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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明天走,那是脑子发热的做法,第二天起来,脑子清醒的时候便会面临许多现实的问题,例如她还有工作,还得上班。许暨东是上司,是老板,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她不行,她得请假。
可是许暨东把她的话当真了,让刘博之订好了机票,李妈一早就过来帮她收拾行李,得一切解决好了,夏含笑才想起自己得上班的事。
“那个,我好像没有给公司请假……”她有些窘迫的说出自己的处境,意思很明显,她得先请假才能走。
许暨东吃完了早饭,看着她说的一脸轻松:“打个电话不就完了吗?”
“……”夏含笑不支声,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只要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就好了?
“我帮你打。”他看出了夏含笑并不情愿的模样,伸出手向她索要手机。
夏含笑摇了摇头,朝楼上走了两步:“还是算了,我自己打吧。”
还是她自己打吧,许暨东打过去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她是真的不想给秘书长打电话,上次那一天的假,还是她向方颜辛口头告假才走的了。但是总不能每次都这样,还是得走正常手续的,毕竟秘书长是负责这些事的。
她见识过其他秘书请假被秘书长教育的狗血淋头的场景,所以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一切被骂的准备。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秘书长不但没有‘教育’她一番,还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告诉她,有事就好好的忙,工作上的事,她会安排别的秘书帮她完成,整个通话过程,秘书长的态度好的让夏含笑起鸡皮疙瘩。
她搞不懂秘书长对她怎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其实秘书长不过是因为上次夏含笑帮她送文件给方齐眉很顺利,而方齐眉在秘书长这儿又顺口表扬了几句,所以她对夏含笑的态度自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下算是搞定了一切,可以顺利的赶去机场了。
夏含笑和许暨东前脚刚走,夏含玉后脚就来了,她这时候还不知道夏含笑住在这儿。她去了公司,但是许暨东不在,她就来了这儿,一心一意找许暨东好好的谈谈,她不信,一点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夏含玉也不按门铃,进去以后直接朝楼上去。
李妈从厨房里看到了夏含玉的身影,忙走了出来,询问道:“含玉小姐,有什么事吗?”
听到李妈的称呼,夏含玉有些不悦的转过身:“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含玉小姐,我是暨东哥的未婚妻,你怎么也得叫我一声夫人。”
李妈看着夏含玉不说话,脸上却挂着笑意。现在许暨东对夏含玉如何,她这个老妇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你笑什么?”夏含玉让李妈莫名其妙的笑弄的有些不舒服,皱着眉头看着她问。
李妈不作答,而是反问:“含玉小姐,你是来找先生的吧?他不在。”
“不在?他也不在公司,能去哪儿?”夏含玉这下更奇怪了。
“哦,他和夫人去国外度假了。”李妈笑的一脸灿然,刻意把夫人两个字咬字咬的极重。
果然,这句话一出,夏含玉不淡定了,情绪波动颇大,问:“夫人?是谁!是那个女人!”
夏含玉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让许暨东带回家的女人会是夏含笑,她还以为是另有其人。
“呵呵,还能是谁?夫人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当然是含笑小姐。”李妈自然的说着,眼睛里露出微微轻视的神色。
这个夏含玉平日来这儿可是没少嚣张,李妈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恶气呢,夏含玉已经失去了机会,李妈没有一点点必要对她客客气气的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告诉我,她是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夏含玉逼近李妈几步,眼睛里烧着火厉声询问李妈。
李妈眼睛匆匆从夏含玉身上扫过,拿着手里的工具重新回了厨房,还留了一句:“我凭什么告诉你?”
夏含玉一愣,浑身气的乱颤,可恶至极,现在连这里的一个老佣人都可以对自己使脸色了是吗!
心里不满,但是她还有很多药知道的事需要李妈告诉她,所以她必须暂时压下怒火。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她必须知道这些,她要追过去,不能让他们单独的呆在一块!
