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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来的还算是巧的,也只是再外边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也就有内室伺候的奴才出来传话了。
做了这么久的师徒了,对于先生的一些歌习惯,晏玉还是知道的。
先生这人吧,颇具古人之风,听说是山里来的,但是近身之后就不难发现,规矩大的要死。
林家也是几代列侯,说不上的有什么家学渊源吧,但是大体的规矩却早就已经是自成一体,轻易的不会被嫌弃去的。加上晏玉虽是个孩童的身子,却架不住有个稳重的芯子儿。所以自小不管是父母双亲,还是身边嬷嬷教导的规矩,都是学的不错的。 可就是这样来曾子苏院子里边的时候,还是时常被教导嫌弃一番。
晏玉知道先生寻常不怎么提笔,若是兴致来了,习上一篇斗字,也是极喜清净,不耐烦有人打扰。所以之前听了顺子的说是先生今天在写字,也并不着急,就是悄悄的坐在了椅子上面想心事。
所以等曾子苏写了篇字,神清气爽的出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死样子:晏玉不大小人儿,偏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来。将个稚嫩的小眉头收拢了个彻底,又微微抿着嘴角。
“哼... ...平日里为师的教导都顺着汤喝下肚子里去了不成?小小年纪又做出这样子来给谁看,难不成还要人抱起你来哄逗?”曾子苏虽心疼小弟子,年幼丧母还要操心家事,但嘴上仍是埋怨道。
“先生!”晏玉被话语惊醒才注意到曾子苏已经就站在眼前了,先是呐呐的喊了一声,才起身道恼:“原是弟子不是,光是想着心事都是没有看见先生什么时候出来的!”
晏玉素来是知礼又孝顺,不光是对父母就是曾子苏这个先生。因有他在身边时时陪伴也是缓解了不少的孤寂。加上他本也不是在计较晏玉没有注意到自己。所以晏玉这么一说,倒是让曾子苏更是多了几分心疼。
“哼...自是不会与你计较。”曾子苏说完这句话,看晏玉还是闷闷的站在眼前,又自觉无趣:“说说吧?”
碍于曾子苏长久以来的威慑力,晏玉在他面前是从来不敢放肆。刚才那么一闹,倒是暂时的把自己的满腔愁绪给抛开了,如今被这么一问,倒是想到一个办法来。
晏玉常在先生的跟前走动,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这位先生行动之间的诡异之处。
一般人家儿开蒙的夫子,不是掉了一辈子书袋子的老者。就是屡试不第的‘失意人’,或是官场不顺畅的。怎么自己的家里面来的这位,年纪轻轻。出手阔绰,还总是拿着朝廷的邸报,更是时常和父亲密议,如今想来更是古怪。
只是不管怎么样?先生素来有大才的,说不得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困局。得了先生的指点能有一丝新路数出来也未可知呢!
晏玉这么想着,就把外祖母家的表哥来家里不仅仅是给母亲吊丧,还要打发接了他们过去。以及荣国府之内一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
“恩,你知道倒是全乎!”曾子苏撑开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并不接着晏玉的话往下说。
晏玉知机,眼睛略微一转就赶忙起身端了一盏茶起身说道:“先生当真是谬赞了。原也是我身边的下人近来与琏表哥带来的一个奴才教好,所以就知道了些个。”
这些话,对于曾子苏来说。无疑是在糊弄鬼呢!晏玉连人家内宅的事情都打探的这么清楚,什么各方主子身边事情并是荣国府里面有些头脸的奴才,瞧着这小子的样子也是知道一二的。如今在自己面前倒说是只是略听来一二。好长的耳朵、好大的眼睛啊!
“哼...你也别拿话哄我。只一样,你可是不愿意随了先住在你家中的这位表哥一起去往外祖家?”曾子苏懒得跟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子计较,直接问道。
“正是...正是...”晏玉听了这话。马上点头附和,一时间言语殷切的看着曾子苏道:“才刚弟子也说了。原是母亲身边的嬷嬷说过,外祖家的一切都好,只是从前跟二舅母与家母有些个...恩...”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情,晏玉不敢深说,只是略略提提又说道:“如今父亲又是有这样的安排,听下人们说起来现在荣国府内当家太太就是弟子的二舅母,当家奶奶虽然是大舅家的琏二嫂子,但奈何也是二舅母的内侄女,加上我们姐弟还小,所以... ...”
晏玉说的吞吞吐吐,又不敢说到贾家以后会惹下诸多的祸事,自己不想跟着吃挂落,只好那些内宅的事情来说嘴。
不过呢,这也是常情,现在爹爹有想把自己姐弟二人送去京中的最大原因不也是因为内宅之中无合适的长辈教导姐姐的吗!这也大概算是原因之一了吧。
曾子苏并不十分清楚晏玉的小心思,但是看他躲躲闪闪又是语焉不详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并没有完全说了实话。
不过,这也不要紧。莫说是晏玉自己不想去荣国府,就是曾子苏也是不看好他们姐弟进京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晏玉的外祖家和边上的宁国府在京中占了一条街道,端的是体面的人家。又是与一门两侯的史家、王家、还有薛家都联络有亲,更加要不得的是这四家都是源自金陵,跟六皇子的外家---甄氏一族交好。
林如海已然是投靠在了三皇子门下,就算是眼下因为发妻过世将孩子寄养在外祖家中,听来时合情合理,但依旧是难免日后怕是林如海被想起来留下蛇鼠两端的印象。
曾子苏虽不是什么善良到回去悲天悯人的份上,但是在江南这一段时间,也很是敬重林如海的为人和学识,加上还有晏玉这个小弟子的关系,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这么袖手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