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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刺客消息
三天时间,并不算的短,然而韦达在这期间的搜捕,并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不要说抓人,即便是丝毫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刺客显然是个擅长伪饰隐藏的高手,一击不中,立马隐藏形迹,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让韦达连日不朽不眠的努力都作了无用功。
吕布心恨刺客伤了宝贝儿子,愤怒难息,等韦达再次报告没有线索的时候,终于耐不住发了火,拍案怒骂:“无能之人,留汝何用!”
韦达跪地默然不语。他和韦承兄弟俩自幼父母亡故,相依为命,后来有幸跟从一无名老人学艺,有所成就后想要成就一番功名,奈何到处受人白眼,备尝艰辛。直到投靠吕布,这才受到赏识,韦承被委以太守重任,出镇地方,而他因为沉默寡言,不善交际,吕布赏识他善于推究查探,任命为襄阳尉,主管襄阳治安。
襄阳在吕布到达荆州后,就成为荆州治所,韦达知道这一职位的分量,做得兢兢业业,将襄阳的治安打理得井井有条,希望以此报答知遇之恩。然而没有想到,即便他如此努力,现在依然出了纰漏,差点让贼人得逞。虽然吕涛并没有想过怪罪他,但是他自己却跟自己过不去,如今受到吕布的责骂,非但没有觉得委屈,反而认为这点责骂实在无法抵消自己的罪过。
吕涛见韦达头发凌乱,知道这三天他必然是不朽不眠地度过,心下不忍,劝道:“父亲,儿既无恙,无需深究。城尉连日操劳,且容休息!”
韦达抬头。血丝密布的双眼看了看吕涛,沙哑着嗓子说道:“达蒙知遇,受缉盗重责。而几使刺客得逞,此罪陨首不能偿!小将军虽宽仁。然达自知当死,不足小将军辩之!”他不善言辞,少有说这么长的话,却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吕布看他头发凌乱,满面污黑,双眼深陷,眼中血丝处处。一时说不出话来。
“主公,且容韦城尉稍息!”旁边郭嘉不忍见韦达惨样,说道。
吕布看看韦达,良久。却扶起案上被震翻的杯子,满上一杯茶,捏在手里,来到韦达面前,伸手拉他起来。
韦达执拗。跪地不肯起来。
“吾关心小儿,使公受累,今知其过亦,公若能见谅,且请起身!”吕布修为精深。要拉起韦达自然不是难事,然而现在却并没有强行拉人,反而说了这番话。
“主公……”韦达叫了一声,有些摇晃地爬起来。
吕布微笑道:“公连日受累,贼人虽不获,然公之苦劳,吾当铭刻。今无酒,且以此茶代之,可满饮。”
韦达不说话,双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吕布轻拍韦达肩头,说道:“观汝疲累不堪,可自稍息。至于贼人,可令其得意一时,早晚为公擒。”
韦达朝吕布吕涛以及郭嘉等人各自一拜,退出门外。
吕布坐回案前,轻轻敲击案面,良久,下了定论,说道:“此贼究竟何人指使,我等连日争论,不可定夺,此事可暂且放过。然则前事位后事师,文和,汝既掌书部,此其责也,须加紧刺探防备。”
贾诩点头领命,面无表情。
吕布正要别开话题,却听徐庶猛然一拍大腿,叫道:“此贼,吾知其谁矣!”
这一声惊叫,让大家都把眼光集中到徐庶身上,场面一时凝重起来。
徐庶稍稍沉思,说道:“庶游侠数年,闻游侠儿相传,洛邑有一游侠儿,不知其姓名。其人武艺中上,然迅捷无比,尤善伪饰、潜藏、刺杀。世人有欲杀人而不能者,每购其为之,鲜少不得手,中者皆一击毙命。其人前后刺杀百十次,皆惊险无比,传言身被百余创,因长于逃亡,得以不死。”
大家一听徐庶的说辞,忍不住头皮发麻,这样的人,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徐庶继续分析道:“今观刺客手段,深悉潜藏手段,动则如脱兔,隐则绝踪迹,近身而杀气不发,不中则借势远遁,虽搜捕不能得其线索,非其而谁!”
“洛邑游侠儿!”吕布低声重复一下,蓦然一拍案几说道:“董卓?!”
董卓宜阳惨败,女婿被杀,爱将身亡,自己仓皇退走,对吕布自然恨之入骨。以董卓睚眦必报的性格,没有理由就此吞下这个苦,倒有十足的作案动机。而吕涛恰是吕布最疼爱的人,明眼人也能知道他实际上是吕布的半个脑袋,因此失去吕涛对吕布将是莫大的打击。在暂时不能以军事打击作为报复手段的时候,董卓要找吕布报复,确实很可能派人刺杀吕涛。
郭嘉摇头道:“董卓虽怨怒主公,然李儒非短视之人,无此下策之出!”