李妈擦着厨房琉璃台,看都不看夏含玉一眼:“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妈可是希望这里的夫人以后是夏含笑,她才不会告诉夏含玉去打扰夏含笑和许暨东的度假,更不会让夏含玉去搞破坏。
“你说不说!你不说等暨东哥回来我就让他开除你!”夏含玉失去了所有耐心,软的不行了,直接用硬的。
“那你让先生开除我好了。”李妈扔下手里的抹布,冷哼一声去楼上收拾。
夏含玉看着李妈嚣张的身影咬牙切齿,她知道,这个李妈是仗着她现在没有说动许暨东的能力了才会如此嚣张。这样的态度简直气死她,一生气,她就想摔东西,但是这里的一切可不是她能碰的,只能暗自跺脚,去踹墙壁,结果痛的还是自己的脚。
现在又气,脚上又痛的夏含玉在心里把夏含笑骂了千万遍。
夏含笑刚走进机场,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感冒了?”许暨东伸手拉过她的小行李箱,关心的询问。
夏含笑欲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就是鼻子有些痒,箱子给我吧,我自己可以拿。”
“我拿着吧。”许暨东没有把她的行李箱给她,一路推着过了安检。
上了机舱,许暨东莫名带笑说了一句:“现在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他们已经上了飞机,夏含笑要是现在想下去也不可能了。
夏含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我知道,我不会后悔。”
许暨东看着她的笑脸,平缓的眸子忽然温和了起来,她有太久没有对他笑过了,这样的一个浅浅笑容,让他有种久违的温暖感。
飞机起飞了,她关了手机,随手翻看机舱里准备的财经杂志,翻开的第一页便是许暨东的介绍。
“你上杂志了。”夏含笑将杂志朝许暨东的面前推了推。
许暨东只是瞥了一眼那个杂志,并没有接过来,还在看手里的书,说了一句:“这样的小杂志一天得有十几家刊登许氏的消息,不不足为奇。”
夏含笑点了点头,收回了杂志,人家是一天上十几遍杂志的人,已经习惯了,倒是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她没有在说话,过了一会儿,许暨东放下手中的文件看着她:“对了,爷爷前段时间打电话给我了,让我们抽空回去一趟。”
许老爷子一直在国外养病,这几个月才回老宅。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潘英也不敢告诉他,但是老爷子是隐隐发现不对劲了,打电话催着他们有时间去一趟。
许暨东应付的答应了下来却没有回去的意思,不过老爷子催的紧,他想起来也就提了一句。
“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提起许老爷子,夏含笑的脸上不自觉的挂起了笑。
潘英是对她不好,她也不喜欢潘英,但是老爷子不同,他就像是夏含笑的外公一样,让她觉得格外的亲切。
“几个月前。”
“哦,得回来再说吧。”
她想,老爷子还不知道她和许暨东情况,许暨东也没有告诉的意思,老爷子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呆太久,说不定过段时间就自己回去了,她也不必去了,毕竟真的去了,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老爷子,她不想欺骗老爷子,但是同样的,她也不想刺激老爷子。
毕竟他身体一直不好,做晚辈要以老人的身体为重,即使是骗也有撑下去。
一路上,两人的聊天还算轻松。看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夏含笑的整颗沉重的心也微微松懈了下来。她现在已经在天上了,远离了一切世间的烦恼,她没有必要被那些事锁住,就让所有的恨,不安,焦虑,全部都暂时的放下吧,就好好的玩一场,也算是……留一个纪念,让她想起这一年,记忆总不算太差。
夏含笑盯着机窗外的蓝天白云,不一会儿就有了倦意,迷迷糊糊的在飞机上睡着了。
感受到她平缓的呼吸,许暨东放下手中的文件,一双沉稳的眸子里带着笑意看向了她,抬手替她拉了拉身上的毯子。
夏含笑睡的没有那么熟,在飞机上等待的时间太漫长的,睡着总是能让时间过的快一些,说不定她一睁眼飞机就到了目的地。
昏昏沉沉的睡着,机舱里的声音细嗡嗡的传入耳朵,夏含笑转醒的揉了揉眸子,问了一句:“是不是到了?”
