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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德抱怨？
赵阳十分无语。
“你这颠倒是非的本事，我是服气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李嫣朝他挤了挤眼，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坐到腿上。
赵阳浑身紧绷，想推人，李嫣却拉着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胸口。
“我喘不过气来，你帮我按按。”
“好啊。”赵阳硬着头皮说：“你找张床，躺下来按。”
李嫣嗔道：“等我找到床，你早跑了。”
聪明的女人真难搞。
赵阳头疼不已。
他尝试着推开李嫣，但对方反而越搂越紧，并且坐的位置也越来越靠里。
“还吃饭不？”赵阳无奈的问。
李嫣随手扯开衣领，嗔他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情吃饭？”
确实没心情。
哪怕猜测到可能是鸿门宴，但没料到是这种方式。
豁得出去的女人真可怕。
赵阳往椅背里靠了靠。
李嫣见状，抬起屁股跟着往里挪了挪。
没完没了。
赵阳腾地一下子站起来。
“呀！”
李嫣惊呼一声，搂着赵阳的脖子，将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赵阳冷眼瞧着她荡秋千，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李嫣坚持了一分钟后，终于落败，两只脚耷拉着踩到坚实的地面，嗔了眼赵阳，语气幽怨的问：“你这么嫌弃我？”
不等赵阳回答，她满脸自嘲的说：“对，我有病，你嫌弃我也正常。”
“不是因为你有病嫌弃你，而是我对你没想法。”赵阳解释着。
李嫣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赵阳狐疑地望着她，心道：这么明显的拒绝她听得出来吧？
“赵阳，你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啊！”李嫣抹下眼角的泪，忽地走到他对面坐下。
隔着近两米宽的距离，先前的暧昧感顿时消散不少。
“坐。”李嫣比着座椅。
赵阳双手摁在大腿外侧，从容不迫地坐下。
他倒是能找理由离开，可步伐不太好调整。
先等身体和内心平静下来再说吧。
李嫣将衣服整理好，按了服务铃，不多时，热冷荤素端了上来。
美食在前，赵阳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等到吃完时，身上的热意也散了不少。
放下筷子，看到李嫣依旧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盘子里干净得像新洗的，他忍不住提醒：“为了身体健康，别乱减肥。”
一直垮着脸的李嫣忽地眼睛放光，抄起筷子夹了满满的一盘子菜。
赵阳只有等着她吃完再走。
李嫣慢条斯理的吃着，期间还想聊几句，赵阳木着脸没有搭腔，她也没有生气，笑呵呵的吃了不少。
当李嫣放下筷子，赵阳急忙说道：“我店里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李嫣果然要拦。
赵阳没搭理她，径直站起来。
“等等。”李嫣急声问：“你要不要我给你的推拿店打广告？就当……当还你刚才替我看病的人情。”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赵阳朝她伸出手。
“什么？”
“诊金。”
李嫣惊得合不拢嘴。
赵阳朝她一昂头，示意给钱。
“给给给！”李嫣恼羞成怒，抽出沓现金，抡圆胳膊，在要扔出去时，触及赵阳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机灵，小心翼翼的将钱放到他手里。
赵阳满意一笑，点完钱，提醒她：“有空打电话预约，我给你做套按摩。”
“真的？！”李嫣惊喜不已。
“你给得钱够做全套按摩的。”
听到赵阳的回答，李嫣火气顿时没了，兴冲冲的将他送出酒店。
赵阳见她翻脸比翻书还快，暗道一声麻烦，装好钱赶紧走人。
像李嫣这种女病人，他不是没有碰到过。
可像李嫣这样没皮没脸的贴上来，他还是鲜少遇到。
说不动心是真的。
说没动身是假的。
回到家先冲了个凉发泄一通。
拍大腿能够克制一时，可是憋久了容易内伤。
事后喝一杯调养的姜茶，神清气爽。
叶愉午休后碰到他，大吃一惊，旁敲侧击地询问他和李嫣的关系。
“她是我的病人。”
赵阳解释得理直气壮。
叶愉却摆明不相信。
赵阳知道这事越描越黑，想着明天李嫣来按摩时，必须让叶愉围观一下，就知道他是真的没那个心思。
快下班时，李嫣打来电话，预约了明天上午十点来做按摩，并点名让赵阳亲自负责。
但是，第二天赵阳等到十一点，也没见到李嫣的影子。
“应该是不来了。”翘首以盼的叶愉有些失望。
赵阳对着于燕问：“没打电话取消预约？”
于燕思索几秒，摇摇头。
赵阳的神情变得凝重。
从以前治病的时候他就发现李嫣很守时，要不然，今天也不会特意等着。
就算昨晚李嫣没回衡市，从石市到衡市，路上有延误堵车了，至少也要提前通知。
况且，现在不是客流高峰期，也不可能堵这么久。
“打个电话问问。”赵阳叮嘱道。
于燕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赶紧拿起话筒拨号。
那头传来“嘟嘟”的响声，赵阳在旁边听到后，刚松了口气，手机铃声由远及近飘入店里。
循声望去，四个身穿警服的青年面容严肃地推门进来，打头的警员手里还拎着证物袋。
铃声就是在袋子里的手机中传出来的。
于燕和叶愉紧张的朝赵阳聚拢。
赵阳上前仔细地打量完那只手机，对着警员沉声问道：“李嫣怎么了？”
“死了。”警员面无表情的回答。
赵阳瞳孔一缩，下意识地问：“怎么死的？”
“这一点，我正想问你。”警员放在腰间的右手不着痕迹地一挥，后面的警员立即扑到赵阳身上。
“别碰我。”赵阳喝道：“我不会跑。”
两个警员并不信他的话，拧着他的胳膊不松手。
“你们放手！”叶愉冲上来朝其中一人扑了上去。
赵阳眼神一闪，不等叶愉扑到人，两个警员甩着手松开赵阳的胳膊。
“有静电。”
两人还要再度钳制，赵阳将双手放到胸前，冷声说：“用手铐。”
如此配合，倒让出手的警员脸上挂不住。
“用不着手铐。”领头的警员不满的说：“你们俩眼瞎吗？我让逮人了吗？”
两个新人被训得垂头不语，眼神却透着轻狂。
赵阳没打算费力气教育他们，对着领头的问：“李嫣现在在哪儿？”
“这事你别管，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领头的直接问道：“今早凌晨一点，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