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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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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周末,都在飘着稀稀落落的小雨,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压抑。站在寝室的阳台上,看着公寓楼下雨雾中的校园,我的心里也是空荡荡的。这几天一直没有遇见徐茗,我也没有去联系她,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倒是苏青,又再一次的打电话过来叫我考试完以后去C市找工作,我应付着答应了她,如果考试结束之前还没在Y市找到落脚的地方,就去C市投奔她。不知道为什么,苏青自从上次回去以后,这段时间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可能一个人在外地生活太孤单了吧!她的朋友虽然很多,但真正能够说知心话的却只有我一个,我可是连她每个月哪几天不方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到傍晚的时候,阴霾了许久的天空终于有了放晴的迹象,沉寂了几天的篮球场又活跃了起来。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慕嫣然,要把数码相机还给她。她此时正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让我下次在找机会还她。我想起后天就有一门考试,于是也决定今晚去图书馆自习。等到我走进慕嫣然所在的那间阅览室时,发现她的周围已经坐满了清一色的男同胞,但身旁的两个坐位却空在了那里。校花的吸引力就是大啊!慕嫣然刚好也看见了我,点头向我示意了一下。可是,她旁边空着的坐位我该不该坐过去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她的不远处找了一个空的地方坐了下来。慕嫣然见我没有坐到她的旁边,又看了我一眼,我朝她耸了耸肩,埋下头专心翻看起从杨静那里借来的笔记来。因为感受到了考试的压力,我一直都是全神贯注的在复习,毕竟挂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我一看,竟是慕嫣然发过来的一条短信,“快出来,我在楼梯间这里等你”。我抬头一看,慕嫣然原来坐的地方果然已经空了。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没注意到。赶紧收拾了一下,也走出了阅览室。慕嫣然果然就站在这一层的楼梯间那里等着,鼓着脸,好像有些生气。我把数码相机递到她的面前,她接过后质问道:“刚才我旁边不是还有空着的座位吗,你为什么不坐到我旁边来?”

    我摸了摸后脑,赔笑道:‘你没看见他们都围坐在你的周围,但是没人敢坐到你这个校花的身旁吗?他们是都想接近你,但是又不敢离你太近,我可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坐到你旁边的那个坐位。”

    慕嫣然对我的解释显然很不满意:“就你想得多,如果是林扬,早就大大方方的坐到我旁边了,大家朋友一场,你那么矫情干什么?”

    哎!我能和林扬比吗?学校里面还有传言你和林扬是男女朋友关系呢!我心里嘀咕着,嘴里却说道:“好啦!下次一定注意。”

    慕嫣然把相机放进了自己的提包里,又将书本抱于胸前,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算了吧!”我点了点头,和她一起顺着楼梯往下走去。而当我们走到下面一层时,居然碰到了刚好从这一层的阅览室走出来的徐茗。几天不见,她好像清减了许多,看见我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先是一愣,又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好巧哦!”

    我回复道:“嗯,真巧。”看着她现在毫无生气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身旁的慕嫣然也上前和她招呼道:“徐茗,好久不见了。”

    徐茗这才注意到我身后的女生:“嫣然,怎么?你和方逸认识。”

    我解释道:“这次的事都是嫣然在帮忙。”

    也许是又想到了江楚峰,徐茗的眼神显然闪过一丝忧伤,没有再说话,我们三个一起往楼下走去。我赫然发现,我所喜欢的两个女孩子此刻正一左一右地走在我的身旁,这样的情景我之前也曾经偷偷地意淫过,可当它真的发生时我却没有找到到那种“左拥右抱”的幸福感,看着徐茗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他怎么样了?”

    徐茗淡淡的说道:“这几天我们都一直都没见面,我觉得自己心里真的好乱。”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徐茗对这份感情投入之深,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们一起走出了图书馆,慕嫣然忽然说道:“方逸,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吧!”

    我点了点头:“好,徐茗,你也一起去吧!”

    徐茗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早点回寝室算了。”

    慕嫣然绕到徐茗的身旁握住她的手说道:“一起去吧!放松一下,不要想那么多。”

    看着我们期盼的眼神,徐茗终于答应下来:“好吧!”

    “去哪里呢?”我跟在她们后面边走边问道。

    “去堕落街转转吧!我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慕嫣然一直握着徐茗的手,两人并肩走在我的前面,两女都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一个是高贵典雅的女神,如美玉圣洁华美,一个是恬静淡雅的仙子,似香茗清香宜人。这样两个天人走在一起,自然是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看。看着眼前两个窈窕的背影,我又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如果有一天,能够和她们两个人一起XXOO,那滋味,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啊!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僧又犯淫戒了啊!