“嗯,准备降落了。”许暨东不慌不忙的坐在那儿,眼睛始终没有从忙不完的工作上离开过。
等到他们真正的到达法国后已经是黄昏时刻,这是夏含笑第一次出国,看着满街的金发碧眼,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蔓延了出来,这是到了另外一个国度,似乎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放下了。
至于在大厅的柜台边,许暨东用法语和经理说着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懂。她想来这儿是没什么错,但是在往后的三天里,她必须什么事都和许暨东一起,否则她连点个餐都是问题。她除了母语,其他什么语言都不会,出去肯定会丢掉。
许暨东出来住的肯定都是最好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就算在法国,也是顶级的总统套房,光是房间里那张大的出奇的水床就足够豪华。
不过,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房间的装饰上,换了一件偏两双的长裙,便要去塞纳河吃游艇晚餐。
许暨东拉着她的手走到窗边,拉开窗户,让她看。
夏含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塞纳河不远了,机会把塞纳河周围所有的景色都收在了眼底,黄昏时刻,景色格外壮观,将所有的建筑物都染成了红黄色,看到这样的景色,让人不得不把心里所有绷紧的线条都放开来,愿意安安静静的陪着这样的黄昏老去。
许暨东站在她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声音里带着慵懒在她的耳边:“好美。”
“是啊,真的好美。”夏含笑扬起笑容,看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发痴。
许暨东看着她被黄昏映的柔和的脸部线条,微微笑了,他说的美显然和她说的不一样。
半个小时后,夏含笑如愿的吃了游轮晚餐。
看着眼前的美食,目光在游轮里扫了扫,奇怪的问了一句:“现在是淡季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嗯,可能是。”许暨东挑眉点了点头,并没有拆穿游轮被包的事实。
在飞机上折腾了十个多小时,在飞机上也没有吃什么,所以现在饿的很,也没有空去想为什么游轮上人会少。
今天这种气氛很好,让夏含笑忍不住想喝一点红酒,即使知道自己不能碰酒精,可还是想在这种范围中喝上一点。
她端着红酒站到了游轮的栏杆处,闭目享受着微微的凉风。
“今天请假的事,你的上司怎么说?”许暨东站到了她的身边,两人并肩站着,极为的般配。
她睁开眼睛,盯着酒杯红色的液体,似认真的说:“来这儿,我什么也不想提,就这样,安静享受这儿的一切。”
她不敢想在国内的任何事,怕一想到那些恨又让自己痛。
“你不觉得这儿很美吗?”夏含笑单手托着下巴,水眸微眯的说着。
许暨东站在栏杆旁,却站的很直,并没有依靠着栏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端着红酒送到了嘴巴:“那得看和谁一起来这儿。”
他的身边站着她,此刻的一切在他的眼里确实是美的。
夏含笑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喜欢这条河,就像我喜欢大海那样,我想,如果我有一天死了,我也会想投身欲大海。”
那样,她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让水湮灭所有的一切,灵魂才能得到重塑。
知道这只是她的感叹词,让他轻笑出声:“看来你对塞纳河是满意的。”
“嗯……”她的整张脸都被发丝遮盖了,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但是从她的声音来听,她确实是满意的。
她的头发有些乱,但她安静过于出迷,似乎并没有整理的打算。
许暨东抬手替她整理了一番,修长的指尖划过她带着伤疤的脸颊不由一顿,目光幽深了起来,声音暗哑:“痛吗?”
