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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落看那双眸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捂住心口突然而来的轻痛,大叫道:“慕容槿,大骚包,你怎么来了?”
“赶紧擦上!”慕容槿淡然道,扔出手中的青瓷瓶。
殷梨落赶紧接住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药香扑鼻而来,笑道:“骚包,还是你好,竟然还记得我身上的刀伤。比那老头儿强多了……一见面就打我,真是老糊涂了。”说完揉了揉微肿的脸,那儿还是有些轻痛。
殷梨落拿起药就往身上涂抹,慕容槿看着她掀起的红色肚兜,脸上突然泛起一抹如樱花般的红晕忙别过头,道:“先别急着涂抹。徐厚!”
殷梨落准备解开肚兜的双手停住,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清幽月光下,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三千青丝仅用一条洁白如雪的锦带束起,纤长微卷的睫毛在眼睑下倒映出好看的小影。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一眼望去,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殷梨落眼睛一眨不眨,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怎么会生的如此妖孽,简直帅的人神共愤。
殷梨落看着徐厚抬进来的木桶,问道:“你……这是干嘛?”
“洗浴。”慕容槿说完转过身子,步履轻缓地朝两个狱卒吃菜喝酒的方桌前坐下,不去看她。
“徐笨蛋,这里面泡的是什么?”殷梨落伸头朝偌大的木桶里面看,黑黑的水色和诡异的气味让殷梨落皱眉。
徐厚听她对自己的称呼,浓眉一挑,双唇紧抿,手中的剑发出“嗤嗤”的声响。
殷梨落看他手中蠢蠢欲动的剑,扬起下颚,柳眉轻佻,双臂交叠,挑衅的眼神回望着他。
徐厚嘴角抽抽,转过身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殷梨落对他离去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
慕容槿见两人暗地里较真,嘴角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道:“这水是用几百种止血祛瘀的药草用三天三夜的时间熬制而成的。你在水中泡一个时辰外伤的疼痛就减轻了,两个时辰刀疤即可消去,三个时辰内伤痊愈……”
“好了,我确定了,我准备泡一夜。”
殷梨落打断他的话,火速褪下身上仅剩的两件衣服,迫不及待地钻进木桶里。刚好适中的水温让她舒服的轻吟出声。
“啊……好舒服啊……”殷梨落一头扎进水里,打湿的秀发贴在白皙的裸肤上,幽幽月光下,发出清亮的银光。
慕容槿听那声娇吟,脸颊紧绷,红唇微颤,冷冷道:“别出声!”
殷梨落睁开水眸,面前升起的水气氤氲而湿润。朦朦胧胧中只见那抹白影背对着自己,殷梨落没好气道:“谁规定洗澡不许出声。骚包,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不要出声!”慕容槿唇角轻扯,殷梨落却没听出那语气里的隐忍。
“喂,你不让我出声我就不出声,我偏不听你的,我不仅要出声,我也还要大唱呢。我手拿流星弯月刀,喊着响亮的口号……”
于是,监牢里传出殷梨落欢快的歌唱声。
慕容槿听那歌声,温润的面上不恼也不怒,嘴角晗着浅浅的笑。黑眸看向两个狱卒未喝完的酒,伸手倒了一杯,放到鼻尖轻嗅,抿了一口轻轻点头,又伸手抓了几个花生米放进嘴里。
殷梨落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膛目结舌地看着烛光闪烁下的白色墙壁上,那抹黑影喝酒吃花生的动作。
天佑国举世无双的槿小王,居然在监牢里吃狱卒吃剩下的花生米,喝狱卒未喝完的酒?不是看错了吧。
殷梨落抬起湿哒哒的手揉揉眼睛,再次睁开,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殷梨落突然从木桶里赤脚走出,噌噌跑到慕容槿面前,单手挑起他的粉面,问道:“骚包,你没发烧吧,你居然在吃别人剩下的酒和花生米?没病吧。”说完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确定两人温度刚好,才放心地点点头。
慕容槿微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微弱烛光下的俊脸泛起潮红。殷梨落微微晃神,看着近在咫尺,仿佛精雕细琢般的面容。
面前的眸子幽深似海,清澈而又神秘,让人忍不住的深陷沉沦。恍若花色的唇瓣紧抿,殷梨落红唇动了动,努力抑制住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
从高墙的铁窗外飘进来一股夜风,殷梨落感觉全身唰唰地倍儿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浑身打了个冷颤,缓缓地垂下头……
眼前一圈金星飞过,寒毛乍起,眸子顿住。
慕容槿眸光朝她的视线缓缓下滑,眸子顿起一束华光,嘴角泛起玩味般地抹笑。
伴随着“啊!”的一声羞愤的惨叫,殷梨落扬起拳头准备对着他水晶珠般的双眸砸去,奈何拳头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住,耳畔传来他清润的嗓音,只听他道:“没看头!”
