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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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击得很惨啊,少年。”

    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次郎顺着声音看去,一个穿着忍者服装的人靠在树上对他打招呼,他在那里很久了,也就是说,出丑的一幕都被看到了!

    “也不算什么,败在宇智波家族特有的手里剑秘术里什么的,不丢人。”这个忍者一头黑短炸,自左眼下横过鼻梁到右眼眉梢一条蜈蚣样的疤痕,看上去可怕至极。

    他说着不丢人,语气里却有嘲弄的意思。

    次郎咬咬牙,“宇智波一族被灭了很久了,会那种方式的也不过两个人……她是怎么会的?”

    “很好,抓住了重点,也不算太蠢,”他慢悠悠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个宇智波遗孤教给她的?毕竟一个两个都那么受欢迎,长得也不错。”

    “你到底想做什么?没什么事我走了。”次郎冷着脸要告辞,却为一句话停住脚步,那个忍者说:“你就这么甘心吗?被吊车尾打败?”

    “我才没有输!”次郎大叫。

    忍者一摊手,“这不是明面上的事吗?你躲不过她的手里剑,听说那个孩子的成绩不好,看来是隐藏了很久呢,你还沾沾自喜比人家强,啧啧。”

    “我……”这孩子一瞬间失去了声音,其实他刚才就被谷明镜打击的不行,和这个忍者说话只不过是在硬撑着,说了这么几句话又被会心暴击两万点,十二岁,自尊心和自卑心同样的强烈,几乎要崩溃。

    忍者凑近了几步,仔细看了看他,突然夸张的大叫起来,“喂喂喂,我不过说了这么几句,你就要哭啊。”

    次郎转身就跑,碰的撞上了瞬身在他面前出现的忍者,忍者扶住他的肩膀,“你跑什么?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为什么?”次郎有点傻,不知道为什么上一刻还在嘲笑自己的人下一刻说要帮忙。

    忍者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的动作却说出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我见不得宇智波,连相似的都见不得,那个遗孤我动不了,这个的话还是没问题的。”他说完笑了笑:“怎么样?我对你很坦诚吧。我们各取所需。”

    次郎这才发现这个人笑起来其实很好看,连那条伤疤都能增加不少魅力,有一种缺憾的美感,让人眼前一亮。

    “你说,我该怎么做?”

    *

    目送着这孩子远去,这忍者突然看向教学楼一层的某扇玻璃,那里什么都没有,倒是背后传来了女人成熟的声音,“你又在欺负学生,怎么就那么喜欢和卡卡西较劲?”

    忍者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

    下午,谷明镜和井之助吃过午饭回到学校,两个人走在走廊里,一步步踏在照进来投在地上的阴影上,看上去温暖而和谐。

    “你看,都没什么精神。”谷明镜抱着喝得一塌糊涂现在还没清醒的松鼠向井之助抱怨。

    井之助摸了摸小松鼠的耳朵,“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都不相信松鼠也会喝酒。”

    谷明镜:“现在你该相信了,要是它醒着肯定不让你这么摸它耳朵的。”

    想起被暖暖怒挠的经历,井之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让小松鼠的耳朵辣么软,让人就想摸摸摸!

    谷明镜本来在笑,却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拐角。

    拐角走出个人来,藏蓝色的高领上衣,深色短裤,一张清俊略显冷酷的脸是女孩子最喜欢的模样,谷明镜还可以在脑海里还原出他背后的团扇族徽。

    捅肾之夜过去那么久,连始作俑者都不再饰这个族徽,只有这个少年执着的穿成这样。

    “……”

    花萝:“……”

    小团扇你几个意思?我表示完全不能从你复杂的眼神读出意思啊。

    “井之助,你先去教室吧,我和小……佐助同学有话说。”

    只能先把井之助支走,井之助一向听谷明镜的话,点了点头就走了,路过佐助的时候还真挚的说了一句,“佐助君,你要冷静,千万不要打女孩子啊。”

    佐助:“……”

    花萝抚额,感觉无限心累。

    天然呆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花萝看向小团扇,小团扇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这样啊,他要对付我们吗?”谷明镜听了之后不怎么惊讶,佐助看了她一会,问道:“你不生气?”

    花萝:“有什么可生气的?要是我亲近的人要对付我,我肯定是会难过的,但柴崎次郎,分量不够。”

    她说的云淡风清,那样子和她打落次郎的手里剑,淡淡的警告他去向老师认错的模样别无二致。

    “佐助?”花萝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佐助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侧过身子不看她。

    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的手里剑是谁教你的?”

    “是个不守信用的宇智波。”

    “止水……吗?”