还没有等到她的答案,他的脑子便涌上来那时她绝望的喊叫“许暨东,你还是把我认错了……不要紧,你以后再也不会认错了。”
她用苍凉的眼神看着他,狠狠的用利刀划破了自己白皙的肌肤。
许暨东好像再次感受到那喷在手上温热的血液,一怔后,大手忽然从她的脸上撤了下来,眼睛竟然不敢看她,微微闪躲着。
夏含笑的眼睛不易察觉的淡漠一下,放在裙摆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垂下了眼眸:“可以不要提以前的事吗,最起码在这儿不要再提。”
“抱歉。”许暨东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拥入了自己的怀抱。
至于这句抱歉究竟是什么意思,夏含笑并不清楚,她不知道这是对过去的她说的,还是对现在的她说的。
已经渐渐入夜,天气有些凉了,夏含笑不自觉的伸手抚上了自己的手臂,甚至感觉到凉的有些起鸡皮疙瘩。
许暨东看到了她的小动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遮在了她的身上,淡淡说了一句:“走吧。”
现在已经很迟了,今天刚过来,坐飞机很累,是该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了酒店里,夏含笑直接进了浴室,今天确实累,她很想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
浴室很大,玻璃门一推进去,四周围墙壁上画着希腊的复杂图案,梳洗台都是用特殊石质打制的。房间中央是像游泳馆一样凹进去的四周浴缸,贴心的带着小扶手和小楼梯。浴缸里的水十分清澈,水底还冒着泡泡,应该是浴缸里按摩仪起到的作用。
她整个人一趟进浴缸里的时候,浑身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舒适的很。
她微微躺着,伸手按了按摩功效的按钮,眯着眼躺在里面享受按摩浴缸给自己带去一天的困乏。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直到水池里水花一荡,水纹有波动,她才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忽然出现的眼前的许暨东让夏含笑吓了一条,一点困倦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许暨东朝着她靠近:“门开着,我自然就进来了。”
“你……”夏含笑这才想起来玻璃门好像不带锁,有些懊恼的咬牙。
“浴缸这么大,一起洗用的过来。”许暨东伸手揽过她的腰身,暧昧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脖颈间。
夏含笑敏感的脖颈红了一片,伸手推了推他:“你洗吧,我好了,我先上去。”
“陪我洗一会儿。”许暨东拉着她,眼睛微微带笑说着。
夏含笑并不想留下来,可是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中,她根本就没有决定的权利。
“你干什么?”感觉到了许暨东的不安分,夏含笑整个神经绷紧了。
许暨东轻咬着她的耳垂,轻吻渐渐移到了她的脖颈,留下一个个红艳艳的痕迹,夏含笑垂在水底的手紧张的紧握着,两人交织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她微微发着颤,就在他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她忽然伸手阻住了他:“别……别在这里……”
他的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听到她害羞的语气,嘴角的笑意更浓了,抱着她直接出了浴室,也不顾及身上还有水,温柔的将她放上了床后,他随即压了上来,吻便的更加炙热起来。
他控住她微微反抗的手,让她承受自己所有的热情……
来到法国第二天,他们已经把有意义的景区都逛了一遍。下午的时候,许暨东带着法国很出名的一片满是薰衣草的庄园。
这次,薰衣草园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到处都是带着相机的摄影师。
夏含笑拉了拉头上的遮阳帽,嘴上是最真的笑容:“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
“去年过来办事路过这儿。”许暨东陪着她看着眼前的美景回答道。
夏含笑张开手臂让风贯穿身体,忽然向把鞋子脱掉在这片花海里奔跑。
不过她只是设想,还没有实行,一个蓝眼睛扎着金发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拍了拍夏含笑的后背,用英语询问了一句什么。
夏含笑根本听不懂,用迷茫的眼神看了那男人一会儿只能将目光投到了许暨东的身上求助。
“他问你是否愿意让他拍几张照。”许暨东解释给夏含笑听。
夏含笑压低声音又问:“为什么要拍我?”
