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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修在圣迦利再次捏住他的下巴的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对着圣迦利的嘴唇狠狠咬了一口。
圣迦利把方云修扔在床上,方云修的后背撞在床头,骨头缝都觉得疼。面对步步紧逼的圣迦利,他挣扎的厉害。他的双腿乱蹬,结结实实踹在圣迦下半身,圣迦利鱼尾上的鱼鳞化作锋利的薄刃,划破他的脚掌。
闻到血腥味儿的圣迦利看方云修的眼神越发像是一头饥-渴已久的恶狼。
他在极力忍耐,他在等他长大。
圣迦利的动作敏捷有力,一下就把方云修压在身下,他藏在鳞片之下的巨大物件顶在方云修的腿间。
方云修惊恐地看着他。
人鱼的构造和人类不同。
对于脆弱的人类来说,人鱼实在是太大,看起来太疯狂了。
盯着方云修的圣迦利欣赏他的挣扎,直到方云修逐渐力竭,在他的身下喘息的时候,他才放开方云修。
这肯定会受伤,方云修绝望。
没想到圣迦利只是看了他两秒,没有进一步动作。
“我只是让你长点教训,不是真的要你受伤。”圣迦利的声音冷冷清清。
当宇宙观众看到方云修和圣迦利这一段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羞红了脸。
圣迦利那一日之后,没有动方云修,留下他一个在房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云修一人抱膝团成一团在床的一角,因为寒冷轻微地颤抖。这里是典型人鱼房间的装饰,人鱼体温偏低,不像人类需要保暖,他们穿衣服也是追求审美,而不是为了温暖。所以人鱼的床很少像人类一样柔软,多是好看的礁石、珊瑚、玉石制成,在身上盖的薄被也不能称之为被子,薄薄一层纱,装饰的用途远远大于实用性。
方云修这才感受到,这里的摆设和圣迦利之前的宫殿有多么的不同。
之前圣迦利的宫殿虽然冷清,但是通透明亮,铺着柔软地毯的房间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贵。
方云修感到越来越冷,他抱紧自己,头埋在双腿之间。
直到有人开门进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抬头看去,是一个陌生的仆人,陌生的雌性人鱼把手中的食盒放下,声音和她的容貌一样,平庸无奇,可能游走在茫茫大海之中,这样平凡的人鱼转眼就淹没在瑰丽的海洋世界之中,连脸都记不住。
仆人对他说:“请您用饭。”
方云修只看了她一眼,又把头低下,不言不语。
仆人的声音非常的生硬,不近人情,她平板没有波动的声音仿佛只是在机械地陈述:“您不吃饭让我很为难。”
仆人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方云修接过食盒,吃了。
”我要见圣迦利。”方云修说。
“神说,不希望你受伤,所以他现在不会见你。”
“神?什么神?”什么神会做出这样的事?“我要见他。”
仆人没有回应,她面无表情地站着,仿佛只是一架负责喂食的机器。
“你不怕他吗?他手下那么多条命。”方云修问他。
“我是神忠诚的追随者,神拥有我的全部。如果神需要我的性命,那将是我的荣耀。”
方云修知道,跟她是说不通了。
仆人一天只送一顿饭,食物并不丰盛,确保他饿不死而已。根据她的送饭频率,方云修推断自己已经在这里被关了五天。这五天里他饥寒交迫,一开始还能够忍受,但到了后来,他的体温连续下降,因为摄入食物不足,没有足够的热量,他几乎怀疑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就会冻死在这个房间里。
方云修不满终于爆发,乃至于他对圣迦利给他的食物都充满了抵触情绪,他开始拒绝进食。
仆人尝试几次把一碗蛤蜊清汤放在他的面前让他喝,他置之不理,仆人再次递过来的时候他愤怒地掀翻仆人的手,白珊瑚做的如白玉一样的碗被掀翻在地上,在地上转了几个弯,汤水洒了一地。
方云修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生无可恋。
还好他还可以撸他可爱的小系统,然而系统沉迷撸剧不能自拔。
最近系统爱上了枪-战片、丧尸片,一跟它说话,系统的背景音就开始突突突……教堂、白鸽、枪声,系统沉浸在导演的暴力美学之中。
方云修只能跟着他一起看突突突。看着看着觉得自己真是热血沸腾,又要满血复活了。
圣迦利在水镜里看见方云修,他把方云修带到了黑海深处的珊瑚丛林,这里鲜有人迹,想要闯进来需要突破黑海的天然屏障,密布的礁石和藏在珊瑚群里带着毒性的触手怪能够让一头人类恐惧的鲨鱼在一分钟内死亡,由于体积过小速度灵敏,令人防不慎防,是深海中最令人头疼忌惮的危险生物之一。
而这些深藏在海底最深处,不见天日的怪物,最喜欢亲近的,就是现在的圣迦利身上的黑暗气息。
圣迦利掩藏在浓浓的黑暗里,清退自不量力还想要寻找他和方云修的一波人鱼战士之后,方圆百里,已经全部成为他的禁地。
盲神使用圣迦利的身体,贪婪地看着方云修,每当他想要靠近方云修的房间,令人讨厌的,光明的圣迦利就会出现,光明的圣迦利几欲夺回自己的身体,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被盲神困住,但是他每一次出现,都会让盲神痛不欲生,像是灵魂被撕裂一样,重击它的灵魂,阻止他接近方云修。每一次交锋,大王子自身也会遭受重创。这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盲神捂着胸口,他的胸口仿佛在燃烧。
他狰狞地对着无法获得身体控制权的大王子灵魂说:“你还得你要找的是谁吗?你什么都不记得,还为了他这么拼命,我以前只觉得你痴,没想到你还是个傻的!你不要命了吗?”