    谷明镜睁大眼睛,就在佐助想提起这个人她是不是伤心了,她突然微笑着说:“我提起不守信用的宇智波,你就想到了止水啊。”

    佐助:“你忘了,你用这个痛骂了他三个小时?”

    花萝:“……”又提这个还能不能好了?

    这些过去的事情就像润滑剂一样,以一种谷明镜想不到的速度修复着关系,就好像他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疏远过一样。

    也许是拥有着共同的痛苦,所以才能更明白彼此。

    “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个男人!为族人,为爸爸妈妈,也为了止水报仇的。”

    花萝:“……”诶?怎么画风突然变了?

    然而我并不想上你的船。

    佐助说完就走了,谷明镜也明白他的意思,止水虽然留下了遗书,但是很多人都认为止水是鼬杀死的,佐助是相信鼬的,但捅肾之夜后佐助明显把这幢罪名也按在了鼬身上。

    一个为了测试器量屠灭全族的男人怎么就不能为了万花筒写轮眼杀了自己的挚友?

    佐助大概是这么想的吧。

    花萝回到教室,打开系统面板,任务·捅肾之夜进行度只有百分之十,得到了一个真相碎片,上面说木叶和宇智波的矛盾日渐激化,已经不可能用语言来调和,只能用政变或者血腥镇压来解决。

    止水的死,鼬捅了全族,一定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不是佐助杀了鼬就可以化解的。

    花萝关上面板,其实这个任务最开始是叫惨剧之夜的,结果系统更新了一次,就变成抽风的捅肾之夜了,花萝看着比惨剧顺眼也跟着这么叫。

    这么一会只剩下第二班和第七班。

    鸣人凑到小樱旁边,“那个那个,你觉不觉得他们怪怪的。”

    “哪里有怪怪的?”看了看一起欺负小松鼠的井之助和谷明镜,小樱转头说:“不要瞎管闲事啦鸣人。”

    早就已经超过了时间,但是两个班的老师还不来,鸣人在门上卡了个板擦,站在板凳上得意地笑。

    小樱发出不满的声音。

    鸣人说:“谁让他迟到的。”

    小樱看上去很无奈,插着腰说:“真是的,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可,可是如果是我们的老师……”井之助弱弱地举起手,鸣人大笑着,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没事的,反正他也迟到了。”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老师应该由我们教训,”井之助站了起来,“我还蛮擅长布置陷阱的,交给我吧!”

    “啪!”

    井之助的侧脸被拍在桌子上,一只白皙的手按在他的头上让他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他喝药的时间到了,”小樱和鸣人惊骇地看着井之助在花萝手下无力挣扎的样子,再看向花萝笑的温柔恬淡的模样连退三步,花萝不以为意,拿出水壶凑到他嘴边,“药不可以停。”

    “唔!”惨叫声响遍整座大楼,鸟儿被惊的飞起。

    这一幕,让鸣人笑话中招的卡卡西老师的心情都没有了。

    #原来我这些年和这么可怕的人一班吗#

    #井之助君真是坚强#

    #一群超级大白痴#

    三人轮番被刷屏,卡卡西指了指花萝的水壶,“这是什么?”

    “蜂蜜水,”花萝拧上壶盖,看着卡卡西的目光透露出探究,“不过,这位老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是夜,圆月高悬。

    谷明镜打开卧室的门,点亮台灯,坐在书桌前,拿出图书馆借来的书看。

    第七班的老师虽然迟到但好歹来了,但是第二班,那个老师直接让人带了个话说不来了,明天四点到某个地方集合。

    那个地方是原宇智波族地,现在被全面封锁了才对。

    还有那个柴崎次郎……

    “明镜,下来吃饭咯。”楼下传来九里香的声音,明镜答应了一声,放好东西就下楼了。

    九里香是居酒屋的杂役,但说是杂役,其实就和谷明镜的姐姐没什么两样,她在这一世的母亲死了以后,就一直是九里香照顾她,无微不至,不求回报。

    “明镜看起来有心事,连最爱吃的鱼子都没有兴趣吗?”九里香笑着问。

    小花萝几筷子干掉自己的食物,拿起汤一仰脖子喝完了,“才没有呢,我今天食欲很好。”吃完后自己端着碗筷刷完。

    “我回房了。”

    九里香眨眨眼睛,“所以说还是有心事吧,以前的话不是说鱼子这种美味一定要慢慢吃的吗?”