许暨东冷淡的对那个外国人又说了一句什么,那金发的小伙子辩解了一句什么,最后许暨东扬高声音似乎在警告什么,那个小伙子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看着夏含笑含笑说了什么,随后在夏含笑的手背印下一个吻转身离去。
许暨东看着外国小伙子,目光恨不得把人家杀了,虽然知道吻手只是一种礼节,可他还是不能允许。
小伙子刚走出几步,许暨东抓过夏含笑的手,用手帕狠狠擦了几下才算罢休。
“你干什么啊。”夏含笑手背被蹭到有些发红,看到他沉着一张脸,不由好奇的问:“许暨东,刚刚那个男人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
“嗯。”
“他夸你很美,想把你拍进他的照片里。”许暨东说着,却只说了一半的真话,并没有把外国小伙的话全部都翻译过来。
“哦,这样啊。”夏含笑反应不大。
很明显,许暨东替她拒绝了那个人。不过,就算是让她自己做决定,她也会拒绝,她不喜欢拍照,更不要说是给别人当模特了。
她刚说完,随手拔了一朵薰衣草,将它别在了许暨东的耳后,故意开玩笑说了一句:“嗯,挺适合的。”
许暨东嘴角抽了抽,抬手拿下了那薰衣草,大手向她的胸部伸去。
“你要干什么!”夏含笑吓的捂胸退后了几步,这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个男人该不会还动什么邪念吧?
许暨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扶住她的肩头,将那朵薰衣草别在了她的胸针上,她今天穿了白色的长裙,胸针是银色的,别上一朵薰衣草倒是很有感觉。
等到许暨东抬头的时候,夏含笑微微窘迫,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这两天在法国,她是开心的,也暂时忘记了国内的一切。本来是决定再留几天,但是许氏那边这几天忽然出现了大状况,许暨东必须要提前回去。
他们的度假也算是到此为止了,许暨东当然多想陪陪夏含笑,但这次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拥住夏含笑,叹了一口气承诺道:“下次我再补给你。”
夏含笑安静的窝在他的胸膛不由一顿,随后嘴角染上了苦涩,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下一次了,这次是终结,回去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好。”夏含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安静像只猫咪,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这个回答是有多虚假。
许暨东吻了吻夏含笑的额头,感到很抱歉,但却没有办法,只能连夜赶回了国内。
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两点,李妈早已睡下,许暨东安抚夏含笑早些休息,自己则去了许氏。
凌晨两点,夏含笑躺在床上睡不着,而许氏的许暨东却在高层会议室和所有股东开会。
其实许氏并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许暨东的叔叔许光来了许氏,提出了一个开发案,刘博之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才打了电话给了许暨东。
许光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这次过来不知道是干什么,他向来和许氏的其他股东交好,难免会乘着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搞出什么来,还是回来为妙。
果然,许暨东刚出现在高层会议室,许光眼睛微愣,面露慈善开口:“总裁出去度假应该好好休息一番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呵,恐怕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不不回来。”许暨东冷眸扫了一眼许光,拉了拉领带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将刘博之交上来的文件摔在会议桌上,冷声的问:“这个开发案我看了,开发部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哦,我们是认为可行的,毕竟这样的案子盈利空间还很大的。”开发部的主管推了推眼睛说道。
许暨东冷笑了一声,放在桌上的手食指与拇指磨蹭着,怒声道:“看来我养你们开发部都来吃白饭的!这样的案子竟然说可行?那我问你,上面第五十条写着许氏需负全责,你给我何种解释?”
“这……”许暨东的话说的主管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这份开发案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看,他想,从血缘上说,许光是许暨东的亲叔叔,从身份上来说,许光也是许暨东的继父,总归不会害许暨东,他提的案子必定是没有问题的,哪里还会注意其中的条例?
“散会,都出去!”许暨东只讲了三句话,什么答复也没有给便厉声散了会。
这一群饭桶,一件简单的事都办不好,看来许氏是该好好的裁员了,不能呆的,统统都不留!
