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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彼此相安无事。
基本上殷羽铎都早出晚归,楚宥很少看到他,楚宥安安心心在屋子里当个合适的米虫。
外卖吃起来不怎么合胃口,楚宥开始用手机在网上搜索怀孕的人应该吃什么。一旦接受某些现实,其实也未必真那么难受,
很多答案,看得楚宥眼花缭乱。
他舀了勺奶油蛋糕,又拿着手机刷微博,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只好打开电视,无聊地听着新闻。最近他似乎变得喜欢吃甜的了,到菜市场买菜,光是闻到街边飘着的奶油香味,他口水就要流下来。
哦,他看网上说什么酸儿辣女,他这么喜欢吃甜的,估计以后生出个人妖吧。
要是殷羽铎看见自己孩子是人妖,不知道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光是想想都觉得特别有意思,楚宥瘫在沙发上,一个人笑地跟个傻子一样。
等门锁扭动,一身深色西装的男人进屋,他还在笑,即便他及时控制住脸上的表情了,弯起的眼角,深深的酒窝还是出卖了他。
殷羽铎今天心情并不好,借贷公司那边,一个借贷人到期不还款不说,抵押在他这里的房子和车子这些,早就私底下给了其他公司了,属于循环抵押,现在有几百万的坏账,人跑了虽然被他底下的下属抓了回来,可钱还是拿不到。
他向来不做赔本买卖,谁知道今天就在自家地盘上翻了船。
把那渣滓拿去器官市场卖了,估计也不够数。况且他最近打算将洗白,将借贷公司给关了,主业务放在ac娱乐上。
出了这么个事,到让他早先制定好的计划,被迫中止。
几百万对他来说,不算大数目,但他不爽的是,竟然有人敢愚弄他。
他让底下人去查了,借贷人还没那么大胆敢做这事,似乎背后有其他人在推波助澜。
目前也大概猜到是谁了,就只等最终证据。
犯了他的人,哪怕在神坛上,他也能将他给拖下来。
一整天,殷羽铎都冷颜冷色,到回家,神情也没变,只不过在随意的一瞥间,触到楚宥旭日般的笑容时,仿佛一阵徐徐晓风吹来,他心里暗沉消失了大半。
惊讶于对方一个笑,就让他心境变化如此之大,殷羽铎觉得自己似乎应该重新定位下楚宥。
不再单单只是怀了他孩子的一个容器,而是……能牵动他情绪的存在。
楚宥看清了殷羽铎神色间的阴沉,总算知道不能太过分,他及时收好脸上的笑,动了动腿。
“吃饭没有?冰箱里还冻着有,需要的话,我帮你热一热。”他住在这里,也只是住在这里,不算这里的一员,没有出过房租,那么其他方面,他觉得他应该上心,例如打扫一下卫生,煮煮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多数也是洗衣机。
他倒是也没有想到殷羽铎今天会回来得这么早,才八点多。
“我吃过了。”殷羽铎惜字如金。
楚宥咬了咬嘴唇,没再吱声。
他拿着遥控板,一个台一个台地按着,似乎每个都没有意思,按到最后,他干脆把遥控板扔一边,缩回沙发上玩手机。
天天这样坐吃等死,看起来美好,真的这样过了,他简直分分钟想切腹自杀。
他一直都在网上看工作,能在家里做的,他大学时副修过画画,虽然有几年没拿过画笔了,基本功还在,没工作之前,参加过几次省内比赛,都取得过不俗的成绩,所以他准备找个杂志社,看看能不能画插画。
他中意三家杂志社,有两家需要网上投插画,有一家则需要去他们公司面试。
他记录好了地址,等把公司这边的事处理完,就过去。
另一边,殷羽铎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就不声不响地走出来,楚宥正两眼放空思考宇宙人生,猛不丁眼角瞅到一个半裸的型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屋子里开了暖气,所以哪怕全身裸着也不会冷,楚宥因为自身原因,一直都是长衣长裤。可男人嘛,见到同性,尤其是外表就比自己优异很多的同性,自然免不了比较一番。
楚宥悄悄打量,肩宽腰窄,腹部八块腹肌,往下人鱼线,背部两侧骨翼,随着主人的动作,而微微阖动着。
麻痹,根本没得比。楚宥低头看自己衣服下的肚子,他连摸都不想摸一下,肯定是一圈软塌塌的肉。孩子两个月了,肚子已经有点凸起的雏形。
估计再过不久,就要鼓起来。
所以他梦寐以求的腹肌,就只有做做梦了。
客厅对面有个小型精美豪华的吧台,左侧是酒柜,里面整齐放了很多楚宥叫不出名字的高档酒,也一眼就知道绝对是房子主人后期加上的。
殷羽铎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瓶红酒,又取了一个杯子出来,将杯子注了半杯红艳艳的酒,他端起来就一口饮尽。
