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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风凉,一直被关在蓬莱阁外的长孙伯毅披着邓义好心找来的毡毯,歪坐在门边呼呼大睡。
长孙伯毅这也算是大病初愈,就算有巫宁和的良药帮助维持健康,也终究是没法跟健康的人相比。
长孙伯毅在门外睡得酣然,蓬莱阁里的黎绍却是根本睡不着,哄睡了长孙辰之后,黎绍就坐在蓬莱阁的某扇窗边,从这里向外望去,刚好就能看见在门口缩成一团的长孙伯毅。
云珠陪在黎绍身边,见黎绍想要狠下心来发个脾气,却始终放心不下牵肠挂肚,实在是不忍心再看黎绍变着花样地熬着自己,云珠便开口劝道:“殿下,陛下的身体还很虚弱,怕是禁不住冷风这么吹着,湖心的水汽还重,就这样睡一夜,怕是要生病。”
叹一口气,黎绍都觉得自己没出息。
他怎么就不能下狠心整治整治门外那个傻子,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再豁出自己的性命!
这几年对伯毅来说也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伯毅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皇宫里有多寂寞,不知道他有多怕伯毅醒不过来,不知道他好几次都想抛开所有的事情一走了之,也不知道他宁愿巫宁和跟他说一句“别等了,他醒不了了”,也不愿再听柳子对他说“他没事,他一定会醒”。
曾经的十年,他笃定伯毅会回到长安,他可以用尽一切手段保护伯毅平安无事地回到长安,可这一次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就只能看着,只能等着,却永远都不知道他要等到什么时候,若不是有辰儿,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曾经他不怨不恨,因为尚且年轻的他们都是被迫选择了一条与信念相符的道路,可这一次,他怨了,也恨了。
伯毅明明知道他会伤心、会难过,却还是做出了选择,让自己丢掉了半条性命,兴许那是天性作祟,可在决定豁出性命的那个瞬间,伯毅的心里没有他。
“去叫他进来吧。”
“那奴婢去楼上给陛下收拾个屋子出来。”这话说完,云珠就快速溜走。
黎绍望着云珠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云珠的用意时,不由地摇头失笑。
起身走到门口,黎绍一拉开蓬莱阁的大门,靠在门上的长孙伯毅就直接仰倒在地,腰被门槛硌着了,惊得长孙伯毅立刻睁开了双眼。
“……三郎?”长孙伯毅翻个身从地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看着黎绍。
黎绍淡淡地瞥了长孙伯毅一眼,然后就转身回到蓬莱阁里:“进来吧。”
长孙伯毅愣了愣,被湖心的凉风吹了吹才清醒过来,抬脚进门。
虽说是睡了半晌,长孙伯毅觉得精神好了些,可腿脚还是不灵便,在地上蹲坐了那么久,这会儿就走起路来就更不利索了。
听到身后长孙伯毅拖着步子的声音,黎绍暗骂自己一句,转身走回了长孙伯毅面前。
“手给我。”黎绍冷着脸向长孙伯毅伸出了手。
长孙伯毅抬头,看着黎绍微笑,抬手轻轻握住黎绍的手,然后突然用力一扯,转个身就将黎绍抵在了屏门上,以吻封缄。
趁着黎绍愣神的功夫,长孙伯毅将腿挤进黎绍的两条腿之间,向上挤压着。
长孙伯毅了解黎绍的身体,每一个能让黎绍有感觉的地方他都记得,因此没花多少时间,长孙伯毅就撩拨得黎绍浑身瘫软。
黎绍的心里是想着要将长孙伯毅推开,可手一抓住长孙伯毅,黎绍就不想再放开了。
□□着黎绍的嘴唇,长孙伯毅喘息着问道:“三郎,哪个房间是空的?”
这要是不小心闯进辰儿睡的地方就尴尬了。
“就在这儿。”憋了许久,突然就被深爱着的人撩拨,纵然黎绍一向游刃有余,这一次也等不及了。
背靠着屏门滑下,黎绍拉下长孙伯毅的亵裤就将那处握住,一口含住。
“三郎,等……恩!”
长孙伯毅一手撑着屏门,一手扶着黎绍的脑后,无奈却又怜爱地看着黎绍:“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变得更银荡了……三郎,松口!”
黎绍却没听见似的,反而含得更深,直到长孙伯毅一个没忍住,黎绍就将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
长孙伯毅被吓到,见黎绍还要去舔,便赶忙把黎绍拉起来抵在门上:“就这么急着要榨干我?恩?”
