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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会玩吧?”
“吹牛”是一种比较常见的骰子游戏,一般酒吧和ktv包厢里都会放那么几套骰盅给客人玩。每个骰盅里有五六个骰子,参与游戏的几个人摇完骰盅,可以看看自己摇出来的点数,然后开始轮流叫数。目的是猜目前所有人的骰盅里某个点数的个数,规矩是只能越叫越大。
如果有人觉得某个人叫得太大了,这时就可以喊“开”。所有人打开自己手里的骰盅,如果叫到点数的骰子数目加起来刚好有这么多甚至更多,那么猜错的人就算输;反之,则是被“开”的人输。
游戏规则并不怎么高明,但是一直都还挺流行的。
张秋鹤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摸出四套骰盅,点过骰子数目后,在每个人面前摆了一只,笑道:“先说好,输了的人要按照赢了的人的要求做一件事,随便是什么,愿赌服输,敢不敢?”
说完,他又自以为幽默地补了一句:“当然啦,不能是杀人放火之类的。”
涂琰根本不想理他,夏晔和闻历也立场鲜明地不苟言笑。张秋鹤觉得有点尴尬,在心里问候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鲜肉的八倍祖宗,又脑补了他待会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的样子,成功熄灭了自己的怒火。张秋鹤若无其事地说道:“开始吧,我先来。”
夏晔有点担心地看了涂琰一眼,涂琰却笑了笑,拿起骰盅摇了起来。张秋鹤大喜过望,兴奋道:“女士优先,第一把小夏来吧。”
这个角落里很快进入了气氛诡异的游戏时间。
“五个二。”
“七个三。”
“七个六。”
“开!”
“夏姐输了,唱首歌吧。”
“七个六。”
“八个六。”
“十个五。”
“开。”
“阿历输了,罚杯酒。”
张秋鹤立于不败之地,越玩越兴奋,认为揩油指日可待。但他很快就不高兴了——因为他发现,这一桌只有夏晔和闻历在轮流输,而涂琰居然跟他一样,也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这下张导可不干了:“哎,你们这样可不对啊,哪有这么放水的?有没有点职业操守!”
夏晔心想你竟然还知道中文里有“操守”这个词。她正准备打个圆场糊弄过去,就听涂琰呵呵一笑道:“是啊,这样可不好。”
一旁的闻历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给作死不辍的张秋鹤点了根蜡。
“十个五。”涂琰一上来就报了个大手笔。
“十一个五。”闻历战战兢兢。
“十二个五。”夏晔战战兢兢*2。
“……十三个五。”张秋鹤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哪知涂琰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开。”
张秋鹤傻了。大家各自掀开骰盅,只见摇出“五”点的骰子一共四个,非常契合概率论结果。
而涂琰连一个“五”都没有。
涂琰嗤笑一声:“一共二十四个骰子,其中同一个点数出现半数以上的概率能有多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兵不厌诈。”
张秋鹤脸上隐隐有了怒意,而涂琰就像没看见似的,指了指旁边:“终于轮到我提要求了吧?我的要求是,张导您请离我们远点,游戏结束了。”
已经差不多有十年没有人敢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张秋鹤说话了,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张秋鹤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而涂琰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还不滚?
张秋鹤滚了,滚得怒气冲冲的。涂琰不耐烦地灌了自己一杯凉茶水,对夏晔道:“半个小时,再半个小时我一定要走,我真是一眼也不想再看见这傻逼了。”
夏晔连连点头;其实她刚才就开始巴不得涂琰马上走人了。她隐隐觉得,吃了瘪的张秋鹤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
过了没一会,ktv的服务生送进来两副崭新的扑克。
张秋鹤抓起话筒,示意大家稍事安静,然后道:“大伙肯捧场,老张我是非常高兴。我呢,这回请大家出来玩,就是为了让大伙交流交流感情,以后才好一起工作嘛。老张我是个急脾气,看见有些年轻人害羞,真是替你们着急。来,咱们大伙一块玩几局游戏,玩完就是朋友。我可就只能帮你们到这了哦。”
大冒险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先抽签选出主持人,由主持人摇游戏专用的骰子决定大冒险的内容。然后给每个人发一张不同花色的扑克,拿到牌的所有人击鼓传花,由主持人喊停。最后由主持人随机选一个花色,跟拿到“花”的人配合进行大冒险——如果他指定的花色刚好就是拿到“花”的人手里的花色,则改成真心话,提问的人依旧抽签决定。
骰子上面的惩罚内容大多不太过火,很适合彼此之间还不太熟悉的群体一起玩。尤其是搭档进行大冒险的两个倒霉蛋,最容易产生同病相怜的革命情谊。前面几局大伙玩得其乐融融,不苟言笑的编剧大大还在道具组小哥的配合下,送了女服务生一束花。
这一轮,抽到主持人的是个新人小鲜肉。小鲜肉小心翼翼地掷了骰子,掷出来的惩罚内容竟然是最过火的“法式热吻一分钟”。场面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既兴奋,又不安:这种事情看热闹当然开心,但是如果是自己不幸抽到的话……当然,还是得看对方是谁。
张秋鹤装模作样地说了一句:“这不太好吧?这里还有这么多女孩子,要不重新掷一次吧。”
立刻有人跑出来劝说,只是游戏而已大家都玩的开。然后张秋鹤才“退”了一步,勉为其难地说道:“这样吧,如果这回有抽到一男一女的话,法式热吻就用吻手代替吧。”
自然又有不少人拍马屁说他想得周到。
接下来就是击鼓传花。这回主持人坚持的时间好像特别长,所有人都经了一遍手之后,竟然又传回到了角落里的涂琰手里,他才恰好喊停。
主持人转过来,对涂琰笑了笑,在张秋鹤赞许的目光中说道:“另一个花色选……红桃a吧。”
所有人都开始翻自己的牌,张秋鹤志得意满地将自己的牌翻过面来……然后表情顿时僵住了。
闻历弱弱地举起手:“红桃a在这里……”
涂琰霍然回头,扭得脖子发出“咔哒”一声脆响,正好跟闻历来了个贴面。
有不明真相的好事者已经开始起哄了:“小涂,闻哥那么好看么,这就忍不住了啊?”
闻历是真没想到会抽到自己,表情略有点尴尬。
涂琰更没想到。
涂二少干别的不行,吃喝嫖赌的本事那是无人能及,张秋鹤先串通小鲜肉后出老千的把戏,都是他成年前就玩剩下的。涂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自己本该抽到的牌跟小鲜肉作弊发给张秋鹤的牌调换了一下,这样他玩个真心话敷衍过去就行了。
可是没想到,他也有失手的一天!他竟然算错了一张,把本该自己拿的牌送到了旁边的闻历手里。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周围的起哄声此起彼伏的,一次比一次激烈。闻历耳尖发烫,心里完全没了对策。不知什么时候,张秋鹤已经来到了他们旁边,假惺惺地劝道:“好了,愿赌服输,你们还想找人代替不成?”
涂琰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那句“找人代替”竟透出了几分垂涎欲滴的期待。
涂琰顿时被恶心到了。
箭在弦上。
涂琰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他一把揪起闻历的衣领,粗暴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