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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对你坏,”他看她微红的脸,眼睛里的霾全散了,亮晶晶的,勾人的紧,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果果,这真的不是梦吗?”他以为他们会彻底决裂的,却没想到只是打破了彼此的束缚。他终于明白了雨果的顾虑,也知道了她并非不喜欢自己。
是呀?这真的不是梦吗?雨果也不知道,却又觉得是梦也一定是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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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一睁眼,顾梓翰就看到了雨果恬静的睡脸。她的睡姿就和她人一样,很乖,像个婴儿,虎抱头似的,两只手放在耳边。他撑着头,看她粉嘟嘟的嘴唇,白嫩的皮肤,忍不住靠近,嗅了嗅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
雨果烦恼的推了推他,嘴巴砸吧砸吧,“让我睡。”翻身不再理他。
顾梓翰看了看她,起身,离开了卧室。
雨果这两天累惨了,睡得很熟,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她着急的起床,才想起来,今天不用上班。
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穿了衣服,走到客厅,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放的早餐,还有顾梓翰留的字条:我先去公司,你吃完饭,再睡会儿。
雨果看着他俊逸有力的字体,微微扬了扬唇角。这才想起来,昨晚好像答应了他,做他的女朋友。女朋友吗?雨果微微的一愣,想着为什么最后发展成这样了呢?这样真的好吗?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突然想起了他身体的温度,暖烘烘的,很舒服。
就这样好了,她想着,转身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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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雨果给暮玺打了个电话,约了见面的地点,门铃就响了。
顾梓翰站在门口,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衣服,清俊儒雅,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眼里盛满了似水的柔情偿。
雨果的脸莫名的红了红,声音也小了,“我和他约好了,我拿包就走。”
顾梓翰看着脸上泛着红晕,紧张的搓握双手的小女孩样,心里一暖,上前把她搂到怀里。
雨果的脸靠在他的心脏上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脸更红了,语气也娇软了,“好了,我去拿包。”
顾梓翰看着走在他身边的雨果,一条简单的白纱裙,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露出小巧圆润的耳垂。他靠近她,伸出手,握住她垂在一侧的手。温热透过皮肤传来,雨果转头,看着冲她笑的顾梓翰。他的笑晕化在太眼光里,耀眼而明亮。
顾梓翰看她没反抗,握住她小手的手用了用力。
暮玺站在餐厅的门口,看到的就是他们手牵手的画面,步行街随风而动的柳树,不断喷涌的喷泉,还有时而觅食时而飞起的鸽子,都成了他们的陪衬。好像青葱少男少女,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容,都透着纯净的美好。
顾梓翰其实昨晚就给暮玺打电话了,告诉了自己喜欢雨果的事。他很意外,却又觉得很正常,为他们高兴,心却又酸酸的,又带着点痛感,五味杂陈。
暮玺看着上前的他们,笑了笑,“真在一起了?”
顾梓翰笑得灿烂,“羡慕吧。”
雨果看着熟稔的他们,吃惊道:“你们,认识?”
“嗯。”顾梓翰拍了拍暮玺的后背,“以后叫嫂子。”
暮玺只笑,“先进去吧。”
他们进了包间,顾梓翰帮雨果拉开凳子,看她坐好了,才坐到旁边。暮玺看他殷勤的样子,想着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样上心过呀,一直以来,都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雨果感兴趣的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顾梓翰递给她一杯温水,“他救了我。”
顾梓翰和暮玺的认识纯属偶然,18岁的顾梓翰在赛车场上是常胜将军,所以更喜欢挑战一些难度高的赛事,西山那边的盘山公路就是其中一项。路窄,坡陡,下面就是万丈悬崖,最符合他们的标准。那次他一心求胜,参赛的又是数一数二的赛车手,在一个转弯,他心急超车,出了意外,跌下了山崖。好在崖下是河,他拼了最后一丝力从车里爬了出来,爬到了岸边,晕死了过去。
刚好那天暮玺进山考察,在河边支了帐篷,取水的时候看到了半死不活的他,保住了他的命。后来他们就成了朋友,不常来往,但感情很好。
当然不常来往的原因除了顾梓翰不常回顾城外,他们的兴趣和爱好完全不同。顾梓翰好玩,怎么刺激怎么来。但暮玺却爱学习,爱旅游,洁身自好。
雨果觉得缘分可真是奇妙的东西,想着这下倒是省事了。雨果还想着怎么说她和顾梓翰的关系,暮玺才不反对、不担心的。毕竟顾梓翰的花名在外,听起来很不靠谱。
菜很快就上来了,暮玺还是习以为常的给雨果夹菜。顾梓翰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们,突然想起了暮玺钱夹里的那个小女孩,四五岁,耳畔别了一朵玉兰花,咧着嘴大笑,率真而漂亮。看来那个女孩就是雨果无疑了。想到这,他莫名的有些烦躁,觉得自己的控制欲可是越来越强了。可这自古青梅竹马,就是超级不稳定的因素。更何况,暮玺惦记了雨果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雨果突然想起了雨薇,“上次你见得那个女孩,你觉得怎么样?”
