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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让我们信任你,你就该坦诚相对,否则,我们不会帮你。”
沐言轻轻将模型手指行的指环摘了下来,放在掌心,摊开。
“就是它让你害怕了吧,否则,你不会这么急着把所有的情况和盘托出,我想,你一开始,只是想让我们相信你的话,不过,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你的预料。”
“你到底是什么人?”郑东海愣住。
“我是她男朋友啊!怎么?你只知道我女朋友是个警察,不知道我的身份?”沐言淡淡一笑!
“他知道我是警察?”曾明明楞了。
“当然知道,否则他何必费尽心思接近你,又想尽办法引起咱们的注意力,跟他回家。”沐言淡淡看着郑东海,又说:“如果我没有料错,今天这场偶遇应该是你精心安排的,撞到我们,受伤,让我们送你回家,包括你无意中在冰箱里找到这些东西,都是你提前就设定好的,只是,你没想到这根手指中会多了一枚戒指,所以才会这样惊慌!”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郑东海一脸惨白。
“你一直跟着我们,找准了机会撞过来,你跑的是很快,但你却害怕真的撞伤人,所以你提前假装跌倒,所以你的伤都是装的,你的脚根本就没事。否则,我干嘛要给你买一个扫地的笤帚让你撑着,它底盘是扫把头,根本无力支撑你的身体,可你却像模像样的拄着它走了一路,还有,从你家到我们相遇的地方,足有近千米,如果你是一路跑过来的呼吸为何这么均匀,甚至,额头上一颗汗珠儿都没有!”
沐言的语调很轻松,郑东海却失魂落魄的愣住了。
“我想你的本意是让我们怀疑许秒言被孟洁分尸的可能,你再三讲述你那个梦境,无非就是想加深一下你此刻的痛楚,让我们同情你,继而忽略你心里分裂,和极度压抑的事实,因为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在家中制作这种东西,包括你卧室的陈设,处处透着诡异,这些都说明了是你有问题,这一切都是你的妄想!”
“我没有妄想,我真的没有妄想!”郑东海不停抖颤起来。
“我承认我刻意接近你们是我不对,可是我真没法子了,那个梦不是假的,我夜夜都被那个梦境惊醒,我想,妙言的魂魄肯定回来了,她死的可怜,想让我帮他报仇,所以才夜夜入我的梦,她想告诉我她死的有多冤。”
“鬼魂?”沐言轻蔑一笑,“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不能当做证据。”
曾明明心中一涩,沐言他果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灵魂的存在。
“我也知道不能凭空猜测,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现在这个妙言真的不是妙言了,她是个恶魔!她想害死我,你们知道吗?她想害死我!”
郑东海的眸光忽然变的很疯狂。
“证据,一切都需要证据,不是你凭空臆想。”沐言丝毫不为所动。
“这个,你们看,这是我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她骗我说这是维他命吃了对身体有好处,让我一天吃三次,可终于被我发现了,这是精神科的药物,吃了之后很困乏,整天睁不开眼,我没有吃,都偷偷扔了,可我知道我这样做迟早会被她发现的,到那个时候,她也许就不会对我这么客气了,她会杀了我,你们知道吗,她会杀了我,再一截截的把我剁成碎骨,就像她对妙言做的那样。”
郑东海说着说着,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我就要被她逼疯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为什么要杀你?”沐言抬头。
“为了钱,我父母去世了,给我留下了一大笔财产,而她们家破产了,只能靠那个破裁缝铺子撑着,这几年,若不是我接济,她们能过的这么舒坦?”
“可你刚才还说你们家经济条件一般,甚至连你们两个人的学费都凑不出,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么一大笔财产?“
没等沐言再问,曾明明的口气忽然有些不悦,先前听郑东海讲述他的故事时,她还有些同情他,可不知为什么,曾明明总觉得现在的他有哪里不正常,处处透着诡异。
“我父母以前给一家很有钱的大商人家当管家,后来他们家出了事,我父母领不到工钱,就趁乱将那家的几样宝物偷拿了出来,却一直担心那家的后人追究始终不敢拿出来变卖,所以我们才过的很拮据,可那几件宝物我都见过的,各个价值连城,孟洁她,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处心积虑想接近我,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见利忘义的贱女人!”
郑东海犹豫了一会儿,吞吞吐吐将详情讲出,讲到最后,又有些声嘶力竭。
曾明明皱着眉,郑东海虽然举止癫狂,可他说的事却又透着几分真实性,尤其是她无意间在那女孩身上看到的那个亡灵。
的确和郑东海在梦中看到的女子一模一样。
他没有自己的天赋,不可能无辜捏造一个如此相像的鬼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许妙言真的被她表姐孟洁杀害了,心有不干附在她身上跟着她一起回来了,可不知什么原因无法伤害孟洁,只能夜夜给郑东海托梦,这才害的他也夜不能寐,精神紧张,以致行为举止都有些失常。
“如果你说的都是实情,完全可以去警局报案,为何又找到我们?”沐言盯着郑东海,目不转睛。
“因为我……我……”
“你到底隐瞒了我们什么情况,再不如实说,谁都帮不了你!”
沐言眸光忽然变的有些迫人。
“我说……从我怀疑她开始我就在一直寻找证据,后来我想到一个办法。”
“我将她发梳上的头发收集起来,去做DNA比对,本想证明她就是杀人凶手,没想到……”郑东海颓然垂下头。
“你拿什么比对的?”沐言忽然问。
“也是头发,妙言十几岁的时候剪过一次辫子,我一直替她收着的,可是我说什么也想不到,这次化验结果,竟是一样的!”
郑东海缓缓抬起头,眸光晃动着一丝惊恐。
“医生告诉我,这两份DNA的样品取证一模一样,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