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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众位,印某今年二十五虚岁不足。”印心笑道,可是看他神情,众人并不敢相信。
“什么?你才二十五?老子不信,那十年前单擒黄雷公雷疯子的时候,你才十五岁?”施嘉算了算年纪,死活都不信印心才二十五。
“确实如此。”印心点头道,不禁感慨:“印某十五岁接位,现已十年,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快得让人有些接受不了,这就十年了。
“可不是吗。”施夫人接茬道:“时间就是过得快,像我家宁儿,好似昨天才会跑会跳,可一转眼人就长大了,哎。”儿子大了娘还操心呐,永远都是放不下。
“哎呀,娘亲不说那些了,都快尝尝今天爹打的野味,味道可好不好。”施安招呼道,他早就看中了一块漂亮家伙,可惜大伙儿总在掰扯,吃饭就好好吃饭。
“你就惦记着吃!”施夫人一筷子敲他,笑道:“来来来,吃吧吃吧,都不用客气,左右邻里地,以后权当半个家人。”
“谁跟他是家人……”
“老爷,这块最大块的,吃着!”施夫人替他夹菜,堵住他的嘴。
“安儿你吃。”施嘉随手把骨头转交给施安碗里。
“娘亲……”施施安无奈地望着他娘亲,把骨头还给她去,搞他爹就算了,别搞他。
“老爷,还是你的。”施夫人再次把大骨头弄施嘉碗里,还特地敲了敲施嘉的碗沿,自个吃着吧。
众人看见施嘉碗里的大骨头,顿时都忍俊不禁,纷纷低下头假装吃饭。
“我爹可爱吧?”施宁再一次低声笑道,扯着印心的袖子就是要他回答。
“蠢。”印心瞧了眼施嘉,忍不住还是发表了意见。
“不许说我爹蠢!”施宁笑嘻嘻地警告,也学施夫人那一手,给他夹个大骨头。
“好宁儿,你也来一块。”印心回敬道。
二人在桌上你来我往,另一边几个也是你回敬回敬我,我回敬回敬你。一顿饭吃得打仗似地。印心赴过这么多饭局,还没见过这样的。头一次感受兵部尚书家的饮食文化,感觉不太差。
饭饱了,酒还没足,喝下了酒的施嘉,到底跟平时不一样。只要和他在桌上喝酒的,他都喜欢。虽然这个太监有些讨厌,但是看在酒的份儿上,他也就干了。
施夫人知道她家老爷的德行,就吩咐施安看着,要是眼看着差不多了就散了吧。她一个女人家,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男人们喝酒。
“你可别喝太多了,我爹喝起酒来是不会停的。”施夫人走了以后,施宁偷偷地跟印心说道。
“不碍事,我的酒量也不差。”印心低头说道,两颊已有些红晕。
“九千岁!我不叫你九千岁,你才……才二十五岁……嗝……”施嘉抱着酒壶,嘟嘟囔囔地指着施宁说道。
“爹,是这边儿……”施安悄悄把他爹的手扶正,那才是九千岁,嗯。
“你不叫我九千岁,那你叫我什么?”印心笑吟吟道,手里也有一个酒壶,可他没喝醉,他在看别人醉。
“我……我叫你……我叫你臭……”
“爹!咱们不臭,换一个呗!”施安捏了一把冷汗,赶忙捂住他爹的嘴道。
“唔唔……”施嘉挥开施安的手,囔道:“好,换一个!换成……不臭的太监!”
“……”
“印心别生气……”施宁拉住印心,把人稳住了,人一喝酒就容易打起来呀!
“我不生气,我干嘛要跟个醉鬼生气。”印心坐下来说道,揽住施宁的脖子,“我不生他的气,他叫我一声,我就亲他儿子!”
“你你……你敢!”施嘉蔑视他,谁敢亲他儿子!
“你敢叫,我就敢亲。”印心斜着眼挑衅道。
“臭太监!”施嘉一拍桌子道。
印心手脚麻利,马上就在施宁的嘴唇上吧唧了一口。
“臭太监!”施嘉气得连打三个酒嗝!
“吧唧!”印心捧着施宁的脸庞,重重地亲,还要带响儿。
施嘉和施安都惊呆了,一个是愤怒于印心的挑衅,他/奶/奶地还真敢!一个是惊讶于发现了新世界,原来男人还可以亲男人。
“气死我也!臭太监臭太监臭太监臭太监臭太监臭太监臭太监臭太监——”施嘉连声怒道!
把施宁闹哭了,他爹这是要玩死他的节奏。
“抱着你千岁爷的脖子,给你爹看个好的。”印心把施宁抱到怀里,掐着他的下巴就嘴下去,这可是个结结实实的长吻……比施嘉那一连串的臭太监还长许多。
施嘉和施安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创造纪录,施嘉眼晕道:“安儿,你弟弟不好了,你快去救人!”
