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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被飞虫遮住了光辉,我浑身冷汗淋漓。
“张姐姐。”我学着雪瞳的叫法,叫了张大嘴一声。
“什么事?”张大嘴有些好奇地望了望我。
“你的吞噬绿蔓怕虫吗?”我问。
张大嘴愣了愣,说:“吞噬绿蔓虽然是我的灵力召唤出来的,但是五行术均源于自然,自然里的植物害怕虫子,吞噬绿蔓当然也怕。不过由于吞噬绿蔓的力量是吸取周围其他生命体的力量,因此一般的虫子只会成为它的养料。”
张大嘴见我一副认真的样子,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将吞噬绿蔓的特性告诉了我。
“如果虫子的力量与吞噬绿蔓相同呢?”我脸色惨然地问,已经有不少虫子飞进了酒楼。
“什么意思?”张大嘴有些慌乱地问,“你是说这些虫子也会吸取周围其他生命体的力量?”
我一脸苦笑,回答:“它们都是炼蛊的半成品,而炼蛊正是让各种毒虫互相厮杀,所以这些虫子都有很强的攻击性,它们会将周围的其他生命体的力量化为己用。”
“为什么这些虫子之间不会互相攻击?”雪瞳咬着嘴唇,问。
我一边从怀里搜索着药粉,一边回答:“它们都是蛊的前身,虽然没有蛊的力量,但是蛊的一些特性还是有的。现在夏侯疯就是操蛊人,这些虫子全部听他的命令。”
“呵呵,拷拉知道的还不少啊!”说书的猫悠闲地坐在桌上,笑望着我说,“你说的对,你们来这里,无非是想抓夏侯疯,现在夏侯疯来了,我想欣赏一下你们是如何抓捕他的。”
“啊!”
“啊~~”
几声惨叫从四周传来,一些靠近窗户的玩家已经被毒虫攻击。他们痛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看来这些人平时都热衷于战斗,所以一个个才将疼痛感知开着。看着他们手忙脚乱地调整着自己的疼痛感知度,我将一些药粉洒在身上。
“有防御性技能的,都快些使用吧!”我大声叫道,“无法自保的人,建议你们趁毒虫还没有攻击你们,现在就下线。”
张大嘴望了我一眼,立刻撑起起水帘,将她与苏柠檬、柳如烟一起罩住。
sandy将小楼昨夜听风雨的人招到了一起,他与另外几名牧师同时使用了光护,光幕顿时将他们笼罩。
雪瞳快步向我走来,手一伸,我叹了口气,倒了些药粉给她。
猫言惑众挥了挥手,不少巧仙盟的人直接下了线,转眼间,只剩下一等菜鸟和她自己,还有……最终幻想。
“幻想,你为什么不下?”猫言惑众问。
最终幻想笑了笑,说:“我现在不过是中级厨师,不怕死亡惩罚,不如留下来看看,或许可以增长些阅历。
猫言惑众不再说话,向一等菜鸟点了点头。
一等菜鸟立刻递给最终幻想一块木头,说:“这是风铃木,可以驱虫,不知道对这些蛊类有没有用,你先带在身上。”
“谢谢表哥了。”最终幻想接过风铃木。
再看四周,其他玩家也各显神通,将自己和他们的友人包的严严实实,一些没有防御技能的家伙却不愿意下线。
“怨恨屋的人不可信,没有防御技能怎么了,我就不信这些小虫子有多厉害。”
“就是,肯定是想把我们吓走,然后吞独食。”
“兄弟们上,杀了这些小虫子,然后揪出夏侯疯,他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没有好东西也没关系,将他交给玄武城,一定可以获得不少奖励。”
这些白痴的话让我兴奋,我忽然觉世界上最可怕的正是人心,这些自私狂妄的话语让我激动。因为,正是由于他们的自私狂妄,我才有了赚钱的机会。
这些玩家冲向了虫子,我与说书的猫嘴角同时浮现出冷笑。
他们很快就被毒虫弄得抱头鼠窜,多种毒性在他们的体内挥着作用,各种痛苦的感觉涌上他们的心头,浮现在他们的脸上。有了他们的惨痛教训,再也没有人敢去招惹那些虫子。有的直接下了线,有的则寻找认识的人庇护,以便等待时机。
“你的心态还真不错,这些玩家的力量被虫子吞噬,夏侯疯的力量就会越来越强,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说书的猫好奇地望着我。
“猫师妹,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么?”雪瞳不屑地笑着,说,“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白痴的话。”
“哼,你们怨恨屋号称的是无所不能,你们不也在时刻展示着你们的无能吗?”说书的猫满脸的讥讽。
雪瞳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说书的猫,转头对我说:“拉拉,一会你去赚钱,我来对付夏侯疯。”
我望着两眼闪烁着贪婪的雪瞳,无言以对,看来这个对金钱异常敏感的丫头,已经洞悉了我的计划。但是……
“你怎么对付夏侯疯啊?”我有些担心地问。
雪瞳笑了笑,说:“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师妹会帮我的。”
“你没烧吧!”说书的猫冷冷地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雪瞳诡异地笑了笑,手指飞快地结印,刹那间,一面镜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镜兽,动复制技能!”随着雪瞳一声娇喝,那面镜子出耀眼的光,眨眼间,在说书的猫面前站着一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说书的猫对雪瞳大声叫道。
在她身边的那个由镜子变化而来的女人,也用相同的音调向雪瞳说着一样的话。
“呵呵,镜兽的力量就是复制,虽然仅仅只能复制外貌与声音,但是对于我的计划,已经足够了。”雪瞳得意地笑。
“你想利用我的相貌与声音实行什么计划?”说书的猫有些紧张地问,而镜兽的声音继续与之重叠。
雪瞳笑了笑,说:“傻师妹,你认为我会将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你吗?”
