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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苏怀凤没有想到,就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我怎么可能喜欢一具木偶?!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琅玕是开车来的,在回家的路上,我坐在他旁边,一句话都不敢说,也不敢打一个电话给李桃红她们问问苏怀凤的情况。车窗外的路灯,在急速的向后退去,这种开车速度,让我害怕,可是看琅玕那一脸阴沉的表情,我真的鼓不起勇气叫他开慢一点。
“你为什么要骗我。”琅玕这句话问的冷静:“你不是说,只是去参加聚会吗?那刚才你和苏怀凤,是怎么回事?!”
琅玕说完这话的时候,还是藏不住他眼里的表情,转头看向我,满是愤怒与质疑。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也没想到他也在李桃红的聚会……!”
也不等我说完,琅玕双手脱离了方向盘,顿时抓住我的肩几乎是对我在悲吼:
“好,那就算是你和你他偶然相遇,那为什么你和他竟然会抱在一起亲吻,你说过爱我,你说过今后不再和他有任何的关系,可你为什么要食言?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才会想他,小月,求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好吗?我改,我什么都改,只要你不和苏怀凤,不和任何男人有往来,我什么都改!”琅玕说着,之前那鹰爪般扣住我的手,放开了我已经被他抓酸的肩膀,一把将我楼进他的怀里,语气降下来,温柔里带点悲痛:
“你知不知道,自从那晚你说爱我后,你便是我的全部,我无法容忍你除了我外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往来,哪怕是对他们笑一下,哪怕是你多和他们说上一句话,我都无比的难受,我们马上结婚好吗?结婚后就在我身边,不要去参加所谓的聚会,不要去外面抛头露面,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过完今生好吗?”
车子还在前方飞速的行驶,我一边看路,一边单手操控方向盘,琅玕说出这样的话,就像是丝丝细细的线,将我捆绑的无处可逃。我知道,此时不该和琅玕说一些拒绝他的话,他的性子直接又执着的可怕,轻声对琅玕说结婚的事情我们果断时间再谈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开车,安全回到家再说。
琅玕看出了我在逃避这个问题,脸上的表情复杂了起来,像是想笑,又像是想哭,这会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香儿打过来的,我看了眼全身不知道因为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开始颤抖的身体,接了香儿的电话,问香儿怎么了?
“小月姐,店门外来了好十几个人,他们疯了一样在拔我们店外的爬山虎,怎么办啊小月姐,我害怕。”
香儿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哭了出来,而与此同时,琅玕的衣服里透出了一丝丝的血迹,我顿时就慌了,赶紧的叫琅玕停车,我的话一说完,琅玕全身就像是血崩了一样,无数道鲜血从琅玕的头上身上脸上流下来,我慌忙的叫琅玕停车,只是琅玕全身也没有了一丝的力气,连身体都支撑不住了,向着我的怀里扑倒而来。
“小月姐,一个脸长得特别像马脸的人就站在大门口了。啊!小月姐,他快要进来了!”
香儿话说着,只听见嘭的一声响声,接着便是香儿一阵脚步慌乱的声音,我大声的喊了几声香儿,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香儿的声音传过来!
我顿时就愣住了,抱起浑身都是血的琅玕,问他怎么了?
琅玕摇了摇头,对我说没事,叫我赶紧的开车回去看看香儿出什么事情了,在开车之前,我打了个电话给细奶奶,叫她先去店里看看,我还要二十几分钟才能回去。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琅玕,他身上的血都顺着椅子往下流,整张白皙的脸几乎全都被血给覆盖住了,我心头抽痛的厉害,哭着问琅玕我该怎么做他才好受点。琅玕看我因为担心他哭了,反倒是笑了起来,转身想摸我的脸,但是因为他手上去全部是血,觉的摸在我的脸上脏,便又抽回了手,对我说只要让他感觉到我爱他,他便一点都不难受。
现在说这种嬉皮笑脸的话,我急的真想一巴掌拍在琅玕脸上,可是看着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心就揪着疼,将车停在了路边,伸手挽住了琅玕的颈子,向着琅玕渗血的嘴唇亲吻过去,琅玕就在我快要亲到他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慌忙转过脸去,对我说他口中有血味,有一种很重的腥味。
“我不知道我说什么话你才能相信我,现在,我心里除了你,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男人,相信我好吗?琅玕?”