    我一直跟在她们的后面,来到了学校西门外的堕落街,虽然外面天气有些冷,但堕落街上的夜市依旧是人头攒动,一片喧哗。我们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去,走马观花的看着摆在街边的小吃,徐茗的情绪也好了许多,两个女孩不时的在小声说些什么。但走到一处奶茶铺前,又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抬眼望去,奶茶铺前,一男一女买了两杯奶茶,相拥着转过身来,赫然就是江楚峰和王怡情,王怡情小嘬了一口手中端着的奶茶,又将吸管送到了江楚峰的嘴唇边。也许是两个人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我们就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看着他们两个。而徐茗见到这一幕,抱在胸前的书本,“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眼中也浮动着泪光,江楚峰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一下子楞在了那里。徐茗急跨一步,走到江楚峰的面前,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江楚峰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徐茗,原本一张帅气的脸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张开嘴:“小茗,我……”

    徐茗抹着眼泪,连掉在地上的书也不顾,转身飞快的跑开了。江楚峰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追上去,却被王怡情拉住了,最终还是停在了那里。慕嫣然摇了摇头,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书本,交到了我的手中,说道:‘快追上去看看她吧!别出什么意外了。”我这才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接过书本,往徐茗离去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我一直跟在徐茗的后面,想喊住她但又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让她自己静一静比较好。就这样,徐茗一直跑到她们公寓前草坪上的石桌旁才停了下来,伏在桌面上,似乎是哭了起来。我也在她的不远处停了下来,却没有继续上前,而是站在一颗大树后,静静得看着她。这个时候即使我走上前去,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才好。

    也许是哭累了,徐茗坐了起来,用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小声抽泣着。我放轻脚步走了上去,坐到了她的旁边,从裤兜了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她。徐茗接过纸巾,梗咽着擦拭脸上的泪痕。我忽然又想起了六年前的一幕,当年正是因为徐茗递过来的一张纸巾,从此我便对她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而当今天我也为她递上一张纸巾时,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徐茗停止了抽泣,说道:“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回答不出来,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徐茗这样的女孩,难道不值得用一生的时间去珍惜吗?我没有说话,而是用纸巾轻轻的在徐茗的书本上擦拭着,书本刚才掉在了地上,上面沾了一些污痕。

    徐茗继续说道:“我还是刚念高二的时候,就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我一直一心一意的对他,为了他,我放弃了去北京念书的机会,而是陪他来到了这里。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念书,我的世界了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徐茗说到这里,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我再一次为徐茗的深情感到了震惊,她真的很委屈,为自己所爱的人付出了一切,换来的却只是爱人无情的背叛。我把她的书擦干净,整整齐齐的放到她的面前,又递了一张纸巾给她,这才缓缓说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是他不懂得珍惜而已。”

    徐茗听了,没有再说话,两眼痴痴的望着桌面上的书,时不时的抽泣两声。我就这样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夜风在我们的身旁吹过,草坪上的落叶在风中翻滚,我感到了一丝寒意,可徐茗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慕嫣然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坐到徐茗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好了,徐茗,这样的男人不值得我们女人为他伤心。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他不懂得珍惜你,是他最大的损失。可是你要学着珍惜你自己,做一个坚强的女孩。”

    徐茗听了,一头扑进了慕嫣然的怀中:“嫣然,我……”眼泪似乎又要流出来了。

    这个时候,正好是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四周走动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一部分人不免奇怪的看向我们这边。慕嫣然轻拍着徐茗的背,说道:“别哭了,别人都看着呢?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茗这才坐直了身体,点了点头,又起身拿起了书本。我和慕嫣然也站起身来,一直将她送到公寓的大门前,徐茗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慕嫣然微笑着对她说道:“早点上去吧!好好照顾自己。再见!”徐茗“嗯”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公寓。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从徐茗住的公寓一路走过来,我抬头看了看夜空,月神被薄云遮掩,只留下一个淡影在云间,我问慕嫣然道:“你怎么会知道江楚峰和王怡情在堕落街的?”

    慕嫣然也抬起头仰望着深邃的夜空,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凑巧而已,其实我最初的想法只是带她一起出去走一走,她太孤独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巧会碰到江楚峰,不过这样也好,徐茗这下应该是从对江楚峰的幻想中彻底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