“不够,我还要,这是你欠我的!”黎绍媚眼如丝,却还有些凶恶地瞪着长孙伯毅。
长孙伯毅靠在黎绍身上低笑起来:“要是一下就把这几年的补齐了,那我得死在你身上。”
“总比让你死在别人手里留我一个人的好!”一提起这事儿黎绍气红了眼。
长孙伯毅一愣,与黎绍额头抵着额头,轻声说道:“我没有要留你一个人,只是我知道,若我活着,你会等我,若我去了,你也会随我来。不管怎样你都会在我身边,所以我不怕。”
黎绍一愣,哽咽道:“你就是吃定我舍不下你。”
长孙伯毅又低笑起来,摸到黎绍身后,将手指挤了进去:“是啊,我就是仗着你离不开我,恨我吗?”
“……恨。”
手指缓进缓出,长孙伯毅在黎绍的唇上轻啄一口:“会离开我吗?”
黎绍盯着长孙伯毅看了看,突然抱住长孙伯毅,一偏头就发了狠地咬住长孙伯毅的颈侧,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儿才放开:“没那么容易放过你,我会一直缠着你,倾尽所有报复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长孙伯毅抽出手,对准地方就一口气冲到最深的地方。
这句话可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句甜言蜜语都叫他心动。
抱着浑身轻颤的黎绍,长孙伯毅柔声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要紧紧缠住我,不过缠不住也不要紧,我会找根红绳把你绑上,上天入地,不管到哪儿你都别想摆脱我!”
话音落,长孙伯毅就将黎绍抵在屏门上剧烈动作,每一下都用尽全力直击黎绍身体的最深处。
这一场情/事大概是黎绍和长孙伯毅之间最激烈的一次,结束的时候,黎绍的后背都被门上的木楞擦破了皮,可做的时候长孙伯毅没有余力将他顾周全,连黎绍自己都没察觉到,等结束后搂着已经睡着的长孙伯毅坐在地上时,黎绍才觉得背后一阵阵地发疼。
“卫峰、卫泽。”
听到黎绍的声音,卫泽和卫峰就走进门来:“殿下。”
黎绍轻声道:“扶陛下回房,别吵醒他。”
“是。”
卫泽从地上捡了件外衫给长孙伯毅披上,然后将长孙伯毅扶到卫峰背上,目送卫峰将长孙伯毅背到楼上去,暗自庆幸黎绍已经替长孙伯毅穿好了裤子。
“殿下。”卫泽又转身扶起黎绍,见黎绍的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印子,卫泽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只得垂着头送黎绍上楼。
坐在了床边,黎绍又道:“明日一早就派人去各位大人府上知会一声,明日休朝,叫他们都不必进宫来了,若有人问起原因,就说陛下醒了,有些事需要重做安排。”
“是。”卫峰应下。
“你们都去歇着吧,”黎绍替长孙伯毅盖好被子,“让云珠守在辰儿的房里。”
“是。”卫泽和卫峰立刻退下。
黎绍这才转身上床,侧躺在长孙伯毅身边,睁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长孙伯毅熟睡的侧脸。
日上三竿时,黎绍才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空荡荡的床铺时,黎绍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愕然地看着那半边床铺。
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伯毅呢?昨日……昨日……
“伯毅!”
黎绍转身跳下床就往外奔,只扯了件衣裳胡乱地裹在身上,连鞋都顾不上穿。
而起得比黎绍早一些的长孙伯毅正在外间跟长孙辰说话,突然听到黎绍的惊呼,长孙伯毅也是弹跳而起,转身就往屋里跑。
黎绍刚好就一头撞进了长孙伯毅怀里。
长孙伯毅顺势抱紧了黎绍,轻声哄道:“没事没事,我在,我醒着的。”
黎绍愣了愣,松了口气后就怒吼道:“混蛋!别一声不响地就跑个没影!”
长孙辰也跟着长孙伯毅跑过来,只是突然听见黎绍这一声吼,长孙伯毅还没怎样,长孙辰先被吓得一哆嗦。
扯了扯黎绍的衣裳,长孙辰仰脸,怯怯地看着黎绍:“爹,别生气。”
黎绍一愣,懊恼地埋在长孙伯毅怀里整理心情和表情。
他忘了辰儿也会在这里。
长孙伯毅单手搂着黎绍,空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长孙辰的小脑袋:“别怕,爹没生气。”
“没生气吗?”长孙辰的小脑袋一歪,一脸困惑。
“没有,”整理好表情的黎绍一把推开长孙伯毅,转身在长孙辰面前蹲下,笑容和煦,“辰儿什么时候起的?”
见黎绍果然是跟平常一样的表情,长孙辰就咧开嘴笑了,邀功似的向黎绍汇报道:“辰儿起得可早了!”
