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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朵放掉了压在化思菱身上的重量,偏过头的时候恨不得抽自己一百三十个大耳雷子——她脑残吗?!
化思菱想不到人家会半路掉链子,但没办法呀,链子掉都掉了。只能尴尬地来了一句:怎么了。
两人的接触面已经除了话茬没了别的什么,所以啊,姚朵一听化思菱问她怎么了,心头的话涌上来又咽进去,呐呐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错了。”
化思菱手指扣着栏杆上,力气用的太大弄得都发白了,她瞧了瞧姚朵的半个后脑勺,憋屈不打一处来。
姚朵她怎么就认错了呢?这哪能算错?我倒是觉得这事儿不错,化思菱暗自嘀咕,那憋屈劲越发明显。
可她再憋屈也不能干吊着对方,半天打不出个屁来,那人家面子上就过不去咯。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都被你亲了,你告诉我吧。”她话音刚落,姚朵的面皮就有点受不住,两边都红了。
化思菱该抛出去的饵抛了出去,只要对方不抛回来,她就能好好纠结那猝不及防间发生的迷茫事儿。
姚朵她不好意思说啊,她怎么能好意思说?要是说那说法多呢——我想我失踪的女朋友想到疯癫然后做梦发现她是那叫花子?这哪行呢,得被人看成脑子有坑!
——我想看看人自杀的人还在不在,万一她现在自杀呢?
——我有东西落着了,找了一路都找到所以很生气。这样?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女朋友了,然后你正好来了我就顺便亲了一下。
万种念头百转千回,却始终拿不定个主意。
“......”
姚朵状似随意地摸了把脸,之后偷瞄了化思菱一眼,想看看问出这问题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被偷看的人丝毫没有发觉,她两眼发直,盯着个点一副内心戏很足的样子,看来那问题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
姚朵放下了踌躇,“不知道怎么了,我脑子里全是一个人,本来想散散心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然后——就这样了。”。
她这番话说的模模糊糊,发音又快又粘稠,为了配合语境,还是半捂着嘴说的,更加的难叫人辨出到底说了些什么。
“嗯,那你现在有缓解了一点吗?”她定了定神,笑了笑把面向转了九十度,然后顿在姚朵那张令人尴尬的脸——捕风捉影,连蒙带猜,大致讲了什么事儿,她化思菱还是能有个数。
姚朵还是捂着嘴,食指搭在鼻尖上,舌尖抵在门牙内侧,气流带出了发音。
她说道:“大半夜的你还要陪我一块在这吹冷风,对不起了——能不能、能不能把刚儿那事忘了。”心头一颤,虚的。
自己犯的错,主动道歉吧;声音还不能太小,先不说对方能不能听见——显得没诚意。
所以这次除了后面一段,她皆是吐字清晰,用的标标准准的普通话。
“我是睡不着,哪能怪你呢?别多想了。”化思菱知道不能深究,不管是姚朵的话还是她伸出的舌头,都容不得想的太细。
姚朵张了张嘴,“——嗯”
到了这个点,清清冷冷的只有她们两个人,从头到尾,被风给刮了个透心凉。
化思菱移开视线,转而看着远处的湖水,两人都没再开口。
“化思菱。”
“什么事?”
姚朵顿了顿,说道:“你有没有过心如死灰的时候?”
“没有。”
“我觉得我是抗不住压的那种人,遇到点事就心如死灰,然后干出一些蠢事。”她目光深远,难得有种智慧的感觉。
“多想想,出去玩玩,你就会发现再绝望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化思菱瞧着不断闪烁的湖水,姚朵的惆怅叫人感觉一阵平淡。
“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要是人类能少长点脑子,能烦的事就没那么多了。”她眨了眨眼睛,妄图减轻浮上来的酸涩感。
化思菱突然揽上她的肩膀,安慰道:“那就要被比我们高级的生物支配了,当肉鸡不如当厂长。少想点,明天不是回京都了吗?我带你出去玩,保证你把烦恼都搁一边。”
“那不行,桃子可是给我安排了工作,我还要去搬砖呢!”她笑了笑,掩饰掉流露出来的不良情绪。
“我等你空下来,说好了带你玩就带你玩。”
“你这口气怎么和老大姐似的,别忘了我也在京都住了几年了。”姚朵略显无奈。
“那不一样,你老宅在家里,除了拍戏都只在楼下活动——你助理都告诉你我了,你吃饭都是她给你带上去的。”化思菱收回手臂抱着,斜着眼盯着她。
“这个桃子,太会瞎比比了,明明我也会自己下去吃饭啊!”