圣迦利的灵魂每一次攻击,都会让他的灵魂力量削弱,凝视的影像逐渐变得透明。
盲神对他说:“等你死了,这一切都会属于我,而你无能为力。”
圣迦利的灵魂依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他闭着眼睛,非常冷静地说:“不,如果我死了,我会带着你一起死,你不会有机会。”
“那就看看。”盲神嘲讽。
方云修对这些一无所知,他有点后悔闹绝食,装装样子就可以了,真的饿肚子有点傻。可是……他真的好饿啊。枪战片里面梵蒂冈黑-手-党吃得都比他,好忧伤。他对着系统连连吐槽,留下两行悔恨的泪水,直到他的房门被猛然打开。
是一身墨黑长袍的圣迦利。
盲神拉开方云修房间里的窗帘,光线斑驳照进来,盲神挥手间点亮角落一盏镂空白珊瑚的座灯,光线交相辉映在地上形成斑驳摇动的蓝色光斑,随着摇动的海水轻轻摇晃。
面对突如其来的亮光,他不由用手臂遮挡突如其来的亮光。
盲神的双眼像是一对透彻的红宝石,完全变成深红色,不含杂质,“听说你不想吃东西。”
房门被圣迦利随手关上,小小的房间内形成一个密闭逼仄的空间。
“我一直以为是个乖孩子。”
“你究竟是谁。”方云修问,“大王子呢?”
“你很想他?”盲神轻轻笑了一下一双斜飞的眉毛挑起。
他继续道:“可是他不记得你。”
方云修一瞬不瞬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了,他是我,我也是他。”
方云修忽然对他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一定有名字。难道你的名字也叫圣迦利?不,圣迦利这个名字只有一个,它代表的,就是大王子。你不是。”方云修用稚嫩的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格外地认真。
盲神静静看着方云修。
方云修让他吃惊,他以为方云修绝食,一定情绪激动,见到他恨不得把他撕碎,但是现在他们居然如此平静地对话,而这个小家伙问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提起。没有人喜欢天生眼盲的盲神,他是不幸,他是灾祸。他怎么有资格跟那些拉着太阳月亮驾车兜风的天神们一起玩?
“你确定要知道我的名字?”他问。
方云修点头。
“昆汀。”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
“昆汀。”方云修喊他。
盲神静立在原地,静默不语。
方云修注意到……盲神墨色晕染与金色交融的尾巴悄悄的不安地动了一下?注意到方云修看着他的眼神,他的鱼尾,又悄摸摸地动了一下?
方云修:这是——害羞?!
“你是盲神,但是你的眼睛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果然,还是个孩子,只有孩子这么天真又好奇。好奇地想知道一切问题。”盲神停顿了一下,恢复冷酷的神态,“但是你知道的又比一般的孩子要多一点。”盲神怀疑地看着他,方云修向后缩,生怕被看出什么,好在盲神没有追究。
“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告诉你。”他说。
“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小宝贝,你本来就应该是一个该死的人,早在几百年前那个小渔村,你就应该死了。没想到你的运气这么差,好不容易感受到你的灵魂,没想到这次还是个短命鬼。圣迦利当然着急,他能不着急吗?他已经等了你五百年,还要再等下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个五百年?”
