来请示。男人掂量了一会,决定争分夺秒赶时间,因为他相信那个人生命力顽强,不会就这样死去。
坚持住,只要回到城里,一定能救活你!
可是吴青阳押错宝,两分钟后夜昊停止了呼吸……
“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TCB42号也失败了啊,亏我以为这次能成功的。”研究所内,回收回来的虫卵堆了一整间实验室,希德看完化验结果有些失望,回头问刚从种植园赶回来的田毅:“我那个笨蛋儿子怎么样?”
“进化失败,身体承受不住,回来的路上就断气了。”田毅靠在墙边,想起去机场接吴青阳的场景,那个冷酷出名的上校抱着夜昊尸体欲哭无泪的样子让人很内疚。要是不给他们注射药物,这两个孩子不可能对彼此有好感,就算死掉一个的时候另外一个也不会那么悲痛,所以说这多余的痛苦完全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半响,他侧头,一脸疲倦:“都是我的错,应该先回收虫母再给他注射调配过的毒液,没想到这家伙自己追出去了,我当时忙着对付瓦里安也没把人放在心上。现在怎么办,重要的实验体死亡,上哪去找个替补?”
“提尔呢,TCB42号对他起作用吗。”唯一的子嗣死亡,希德也没有任何悲痛的表情,好像死的是个陌生人。
“跟以前一样,进化到二阶段就停止了,没有突破。虽然他的基因比夜昊优秀得多,但我觉得以这样的体质不可能成为我们想要的人。”对话还在继续,监控画面被转到提尔的病房,他依然处在昏迷中,不过身上的红斑倒是消失了,病毒没有继续肆虐:“现在怎么办,启动B计划,用体细胞克隆一个夜昊?”
“如果他承受不了进化,克隆再多人也是废物,没用的。”希德看着沉睡的提尔,忽然开口:“是时候让他再生一个孩子了。”
“妈的,你到底有多冷血,连我这么禽兽的人都觉得他真可怜,怎么就落到你这种混蛋手里。”田毅表情厌恶,絮絮叨叨骂了几句,还是亲自去配药,让提尔在短时间内进入受孕状态,并且开始强烈发情……
希德进入病房时提尔刚醒,他看见自己的丈夫时脸上带着怎么可能和不可置信的表情,连忙坐起来打招呼。他的呼吸很急促,眼眶也有点湿润,正处在典型的发情状态,很容易撩拨起情绪。
“饿了吧,我叫人做了点水果粥,放了你最喜欢的菠萝和雪梨,尝尝。”假惺惺地打开食盒,希德坐在床边,拿勺子喂他,脸上挂着挺专业的安慰笑容:“听说你生病了,我急得连实验都顾不上,马上就赶过来,守了你三天三夜。幸好你没事,不然我心都要碎了,天知道我多爱你这个小笨蛋,以后不许再忙到让自己晕倒,知道吗?”
“你在关心我?”即使知道不可能,提尔藏在被窝里的手指还是轻轻发抖,继而脸色发红,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
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咳了几声,假装询问儿子的近况,男人却不提夜昊死亡的消息,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别操心,他才跟吴青阳签字结婚,现在培养感情去了。”
“可他们不和啊。”提尔还是担心,挣扎着下床:“再说结婚这种大事怎么能随便,起码也得办个仪式。”
“哎呦,我的宝贝,你现在下床要是晕倒在哪里我可扛不动你。”说的自己多娇弱似的,希德笑嘻嘻地扣住提尔的手,把他带到床上,圈在自己怀里,用十分诱惑的口吻:“我们都好几年没见面了,你就不想多和我聊聊,为什么急急忙忙要走,就这么讨厌我?我知道自己对你冷淡了些,不过那是工作啊,我这些年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
被压在床铺上,提尔心跳加速,全身红得不正常。他的力气好像消失了,思维也紊乱得很,两手软绵绵搭在丈夫肩上,推也不是拉也不对:“可我不放心夜昊,哪个做母亲的会缺席儿子的婚礼,太不像话了。”
“别闹,这个点他们肯定在滚床单,你不想坏人好事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陪你上门去见吴青阳的父母。”顺手扯了床单把提尔的手捆在床头,希德嘴上虽然装得温柔体贴,动作却很粗暴。他撕开被汗水打湿的病号服,低头含住已经有反应的小肉粒,又拉又拽:“夜昊出生之后我们就没做过了,我很怀念你的身体,这么诱人的*可不多见。现在孩子也嫁人了,作为妻子,你是不是该履行义务,好好服侍你的丈夫。”
“可我还病着。”对丈夫热情的求爱,提尔又羞又怯,心中渴望又不敢表现出来。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好像已经做好充分准备,可是又本能地抗拒着:“而且……护士可能会进来……”
“哼,我在这房里,谁敢打扰咱们的好事,不想活了吗?”亲上那张拒绝的嘴,如果不是强来会让他减少信息素和雌性激素的分泌,鬼才说那么假话,麻烦死了。心里嫌弃着,希德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火热,他抓住提尔的裤头,根本不给反抗和迟疑的时间,猛地连内裤一起脱下,不断夸奖:“多漂亮的肌肉,你还在坚持体育锻炼?明明那么忙的人,对维持身材可一点也不掉以轻心,如果这是为了我,我会非常高兴。”
轻声笑着,他的手指在提尔身上游移,技巧地点燃他的j□j……
进入时,男人恶劣地在他耳边低语,反复说着我爱你三个字,每当告白出口,身下那个人就会收紧肌肉,紧得让人神魂颠倒。
“蠢死了,都不知道你这种白痴怎么能当上GI的总裁,我要是你的商业对手早把公司吞并了。”完事后,希德厌恶地看着因为太过激烈的情时而昏迷的提尔,连一秒钟也不愿逗留,直接去浴室清洗身体。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儿子的尸体,倒不是为了表达悲痛,主要是交给别人解剖不放心,怕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不过等他叫上田毅,有说有笑来到停尸房,只发现被撕成块状的工作人员,而冰柜里的夜昊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