殷梨落睁大双眸,喷火的眼神怒瞪着他,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没看头,你还看!”
“被逼的。”慕容槿扬了扬之前被她挑起的下颚,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殷梨落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胸前的丰盈,恍若闪电般的速度跑到木桶前一跃而进。
“噗通!”一声,殷梨落再次发出惨叫,捂着磕到木桶边缘疼痛不已的后脑勺,骂骂咧咧道:“慕容槿,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慕容槿微微侧面,唇瓣轻启,似诧异道:“这怎能怪我。殷梨落,是你自己跑来色诱我的!”
“什么?我色诱你?”殷梨落闻言噌地从木桶中站起身,哗啦啦的水滴交融声在寂静的夜里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慕容槿听那水声,莞尔一笑,道:“难道不是吗?”
殷梨落赶紧钻回木桶,让墨色的药水将自己全全埋没。耳畔传来他清润好听的浅笑声,殷梨落一时词穷,只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空气突然陷入一阵沉寂中。从铁窗外飘进来几缕柳絮,殷梨落伸手抓住,把棉茸茸的柳絮捏成一撮,放在水中把玩着。
殷梨落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默不作声的慕容槿,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纹丝不动的两名狱卒,没好气道:“喂,那两位狱卒不会死了吧。”
“*香,不会死。”慕容槿淡淡道,目光从两名狱卒身上一扫而过。
“你早就知道我会被打入监狱?为什么?”殷梨落自从听了陈公公那席话,一直疑惑不解连睡觉都不得安稳,以至于后面听到两位狱卒的对话。
慕容槿回过头,眸光变得幽深,道:“殷梨落,你是失去了记忆不是失去了心智。连这么一个小小的迷局都看不清,居然深陷其中。翼王府终究是要败在你的手中。”
殷梨落眸光微沉,道:“什么意思?”
“从武彤儿遇刺一事开始回忆,自己想!”
“算不算在缥缈峰被死尸刺杀一事?”
慕容槿眸光频闪,道:“不算。”
“哦。”殷梨落垂下头,一手揪着墨发,一手敲着脑袋,眉头紧皱,仔细回想,奈何却未发现一丝破绽,道:“我想不出不妥之处。”
慕容槿似乎早已料到一般,微微侧目,道:“你认为是殷曼松派人刺杀的武彤儿?你认为……殷曼松喜欢二皇子。”
“恩。”殷梨落肯定地点点头。从在客栈见到二皇子,殷梨落看殷曼松无意中对二皇子表现出的爱慕,就直觉她是钟情二皇子的。
慕容槿轻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会救武彤儿?”
“我……”殷梨落眸子顿住。片刻后,道:“不知道,总感觉……我跟她好像是认识的……”
“那就对了。”殷梨落听他模棱两可的话,脑袋一阵晕乎,道:“对什么呀。我还是不懂。”
“自己悟!”慕容槿抛出一句话不再理她,倒了一碗酒独自品起来。
殷梨落愤愤的眼神看着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在脑海里把所有发生的事过滤一遍,仔细解剖分析。
突然,她恍然大悟,惊叫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激我的。”
慕容槿笑着没有应声。
殷梨落问道:“可是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增加我对她的仇恨呢?”
“如果你对她心中无恨,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慕容槿提醒道。
“那我被玄鹰教的人给捉去……这其中也是有阴谋的?”殷梨落挠着脑袋冥思苦想。
“你说呢?”慕容槿反问道。
殷梨落怒吼道:“慕容槿,你就不能揭晓谜底啊,猜来猜去的不嫌累。”
“殷梨落,我是在教你怎样把一件看似简单的事给复杂化。直接告诉你,只会让你越来越无能。”慕容槿正色道,眸间升起流光,直视着她。
“如果我就是这么无能,能……怎样?”殷梨落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脸上顿起一层寒气。
他淡淡道:“会死的很惨,包括整个翼王府和天祁城上百万的百姓都会跟你一起陪葬。”更有甚者,连同整个天佑国千万的子民都会陪你命丧黄泉。慕容槿在心里默默道,眼神变得复杂幽深。
殷梨落望进他严肃的眸子里,突然轻哼一声,嘻笑道:“不是吧,那么严重!”
“殷梨落,你最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不要当儿戏。”
“我要怎么做?”
“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不像现在这般如此冲动就好。你被玄鹰教的人捉去,我有十足的把握你会安全地回来,只是没想到你会一路厮杀回京。殷梨落,你还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慕容槿语气淡然,平静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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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亲们周末愉快!么么~玩的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