这些主管们知道许暨东发怒了,一个也不敢多留,全部都灰溜溜的,能躲就躲的跑了出去。
许光并没有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高深莫测的看着许暨东,忽然说了一句不搭调的话:“暨东,你该回去看看你妈妈了,你终究是她的儿子,儿媳妇再尽孝也替代不了儿子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暨东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
“我是说,你不能总让自己的未婚妻去陪,自己一次也不回去?”许光嘴角带笑说着:“不过你的未婚妻真的不敢恭维,比起上一个差太远,你妈妈并不满意,至于你爷爷……呵呵,他老人家是什么态度,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许光这话一说,许暨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夏含玉去了许家的旧宅?爷爷知道了夏含玉的事?
看来,要不了几天,爷爷就该打电话过来问罪了,他得尽快带着夏含笑回去一趟,免得爷爷生气。
许光看着沉思不说话的许暨东,起了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忽然在许暨东的肩头拍了拍,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暨东,你真的成为了一个比你爸爸更优秀的独裁者。”
许暨东没有搭话,许光一个人出了许氏。
开完这个会,还有许多文件等着他处理,他还不能休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候,一桌子的文件堆的和山一样。
夏含笑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来,已经回来了,是到了该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她出去三四天,回来的第一天便去了海湾别墅看夏寒生。
夏寒生这几天精神好了一些,夏含笑去的时候,她正在海湾别墅的顶楼架起画架画画,看到夏含笑显然一愣。
“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夏含笑站在顶楼的门口带笑看着夏寒生问。
“当然不是,只是今天不是休息日,这会儿你怎么有空。”夏寒生放下画笔站了起来,擦手问夏含笑。
夏含笑摇头:“我有事,请了假,路过这儿,所以过来看看。”
“最近工作上怎么样?”点了点头,又问。
“还好,不过我马上要无家可归了。”
“嗯?怎么了?”
“哥,如果我无家可归了,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夏含笑露出浅浅的笑意,尽量以开玩笑的口气把自己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傻子,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如果不是兄妹呢?”
“……”
夏寒生一怔,不明白夏含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含笑低着头,朝着他靠近了几步,伸手摸上了夏寒生的画,那画上的女人还没有成型,可还是依稀可以看出画的是夏含笑的轮廓。
“哥,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画我?”她记得,以前夏寒生画了很多张她的画。
夏寒生看着那幅未完成的话,心里微微苦涩,却不让它露在脸上:“因为我的妹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呵呵……”夏含笑苦笑:“哥,你知道吗?我不是爸的亲生女儿。”
“什么?”夏寒生的笑容一僵,脱口而出:“你知道了?”
这下,换夏含笑僵硬了:“你知道?”
她以为夏寒生和她一样是不知道的,可是听夏寒生的口气,似乎什么都知道,并不是不知情的。
“抱歉,笑笑。”夏寒生知道瞒不住了,只好承认:“是很久之前若兰阿姨告诉我的,我怕你受伤所以没有告诉你。”
“妈告诉你的?”夏含笑不确定的问着,王若兰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却把事情告诉了夏寒生,这其中的原因让他有些好奇。
夏寒生点头,确认了自己的答案,但并没有解释王若兰告诉他的原因。
王若兰早早就看出来夏寒生喜欢夏含笑,她很喜欢夏寒生,并不喜欢因为不存在的血缘关系阻止了夏寒生的脚步。她知道,夏寒生是个负责的男人,她会替自己好好照顾含笑,所以她才放心的告诉了夏寒生这件事。
可即使夏寒生知道了也没有去打破这个僵局,他知道,守住这个秘密才是对夏含笑最好的,才能不让她受到伤害。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夏含笑喃喃出声,夏寒生瞒着她,她多少有点失望。