    不过她并没有想插手明镜的事,这孩子从小就很有主见,不需要她操什么心。

    谷明镜打开窗户,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果然还是在意佐助的话,那个忍者叫次郎今天晚上到火影岩上见他,那么她也去看看好了。

    然而火影岩上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谷明镜是万花门下,没有隐身那么牛逼的招数,结了个手印变成一只乌鸦蹲在四代的脑袋上。

    透过乌鸦的眼睛看到了先到来的黑短炸忍者和后到来的柴崎次郎。

    “你说教我忍术,我来了,开始吧。”次郎说。

    忍者摆了摆手,“别急嘛,让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学这个?”

    次郎握紧拳,大喊:“当然是为了好好的教训他们。”

    “只有这种程度可不行哦,”忍者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你必须要有杀掉他们的觉悟才可以练成我教你的东西。”

    “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到?我要让他们服气我,尊重我,杀人什么的,不可能的!”次郎大喊,他没有看到脚边蹲着的乌鸦以一种人性化的目光盯着他看。

    忍者嘲弄的笑了:“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想要两个对你言听计从的小弟而已,你以为你比他们的实力都强所以上去挑衅,结果竟然败给了吊车尾的一颗石头,真是可笑的优越感,你既没有家传的秘术,也没有血继限界,实力在下忍里不过中上,野心倒是很大!”

    “啰里八嗦的真是烦死了!”

    “只有野心却没有勇气,连杀个人都不敢,喂!难道你想要当个不杀人的忍者?”

    “吵死了,学就学!”次郎表面上改变主意,心里想的却是把本事学到手,杀不杀他们由自己做决定。

    忍者点了点头,拔出自己的小太刀一招一式的教他。

    乌鸦蹲在一边看着,它突然抬头,看到圆月下又有几个黑影盘旋,一只乌鸦落在它旁边,这只乌鸦眼睛是红色的,里面的图案……不提也罢。

    黑眼乌鸦嫌弃的瞅了红眼乌鸦一眼,扬起翅膀向它扇了过去——我打死你这个红眼病!

    我打我打我打(`∧)

    红眼乌鸦扬起翅膀挡在脑袋上,羽毛掉了一堆,最后忍无可忍,用那双得了红眼病的眼睛直视黑眼乌鸦,里面的三勾玉缓慢旋转,把黑眼乌鸦看成了蚊香眼,晕晕乎乎的倒在了一边。

    胜利者留下一堆羽毛后飞走了( ̄ー ̄)。

    “好了,学得差不多了,我们来实践一下。”忍者话还未落就跑了出去,话落时手里抓着一只乌鸦。

    次郎一开始还奇怪怎么用乌鸦来试招,直到看着那只乌鸦在白烟过后变成一个漂亮的萝莉惊讶的叫出声:“明镜!你怎么在这里?”

    “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呗,然后就送上门来了。”忍者拿出绳子把谷明镜绑了起来,中间她没有任何挣扎,因为她的眼睛还是蚊香眼状态。

    “sa~杀了她吧,用刚才的那一招!”忍者掐着谷明镜的后颈,像掐着小猫一样把她提了起来,他站在拿着小太刀的次郎面前,用一种略带兴奋和诱惑的语气说。

    次郎的手在抖,连连后退,“为什么?为什么?!我是看不惯她嚣张的样子,但你为什么……”

    “我告诉你的吧,我见不得宇智波,连相似的都见不得,”忍者仰着头,充满黑暗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他似乎也意识到这样会吓到别人,放缓了语气,“只要一刀就好了,杀了她之后就把那个小子也杀掉,相信我,杀了他们之后你会变得强大。”

    “如果连同伴都可以杀死,那么一切阻碍就都可以斩杀,本来我想在宇智波的族地做这些事情的,因为那里也没什么人,处理尸体也很方便,不过谁叫她跟了过来呢?”

    次郎听着他充满恶意的话语,眼神空茫,“你就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是不是?”

    “没错,不过我没有恶意哦,我还是偏向你的,你知道水之国的雾忍村吗?他们有一种‘想要成为忍者就必须通过同伴之间互相残杀的考试’,这样培养出来的都是优秀合格的忍者,有一位屠杀同村百名同伴的男人如今已经是精英上忍。”嘛,虽然是叛逃了,他在心里吐槽,然后继续诱惑他,“你不心动吗?”

    次郎似乎被说动了,他举起刀,忍者看着,眼神无悲无喜。

    一刀,劈下!

    绑在谷明镜身上的绳子统统断掉,次郎不停歇的一刀砍向忍者,回头对谷明镜大吼一声:“快逃啊!”

    然而,谷明镜还晕在红眼乌鸦的幻术里醒不过来,哦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w)

    次郎抓住时机把谷明镜扛起来就往火影岩下面跑,下面就是火影大楼,闹出这么大动静竟然没人来看,难道太晚了没人了吗?

    某棵树上。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枫这家伙又欺负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