一边楚宥心跳加快,从上次醉酒开始,他生理性对酒厌恶,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夜晚,还只有他们两个人,让楚宥不免回忆起那个晚上。
后面发生的事,他其实记得不大清楚,只知道身体被人翻来覆去,体内有根烧红的铁棒在翻搅着他内脏,让他不住想逃,可四肢被完全桎梏,他除了被动接受外,什么也做不了。
楚宥当然知道那根铁棒是什么,而眼下,那东西就在薄薄的浴巾底下,真不是他视力好,可他就是看清楚了那东西的形状,楚宥脸腾地通红,某个隐秘的地方条件反射性地觉得刺痛。
那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每次上厕所,几乎都能要他半条命。
他妈的,他真想把那玩意给咔嚓了,可贫苦大众哪里会是资本家的对手?所以,他还是只能想。
半裸的资本家不知道某个贫苦人民在心里对他施行满清十大酷刑,他放下酒杯,穿着拖鞋,就走到客厅。
贫苦人民两只清澈透明的眼,全程盯着他,资本家当做没看见,在贫苦人民旁边坐下。
两米多长的沙发因为多了另外一个人的体重,往下陷,让楚宥身体也晃了一下。
就这一下,旁边满满的雄性荷尔蒙扑鼻而来,楚宥的脸红的快要炸裂。
他当然想逃,而且已经后悔刚才死要面子不肯躲开,眼下他要是逃开,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怕了啊,真的怕了啊。
可能说出来吗?不能!
不作死就不会死,楚宥算是深刻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像是不知道身边人已经犹如惊弓之鸟了,殷羽铎摊开手臂,搭在背后的沙发上,像是将楚宥环在臂膀里似的。
楚宥脖子梗的笔直,不敢往后面动一下,他心里别扭地快哭了,可为了面子,只能忍着,再忍着。
他忍着,可有人没打算就这样完。
那只横亘在他颈后的手移动到他耳边,抚弄了一下他头发。
楚宥炸毛一样扭过头眼睛瞪地滚圆:“滚开点!”
似乎还从来没有人用这种嚣张的语气和他说话,殷羽铎瞳孔骤缩,他即将发怒,眼尖地看到楚宥眼底闪过的畏惧,他收手放回沙发后背上。
“我觉得你应该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什么身份?”楚宥觉得好笑,他认地还不够清楚吗。
“孩子是我的,这一点你自己说过,可现在孩子没有出生,在你肚子里,你们两个是一体。”
“所以,我也是你的?你这逻辑真是感人。当菜市场买鸭吗?买一送一,你算盘别打太响了。”
楚宥讥蔑地扬起嘴角,资本家最擅长的果然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但想要匡他,还差点火候。
“那你现在就把孩子给我。”殷羽铎看向楚宥衣服下的肚子。
“呵!”楚宥冷哼,要是他能拿出来,他早拿出来了,好吗,用的着现在这样委曲求全。
“既然拿不出来,你就乖一点。”殷羽铎倾过身,捏着楚宥下巴警告。
“……”楚宥因为愤怒身体颤抖,他想自己还不够听话吗,让往东绝不往西,他底线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退了,凭什么还要让他来满足对方难填的欲壑。他做不到。
“你不要太过分!”楚宥咬金嚼铁。
殷羽铎贴在楚宥唇上的手指用力按压着他下嘴唇,很快就见到一些血丝,他低低地笑,响声带动胸腔震动:“过分?我字典里没有这个词。”
“混蛋!”
殷羽铎眼底全是戏谑:“曾经上过你的混蛋。”
“草你ma……”楚宥捏着拳头朝殷羽铎脸上砸过去。
殷羽铎似乎早有预见,反手挡住他手腕,楚宥另一只手跟上,却总慢半拍,转眼他两只手被钳在身后,殷羽铎炙热的身体压在他上面,这颠倒的情形让楚宥心脏都缩了起来。
“别动怒,生气对孩子不好。”殷羽铎俯身在楚宥唇上舔舐了一下,成功换来楚宥的再次怒目。
“殷羽铎!”
楚宥怒不可止,他蠢到家了,才会相信这个人做过的承诺,说什么不会强迫人,可他眼下怎么做的。
“你在害怕?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殷羽铎抚摸楚宥颤抖不停的身体
傻子他妈才信你的鬼话,楚宥冷冷地盯着殷羽铎。
殷羽铎表情愈加愉悦,像是刚刚发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多有趣的人啊,连生气脸颊上的酒窝都还隐隐约约在。
愤怒鼓起的眼睛,也分明带着说不出来的委屈。他肯定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根本震慑不到别人,反而有可能会让欺负他的人,更加想弄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