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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逸说的这么巧的事情,我还是无法相信,加上之前的种种偶遇,他对我根本就像是对待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而去问了班长之后,他和小逸的说法完全一样,就是因为这个借口没有漏洞,我更加肯定我的判断。
他还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我们也都不会再有机会。就算他能原谅我的大错,我也不可能原谅我自己。所以,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也没认识过他吧!
照常去胡老头儿家,没有胡老头的身影,整个屋子显得空洞又寂寥。人不在,却还给我留了饭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瘦弱不堪的流浪猫,脏兮兮灰色的毛,肚子扁下去胸部露出一条条肋骨,尾巴像是被咬过一样只剩下几根稀疏的毛,这么瘦一只猫,胡老头还用粗布条编织的绳子把它拴在桌角。
给了这猫几片肉,似乎已经吃的饱了,闻了闻慢条斯理的吃了下去,然后来痒痒的躺在纸盒子里。
“老头儿,这猫你得送它去看看医生啊,万一有什么细菌病毒之类的,养不活还对自己不好。“听到胡老头开门回来,我指着那只猫说道。
“那待会儿出去你还是把它丢了吧!“胡老头回答。
“你也太残忍了吧?“
“这就跟没捡到它的时候一样,不是吗?“
“小瑾啊?“他从来没有这么和气的叫过我,我顿时感觉不怎么好了,“你迟早都要一个人闯江湖的,师傅这里有件事要先让你去历练历练。“
“老头儿,你咋能把吃力不讨好的事说得这么不忍心拒绝呢?“我说。
“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吐了一口唾沫,“白教你这么久,这我们这样……“他比划着自己,“这样的老头儿,不是不方便嘛,不然怎么会让你去。“
“到底是什么事啊?“我收完碗筷,最近又受伤,又生病,我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你……师伯的两个徒弟,都好久没联系了,最近电视机不是一直在播放警方发现了两具无名女尸的事情吗,他就想去看看,这两个女孩儿从小就跟着他,要真是他们……“胡老头儿一手撑住脸,“你师伯可怎么办啊,我就他怕受不了,一直没让他去认尸。但是过了这么久又一直没联系上,你先去警方看看,打探打探,确认一下,也让我们放个心。“
“哦!没问题啊!这种事理应为师傅分忧!“我认真回答。
“那明天你陪我去一趟,警局这种地方……“他停下没说完,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根据他的身份,加上他的女儿是被那群穿着制服的人带上法庭审判。
然后第二天,师伯居然也跟我们去认尸,师伯是个跟胡老头很不一样的人,胡老头儿皮肤黝黑,短小精悍,头发半白半黑。而师伯却个子较高,白头发,白皮肤,脸上皱纹横生,脸上生了许多老人斑,似乎是为了搭配自己的白头发,还穿着一件白色外套,黑色西裤,走在街上也就是个普通老头儿,谁又能看得出他一身功夫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胡老头儿嘴里常念叨的师伯,可能因为涉及到自己徒弟的事情,他从出现就是一脸严肃的表情,闭着嘴巴也不说话。
三人一行一大早就到了停尸间,里面全是惨白的床单,里面隐隐显出人躺在里面的轮廓。然后带着我们进来的那人在一张床位停了下来,师伯一下子掀开白色盖在上面的床单,我硬是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
看到尸体的几秒钟后,忍耐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我抱着门口放的垃圾桶吐起来。太恶心了,太可怕了!被水泡的发白的脸,溃烂的皮肤,身上的刀口还有蛆虫的尸体,那股味道随着掀起的床单扑面而来,估计这辈子我都难以忘怀!
“没用的!“胡老头儿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谁让我第一次经历如此场景呢!这种场面、味道、气氛简直堪比一部恐怖片,我真担心这些冷冰冰的尸体,会一下子坐起来,想到这里我顿时全身冒起鸡皮疙瘩,汗毛竖立!
“另一具在这边。“带我们进来的指着旁边的尸体说道。
“走吧!“看完之后,师伯说道。
我快步赶上他们,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我就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刚走到门口,师伯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赶紧将他送进医院,我也知道了这两具尸体果然就是他的两个徒弟没错了!
“好久没见你了。“案件终于有了眉目,艾小军乐呵呵的看着我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太惨了!“我先是一整感叹,“我的天啦,怎么会变成那样才会有人发现,而且难道案发现场都没留下任何能提供线索的东西吗?你们警方是怎么办案的?“
“尸体是在公园的湖里被发现的,这个没有任何线索就要怪他的家人这么久没来认尸,否则怎么也能有一点突破口的。到现在可能什么证据都被毁了。这不能怪我们吧,我还奇怪为什么一个人失踪那么久都能没人发现,而且这一下还是两个人!“他也火了,开始抱怨道。
“公园的湖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问。
“嗯!而且这个市这么大,也没其他办案的情况,任何地方都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叶米死亡时间是大概十一天前,叶兰在九天前,因为这期间下过一场雨,什么痕迹都冲没了!“艾小军无奈的说道。
“也就是说,凶手在杀了第一名女子之后,抛尸湖底,过了两天又杀害了第二名女子,又把她丢在了湖底?这……难道就没个目击者吗?公园也算蛮热闹的地方。监控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首先要说这凶手还真是狡猾,没有目击者,公园的监控只保存了第二名女子遇害大概的时间段的录像,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那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呢?“我问。
“这说来就有点恶心了。公园不是养了鸭子嘛,三天前有只鸭子从湖里啄出一只人的眼球,加上湖里不寻常的恶臭,保安觉得不对劲便报了警。“艾小军说道!
“还真是够恶心的。“我咧着嘴,这一整天没吃下东西。
“然后我们到处寻找相关人员,希望有人能提供这两名死者的信息,也看了公园的监控,近期保留下来的全都看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艾小军说道。
“那……警方的意见呢?“我问。
“嘘……这些可不是随便能透露的。“艾小军小声说道。
“看起来像是仇杀吧,你看胸口横着的这一刀!“我拿出手机拍的照片,指着死者胸口偏下横着的一道整齐的伤口,“这就是一般的水果刀,但是这一刀伤口这么平整深,凶手是下了死手!应该是很快的这么拉过去的!而且这人身高跟叶米差不多。“我比划着。
“对……警方也是这么认为的!“艾小军小声说道。
“但是同样是这么一刀,叶兰的伤口就要浅许多,或许是叶兰知道了叶米被杀了,找到凶手,但是凶手并不想跟她拼命,也或者是因为上次跟叶米的打斗受了伤,力道不足。但从伤口大都避开要害,还是不想要她命的可能性更大!“我又拿出叶兰的照片。
“对,叶米直接一刀刺穿心脏,刀法稳准狠,后面叶米的致命伤则是头部撞击。“
“所以,现在正在着力调查叶米、叶兰身边有动机想要杀死叶米的人。知道了他们身份之后,就要好办许多。“艾小军说道。
“可惜这两个姐姐,我还没认识他们,他们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