“谁?”
雨果白了暮玺一眼,“雨薇。”
“哦,”暮玺点了点头,“我还想问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找的我。说你好不容易身边有了女的,让我好好对你,别背叛你。”
暮玺笑了笑,“她倒是个公道人。”
顾梓翰听他这样说不高兴了,“她那是乱点鸳鸯谱。”
雨果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冷落顾梓翰了,连忙狗腿的给他夹了蘑菇,“菌类对身体好。”
“暮玺最近没相亲吗?”
雨果吃惊道:“壮壮在相亲?”
说到这事,暮玺就无奈,他本来找了个借口不去的,结果晚上她就把人领了过来。
雨果看着不说话的暮玺,自豪道:“我家壮壮这么优秀,肯定会很受欢迎的。”
暮玺看了一眼脸越来越黑的顾梓翰,故意道:“那是自然。”上扬的唇间和眼角,带着丝丝的笑意。
雨果转头看着顾梓翰,摇了摇他的胳膊,“壮壮小时候不长这样的,很胖,脸就和月亮一样大。”
顾梓翰看着暮玺变了的脸色终于高兴了一些,故意提高了声调,“他小时候那么丑呀?”
“嗯嗯,所以他真的太让人惊艳了,第一眼我都没认出来。”
顾梓翰看她笑的灿烂,靠近她,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性感而低哑,“那我呢?我帅还是他帅?”
雨果的脸又红了,他好听的声音让她的心跳的特别快,“不一样。你是帅,暮玺是好看。”
顾梓翰像个得逞了的小男孩,对着暮玺笑的特别骄傲。暮玺都不惜的和他计较,低着头吃着饭。
顾梓翰看着暮玺,仿佛透过他平静的皮囊,看到了他内心的难过,也就不再说话了。他什么都可以帮他,却就是不能给他追雨果的机会。可他知道,雨果在暮玺心里是怎样的存在。这个他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孩子,顾梓翰甚至都好奇,他为什么不和雨果挑明了说。以前觉得可能是人家姑娘对他没想法,可现在才发现,雨果对他的依赖和爱几乎是本能的。特别是分开这么多年以后,一点隔阂都没有,足见他们那个时候的感情有多好。
顾梓翰也不知道,该羡慕他们拥有了这世上最难得的亲昵,还是该心疼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感情。顾梓翰侧目,看着吃的快乐的雨果,突然觉得她终于回来了,卸下了戒备和伪装,还是那个可爱俏皮的小姑娘。欣慰的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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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忙碌下来,暮玺疲惫的躺在沙发上,手指不停地揉着额头。头疼,快成他的职业病了。
想起今天挽着手的他们,他的心酸酸的。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她会谈恋爱,会结婚,会有孩子,可真正见到了他还是会觉得痛。就像一根针,穿透他厚厚的心房,有意无意的刺扎着它的内壁,说不出那种痛,却让他总想哭。
暮玺强撑着身体从沙发上坐起来,门铃就响了。
顾梓翰提着两瓶酒,冲他笑了笑。暮玺摇了摇头,张开手,上前抱了抱他。
暮玺请他进来,关上门,“我不需要安慰的。”
顾梓翰把酒放到桌子上,看着暮玺拿了两个玻璃杯,“我是来和你攀交情的。”
“这才哪到哪,万里长征第一步。”
顾梓翰皱了皱眉,“你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事实。果果可是被我调教大的,让她满意,就要比我对她好。”
听到这,顾梓翰不禁也觉得缘分这东西太奇妙了,从来没想过他心里的那个小女孩会是雨果。
顾梓翰开了瓶酒,给自己倒了满满的一杯,“这一杯,谢谢你的照顾,不管是我,还是雨果。”
暮玺看他仰头,豪迈的干完了一杯酒,自己倒了一点,浅浅的尝了一口。他其实不喜欢顾梓翰说话的语气,听着却又觉得很温暖。唉,他这个角色本来就很为难。
暮玺看他面不改色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好好对她吧。”
“为什么不对她表白?”
