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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戎沉着脸,认真听着杨鸣讲述血蛊王的事情。当他听到血蛊王认主之后,主人死去,血蛊王便会沉睡,除非主人至亲,方能重新令其复苏之时,眼色猛地一沉,目中寒光毕露,“这事除了花千兰,你还对谁说过?”
“此事关系重大,女儿未曾禀报母亲,又怎会告诉旁人?”
“很好。派人,杀了花千兰。”
“母亲?”杨鸣讶异,若元安王真是梁王的血脉,那不是很好吗,母亲怎么……
“傻孩子。”杨戎慈祥的笑着,招手让杨鸣坐到身旁,“你想想,元安王与宝臻王是双生女,那么元安王是梁王之后,就是说,如今的大锦康平帝也是梁王之后,这消息若传出去,。我们这些对梁王忠心耿耿的部下要如何抉择?而那康平帝呢?她自小被金天翊养在身旁,如今又名正言顺的即位,她绝对不可能放弃如今这一切,为梁王正名,是以,我们必须让一切都按着我们的计划进行……”她说着,目光深深,“打入宝城,杀了康平帝,立金鸿为帝。”而她,却是这天下真正的执掌者!
“还是母亲想的周道,女儿即刻去办。”
“恩,去吧。”
杨戎目送杨鸣离开,静坐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双手一击。
一个黑衣人霎时出现在杨戎面前,“主上有何吩咐?”
“派人盯着大小姐,她若下不了手,便帮她下手。”
“小人领命。”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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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八,入宫才一月余的秦氏一宁传出了身孕。
康平帝大喜过望,她登基至今,统共就得了两位小王子,还都是几个地位低下的侍君生的。当即便金口玉言,要封秦氏为后。
只一盏茶的功夫,这消息便长了翅膀似的飞遍了整个皇宫。
乔暮轩只觉眼前一黑,要不是蝶意扶着他,恐怕就摔倒在地上了。
“主子您……”蝶意欲言又止,这种时候,他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立后也就罢,了,恐怕主子最在意的还是这怀孕之事。
乔暮轩哑着声音道,“让他们都出去。”
蝶意赶紧挥手,众侍从立刻鱼贯而出,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
“都出去了?”
“是的,主子。”
乔暮轩忽然双手捂着脸,就地蹲了下去,不久便从他指缝中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蝶意跪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心里却不由地露出丝怜悯,主子啊主子,既然有这样的野心,怎么可以还把心落在陛□上。哎……他心里暗暗叹息,却不由地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与乔大公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元安王君。听说元安王去后,那人生了个儿子,把持着无数财富,过得很好。有个孩子就是好啊,他知道,主子虽然从来不说,可他必定也后悔着当日要一并除去那元安王君的事。若不是那样,主子手上残留的毒也不会进了小公主的体内,如今主子也不会过得这般艰难。五年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若是还能再得女早就得了,恐怕是……报应来了,再也怀不上孩子了。
乔暮轩只稍稍发泄了一会儿,便收了泪,站了起来,“给本君梳洗,如此大事,怎么也得去恭贺一声。”
“是。”
半人高的水银镜中,这花容月貌的美人,眼中水润含情,柔顺乖巧的抿唇浅笑。乔暮轩左右侧了侧脸,细细观察着妆容有无任何不妥之处,笑容有无任何虚假之意,直到他满意了,才伸出一手,令侍从扶他起来。
雍容华美,貌能倾国,笑若暖阳,无一可挑剔之处。
他对着镜子,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就学会带面具了,没什么能难倒他,只要陛下的心在,他的一切就都在。
“摆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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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鸿看着从宝城传来的消息,淡淡一笑,“康平帝动作倒挺快,这么快就把秦大氏族,还有另四大家族都给笼络了回来。可那又如何?他们的兵马,如何比得过本王手下的铁蹄!”
如今,又有金海国的粮草为后盾,她稳操胜券。
“主上,大事不好了。”
“何事这般慌张?”