施安摇摇头,怂道:“我不敢去,都怪您太不厚道了,害了弟弟。”那一连串的臭太监,也把施安吓坏了。
“他们……要亲多久呀?”施嘉又灌了一口酒道,迷迷糊糊地掐算起来:“老子没说这么多句……”
“弟弟好像很辛苦,爹……”施安觉得他弟弟太可怜了,摊上这么个狠心的爹。
“不就是被亲个嘴……有啥辛苦的……你是不知道啊,爹跟你说……嗝……那年大雪纷飞……”
“您喝输了,被脱/光扔到大街上受罚是吧,我还记得您的……差点被冻坏了。”
“嗝!你怎么……知道的啊……”
“您说的。”施安说道,这已经不稀奇了,他没兴趣再说这个。可是弟弟那边还没完事儿,等得好心急呀,不知道弟弟怎么样了。
“嗝……没人喝了……我自己喝……”施嘉溜到了桌底下,抱着桌脚:“干杯!”他用酒壶撞撞桌脚,喝着。
屋里头也是挺混乱的,让人看不懂。一个在桌底下抱着桌脚喝酒,两个在桌边是抱着亲嘴儿,一个坐在对面傻乎乎地看人亲嘴儿。还一边默默央求着九千岁给他弟弟留口气,不要那么残忍呐。
“唔……”一直被担心的弟弟终于学会反抗了,显然快没气了,施安忙道:“千岁爷,让我弟弟喘口气……”
印心放开那张红艳艳的嘴儿,扫了一眼桌子问道:“你爹呢?”
施安指了指桌子底下,他爹正囔囔着好兄弟喝呀……
“嗤……你照顾好他,我和你弟弟回房去了。”印心忍不住笑道,然后抱着气若游丝的施宁,前往他房里。
“哦,哎,你知不知道我弟弟的院子在哪儿?”施安问道,看见印心头也没回地挥挥手,那就是知道咯。
施安坐下来,愁眉苦脸地看着他爹,他也想回房里抱娘子怎么办。要不还是把他娘亲叫出来吧,谁的那口子就交给谁处理。
施夫人过来看到这般情形,少不得又是一顿好骂。先是骂施安没有好好看着他爹,又让他爹丢人现眼了。后来就是骂他爹,各种骂,不过好歹是把他爹给提回去了。
倒是临走时问了一嘴:“九千岁呢,可有好好送回去?”
施安闻言,可不敢把刚才那出闹剧说出来,只道:“九千岁也喝醉了,弟弟带他去休息去了。”
施夫人闻言,还算放心,她小儿子招呼九千岁,应该没问题。如今夜深了,她让施安赶紧也回房去歇着,还叮嘱了一句,可千万别把她儿媳妇和乖孙吵醒了。
施安喏喏应是,赶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却说施宁的院子里头,早就挥腿了一干奴仆,把门拴上,二人双双扑到床上去。印心要压下来,施宁抬脚抵着他的胸膛道:“洗澡没有,没有就不能上我的床。”
印心无奈坐起来道:“走得急,不曾有时间洗。”
“我去给你叫热水来,你等着。”施宁也爬起来说道,大冷天地,不洗个热水澡怎么能舒服。
“嗯?”
“别皱眉,我伺候你洗澡还不成么?”施宁倒回来,拦着他的脖子摇来晃去地撒娇。
“那还差不多,快去。”印心催着道,开始脱/衣裳。
“急什么,小心着凉。”施宁给他捂了回去道,这才踢踢踏踏地去叫人。
不一会儿,热水备至,施宁再一次把门牢牢拴上。他回头对床上的印心,火辣辣地抛了个眉眼儿道:“这回可以脱/了,你快脱/吧。”
印心却等着他来动手,“你过来帮我脱可好?”
“自然是好的了。”施宁笑盈盈,三步两步地飞扑过去,双手开始拆解印心的裤腰带。“早上谁伺候的,把个腰带系得这么紧?”
“就是,回头我敲打敲打他。”印心说道,两只手掌摸到施宁身后去,在他最喜欢的那处来回抚/弄。
“骗我了吧,这裤腰带不就是你自己系的!”施宁笑嘻嘻地道,终于解开了。
“呵呵呵呵,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你说是不?”印心抱起他,也开始抽他的腰带,剥了他的衣裳。一路走,就扔了一地的裙袍。
“干什么呢?”施宁在他怀里扭道。
“伺候我洗澡,就得下来陪我才成。”印心说道,把人最后一块遮羞布也扯了。
“浴桶不够大。”施宁说道。
“怎么不够,够了,你才这么点儿。”印心说着,就把自己个施宁一起投进浴桶里。亏得施宁家中的浴桶也真是够大的,险险容下他们两个,还可以在里头转个身。