我一边听着这对师姐妹的无聊对白,一边盯着地上心赖留下的血迹,那血迹上现在已经密密麻麻地趴着一堆虫子,它们正在疯狂地吸食着地上的血液。看来拥有饕餮之心的人的血液对它们真的很有吸引力,即使我身上洒着具有强力驱虫效果的焚香粉末,我的靠近也不能让它们离开这些血迹。我笑着从怀里掏出个试管,向那些虫子身上倒去。
“你不会是想用毒来对付它们吧?”说书的猫怪异地望了望我,接着又瞪了一眼学着她说话的镜兽。
“这些蛊虫吸收了各种毒虫的毒性,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它们自身的毒就已经包罗万象了,我怎么会用毒来对付它们。”我笑着回答。
“那你在干什么?”说书的猫疑惑地问。
“桀桀!”突然窗口处传来一阵让我熟悉又恶心的笑声。
“师叔,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我努力让自己笑容满面。
很快一个干瘪的老头如同壁虎一般从窗子上爬了进来,来者正是夏侯疯。
众人神情一震,却又立刻黯淡。虽然他们等了半天的主角终于到了,但是由于这些铺天盖地的毒虫,他们不敢贸然动攻击。
他横坐在窗台上,瞅了我手中的试管一眼,问:“病原体?”
我点了点头,说:“向师叔学习而已。”
夏侯疯笑了笑,说:“当年我为了提升自己的解毒技巧,用一个村的人做实验,在他们的水源里投毒,然后再扮演悬壶救世的医生,他们不仅向我提供了大量的实验材料,还对我感恩戴德。”
“我对于提升解毒技巧没什么兴趣,别人是否对我感恩戴德,我也无所谓。我只要能得到报酬,就可以了。”我微笑地盯着脚边的虫子,说,“这些毒虫的攻击方式仍是以叮咬为主,这种病原体是慢性疾病,需要长期调养才有可能治好,你的毒虫恰好可以作为我传播疾病的工具。”
“……”众人一片沉默,如同白痴般地看着我。
夏侯疯仰天大笑,道:“你怎么做了师兄那老顽固的徒弟,就你这品性,实在是老天为我量身定作的弟子啊。”
“师叔,你似乎忘记了。我并没有拜华大夫为师,他只是教过我医术而已。”我笑道。
夏侯疯望了望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我这才现,他那如同黑炭般的胳膊上赫然有处长长的伤口,仿佛是被猛兽撕裂开一般。
“虽然你是块好材料,但也是个危险品。”夏侯疯的神情突然变得冰冷,“那夜拜你所赐,差点让我魂归西方。今天我一定要将你抓住,将你剖开看看你究竟被谁改造过。”
“改造?”我有些疑惑地问。
“少给我装糊涂,那夜你的指甲突然变得比猞狼还尖利,整个人疯狂得让我感到恐惧。你居然可以吸走我的力量,好象这些蛊虫一样。师兄不可能做人体改造的,你到底被谁改造过?”夏侯疯冷冷地望着我。
我长吁一口气,大致知道了怎么回事。夏侯疯说的似乎是我被强制下线后生的事,而那其实是Bug的杰作。不过我并不打算解释,越是让敌人觉得我深不可测,我的行动就越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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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了很多事情,忽然觉,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可能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