“所以,我就和他做了一个交易,最先,他用他的眼睛和我交易,延长你的寿命,让你有机会活下来。”
盲神的手轻抚方云修脸颊,方云修是他的珍贵的作品。
“你比我想的,还要漂亮,还要聪明。”
盲神只是一缕神念,他的苏醒是因为圣迦利悲伤过度,他的记忆出现割裂,他把悲伤的回忆封闭,藏在记忆的角落。这一段充满潮湿和悲伤的回忆,孕育了盲神,盲神在还没有获得力量的时候,他每天只能缩在一小方天地里面,他看不见,但是他每天都能感受到天空飘着雨,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的梦里,反复出现的都是同一个人。死亡,轮回,等待。
后来,盲神的力量越来越大,他继承了久远的神力,他的影像变得凝实,直到他有一天出现在圣迦利面前,问他:“我有办法让你等的人再世重生,但是我要收取代价。”
“你要什么?”圣迦利问。
“我要你的眼睛。”
圣迦利把眼睛给了他。
盲神睁开眼,见到这个世界。
后来,盲神又问:“他在陆地上,但是活不了多久,就快要死了,我可以延长他的生命。但是我要你的味觉。”
于是,盲神又收取了他的味觉。
盲神任然不满于此,在收取圣迦利的嗅觉之后,他还想要他的听觉。圣迦利说:“我不能把听觉也给你,我可以给你我的尾巴。”
盲神嫌弃地看着圣迦利的尾巴,提出,“我不要你的尾巴,我要你的记忆。”
圣迦利的记忆一点点被盲神吞噬。
盲神喜欢那些美好的回忆,他把圣迦利美好的回忆一点点剥离,占为己有,但是他没有因为圣迦利美好的回忆而变得光明,圣迦利的回忆是他的藏品,就像孩子手里漂亮的弹珠。
他想要知道,当美好的记忆剥离,圣迦利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圣迦利只是变得沉默,并没有想象的一样,被他带入阴暗的黑暗世界。
这个结果让他失望,他不在满足于呆在圣迦利的身体里,他依存圣迦利而生,就像是他灵魂中分裂出的一部分。他现在想要取而代之,他和圣迦利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他残忍、高调,他喜欢别人的注目。
盲神看着方云修眼睛里蓄满泪水,他愤怒地说:“你在为他哭?”
“不许哭!”
方云修被他一声喊,眼泪含在眼睛里,可怜兮兮地扁嘴,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搞得盲神一阵纳闷,就这么个小东西,怎么有胆子跟他对着干?
方云修示弱,表明自己不会乱跑,让他解开锁链,盲神拒绝,但是也做出了些许让步。
于是盲神凶巴巴地对他说:“你,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你要是对吃的用的有什么不满意,就告诉诺玛。”
方云修这才知道女仆的名字。
果然,方云修的待遇提升许多,不仅床铺变得温暖柔软,就连房间的温度也升高许多。他心想,果然,盲神就是为了让他低头示弱,消磨他的意志,那么现在他的表现应该是勉强过关。
和盲神相处的这段时间,比方云修想象中的要更长一些。
盲神对方云修展现出超乎寻常的耐心。
但是方云修总是内心惴惴不安,忧心自己的菊花随时不保。
系统默默亮出方云修宇宙后援团的标语:【想和修修谈一场不穿衣服的恋爱】
方云修掀桌,滚。
系统和方云修分析,他觉得盲神能够获得这么大的能量,和方云修很有关系。
方云修问道:“什么关系?”
系统弱弱地说:“你的称号,它的副作用就是引发心中的负面情绪。盲神的能量,应该有一部分来自于圣迦利负面情绪的上涨。”
“那要怎么办?”
“没有办法削弱他的力量吗?”
“这要圣迦利和他对抗,必须由他化解,称号负面效果是逐渐递减的,依照我的测算,盲神只要在此之前不寻找新的力量来源,圣迦利就可以压制他。”
“他的力量来源是什么?”
“信徒的愤怒、嫉妒、悲伤。”
“那就是不让他出去招揽信徒,让他呆在这里的意思?”
“是这样。”
方云修看了一眼,盲神对他的好感度:80
方云修想要获得圣迦利好感度的时候,进度简直慢得不合理,但是到了盲神这里,好像方云修什么都没做,盲神就对他盲目喜爱……可能跟他天生就瞎有关。方云修只能这么解释。
其实方云修不知道的是,是因为盲神一直在吞噬记忆,在获得记忆的时候,也继承了一部分对方云修的好感。
可以说,盲神就是因为圣迦利对前世渔夫的记忆而生的,所以他对方云修又怎么会有抵抗力?