“有多早?”黎绍帮长孙辰理平衣裳。
“唔……”长孙辰蹙眉,想了半晌,突然又笑道,“辰儿比长孙爹爹起得还早!是辰儿叫醒长孙爹爹的!”
“是嘛,辰儿真乖。”黎绍笑着在长孙辰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逗得长孙辰咯咯直笑,抱住黎绍就在黎绍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黎绍笑着起身,才想说回房去穿好衣裳,就听长孙伯毅在他身后说道:“我也要。”
要什么?黎绍转身,疑惑地看着长孙伯毅,见长孙伯毅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黎绍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在长孙辰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瞪长孙伯毅一眼,黎绍怕再吓着长孙辰,便冲长孙伯毅粲然一笑,温声道:“滚。”
话音落,黎绍就转身回房。
长孙伯毅摇头失笑,叫来云珠陪长孙辰后就跟进了房里。
从身后抱住黎绍,长孙伯毅颇为委屈地说道:“有了新欢,就待我这么凶?”
“不行吗?”黎绍扭头瞪着长孙伯毅。
“行,”长孙伯毅趁机在黎绍的唇上轻啄一口,“为什么跟辰儿说你是他爹?”
挣开长孙伯毅,黎绍冷声道:“好让他认我作父,替我养老。”
长孙伯毅满眼笑意地靠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黎绍穿衣裳。
偶然间转头,黎绍就看到了长孙伯毅眼中的笑意:“笑什么?”
长孙伯毅摸摸鼻子:“就是觉得你冲我发脾气的时候看着比平时还好看。”
三郎本就比他年长,又总是一副温润如玉好脾气的模样,以前不管他做了什么,三郎都可以理解、可以包容、可以忍耐,可实际上,他并不希望三郎在他面前也如此懂事。
几年前的那一场重逢之后,三郎才开始依靠他,偶尔会跟他撒娇,他逐渐能看到三郎各种各样不懂事的样子,可三郎依旧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而这一次,三郎终于会冲他发脾气了,这样很好。
不要总是包容他,不要总是忍耐他,不要总是原谅他,觉得委屈就骂他,觉得生气就打他,就算可以理解他也要像这样闹他,在他的面前,三郎不必做那个智勇无双的公子,也不必为他顾全大局,在他面前,三郎就做随心所欲的三郎就好。
而且这些三郎绝不会露给别人看的模样叫他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自己对三郎来说是特别的,因此就算是挨骂他也很开心。
“……去找巫宁和给你治治脑子吧。”白了长孙伯毅一眼,穿戴整齐的黎绍就越过长孙伯毅出门。
嘴上说出的话是要损长孙伯毅一下,可背过身去,黎绍却有些担心了。
伯毅醒了之后好像一直怪怪的,是不是真的要让巫宁和给他看看?
两大一小在蓬莱阁里吃过午饭后,邓义便来禀报说雍宁和解钧进宫了,于是长孙伯毅和黎绍就牵着长孙辰离开了蓬莱阁,往紫宸殿去。
雍宁和解钧一如往常地等在紫宸殿的大殿里,见到黎绍、长孙伯毅和长孙辰时,雍宁便随口调侃一句道:“你们一家三口去哪儿了?连早朝都顾不上了?”
一听到“一家三口”这个词,黎绍和长孙伯毅都是一愣,面面相觑后,黎绍突然就红了脸,看着黎绍脸红的样子,长孙伯毅便笑了。
知道长孙辰总是黏在黎绍身边,雍宁进宫时就特地带了雍婉来,打过招呼之后,就让雍婉带着长孙辰一边玩儿去了。
解钧将一壶茶推到长孙伯毅面前,叹息道:“长孙啊长孙,我跟你在一起十几年了,只知道你失眠,可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贪睡,你这一睡,可把我们一大群人给累坏了,你说你要怎么补偿我们?”
长孙伯毅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茶,再看看其他三个人面前的酒,蹙眉。
瞄见长孙伯毅的表情,黎绍淡然道:“巫宁和说你暂时不宜饮酒。”
“……哦。”长孙伯毅只能乖乖喝茶,反问解钧道,“你想我怎么补偿你们?”