谁都知道吕涛对吕布的重要性,但谁都会知道,刺杀吕涛的后果,那将是吕布的疯狂报复。
徐庶也摇头,道:“传言此人虽爱财货,然自命‘侠亦有道’,出则以‘义’当头,得手则历数其非,以明‘以杀制罪’,恐非董卓能使!”
吕布比目贾诩,他知道贾诩长期身处西凉军中,虽然被人压制,不受董卓重用,但怎么都比大家更加了解董卓等人,这时候说话分量自然要重一些。
贾诩低声说道:“董公自傲,李儒眼高务实,不屑暗杀下策。易地以处,董公可使一使,假天子号令,则可陷主公于两难,此乃上策。而刺客之行,必致主公雷霆之怒,此下策尔。轻重相较,刺客当别有所使!”
吕布凝眉,自语道:“然则谁人使之?袁公路?袁渤海?”
袁术和吕布有鲁阳南阳一战之仇,自然有刺杀的动机。袁绍虽然素来跟袁术不和,但毕竟都是一家人,吕布不给袁术面子,自然也伤了他袁绍的脸面,也连带着恨上。这两人都有刺杀的动机,而且袁家名满天下,隆望数代,正是那些自命“道义”的人趋之若鹜的。如果那刺客果真是传说中的洛阳游侠儿,倒是很有可能被袁家驱使。
郭嘉分析道:“恐非袁公路所使!袁公路占汝南,去荆州不过数百里,以主公赤菟骑之威,旬日可至城下。袁公路贪而无胆,虽内心怀恨,然亦不敢试锋芒,岂有刺客之出?观袁渤海其志非小,而素惧主公之能,恨小将军之智,渤海又远出东海,与荆州相去千里……嘉度之,刺客或出其门!”
吕布一想,觉得十分有可能,怒而拍案,骂道:“无耻之徒,欺我太甚,早晚必取其首级!”
吕涛这次被刺,虽然惊险不小,但终究没有什么大问题,稍微缓一下就已经平静下来。这时见大家为这问题困扰,虽也知道大家关心自己和荆州前途,然而这问题确实不宜过多纠缠,只要以后加紧防范就是了,当下“呵呵”笑道:“父亲,诸公,此喜事尔,何须多做计较!”
大家讶然,都摸不清吕涛为什么说是“喜事”,吕布疑惑问道:“喜从何来?”
吕涛悠然自得地喝一口茶,笑道:“由来交战之法,其上伐交,其次伐谋,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又其下者刺客见行也。攻城尚不得已,而况驱使刺客?今刺客既出,足见荆州其交也广,其谋也深,其将也勇,其兵也盛,上下一心而无迹可寻。以一刺客,而知父亲骁勇无敌,谋士智可比海,将士剽悍难当,士民真心依附,其非喜而何?”他歪理连篇,说到这里,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两眼望天花板,傲然道,“况刺客行刺孩儿,足见其重!哈哈哈,有人如此重购孩儿,可知其能!”
大家听吕涛说得有趣,一发大笑,气氛为之一松。
吕涛就坐在吕布旁边的小案前,洋洋然之下忘记了这点,正一脸得意之时,冷不防吕布从旁边伸手敲了一记。吕涛吃痛,抱住头憋声叫屈道:“儿不过言之以实,何故见罪?父亲若稍用力,则儿遮几痴呆矣!”
在吕涛的笑话之中,刺客带来的紧张气氛渐渐消散,襄阳城安静了下来。
然而这安静并不是平静,荆州各地看似和往常一样,但是实际上却悄悄加强了治安的整治,同时加强了对主要人员的安全保护。另一方面,分管对外情报的路大,暂时分管对内情报的贾诩也加强了对情报部门的建设,力争尽快在并州商业情报部门之外,重新整合专门情报机构情报部门,加强对内的监控和对未的刺探,尽量掌握更多的讯息。
一个铁桶一样的荆州,在可以预见的时间之内,将会崛起在江汉流域。
然而就在这个荆州情况渐渐转向稳定发展的时候,就如郭嘉荀攸他们预料的一样,远长安的董卓也渐渐恢复过来,开始着手于对付吕布和关东诸侯的行动。
没有谁会甘心失败,也没有谁会坐等灭亡,慢慢恢复过来的董卓,利用手中掌握的优势,悄然之间向关东诸侯展开了一张他和李儒精心设计的罗网。
更大的阴影,正向荆州的天空,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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