于是方云修只想到一个办法,他看来需要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
方云修成长很快,他已经从一个幼童长成人鱼眼中的青年,期间他无所不用其极。圣迦利还在盲神手里,方云修绝不可能离开这里,盲神见他安分,也就放松了对他的管束,只有每天晚上睡前,盲神会亲自把方云修锁在床上。
再后来,也不知怎么得就变成方云修睡在盲神旁边。
但是看似和平的日子总是短暂。
盲神终于忍不住要对方云修下手,月圆的时候,深海之下好像也有感应,本应该平静的深海,卷起无数漩涡。
方云修成为年轻的样子让人惊艳。他灰色的鳞片蜕变成海水一样的蓝,再也看不见从前灰蒙蒙的样子,他拥有了控制外露鳞片的力量,如果他不想要,随时可以让鳞片隐藏,变成人类光滑的肌肤。
他的眼睛是人类的深棕色,透彻纯净,两弯眉毛悬在多情的眼睛上,让他的气质看起来非常柔和,如果说世界上真的有人温柔如水,那么方云修一定是这样的人。
盲神对每一天都在他的身体里,看着方云修的圣迦利说:“你何必这么倔强,你看,你的小可爱每天和我相处,很快就会忘记还曾经有过你的存在。”
圣迦利的光芒暗淡,但是非常坚定地摇头。
“为什么?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
就算失去记忆,圣迦利也不会失去对方云修的执念,这已经根深蒂固,深埋在他的骨髓里。方云修能看到圣迦利的头像仍然亮着,虽然微弱,但是亮着,每一天都能看见圣迦利对他的好感度在满满上涨。
盲神没有伤害方云修,但是不代表他不会折磨圣迦利。
他喜欢用最痛苦的方式抽离圣迦利的记忆,然后看圣迦利每天都在挣扎。他会故意对方云修做出亲密的动作,在仆人面前把方云修逗弄得面红耳赤,然后他会一字一句地告诉圣迦利,“你看不见没关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在干什么,我甚至可以和你分享视觉。让你仔细观赏。”
圣迦利每一天重复着茫然、回想,记起关于方云修的一切的时候,他只想冲出去,让方云修远离这个玩弄情感的恶魔。然而他灵魂的力量在一天天消耗。他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盲神激怒他的想法得逞从而加速这种消耗。
圣迦利遗忘了很多事。唯独对方云修不能忘。他被人控制,失去记忆,仍然是当初那个战神,他的坚韧让盲神痛恨不已。
圣迦利暗中积蓄力量。
在盲神压在方云修身上,抚弄方云修的时候,盲神赞叹道:“我的孩子大了。”
准备好,洗洗可以吃了。
就在他抱着方云修的时候,他听见方云修在他耳边喊:“圣迦利!”
盲神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没有感到疼痛,他就被圣迦利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他低头看见自己的灵魂胸口的位置被圣迦利精神力凝成的尖刀刺穿,紧接着他的力量飞速流逝,仿佛被抽空一样,他的眼前一黑,又回到了曾经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世界。
其实盲神不知道,每个月月圆的时候,他的力量被削弱,方云修都有机会和圣迦利对话。
记忆重复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煎熬了一些,但是一切的等待都值得。
盲神对方云修的爱是抢走别人的玩具,占为己有,耀武扬威。他没有碰到自己真正的爱的人,所以才会对圣迦利的感情不屑一顾。
此刻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的圣迦利紧紧抱住方云修。
他们坐在巨大的贝壳上,看海面上升起的巨大的圆月。这是盲神布置的,盲神总是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方云修此刻却非常满意他这个多余的布置。当贝壳随着海浪轻轻摇晃的时候,圣迦利加深对方云修的吻。
这时候,方云修的手忽然覆盖在圣迦利鱼鳞盖住的凸-起部位。
他问道:“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圣迦利楞了一下。
方云修继续道:“那我就讲了。”
“我是真的在夸你,你好大。”
“如果重要的事情说一遍不够,我还可以说三遍。”
宇宙观众:这是什么羞耻的台词啊!
圣迦利恢复视力的眼中光芒微动,一把把方云修带入怀中。
“我知道。”
两个人在月夜里齐齐倒在贝壳的软垫中,圣迦利搂着方云修的腰:“乖,把腿再分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