“金海国隐郡王与其子失踪,琉郡王直指是我等扣了人,撕毁了盟约,如今与大锦朝合作了!大锦朝皇帝正式昭告天下,承认东南三府及周边两城为金海国属地。”
砰——金鸿一掌击在面前案桌上,咬牙道,“卑鄙,他们竟敢如此愚弄本王。”
“去请杨大人。”
“回主上,杨大人昨日回业城巡防去了。”
“杨小将军呢?”
“杨小将军有事出关了。”
金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又突然咯咯笑了出来,把在座的几位笑得一脸迷茫。
“主上如今……”
“各位稍安勿躁,三日后,本王会令金海国乖乖的求本王合作的。”金鸿说罢,也不管底下人是什么反应,如何好奇,直接拂袖而出。
游景也不解的跟了上去,“阿鸿,你准备如何?”
金鸿冷冷勾唇一笑,“我看这隐郡王与他的儿子,十有*是被康平帝请走了,你立刻派死士多方打听,寻到人就……”金鸿说着,忽然眉头一皱,嘴唇紧抿。
游景久久听不到下面的话,自己猜测道,“把他们救出来?”
“不。杀了,嫁祸给康平帝。”
“杀了!?”游景喃喃地复述了一遍,才把这两个字给消化了,他失声喊道,“不行!你不可以杀他们!”
金鸿面具下的褐瞳冷冷眯起,毫无感情的质问道,“怎么,他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也不把本王之令当一回事?”她说着,唰地一拂袖,转身便走。
“不是的,阿鸿,你听我说……”游景急忙拉住金鸿的衣袖,想要解释,可看看左右那些人如影随形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鸿冷漠的抽回衣袖,大步离去。
这晚上,从不曾吵过嘴的两人,竟然破天荒地吵得翻天覆地。
游景向来是个直爽的性子,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又说不出个说一来,只能一口咬着不让金鸿动乔暮阳与祈儿。
金鸿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做大事者不能男人之仁,可她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里堵得慌,盛怒之下摔门而去。
金鸿命人备了酒,一个人在书房外的石凳上喝起酒来。
直到三声清脆的打更声想起,她才惊觉已经三更天了。
正准备去休息,莫大忽然禀报说外头有个自称金海国隐郡王侍卫的女子求见,同时奉上了一枚卯兔玉佩。
金鸿有些醉意的眼眸忽然一凛,接过玉佩,触手沁寒,这是她离开临江时,作为礼物送给那小家伙的,“把人带过来。”
金鸿着人泡了醒茶汤,喝了几口。
那人被莫大带来之后,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言语。
金鸿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隐郡王侍卫,不耐烦地道,“有话就说。”
“梁王,请救救祈儿。”
那声音嘶哑的,仿佛垂暮的老人,带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
“是你?”
金鸿这话一出,那地上的人蓦然抬首,满脸的污浊,只有那双黑黝的眼眸,与往日一样的特别。
乔暮阳抖着唇,说不出话,他自己都快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她怎么能一听就知道是他?
金鸿默了黙,看向莫大,“去请夫郎过来。”她说着,就站了起来,竟是往外走。
乔暮阳顿时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抱住金鸿的腿。
铿——地一声,寒光一闪。
乔暮阳只觉颈间冰凉刺痛,再一瞧,竟是金鸿正执着剑架在他脖颈上。他一惊之下,眼眶顿时红了,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金鸿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她讶异的收回手中的剑,奇怪,她最恨陌生人近她的身,尤其是男人,可她今日却没有砍下去。
“你松手,别随意近我的身,刀剑无眼。”见这人只抱着她的腿,哭得泪如雨下,她闷闷的抿了抿唇,语气却有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阿景来了,让他先带你去洗漱,有事梳洗过后再说。”
乔暮阳终于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金鸿不解的摇着头,一手按压着心口之处,好像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是病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