“这样就挺好的。”暮玺揉着发胀的额头,“如果她没有喜欢的人,我就一直这样陪着她。如果她遇到好的伴侣,我也会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顾梓翰抿着嘴笑了笑,想着这样是挺好的,“那我们就不醉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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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不知道她和顾梓翰的事要怎么对沈夏说,因为她知道,沈夏肯定是不同意的。所以,并打算告诉她,想再等等。毕竟她和顾梓翰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雨果接到了沈夏婚礼的喜帖,为她高兴,又有些担心,甚至有些激动。
雨果是提前一天过去的,与她同行的还有暮玺。他们到酒店的时候,沈夏正在和司仪对步骤。
沈夏转身看着跑过来的雨果张开了怀抱,雨果紧紧地抱住她,笑道:“恭喜恭喜。”
沈夏放开雨果,握了握拳头,“我,我其实很紧张。”
雨果咧咧的笑,“嗯嗯,我都觉得很紧张。”
沈夏拉住雨果的手,“这就嫁了,我自己都没想到。”
“对了,给你介绍一个朋友,”雨果这才想起了暮玺,转身,冲他招了招手。看他走了过来,介绍道:“他是暮玺,你还记不记得,我家壮壮。”
沈夏看着冲她微笑的暮玺,脑子就像打了个闪,连步子都有些不稳了,她强压着心里的痛意,说了句你好。
“这就是我最好的闺蜜,沈夏。”雨果还在一边介绍着,完全没有在意沈夏突然的失落。
暮玺礼貌的笑着,“新婚快乐。”
沈夏本想很平常的说声谢谢的,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只是傻傻的盯着眼前这张她已经完全认不出来的脸。以前的他就很高,很壮,总是露出憨憨的微笑,让人莫名的觉得很温暖。可只要是雨果在,他宠溺的目光永远都在雨果的身上。现在更高了,瘦了很多,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单薄。脸小了,眼睛立刻就大了,笑的时候微眯,就像弯弯的月牙。他什么都变了,可不变得是他看雨果的目光,炙热而溢满了爱。
“头发。”暮玺说着,伸手帮雨果整了整乱掉的头发,自然的好像在整理自己的。
沈夏第一次觉得受不了了,呼吸微促,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突然理解了李莹,看着如此美好的雨果,和围绕在雨果周围的男人,谁的心理会平衡呢?谁不想说一句命运为什么如此不公呢?
可她不能,因为她知道,她和雨果是好朋友,是从小长大的闺蜜。她应该祝福雨果,为雨果高兴。可,这次她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暮玺是她第一次喜欢上的男孩,她第一次见他是在夏天,她藏在树下面躲雨,他看见了她,冲她边跑边喊:“是雷雨,不能在树下。”
她看着他眼里的紧张和担心,憨憨的样子,心莫名的动的快了,完全石化在了那里。等她再回过神,他已经拉着她跑出了树,然后把伞罩在自己的头上,“你家在哪,我先送你。”雨声很大,他几乎是用喊得。
她抱歉道:“还很远。”
“没事,我送你回去。”
雨很快的就小了,天放晴了,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沈夏看他收了伞,感激道:“谢谢,真的很谢谢。”
暮玺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然后消失在了沈夏的视野里。
沈夏一直都记得那个雨后,晴空万里,那个男孩子穿着宽松的,蓝白相间的校服,留着清浅的短发,露着诚实的笑容,对自己说道:“没事的。”
之后,她在学校看见了和雨果在一起的他,而他的目光就再也没有分给自己一分。后来,雨果红着眼说壮壮走了,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她一边因见不到他而难受,一边又因看不到他对雨果的好而庆幸。
于是后来,她经历了很多的挫折,心里都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没事的。
可现在怎么办,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而他却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永远的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机会。
命运到底有多讽刺?有多无理取闹?有多让人痛?
接下来的沈夏浑浑噩噩的,好像自己的灵魂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暮玺接了电话,公司临时有事,雨果把他送到酒店门口。
“明天我来接你。”
“等我电话吧,梓翰不过来,我再联系你。”
“好。”暮玺点了点头离开了。
雨果看他上了车,转身,回到了酒店。
沈夏在这个城市的朋友不多,知心的也就雨果一个。所以晚上只有雨果陪沈夏过了最后一个单身的日子。
酒吧里,雨果和沈夏猫在卡座上谈心。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酒不。”雨果拉着沈夏回忆着,“就在你的宿舍里,买了一瓶二锅头,偷着喝了点,就跟做贼似的。”
“是呀,你喝了一小口就因呛着不喝了。害的最后那瓶酒我喝了好久。”
“以后夏夏就是人妇了,有了丈夫,有了家。”
沈夏开始恍惚,“现在想起来,这一路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在一起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要结婚了。”
“生活就是这样的,迷迷糊糊反而会过得愉快点,婚姻生活更是这样。”
沈夏抱住雨果,“你呀,什么说起来都一套一套的。”
“这是我妈说的,她以为我会和凌辰结婚的。”
沈夏强忍着紧张缓缓开口:“果果,你和今天来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他就是壮壮呀,你不记得了吗?我的大竹马。”
“他不是离开了吗?”
“说起来也怪,我辞职后,找的工作就是他的公司。他现在混的可好了,都开大公司了。”雨果兴奋道:“他的爸爸是顾市的市长。”
沈夏心里顿时一阵苦涩,她本应该为暮玺高兴的,心里却涩涩的,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