琅玕看了我一会,点了下头。我笑了一下,端正琅玕的脸,还是向着琅玕那两瓣布满血丝的唇瓣亲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瞬间从琅玕的口中窜进我的口里,琅玕想迎合我,但还是怕我嫌恶他嘴里的血味,便想扭过头去,我当然是不给琅玕这个拒绝的机会,端着琅玕的脸,用最温柔的力气,也是最坚定的动作,柔软的舌尖撬开琅玕的牙齿,感受琅玕口中的那股子的腥味,仿佛琅玕的舌头就是一种我非常喜欢的超级喜欢吃的东西,咬住他的舌头,似欲吞食般的吻,又咬又舔又吸的想吞进肚子里去,又怕弄疼琅玕,稍微舔舐了下琅玕唇瓣上的残留的腥甜血丝,抚摸着他的脸,问他有没有好点?
琅玕看着我,唇瓣被我咬的有些充血,显得格外的红艳,点了下头,目光无比温柔,平息了刚才的所有怒火。
我帮琅玕系好了安全带,开着车火速的向着店里赶回去。
到店里的时候,我叫琅玕先在车子里等我一会,毕竟他这个样子下去,会吓坏香儿,可是我一下车,眼前店门上的残败爬山虎残破的让我心惊肉跳,地上一地的碎叶子藤蔓,而细奶奶正陪着一个画着浓装的女人坐在一起,红唇大粗眉,看着就觉的俗气。
我赶紧的走进店去,问细奶奶香儿哪里去了,只见坐在细奶奶旁边的那个女人顿时将头一低,我才发现那女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我的衣服,再看女人的脸,厚厚的一层bb霜下,经我仔细辨认,竟然是香儿!
“香儿!你刚才没事吧?——怎么把自己化成这个样子?怎么还穿起我的衣服了?你的衣服呢?”
香儿抬起脸,对我说她没事,那怪物走到门口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不来了,细奶奶回来后,他们就全都走了。
“那你怎么把自己化成这个样子?”
香儿见我问她这个问题,顿时有些不自在,但却又倔强的对我说:
“是不是画的不好看?要是我嫌弃她用我化妆品的话,那今后她再也不用了,也不穿我衣服了,说着将她身上套着我的衣服丢在椅子上,回房把门重重的一关,也不卸妆,也不洗漱,就去睡觉了。
我顿时就有点生气,但是琅玕还浑身是血的在车里,我也没跟她计较,先带着细奶奶去车里看看琅玕怎么样?
在我上车的时候,琅玕已经昏迷过去了,我把琅玕坐的椅子平放着,细奶奶查看细奶奶的伤口,然后转过头对我说琅玕这只是表皮伤,他体内有一道气流护着,伤不到体内的,而且他自己也有自愈的能力,因该过上一两个小时就好了。
既然确定了琅玕没事,我也就放心了下来。
我细细奶奶问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无缘无故的就有人来扯我们的叶子,而且香儿说还有十几个人一起来,为首的是一个脸拉的特别长,就和马面一样的男人,他们那些人里面,其中有个阴气很重,估计是从地府里来的。
我只知道需要这爬山虎叶子的,只有牛大虎一个人,难道牛大虎他自己不能来拿叶子,所以叫他其他的兄弟来帮忙了。
我把牛大虎的事情和细奶奶说了,细奶奶一听说牛大虎是头牛,而联想到来扯爬山虎叶子的,是一个酷似马脸的人,顿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来似得:
“哎呀,他们不就是牛头马面啊!你们怎么把牛头马面给惹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牛头马面是牛马相结合的兄弟,相生相守,专门勾凡间那些死刑犯的魂魄,你们快要了牛头的命,马面自然是不会放过你们,马面带着十几号囚犯过来了,那些囚犯,我倒是没有闻见他们的阴气,因该是刚死不久还没去地府的,只不过,怎么可能在夜里一下子死这么多的囚犯?”
我顿时想了起来,对细奶奶说:
“我一个朋友是警察,刚我们聚会的时候,那个警察中途的时候走了,因为监狱十几个死刑犯忽然死亡,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马面,一定是提前勾了那十几个死刑犯的魂魄,叫他们来这里一起扯爬山虎的叶子,他们下这么重的手,一定是企图害死琅玕!如果他知道琅玕还没有死,会不会又找上门来?”
细奶奶沉思了会,对我说极有可能,那明天晚上,我们就开坛做法,宴请这两位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