解钧嘿嘿笑道:“准我个长假吧。”
“长假?你要做什么?”长孙伯毅不解。
解钧的笑容淡了下去,低声道:“生下儿子之后,内子的身体就一直不太好,前段时日她说想要出去走走,我一直没好意思跟公子开口,刚好你醒了,就劳烦你接下我的活儿了。”
“好,”听了解钧的解释,长孙伯毅二话不说,当即就应了解钧的要求,“从太医署里挑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带上。”
“多谢。”解钧冲长孙伯毅和黎绍拱了拱手。
“那雍宁呢?”长孙伯毅又看向雍宁。
雍宁笑道:“该我得的我都得了,如今连女儿都成了公主,我也实在想不出该跟你讨个什么赏了,你就欠着吧。”
长孙伯毅耸肩:“我若忘了就不管了。”
黎绍淡笑着坐在一旁,听着身边三个人的闲聊,还时不时地往长孙辰那边看上一眼,可衣裳穿得太整齐,衣料磨着后背上的擦伤,这坐姿怎么换都不得劲儿。
“怎么了?”注意到黎绍如坐针毡的模样,长孙伯毅便歪着身子靠过去,低声问了一句。
黎绍摇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狐疑地盯着黎绍看了看,长孙伯毅突然拉着黎绍起身,“你们两个先坐。三郎,你跟我来。”
“怎么了这是?”
解钧和雍宁两人不解地看着长孙伯毅和黎绍,一直目送长孙伯毅和黎绍两人一起拐到一张屏风后面,看不清屏风后的情景,却能看到屏风上的两道剪影,而且还能清楚地听见黎绍和长孙伯毅的对话。
“我真的没事……喂,你别解我衣裳,我……”
“嘘——我看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屏风后就没了动静。
解钧眨眨眼,突然一脸戏谑地嚷道:“诶诶诶,你们两个躲后面干什么呢?就算憋得久了也忍忍行吗?不然去内殿啊,我们可不想看!”
解钧话音刚落,长孙伯毅低沉的声音就从屏风后传出来:“解钧你闭嘴。”
“怎么弄的?”看着黎绍背后的几道红痕,长孙伯毅脸色阴沉。
黎绍撇撇嘴,低声道:“昨天晚上在门上蹭的。”
长孙伯毅一愣,随即脸色有所缓和,但眉心还是拧在了一起:“那会儿怎么不说?邓义,去请太医来。”
外面的人一怔,邓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离开紫宸殿去寻个太医。
“那会儿没感觉。”说着黎绍就要把衣裳穿回去。
“先别穿了,”长孙伯毅扯住衣裳的后领,“等太医包扎后再说,不然衣裳蹭着不疼吗?”
两个人正说着,解钧和雍宁就已经走到了长孙伯毅身后,探头看向黎绍。
“公子怎么了?”
长孙伯毅一惊,登时就上前一步将黎绍圈在身前挡住,还有意避开黎绍背后的伤。
“谁让你们过来了?”长孙伯毅扭头瞪着解钧和雍宁。
“抱歉抱歉,”尽管长孙伯毅挡得及时,可雍宁还是瞄见了黎绍光luo的肩头,被长孙伯毅这么一瞪,雍宁就拉着解钧退到屏风另一边去,“可谁叫你不把话说清楚?只说要请太医,吓人一跳。公子怎么了?”
长孙伯毅这才放开黎绍,以免不小心擦到黎绍的伤:“擦伤而已。”
想了想,雍宁还是故意逗长孙伯毅道:“擦伤?那可得让太医谨慎处理,公子的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青青紫紫的还好说,擦伤处理不好是要留疤的。”
“不用你提醒!”看着黎绍一身青紫的痕迹,长孙伯毅咬牙切齿。
雍宁刚才瞥见什么了?挖了他眼睛好不好?
邓义出去之后没寻到太医,反倒直接把巫宁和跟柳子带来了。
“绍,你怎么了?”一进紫宸殿,柳子就四处寻找黎绍,“绍呢?”
已经回到座位上的解钧笑着指了指屏风后面:“在那后面呢。”
柳子立刻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绍,你怎么了?邓义说你要找太医来。”
绕到屏风后面,柳子先看到的是长孙伯毅,嫌长孙伯毅碍事儿,柳子一把就将长孙伯毅给拽了出去。
“绍,你这是怎么弄的?”一看到黎绍背后的擦伤,柳子就怒了,“长孙伯毅,要你有什么用?!”
黎绍噗嗤一乐,抓住柳子的胳膊,温声道:“柳子,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柳子嗔瞪黎绍一眼,“七呆子,你那药膏呢?拿来给绍用用。绍的身上很容易留下痕迹的,搞不好又是几道疤。”
巫宁和瞥了黎绍的后背一眼,就从怀里摸出一小盒药膏给柳子,然后就走到解钧和雍宁那边坐下,淡定地喝起酒来。
雍宁戏谑地看着长孙伯毅:“长孙,你还是过来吧。”
有柳子在那边,长孙是别想靠近公子了。
长孙伯毅一脸郁闷。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三郎的身上容易留下痕迹?都试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