“对不起,笑笑,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没事,我能明白……”夏含笑低着头抠着自己的手指,声音低低的。
许暨东抬手欲安慰夏含笑,但放在空中的手忽然一顿,仿佛看到自己手上有很多细菌一般,垂了下来。
夏含笑注意到夏寒生这个细微的动作,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事瞒着你。”
她想,是应该告诉夏寒生了,并不能再瞒下去了。
“什么事?”夏寒生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夏含笑咬了咬嘴唇,这件事要让她亲口说出来,显然有些困难,但她又不能不说:“我……我知道你生病的事了……”
“……”夏寒生本来疑惑的眸子听到夏含笑吐出的答案一惊,随后一双眼睛不安的游弋着,并不说话。
现在气氛有些沉重,夏含笑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调节一下:“我们各自瞒了各自一次,这下扯平了。”
“是爸告诉你的吧?”夏寒生转过身,看着不远处的海域,低低出声。、
前段时间,夏凌峰当着他的面说会让夏含笑来到他的身边,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他不能拖累夏含笑,他已经成这样了,没有未来,几乎就等着自生自灭了。但是夏含笑不同,她现在正是她最好的年华,她还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还可以重新找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她不能把一生都赔在他这个病人身上。
“嗯。”夏含笑没有否认是夏凌峰告知她的事实。
“他说的话,不要当真,他是替我着急。”夏寒生的手死死的握住顶楼的护栏,整个人前倾的似乎要坠楼一般。
夏含笑靠近他,声音平淡的很:“可是我愿意,我愿意来到你的身边。”
夏寒生手腕一僵,张了张嘴:“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
尤其是她的,他不想勉强她,更不会让她因为这样的原因留在自己的身边。
夏含笑摇头,一只手搭上夏寒生的手臂,眼睛里都是诚恳:“不,你错了,我不是同情你,我是真心实意,也是在帮我自己。”
“帮自己?”
“嗯……”夏含笑呡了呡嘴唇,说出了一部分的事情:“我和许暨东之前已经牵扯不断了,要想彻底了断,我的身边必须有另一个人。”
“笑笑,我可以帮助你,但是我不需要你勉强自己。”夏寒生当然希望夏含笑离开只会给她带来伤害的许暨东,他是这个世上,最看不得夏含笑受伤的人。
“哥,让我任性一次吧,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让我来照顾你。”她像是小时候一样靠在夏寒生的肩头,无奈的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
她知道,有些事急不来,还需要一步一步来,现在,她正在尝试着迈出第一步。
许暨东忙完这几天堆积下来的文件已经是下午六点,他还没有吃饭,匆匆出了公司准备回家。
刘博之开着车,从透视镜里看着想要‘准时’回家吃饭的许暨东,难得的开玩笑:“看来含笑小姐真的收住了BOSS的心了。”
许暨东冷眼瞥着刘博之,提醒他闭嘴。
刘博之识趣的挑眉,闭上了嘴巴。
“到前面珠宝店停一下。”许暨东抬眼看了一眼道路开口。
刘博之点了点头,没有几分钟在全市最大的珠宝店停了车。
许暨东一进珠宝店,那些小员工已经衡量出许暨东的价值了,窃窃私语看着许暨东,等到许暨东完全走进了珠宝店了,又被他身上滔天的气场给震住了。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其中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导购忙走了过来询问。
许暨东朝着戒指区走了过去,随口问了一句:“有求婚的戒指吗?”
导购一愣,还没听过有人这么问过,忙伸手打开了放着戒指的柜台说道:“先生,这些戒指都可以用来求婚,尤其这几款,是今年比利时最新品,目前全国只有我们一家珠宝行有,您可以看看。”
导购说着,许暨东的眸子却被令一个小小花型戒指吸引,修长的指尖放在玻璃上指了指:“那一款。”
“这个吗?先生你眼光真好,这是白安娜小姐的最新设计,全球限发三枚,这是最后一枚,不过价格上会稍微贵一些。”
许暨东修长的手捏着那枚小巧精致的戒指,脑子里浮现了夏含笑的模样,微微露出了笑意,这枚透着安静的戒指,气质确实很符合夏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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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回来的时候有点晚,所以错别字就没有修,亲们开文不要介意哈,以后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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