“我是信你的。”
“这表情哪有信我的意思!这地方没人后感觉阴森森的,呆久了心慌,不然我们回酒店睡觉吧。”姚朵白了她一眼,对化思菱的距离感倒是因为这些事少了不少。
“确实阴森,说不定那个自杀的女的回来继续跳过了。”化思菱跟上姚朵的步子,慢悠悠地朝车那渡了过去。
“你别立flag!有些事说了就成真了!”姚朵往她身边靠了靠,被这话弄得发虚。
“你怕鬼吗?空的就是空的,真的就是真的,空的哪会变真的?”化思菱故意走快一点。
后面的人连忙一步窜过来,“你再说我就自己跑了。”
“好了,不说了,我脚还痛呢。”她服了软。
漆皮高跟“哆哆哆”的响着,敲在空旷的桥面回荡在湖上,这声音要是在白天,可以说是悦耳,清脆的女人味谁不喜欢呢?
可大晚上的,就她们两个人,现在两个人还一声不吭,屁都不放一个,这声音就显得刺耳渗人了。
就像是一转身就能看到没脚的女人在招手,或者是湖里的溺死鬼爬了上来,脏兮兮的破烂衣服,湿哒哒的眼神。
姚朵被自己吓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去拽化思菱的手。
化思菱瞧着她,笑了笑。
“化思菱。”
“我在。”
“你车停哪儿的?”
“就画了停车线的那个地方。”
“......”
“化思菱。”
“你怎么了?”
“你这高跟鞋哪买的?怎么声音这么响亮。”
“这不好嘛,就比放鞭炮差一点,小鬼不敢出来。”
姚朵老实地闭上嘴,这个化思菱太会使坏了。
桥头蹲着一个身影,看不到脸,上半身就穿了件狭小的t恤衫,此时这道身影卡在栏杆中间,就像是一截栏杆突然成了精一样。
桥上的最近的灯离这道身影也是有不少距离,更是弄得这副场景朦胧鬼魅。
姚朵身子一僵,心都抵到了嗓子眼,音都发不出来。
那身影似没骨头,一晃一晃的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
化思菱丝毫没有异色,带着姚朵一步一步的靠近,搞得她忍不住晃了晃对方。
人家瞧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姚朵又晃了晃。
“你在撒娇吗?”
“看到了吗?”
距离那身影不到一百米,姚朵那是心惊胆战,恨不得叫那身影给个痛快,是人是鬼表示一下啊!
“看到什么?”化思菱一脸不解。
“就那边那个,前面的。”姚朵轻声指道。
“你说那个流浪汉?”
“流浪汉?!”姚朵提高音量,随后往那定睛一看——豁,还真是个叫花子。
她暗地里辱骂了自己两句,人吓人诚不欺我,不过这叫花子半夜三更跑湖边来干什么?
她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想知道人家在干什么,遂放开化思菱,三步并两步靠近后故作平淡地伸长脖子,朝那叫花子看去。
苏雀鞠着冰凉的湖水喝了几口,被冻的打了个激灵,干巴巴的嘴巴总算是好受了点。
她重复着刚才的举动又喝了些,然后跟着直觉往后看了眼。
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眼出了事,姚朵竟然就离她最多四十步的距离——虽然换了身衣服,可她随意的一瞧就晓得认出来了。
苏雀连忙站起来,穿上被夹在肚皮和腿间的大衣套在身上。
“等等——等等!”姚朵认出了那间衣服,什么观察叫花子干什么被抛在脑后,满心眼的想看看那叫花子的脸。
好吧,这其实也算是观察叫花子。
结果这叫花子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看到人就想跑!衣服倒是晓得穿好!
苏雀足下生风,寒冷和长时间不健康的生活作息没减少一点逃跑的速度。
她顾不上看人追上来没,就想着跑,跑远点,别让姚朵发现她。
就这一个念头,没其他想法。
饶了三条小巷,她躲到墙角里朝来路瞄了瞄,空荡荡的,没人。
苏雀搓了搓手,有了另一只球鞋的前科,仅剩的那只鞋也没了,脚底板上嵌着几颗小石子。
不算疼,顶多是冷。
她席地而坐,抱起一条腿打算把石子弄出来,只是可惜了自己刚洗的手。
“叫花子!叫花子!哪儿去了?!”
“我怎么了你,我就让你停一下啊!”
“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