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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躯体上套着皮环,皮环连接着兽皮揉搓的绳子,那些躯体在阳光下反映着亮闪闪的光,黧黑色的挂满了汗水的躯体往前弓着,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饱胀起来,拖着她们身后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是系在那辆庞大的车架上的,这辆车架就是雪野的座驾,这两车架需要两百个人来同时拉动,雪野穿着华丽的衣服,坐在榻上,看着跪拜在两边的民众,她的嘴角挂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鄙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那种俯瞰万民的骄傲,直到她的眼神落在了田甜身上。
田甜就站在高高的祭台上,跪伏着,高举过头顶的双手托着一个大大的木盘,木盘里盛放着一只完整的烤熟了的羔羊,她举着盘子,万分虔诚的把祭品摆在了祭台的中央,然后高举着双臂伸向空中,似乎想拥抱蓝天一般,祭坛的四周燃烧着火把,四边是十六名美丽的少女,也同田甜一样高举着手臂伸向天空。
祭台下,数名强壮的妇女敲起了木鼓,木鼓因为敲打的木头的大小不同而发出不同的节奏,而这些节奏汇聚成了铿锵有力的音乐,田甜在音乐中展开了身体,翩然起舞,那些少女们也会聚集向她的身边随着她的动作一起舞动起来。
所有的人都跪在了车架周围,他们五体投地,寂静无声,生怕任何一丝声音都会惊动到天神。雪野无聊的在榻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因为田甜的身影被埋没在了那些少女之间,她看不到了,所以她有些恼火。许久后看着少女们身影静止下来,田甜才出现在雪野的视线中,雪野看着,田甜身上缠绕着各色的宝石,宝石在阳光下发光,衬着她的*越发莹白如玉,发黑如染,这让雪野心底里骚动起来,虽然她也不明白这种骚动是怎么会事。
繁杂的仪式终于结束了,田甜也终于走下了祭坛,捧着祭祀后的一碗酒,躬着要,一步一步走上车架,把这碗酒,进献给了雪野,雪野结果酒一饮而尽,看着眼前的田甜,轻轻笑着说:“你今天极美。”田甜微微脸红,什么也没有说,接过了酒碗,这酒是丛林里的野果成熟掉落时偶然间掉进了树窝或石窝中,最终腐烂发酵,形成液体,人们发现这种液体极为好喝,于是把这种液体搜集回来,但是因为这些液体在大自然中发酵,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杂质,所以又要经过很多个工序把酒液滤净,煮沸,又加入浆果之类的野果汁水让酒液更加的好喝,所以那时的酒更像是果汁糖水,而没有多少酒精成分,所以那时的酒也不叫酒,而是叫栀,但是因为栀难以收集也难以加工,所以连一般的贵族都不一定能喝过栀。
仪式结束之后,田甜才立起了身体,走到了雪野的塌之前,车架的高处,看着下面的跪伏着的人们,扬声说:“今日是祈福之时,珈蓝就在我们面前,你们还有什么祈愿想要珈蓝知道?”一名酋长立刻从人群中爬了出来,爬到了车架前,依旧是五体投地的姿势,连头也不敢太,说:“兽人一遍又一遍的侵袭森林边缘,抓走我们的人做奴隶,抢走我们的粮食饿死我们的人,他们之前只是在草原上逞凶,现在已经一步步侵袭到森林中了,兽人嗜血残忍,在这样下去,我们的人迟早会被兽人杀光,这片土地都是珈蓝的土地,他们理应受珈蓝的约束,求珈蓝管束他们。”
田甜回头看了一眼雪野,雪野淡淡的一挥手,说:“知道了。”
田甜于是说:“这件事珈蓝已经知道了,你退下。”
雪野已经是一副疲倦之态了,其实她不是累,是不想再应付这繁琐的仪式,好在仪式已经要结束了,田甜看她一副倦态,于是说:“珈蓝要休息了,还有什么事情要说,请到神殿跟我说吧,我在一一转达珈蓝大人。”
雪野看她早早的结束了仪式,心知她是看自己厌倦,想让自己休息,心有所念,田甜便了然于胸,雪野心里便暖暖的。待人群散了,雪野回到了圣顶,田甜留在了神殿,仪式后各部族酋长要敬献贡品,要祈愿这些事情都是田甜的事情了。待田甜处理完,第二日又要沐浴洁身,浑身熏香,再被神侍抬着,去见雪野,好吧那些事情一一告诉雪野知道,是以当夜她早早就睡下了,好第二天能早早起来。
睡到夜里,田甜睡眼朦胧中,却觉的身边有人,于是睁眼看去,就见雪野不知何时来了,就坐在她身边,正在看她。田甜诧异,说:“珈蓝怎么来了?”雪野说:“山上冷清清的,我想你了,就来了。”
田甜嗤笑:“我明日就要去看你的,你连一夜都等不了。”雪野也笑着,说:“我要你陪我睡。”田甜便往内让了让,说:“那你上来。”雪野轻轻撩起她长长的裙摆,身影飘然,躺在了她的身边,田甜看着,一直到她躺稳下来,一张美丽绝伦的脸庞就在自己眼前时,才不禁感叹:“珈蓝为何如此美,连这样一个躺下的姿势都美的像在跳舞一般。”
雪野把头枕在她肩上,说:“我既然这么美,那你是不是想一直陪在左右呢?”
“当然想。”
“那我便让你陪着。”雪野吃吃笑起来,田甜便把脸贴在她的额上,眼睛余光看着她一双凤眼似睁非睁,似闭非闭,鼻梁俏直,嘴唇殷红,眉心间的印记更让她显得艳丽,田甜看着忍不住的便把唇贴在她的额上,用唇摩擦雪野的额头,怜惜爱护之意从心里涌起来,让她不舍分离。雪野感觉到她的举动,悄声笑着,说:“你想要吻我的唇么?”
田甜闻言,面色微微一红,不过两个人此时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似懂非懂,不懂又懂。只觉这样亲密似乎不妥,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妥,只觉得许多事顺其自然的就做了,就发生了,好像也没有任何拘束或是难为情的地方。田甜听了雪野的话,脸红随红了,却又想雪野这样说了,那自己不吻,雪野必然以为自己拒绝她,心里要不好过,于是雪野一说,她便转了头,轻轻的把自己的唇碰上了雪野的唇,两人的唇摩擦在一起,软软滑滑,不觉两人心里也躁动起来,可是两人的唇摩擦着,却又不得要领,摩擦一阵便停了,雪野望着田甜吃吃笑起来,田甜便抱紧了她的腰,说:“还是要睡觉的,你今晚便是来了,明天我还是得去圣顶,这个规矩是免不了的。”
两人便是这样两小无猜的长大,待得都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了,两人的互相间的眷恋也越发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